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心送我。”
“送了,真心的。”
池凤卿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似嗔似怨道:“那就抽空给我打条绦络吧,我不喜欢别人打的挂在这上头,可是自己打的这条,好似不怎么尽善尽美。”
丹影眼中泛着水光,也扬起唇角用力点点头,应道:“嗯,今天回去就给你打,就照着这个花式,不会,你就教我。若是嫌我笨,你就慢慢教,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顿了顿,又似娇嗔地小声抱怨道,“但是,我是不喜欢给兄长打绦络的。”
池凤卿闻言有那么一丝恍然,一错不错地怔怔看着丹影,似想分辨自己可曾一时听错了。却见对方并无搪塞戏弄之态,遂感惊喜万分,动情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在她头顶赌气似地压了两下,又埋头在她颈窝蹭了蹭,如同险遭遗弃的孩子。抱着丹影的臂弯也环得很紧,仿似遗珠重拾,再舍不得放开。
“凤卿,我”
“不急,你说日后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告诉我了,那就再说。放心,我不会追问的。只是,你若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替你办。若是不方便说与我听,那还有其他的法子,就是再不能像今儿这样将自己置身险境,我,也会害怕的。”
丹影乖顺地贴在他的肩窝内,欣喜激动,又幸福安然。鼻间充斥着他独有的气息,带着淡然宁静的幽香,面颊所触,浅浅隔着那怦然跳动的,是他喜欢的衣裳,一如他的人,柔软温暖,靠近心口的那处,早已被悄然湮sh了一片。
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都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又好似,这样静默着相拥在一起,一切也都彼此明了,言语反显苍白无力,累赘多余。
就这么又无声地抱了许久,池凤卿的声音才从丹影的头顶嗡嗡传来:“怪道那日觉得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原来竟是茶香。”
丹影的脸颊顿时起了一片红晕。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在玉带桥上误撞在一起。
“你说,今儿进宫是来赏梅的。”丹影轻轻哼了一句,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却似猫儿挠痒痒一般。
池凤卿听出她的声音里含了娇羞,又耍赖似地轻轻蹭了一下那螓首玉柱,再贪恋地轻嗅了一下那淡淡舒心的香气才直起腰身,双手却仍舍不得离开,笑着扬扬下巴,指指头顶。
丹影抬头一看,头上可不正是梅花么!也不知这棵梅花树是如何长的,高高壮壮,虬枝如云不说,竟还是红白二色混在一起,开了个热闹满枝。再顺着树冠往下挪移视线,才发现原是双株,只因为根系长得太近,这才纠缠一处,长成了连璧同生模样。
忽然想起,眼下还在冬日初始,尚未进入腊月,离着送冬迎春更是还有时日,这梅花怎的都开了?此刻若说赏梅,大都该是指的腊梅,便惊奇问道:“这梅花树好特别,此时竟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