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沉默,很久,像是牙痒痒的说:“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那里有故人,旧人,爱人。
“对不起,芙卿。无论怎样,我都谢谢你。”
“谢谢?噢,你是应该谢谢我来着。是,雨寂。”他顿住,没有说话。这是认识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喊我雨寂。
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会哀伤?这不像吧。
“是雨寂,我喜欢上你了。”他像是掷定了筹码,又像是全盘托出,一字一顿的说。
我无言,良久,为了缓和尴尬,我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离开的太悲壮,是,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他面容僵硬,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说出来的:“是啊,玩笑而已。不过,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吧。”我喜欢他,他如今还喜欢我吗?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悲凉。
“那,再见。以后多来上海。”难得,他再也没有轻佻,而是那么认真。
挂了电话,叶尘轩就从楼上下来,拿过手机,像是听到了我聊的电话,说:“也许,有人比何以希更适合你。”意味深长,我却像受了天大的冤罪,大声而又毫不犹豫:“我只爱他。”我也,只要他。
我也不知道,何时,我对他执念如此。而他,又是否会对我执念。
“希望,你们能看清楚。”他搂着我,上了楼,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无眠,于是,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熊猫眼赶飞机,坐上飞机以后便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