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纳兰老头对我的憎恶,我曾经拿刀架着他老婆的脖子威胁过他,扫尽了他的面子,能隐忍到现在发作已经很为难老头了。前些日子为了找古墓,老头子对我客客气气的,其实不知道在心里把我恨成了什么样子,这样也好,大家都比较真实。
一时间,我认识的人都走了个干干静静,只有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源源不断的往山洞外边运东西,已经到21世纪了,他们的装备十分的先进,什么gps,什么金属探测器应有尽有。他们早用炸开了一条路,手法十分的专业,我在这里反倒是一个多余的人。
纳兰老头走的时候跟我说的话似乎不对,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不禁暗暗的担心起李芽子的安危起来,心里感到十分的牵挂,我当下就决定回家去看看。
那些老爷子的手下似乎早受到了什么吩咐,随我到处走动,我摸了摸身上,除了在山西典当所得的几百块钱外,别无长物,辛辛苦苦忙了快一个月,除了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
我去宝鸡买了一张回洛阳的火车票,挤在拥挤的车厢里,看着窗外枯黄的土地,我想了好多事情,都说盗墓是一个赚钱的行当,可是从我这几次经历来看,未必如此。
在火车上,我不止一次的推断过老爷子的身份,他给我的印象就是某一个权贵或者黑社会头目,但是,无论他属于哪一种,他们都是站在金字塔尖,摆布着包括盗墓者在内的所有卑贱的营生。
说白了,盗墓者在有些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些专门刨土的小人物罢了。对老爷子这种人来说,盗墓者最多算是他们的一个工具,是帮他们们达到目的的铺路石,死多少人只是赔多少钱罢了。
那一年,刚好盗墓的小说在全国范围内兴起了,车厢里几个年轻人兴奋的谈论着盗墓的故事,我轻轻在心里决定了,如果回家一切安好的话,我一定找一份正经的行业干干,再也不当盗墓贼了。
等我回到洛阳老家的时候,二伯正抱着孙子在门外的石头上坐着,看见我回来了,下到厨房里把早上剩下的稀饭给我热了一下,二伯是老实人,老实人往往没什么本事,家里的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摇摇欲坠的,稀饭十分的粗砺,我勉强喝了几口,偷偷把身上的五百块钱掏出来趁我二伯不注意塞到了小侄子的怀里。
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