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天佑往四下里,道:“此事关系重大,咱们还是私下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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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
当日晚间,在一间静室之内,卢天佑杨盛以及郭业三人团坐,开了一个小会。
卢天佑道:“其实我这个法子和盟主的法子甚是相同。秦王来了剑南道之后,一直按兵不动。不用说,他是在整合内部。等内部整合好了,必定发动对咱们的致命一击!”
“那你的办法呢?”
“在朝廷的大军之中有咱们的人。我已经和那边商量好了,只要郭业的大军出动。咱们这边就能得到他的进军路线。”
郭业听到这里微微摇头,道:“只有个行军路线有什么用?在剑南道,秦王就是天,他随时可以改变行军路线。再说了,即便你们真的打了他一个伏击,以义军的战斗力,谁输谁赢,那还真不一定呢。”
卢天佑道:“当然没那么简单。人家不仅会告诉咱们行军路线,还会告诉咱们秦王的中军所在。原来我还担心他们的情报不准,现在有了雷书瑶做内应,互相印证,这个担心也不复存在。”
郭业轻蔑地笑道:“知道中军的所在也用处不大。秦王的亲兵你们总渗透不进去吧?到时候还不是要硬碰硬?”
“您别着急呀,听我把话说完。不仅刚才的那些,那边的人还会在军中散步谣言,宣称朝廷大军已败!双管齐下,这场大战咱们赢定了!”
郭业暗暗忖道,这个方案真够歹毒的。军中谣言四起,中军危急。自己猝不及防,肯定肯定要吃一个大亏。
不过,尽管心里面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郭业道:“卢大帅,你们这个方案就有些书生气了。淝水之战,可不仅仅是有几个人散步谣言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原因是苻坚内部不稳,给了敌军可乘之机。现在朝廷内部岂有不稳之相?”
卢天佑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地主豪强而已,算不得什么知兵之人,被郭业这么一说顿时慌了神,道:“您是说这个方案不妥?可是那边说……”
“那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依我家根本就没对你说实话。”
“此言怎讲?”
郭业眼珠一转,道:“据我猜测,他告诉你中军所在是真,引发军中混乱也是真。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未必如你所愿了。”
“您的意思是……”
“你们久攻中军不下,和你们合作的人会派自己的私兵出击……”
“那不是一样吗?”
“怎么能一样?他会把秦王和你们都一勺烩了,然后把罪责都推到义军身上。到时候那帮人把义军一剿,独享大功,你的脑袋就是人家升官的垫脚石。”
卢天佑脸色骇然,道“果真如此?”
本来郭业是想要忽悠卢天佑的,不过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所言有道理。
他说道:“人家无非是想借你们的名义而已。至于秦王是否真的是你们杀的,那就无关紧要了。更何况……”
“怎样?”
“杀了你们之后,不仅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还可以加官进爵。两全其美,毫无后患,他们为什么不做?”
卢天佑不服气地说道:“你们知道跟我做交易的人是谁吗?此人叫殷弘智,乃是齐王李治的亲舅舅,代表了齐王!齐王那是有帝王之志的人,能说话不算数?”
杨盛针锋相对地说道:“当今天子还弑兄杀弟呢,难道这不比食言而肥没品得多?那也没妨碍他当皇帝呀!”
郭业也道:“卢元帅你也太幼稚了。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