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太没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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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到你死我亡的地步,然而,到底出事了。
池固伦找丹影谈话的第三天,冯良工的夫人不见了。当日,丹影迟归,冯夫人在家中等得心焦难耐,便起身到府门前去迎候。在门前站了片刻,因了日入风寒,恐她刚有起色的身子受不得,劝回不肯下,那随侍的丫头便去为她回房取衣裳。只不过这一折一返的功夫,再回到府门前,却不见了她的人影。当时那丫头还未警觉,只当冯夫人是去了街口迎小姐,便也没太上心。等走到街口,却依旧不见她的人,这才着了慌。跌跌撞撞跑回府去通报,再等家里上下众人出来相寻,别说看不见冯夫人的人影,便是连个可疑的过路车马也未见着。
丹影闻讯赶回后,一边谨慎安排冯府内外四处打探消息,一边疑心乃是池固伦劝慰不成下,故意藏匿了冯夫人而要迫使自己就范,当即怒气冲冲地找上池固伦去要人。池固伦并未料到自己一时情急下的话竟成了乌鸦之语,惊诧之余连连赔礼安抚,自然也少不了大呼冤枉。
可惜,他喊冤枉也没有用。隔天,冯府打探消息的人便回说,曾经有人瞧见冯夫人被捆了手脚、堵了嘴在荣王府后侧小门出入过。丹影听了大为光火,再次找上池固伦。
池固伦此回听了反倒不曾急于辩解,若有所思后问丹影道:“果然是在我荣王府侧门出入过?”
丹影冷嗤道:“有人亲眼所见,难道我还故意讹你不成?!”
池固伦道:“你先别急,我是想问,那目击者见着的,究竟的确是在我府上进出,还是仅仅在外经过?”
丹影闻言凝眉,回话的人确实不曾亲眼目睹冯夫人被绑了进出荣王府的全部经过,而是瞧着好像或进或出的样子,仅仅是好像。她忽然有些明白池固伦这话里的意思了。按说,便是池固伦真的要逼凤卿争储,也实在犯不着做出这样叫人不耻的行径。更况,他到底和凤卿还有那样的交情在,倘若真以这样掌掴脸面的方式来逼凤卿,那么以后也别再来往了。
可是,荣王府和冯府虽是同在皇城东面四坊内,却是一个十分贴近皇城根儿,地处东南幽静之地,另一个则靠近东市,倘若他人所为,为何捆了人要绕道靠近皇城下的王府地界,来这闲人勿近之处自曝行迹,自寻麻烦,而非就势藏匿闹市,或者直接取道出城?
“你这王府上下一两百号人,未必不是哪个擅于揣摩主子心思的奴才做了要来邀功的。你既是这府里的主子,便是能推说自己并不知情,却也不好替你那些下人都撇清了去!”丹影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池固伦指摘道,心里却多少有些理亏之感。转念一想却又恼意更甚,池固伦是这府里的主子,但是这府里可还有其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