气血翻滚,身体不好的说不定会因此被逼得吐出几口老血来。
幸好,陈楚沧没笑多久,很快止住了笑声,仆人松开耳朵,就听陈楚沧说道:“刚才我是喝多了说胡话,你不听正好。爷爷最近的病情很稳定,看来,我也没必要再住在主院,我马上会搬离陈家,回七转山去住,师父早就喊我回去,我在外流连的也够久了。”
仆人瞪直眼睛,连声道:“三少,你不能回去啊!您刚才的命令确实是为难我,要是你不高兴,我可以先去请示老爷子……”
“不必!”陈楚沧冷着脸摆手道:“我早已入七转山,与陈家没有什么关联,我父母已经不再,至亲血亲只有爷爷一人,我相信爷爷不会出事,那么,陈家其他人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当然,这些话你不必和爷爷说,免得他听到生气。”
说完,陈楚沧径直站起身,抬步欲走,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回到亭内。
老仆刚以为三少爷是回心转意了,却见陈楚沧蹲下身去拾刚刚被他捏碎的杯子,紧跟着,只见那已经成了碎片的玉杯被陈楚沧恢复成了原样。
老仆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那只有上千年历史的玉杯,那只老爷子送给三少爷的特用的玉杯,真的完整无缺的出现在石桌上。
老仆脖子僵直地转向陈楚沧。
陈楚沧额头已满是汗渍,他的修为只是武士高级巅峰,复物如原是武师境界的武者才有的能力,他能够将玉杯复还,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灵力。
但,他必须这么做。
因为这只玉杯,现在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一只玉杯,而是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知道,他现在的举止在其他人看来,是背弃家门的行为,可他对陈家确实不像陈大少这样自小在陈家教养一样,对陈家有所依赖与欺许。
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经在心里决定了与陈家道别,只是舍不得爷爷为他ca心。
而如何,他已经拥有了令陈老爷子安心的能力。
“对了,告诉爷爷,我现在已经是武士高级的修为,不出意外,回山之后,师父会让我闭关修炼,晋升武师。”
言外之意,到时候陈家出现什么事,他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上。
老仆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止令陈家失去了什么,他想要挽回陈家这个强大的助力,尤其是三少爷背后的七转山,可是,陈楚沧不给他机会,一个纵身悄然跃上半空,几个回转间,人已经如鸿燕翩然飞去,消失在天际。
老仆盯着天空中的白点看了片刻,恍然回神后,急忙忙朝着主人正院奔去。
老仆知道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不会再做错一次。
大少爷惹下的祸事,连三少爷都避之不及,那么一定不是像外界流传的那样简单明了,一定还有其他的猫腻。
老仆想到大少爷放在老爷子桌案上来不及翻动的报告书,心里暗暗祈祷大少爷千万别受到下面人的蛊惑,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就在老仆心急火燎的赶着向陈老爷子汇报情况时,陈大少陈楚渊正跷着二郎腿听手下亲信汇报工作进展。
“大少,顾氏企业果然是怕了!”得知了顾氏企业的动作,竟然将与陈家有关的商业联系全部切断,那个汇报工作的手下脸上笑开了花,哼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次他们知道怕了吧,大少出马,一个顶俩,少了顾氏企业相争,今年的订单量一定会猛增。其他人看到顾氏企业的做法,也一定不会在暗中与咱们陈家相争。”
说起这个,手下就是一脸荣光。
有良性竞争才有良性展,这句话对于他们来讲是句屁话。
他们恨不得经常生这种事,在陈家如日中天的壮大过程中,跟着吃肉喝汤挣大钱,再加上为了附合陈楚渊的行事作风,挑选的这些手下行事也极其霸道,所以生这种事,只会觉得脸上有光,认为顾氏是怕了陈大少封杀的动作,才会有此反应,根本没想过这其中有会什么内幕。
陈大少并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顾氏企业突然来这么一招,里面一定有猫腻。
可刚刚的手下又说得极合他的心意,于是,他面带得意的摆摆手,张狂笑道:“张总,你这么讲,会让外人以为是我陈楚渊欺负他顾阳。”
那个手下一下子噤了声。
确实,顾氏企业这么做,露出一副弱者的姿态,一定会让观望者以为陈楚渊是在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