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后屋一阵阵的呼疼声传来,柳月娘厌烦的皱了皱眉。
这几日,覃曼利用自己怀了身子,躲避了一切繁重的农活。
从柳富贵一行回家后,覃氏就要回了所有田地的归属权,但是门口的那一小块良田柳月娘已经耕种,断不可能落了别人的好处。
这日她负重跑完山路回来的时候,碰巧看见陈志然鬼鬼祟祟的围着她们家田地打转。
大老远的,阎氏也在路口不停的张望着,柳月娘心中的疑惑越加浓重,这一个两个的总是觊觎着自家的田是怎么回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覃氏回来还没多久,居然就和阎氏凑到一块儿了。
阎氏一路过来,不屑的看了柳月娘一眼,便扭着腰肢跟覃氏进了后屋,临前还颇为得意的看了柳月娘一眼。
柳月娘心头浮上了一丝警觉,这样的眼神,准没好事。
果然,她的第六感是对的,阎氏走后没多久,这覃氏就一脚踹了前屋的门,大吼开来。[]
“好你个死丫头,我说怎么不把那田给我们呢,原来那是块良田,这我们柳家的东西,你一嫁出去的赔钱货占着可还有理了!”
刘玥赶紧上前,把柳月娘拉到了身后,“娘,这是怎么了,月娘做错啥事了,你要这样说她。”
“滚你个贱犊子,你养的好女儿,哼!”覃氏冷哼一声,横眉怒瞪向刘玥,指着的手指直接戳到刘玥的额头,刘玥吃疼堪堪退后了一小步。
柳月娘捏着双拳,指骨节咔嚓响了响,从刘玥身后走出来,脸上的笑意灿烂璀璨,却让人从心底窜上一股森冷的寒意。
覃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浑身如坠冰窟,颤抖着双唇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根手指,直接顶着覃氏的太阳穴,顶得她眼黑耳鸣,头昏脑涨。
那一瞬间,真如被死神扼喉,痛苦到几乎快要死去,就在覃氏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时,柳月娘手指离开,覃氏的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我说过,谁敢擅自进前屋,后果自负。”
覃氏已经不敢再叫嚣,看着柳月娘的眼神愤恨不堪,却只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没多久,柳富贵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月娘,你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对你奶呢。”
“我的奶只有一个,就在屋里,柳富贵,你的声音现在格外让我恶心。”
只有一个词形容,心寒。记忆里曾经的柳富贵那可是把柳月娘疼到骨子里的,嘘寒问暖,好吃好玩的都第一时间送到她的怀里,宁愿自己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