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的,在这种状况之下,她能够果断作出这样的决定,已经着实不易了。
正如此想着,贴身的宫女们已经准备好了花瓣香汤,萧德妃便在宫女的伺候下,准备沐浴。
虽然年近而立,但由于常年习武,年轻时候又四处闯荡,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健美而玲珑,曲线惊人。
宫女们一个个不敢抬头,正要服侍萧德妃入浴,寝宫外却陡然传来骚动!
“邵天师不可如此!”
随着宫女们一阵阵尖叫,一名男子竟然闯了进来!
萧德妃只来得及将贴身的丝绸袍子披上,邵祥符已经闯到了寝宫深处来,就站在帷帐外头。
他看着朦胧之中的萧德妃,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想象,女人越是有权势,越是狂野,越是自强自立,就越能极其男人征服的,像萧德妃这等掌控一国气运的美人,对邵祥符这种不缺女人的男人而言,无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邵祥符拜见皇后娘娘。”
邵祥符并没有低头,目光反而有些肆无忌惮,他之所以能够硬闯寝宫,并非狂妄自大,而是萧德妃根本就不敢对他不敬,因为他是隐宗与后辽结盟的全权负责人,萧德妃想要后辽延续,想继续当她的实权皇后,就必须忍气吞声!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萧德妃并没有大怒,只是蕴怒地说道:“国师擅闯寝宫,难免有些浮浪,来人,请国师到偏殿稍事歇息,孤片刻再接见国师。”
见得萧德妃如此,邵祥符越得寸进尺,他嘴角挂着贪婪的笑容,眼中满是渴望,声音都有些颤抖。
“娘娘不必多此一举,反正也是三两句话的事情,劳驾娘娘出面一见,本国师说完就走了。”
嘴上这般说着,邵祥符的目光却仿佛已经透过那薄如蝉翼的帷帐,尽情肆意地侵犯着萧德妃身上每一寸神圣的领土!
“即使如此,国师但说无妨。”
邵祥符见得萧德妃让步,心里更是欢喜,连忙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官便走上前来。
“我隐宗已经探查清楚,皇城司近日会对娘娘不利,为了保证娘娘的安全,祥符特意请来了宗内的高手,贴身保护娘娘周全”
帷帐后头的萧德妃眉头紧皱,眼下她未着寸缕,只披了薄可见肉的丝绸袍子,邵祥符硬闯禁宫不说,竟然还赖着不走,这简直就是羞辱之中的羞辱!
而此人更是得寸进尺,竟然让那女官穿过帷帐,想要趁机掀开帷帐,让邵祥符一饱眼福!
这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问题,而是后辽国本受到羞辱的问题!
她早已料到后辽投靠隐宗,肯定会受到百般的屈辱,但没想到大战还未开启,邵祥符就已经开始了这等无礼的作威作福!
那女官算不得什么隐宗高手,只不过是邵祥符想要安插在萧德妃身边的棋子罢了。
这深宫大院重重守卫,极其森严,深宫之中便只有女人,连宦官都不多,至于侍卫们,都把守在外头,避免乱了宫闱。
所以说这后宫是外紧内松,并不需要什么贴身死士的保护。
邵祥符乃隐宗的核心,自然也清楚萧德妃与燕青的陈年往事,也知晓萧德妃深谙拳脚,并非柔弱女流。
但他想着萧德妃乃一国之母,眼下又是沐浴的当空,自然不可能大打出手,再说了,形势比人强,调戏一下又如何?
当那女官穿过帷帐之时,邵祥符果然见得帷帐后头人影走动,显然是那些宫女挡在了萧德妃的身前!
虽说如此,但邵祥符还是能够透过这些宫女的遮挡,看到萧德妃那惊艳绝伦的容颜,以及雪白如脂的香肩!
他的目光变得炽烈无比,放眼整个天下,除了那该死的燕青,谁能做到他邵祥符这等程度!
再说了,根据隐宗的情报,燕青早已死在了上京一战,死之时还是用耶律大石的名头来死的,如今整个天下,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待萧德妃,便仅他邵祥符一人,再无别人!
内心膨胀的满足感,将邵祥符的点燃,他下意识就踏出了一步!
然而仅仅只是一步!
他看到萧德妃扯下一名宫女的衣服,包裹在自己的身上,而后抄起那鎏金水瓢,便越过宫女,如风一般来到了那名女官的身前!
女官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萧德妃的动作如此迅捷,她好歹也是隐宗的高手,本想陪萧德妃玩一玩,让萧德妃认清楚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现状。
然而她和邵祥符都想错了!
萧德妃伸出那雪白笔直的长腿,一脚将女官踢翻在地,而后骑在她的身上,举起了鎏金水瓢,猛然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笃!”
“笃!”
“笃!”
鎏金水瓢出有些嗡嗡的回响,随着每一次水瓢落下,总有一蓬蓬鲜血洒在萧德妃的脸上,和身上。
这就是萧德妃的底限,一个女人的底限。
她从来不是政治家,她只是渴望自己当家作主,如果为了这个目的,而不得不委身事贼,要去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要受尽屈辱,她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她所做的这一切,可就不是为了避免受到男人的屈辱,甚至反过来羞辱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