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所谓有始有终是也!秦王千岁,此事非您不可!”
李靖道:“平定三州之乱不难,选一上将即可。难的是平乱之后的改土归流。非文武全才之人不能胜任。当今朝廷,非秦王莫属了。”
李道宗也道:“本来这活该我干的,奈何大家都不同意。说是怕我对蜀地敲骨吸髓,激起更大的民变。没奈何,也只能把这个好差事交给你了。”
郭业苦笑道:“对于江夏王当然是好事,不过对于郭某人来说,到底是福是祸可就不一定了。你们这是让我巧妇为无米炊呀。”
孔颖达道:“如果一定要按照房仆射的提议行事,我也赞同秦王千岁为帅。”
“那是为何?”
“因为您有点石成金之能。如果别人去了,为了平定叛乱肯定是加强聚敛。而您,却还有希望别开财源。秦王,你赚钱的法子恐怕比打仗的法子还多吧?不敲诈百姓而补充军资就全靠您了。”
郭业无奈地说道:“我要是真有赚钱的法子,不早就用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张亮插话道:“即便不能生财,您也比别人强。不管怎么说,蜀中也是您的老家。即便是为了乡亲们,您也不会过分聚敛吧?”
郭业眉头一皱,往四下里看了一圈,道:“那我到剑南道平叛,是大家所有人的意思?”
李二陛下道:“所有爱卿都认为,如果有一个人能兼顾两方面意见的话,那还就非郭爱卿莫属了。当然了,你要是不乐意……”
“不乐意也得乐意!”尉迟恭高声道:“平定蜀地,怎么也得一位重臣吧。你瞅瞅,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比秦王大十岁以上。这种爬山的活,他好意思让我们这帮老头子干?”
李二陛下劝道:“其实,也不光是是爬山。要破僚人,必须要经过一些瘴疫之地。你年轻身体好,还可能顶得住。其他人年老,那危险可就太大了。”
许敬宗冷笑一声,道:“秦王年纪还轻,不会已经熄了建功立业之心吧?还是说……您觉得留在长安城比去蜀中起到的作用更大?”
阎立本是个老实人,正色道:“大唐唯一的异姓王,您在长安,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您。为了避免被人猜忌,在下以为,您还是在蜀地待上几年为好。”
这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不过却是正理。
郭业眉毛一挑,道:“好吧,我明白了。大伙有的人是为我好,有的却是看我待在长安不顺眼。不管大家怎么想的吧,都是想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二陛下道:“朕却是盼着你给我把僚人改土归流。但不知秦王可愿意?”
郭业道:“听人劝吃饱饭,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启禀陛下,微臣愿意。不过……”
“怎样?”
“这活还真不好干。仅靠蜀中的力量平定叛乱,也不是不行,但您得给我军政的全权。”
“你要剑南道的全权?”李二陛下眉头微皱,道:“那就相当于裂地封王了,与国法不合。郭爱卿,我不是疑你,只是这样做的话,绝非保全功臣之道。”
“没有全权,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郭爱卿别急,朕还没说完呢。此战既有军事,又有民事。仔细想来,还是民事为重。所以,朕可以给你民事上的全权。至于军事么,朕只能给你一半的权力。”
“蜀中之军一分为二?”
“不错,临近叛乱诸州的十三州兵力随你调动。至于之外的,你就要同一位老将军商量。”
“但不知那位老将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