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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 王家余孽出洛阳

败俱伤的地步自己在出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窦建德大军到来的前两日,洛阳周围最重要的关隘虎牢关一守将反叛,配合唐军里应外合夺取了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周围的屏障。自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过不了此处便到不了洛阳城下。窦建德大军到来之后,只能望关兴叹,眼睁睁地看着洛阳城破,唐军因此而壮大。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大唐统一的脚步,窦建德也在虎牢关下被李世民活捉。

    至于王世充则被押赴长安,李渊本来要杀他,但因为李世民许诺不杀王世充在先,李渊不好让刚刚立下不是战功的儿子难堪便答允了,只是将王世充流放蜀地。

    但是当走在雍州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传圣旨,王世充匆忙出来接旨,却被传旨之人突然拔刀,将一下子乱刀杀死。事后证实。动手杀人的是独孤修德,其父独孤机曾在王世充手下为将,一度想要降唐,被王世充得知杀死。

    独孤修德此举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当时呢,独孤修德肯定是受了一些责罚,但责罚的程度并不是很重。有点罚酒三杯的意思,反正后来他的仕途照常发展。

    所以这件事便耐人寻味了,到底是谁想要王世充的性命似乎呼之欲出,只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罢了。

    这件事的性质就是独孤修德为父报私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仅此而已。

    但王家人肯定不会这样想,王世充的儿子王玄应和哥哥王世伟等人在流放途中意图反叛,结果以卵击石。全都被杀。

    对外的说辞是这样,但其中似乎有个例外,根据大唐皇室的高级机密档案记载,王世充的一个侄子王君度并不在死亡名单上。

    一个枭雄的侄子,昔日洛阳城里有名的宿将,并未死去。而是金蝉脱壳,这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谢逸心想,皇室肯定秘密追捕王君度很多年了,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现在有迹象表明如今身在齐州魑魅魍魉便于其有关。

    当年王世充占据洛阳多年,在中原一代有很多的残余势力,可能全都被王君度收为己用了。这些人心里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估计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只要机会就会趁虚而入,想办法颠覆大唐,或者制造麻烦。

    齐王李佑,以及阴弘智的特殊出身,大概在王君度看来是个可趁之机罢吧?谢逸甚至有个大胆的猜,在原本的历史上,李佑起兵会不会是王君度在背后捣鬼的结果?

    没有抓到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都不好说。李世民那边传来的讯息,也只是提供了一些讯息资料,最终的结果还需要自己去验证。

    根据长安的资料,确定王君度本人一个很重要的根据便是眼睛,王世充不是中原人,其祖上来自于西域。即便是与汉人通婚,但其家族一些明显的西域人特征并未改变,比如王家人的眼珠子是褐色的。

    大唐是一个开放的大国,如今各邦国部族之人都出入大唐,想要依靠这个特征找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将地方缩小到齐州,还有许多其他的参考因素,这事会不会容易些呢?

    哪怕李世民没有很明确地交代,谢逸也知道,自己身在齐州一个要紧任务便是找出王君度。

    另外一个,李世民大概是想要自己阻止王君度在齐州搞破坏,尤其是渗入齐王府。

    但此事能否阻止?又该不该阻止呢?

    谢逸对此不禁有几分迟疑,齐王李佑的反叛是一个标志性事件,正是因此牵连出李承乾谋反,导致李泰被赶出长安的起因。

    如果没有了这根导火索,后面的一切还会照常发生吗?那自己所有的希冀和布置是否会成为镜中花,水中月呢?

    当此之时,谢逸必须要考虑一下,在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上,没有点私心很难。毕竟现在拖家带口,而与东宫关系极为不睦,将来是必须要考虑的一个大问题。

    该当如何呢?

    谢逸不知道,他不想在道义和安全之间纠结,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或许自己压根就想多了,当前最紧要的还是提防王君度和齐王府有什么勾结,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身陷齐州。

    长安还有娇妻爱子在等待自己,而齐州城里还有徐慧,以及老岳父徐孝德,无论如何首先要保护自己人的安全。

    至于旁的,就顾忌不到那么多了,毕竟李佑反叛不是自己跳起来,自己最多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事情发生而没有阻止罢了。

    自己扶持李治很多程度上也只是借势,毕竟本来唐高宗就是李治,这有什么错吗?何必有负罪感?

    想到这些,谢逸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下意识轻轻一笑。

    徐慧见此情景,笑问道:“谢郎缘何发笑?”

    “想你啊,想起你昨晚小猫一样的样子。”谢逸笑着打趣,徐慧夜里睡觉很粘人,像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猫,很是逗趣。

    徐慧微微害羞,轻声道:“妾身幼时胆子小,起初是娘亲抱着睡,后来是乳母,甚至是侍女陪着,很多年一只没改过来……”

    “没事,不用改了,往后就这样黏着为夫就是了。”谢逸伸手在徐慧鼻头上轻轻一刮,笑道:“黏人的小猫儿要是再主动几分就更好了。”

    徐慧一听,顿时面红耳赤,虽然已经是婚后妇人,但毕竟年纪还小,少女天性羞涩一时难改。

    片刻后,声若细蚊道:“天色已晚,妾身侍候夫君安寝……”

    谢逸看了一眼天边彻底消失的晚霞,隐约可见的星光,轻轻点头,一转身便一个公主抱将徐慧抱起。

    从厅堂到阁楼,从楼下到楼上,再到那张软榻之上,距离并不是很长的一段路上落满了衣裳。有锦衣长袍,有黑履绸鞋,有轻纱薄裙,还有一件绛红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