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哥俩输钱了?”
“不仅仅是输钱那么简单。您也知道,钱霸兄弟最好面子,怎么能容忍输给一个小女子?钱输光了之后,他发了狠,就要和人家赌命。”
“结果也输了?”
“对。现在钱霸兄弟就被扣押在宝利来赌坊。人家杨青青说了,要么钱兄弟把命留下,那么拿一百万贯钱来。就等三天,过了时辰,就要把钱兄弟开膛破肚,零散着卖了。”
“所以你就求到了我的头上?”
李元魁陪笑道:“大哥您想,杨青青明知道我们哥俩是您的兄弟,还这么不给面子。这明着是看不起我们,实际上却是打得是您的脸呀,这如何能忍?还请大哥为我们做主。”
“嘿嘿嘿……”郭业一阵冷笑,道:“李元奎!”
“小弟在!”
“你小子真够不老实的。我说怎么你这么着急跑来认大哥呢?还说什么我堪比汉高祖!却原来是遇到过不去的槛了,不得不求到我的头上。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求过卢天佑了?”
“那个……”
“讲!”
“刚开始小弟不想麻烦大哥,是去求卢天佑了。不过那孙子太吝啬了,别说一百万贯,十万贯都不肯出,让我自己想办法。呸!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去求他?”
郭业道:“好呀!你去求卢天佑人家不管,没办法了,你才求到我的头上!这就是你认大哥的诚意?”
“我……”李元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说道:“好吧,我说实话,钱兄弟被扣,小弟的确是想向卢大帅求援。不过那不是因为看不起您,而是觉得杨大帅起兵那么久,应该比您富裕。另外……”
“什么?”
“杨盛想做盟主,总得做个样子。我们兄弟受了僚人的欺负,他不担当起来,还有什么脸面竞选盟主?至于您,咱们又没啥交情,骤然求到您的头上,恐怕您老不会轻易答应。”
郭业微微一笑,道:“但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料到人家卢天佑真的拒绝了?”
“呃……是的。”
“你呀,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郭业道:“事实上,从扬盛的角度上来讲,他本来就该拒绝。”
“为什么?”
郭业道:“他若是想要帮你,无非是两条路,要么拿出一百万贯钱,要么与杨盛谈判。不是我看不起他,到了现在,别说一百万贯了,五十万贯钱他都不一定拿的出来。”
“不会吧,卢大帅现在可是占有三州之地……”
“那又如何?这三州本身都是穷州,又经过义军一番破坏,能坚持到现在就不错了。哪能有多少结余?更何况,义军之中派系林立,卢天佑不能一言九鼎。他能临时动用的钱财就更有限了。”
“他跟杨盛去交涉呢?”
“那就更不靠谱了。本来二人就在争夺盟主一职,现在交涉就得服软,威望还是要损失不少。”
李元魁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卢大帅不管帮不帮我,都会吃亏了?”
郭业道:“正是。他不帮你,吃的亏还小一些。卢天佑是两权相害取其轻。我怀疑,宝利来赌坊的事,不是巧合,而是杨盛有意为之。”
李元魁苦着脸道:“卢天佑是帮不上我的忙了,那您……”
“我?恐怕你来求助于我,也是在卢天佑,或者说他的军师张云的预料之中。甚至……”
话说到这里,郭业眼中精光一闪,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张云叫你来求我的。”
“我……好吧,我承认,这是张云的主意。”
“那就没错了。我若是帮你解决了此事,卢天佑也不能说没有功劳。到时候我就是冲锋陷阵的韩信,卢天佑就成了善于将将的刘邦了,与他的声名丝毫无损。”
“那您要是失败了呢?”
“那也没关系,一方面,反正结果已经不能再坏了,让你找我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另一方面,我或者与杨盛交恶,或者与你交恶,这都是卢天佑喜闻乐见的。”
李元魁挠了挠脑袋,道:“你们这些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太多了,我这才明白,刚才跟您耍心眼,实在是鲁班门前掉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太自不量力了。”
“你明白就好。”
“那照您这么分析,您无论去不去,都算是落到了张云的圈套之中。您……”
说到这里,他面色黯然,道:“您也不会帮钱兄弟吧?唉,我们兄弟自不量力卷入这种风波之中,造此横祸,也算是咎由自取。”
郭业却摇了摇头,道:“这你可想错了,李贤弟!”
一声“贤弟”叫得李元魁精神一振,他抱拳拱手道:“小弟在!”
“头前带路,这档子闲事,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