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叫道:“燕老爷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燕七怒喝道:“现在才想起来求饶,你不嫌晚了吗?”
柴老六见状,立马装了孙子,苦苦哀求:“燕老爷,只要你这次放过我,下辈子作牛作马,我柴老六都不会忘记您的好!”
“燕某用不着。”燕七冷哼道。
柴老六一听,燕七居然软硬不吃,顿时垮下脸来。
眼见两名赌场的打手押着柴老六便要下去,柴老六的双手便要被剁下来,许梁忽然出声了。
“慢着。”
燕七一愣,随即惊讶地看着许梁,“大人?”
许梁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柴老六,朝燕七摆手道:“把这人交给我,我对这人很感兴趣。”
许梁如此说话,燕七自然不敢反驳,小心地提醒道:“少爷可要当心,这柴老六滑溜手,可狡猾了!”
许梁看着此人,两眼放光,如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随即,许梁把燕七等人赶出了屋子,只留下柴老六一人。
半个时辰之后,房门再次打开。许梁脸带微笑,一脸如释重负。反观柴老六,一脸的喜气洋洋,也不知道许梁那一会的功夫到底许了柴老六多少好处,才能把柴老六乐成这样。
许梁和柴老六一出现,燕七便迎了上去,小心地问道:“少爷?”
许梁摆手,朝燕七道:“听说柴老六此前欠了赌坊不少债?”
燕七便点头,“听底下人说,这人的赌债是有一些。”
许梁十分干脆的摆手:“以后这人的一应赌债都算两清了,赌坊不得再找柴老六的麻烦。”
燕七一愣,见柴老六站在许梁身边,一脸的小人得志,不由气得肝火上升。不过由于许梁就站在面前,燕七也不能忤逆许梁的意思,闷闷地应声是。
许梁见状,便感到十分满意。朝燕七道:“行了,我来你这里也算不虚此行。这就回东江别院去了。燕掌柜,我好好整理一下这间赌坊,把规格挡次抬高一些。”
燕七躬身道:“属下领命。”
许梁当即告别了燕七,带着柴老六一路往东江别院赶来。到了东江别院,许梁等人刚冒头,迎面便听得一声惨呼。
“呜呜……许大人,您老可算回来了!”那声音凄惨得,仿佛被人欺负了千百遍一样,让人心酸。
许梁吓了一大跳,暗道:这谁啊,光天化日的,叫得这么凄惨?定盯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太监跪在东江别院门口,惨兮兮地看着许梁,太监身后,并排跪着四名宫庭侍卫打扮的武士。
许梁认出了这名小太监,正是皇宫出事那天,奉旨来请许当入宫的小太监骆冰。
“哟,这不是骆公公吗?这是怎么了?怎么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您这么大的排场,我许梁可承受不起。”许梁挤眉弄眼地打趣道。
骆公公想死的心都有了,苦着脸叫道:“许大人您就别埋汰小的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小的该死。还请许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哟,骆公公这话说得我怎么听不懂了呢?我可没把公公您怎么着吧?”许梁大惊小怪地问道。
骆公公也是个机灵的人,见状,心知许梁不见点干货,是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等人的。于是敢忙从内衣兜里摸出一封厚厚的信封,哆嗦着呈到许梁面前,陪着笑脸说道:“许大人请看,此前小的冲撞了大人,贪墨了许大人身上的五万两银票子,现在还给许大人,请许大人过目。”
许梁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略微地看了看,便随手抽出几张,约摸有上万两银票的样子,扔给身边的柴老六,豪爽地道:“这是给你的。”
柴老六顿时两眼放光,连声道谢,喜滋滋地收好了。
骆公公和四名侍卫看得心都在滴血。
许梁懒洋洋地语气,发问道:“骆公公,这数目有些不对啊。本官记得当初你们从本官身上搜去的银票,可是有七万两之多。现在才还了五万两,那剩下的两万两呢?”
骆公公脸色顿时比黄莲还要苦,连声讨饶道:“许大人莫要说笑了,小的一共才从大人身上搜来不足万两银票,何来七万两之说。这五万两也是小的和四名侍卫大人倾家荡产拼凑出来的,多出来的权当是小的们奉给许大人的一片孝心……至于其他的嘛,原本便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许梁悖然变色,愤愤然大叫道:“骆公公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官会诬陷你一个小小的司礼太监不成?!七万两之数,可是当初本官当作皇上和徐阁老,孙阁老,还有王公公的面,当面说出来的。皇上当时还断言,定会把丢失的银票一文不少的还回来。怎么到了骆公公身上,数目便变成了五万两?!公公莫非欺我许梁读书少,不识得数字?”
骆公公顿时感到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要苦,朝许梁连连拱手做揖:“许大人,我的许大人,小的倾家荡产,东拼西凑也才勉强凑出五万两之数,其他的,委实没有了。大人若不信,尽可以问问四位侍卫。”
许梁便看着四名侍卫。
侍卫们对视一眼,很快便将骆公公给出卖了。
“许大人明鉴。我们兄弟四人从骆公公手上得来的银票不足两千两,而且我们四人已经凑了两万两给骆公公,这也是我们兄弟四人的能够承担的最大数额了。至于许大人所说的其他银票下落,这,这跟咱们兄弟四人真没有关系,还请许大人明察。”
许梁听了,顿时畅快无比地哈哈一笑,看着四名侍卫,微微点头,道:“你们四个倒也实诚,嗯,既然交还银票了,那本官也就不难为你们,敢蛋滚蛋。”
四名侍卫听了,如蒙大赦,转眼间便路得没影了。
许梁随即阴笑着看向骆公公,嘿嘿冷笑:“公公,现在咱们得好好算一算你我之间的旧帐了!”
骆公公顿时就吓得差点尿裤子,惶惶地只是磕头:“许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