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本官坑杀锦衣卫,实乃无奈之举。”
秦王爷讪讪地道:“巡抚大人辛苦了!”
“如果仅仅是彭江海一人倒也罢了。”许梁站了起来,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本官细查之下,居然发现那土鲁番的三王子察可西已然混进了长安城内。意图刺探我大明军情!王爷,本官身为陕西巡抚,大明朝的忠心之臣,未发现此事倒也罢了,既然已经让本官发现了,便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本官已上书朝庭,请命领兵出征土鲁番。讨伐土鲁番,扬我大明军威!”
秦王爷跟着站了起来,对于许梁是什么人,他曾有切肤之痛,比谁都清楚。若说陕西巡抚贪财好色,秦王爷兴许是会相信的。若说许梁是忠心耿耿的爱国大臣,那秦王爷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现在形势比人强,许梁在陕西一手遮天,要弄死秦王爷,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秦王爷无奈。只得违心地附合着许梁,道:“巡抚大人忠心体图,本王是早就领教了的。巡抚大人请命率军出征。如此拳拳爱国之心,想必当今圣上也会感到欣慰的。”
许梁听了,一付遇到知音,相见恨晚的激动神情,朝秦王爷走去,惊喜地问道:“秦王爷也认为本官应该这么做?”
秦王爷退后两步,讪笑道:“土鲁番胆敢冒犯我大明,许大人请命讨伐,兴的是正义之师。本王,本王预祝巡抚大人早日凯旋……”
许梁再紧追两步。激动地接住秦王爷,激动地叫道:“王爷能够如此认同。那本官便放心了。”
秦王爷心底咯噔一下,惊疑地看着许梁,心道我一个没兵没权,混吃等死的王爷,认不认同就有这么重要吗?
许梁接着说道:“王爷,原本本官就顾虑着,我怎么说也只是个地方巡抚,领兵出讨外邦,实在不像。想请王爷出马,又担心王爷拒绝。如今王爷也这么认同,那便好办了。此次讨伐土鲁番,本官便想请王爷出任讨伐大将军一职。还请王爷不要推托。”
秦王爷吓了一跳,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本王只是个混吃等死的藩王,从未有过行军打仗的经验,这个大将军之职,委实做不下来……”
许梁听了,顿时不满地盯着秦王爷,声调冷了下来,生气地质问道:“王爷身为世袭藩王,世受皇恩,难道就不想着为皇上分忧,替大明朝作点贡献?”
“这……这不是分不分忧的事。”秦王爷被许梁用话挤兑到墙角,退无可退了,便尴尬地解释道:“巡抚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庭有明令,藩王非奉诏,不得离开封地,否则,以谋逆论处……”
许梁听了,长久地不说话,长叹一声,目光阴冷地看着秦王爷,幽幽地道:“本官来之前,还曾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秦王爷是热爱大明,识大体的藩王,如今看来,秦王爷与那投敌叛国的彭江海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本官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彭江海刚到陕西就任一个月不到,怎么就能弄到大明的边防图,又怎么能与千里之外的土鲁番三王子有了联系!本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人穿针引线。而且这人地位特殊,既要熟悉土鲁番,又能轻易地获得彭江海的信任。”
许梁说一句,秦王爷脸色便白了一分,他心中的不安感受越来越强烈。
果然,许梁深深地看了秦王爷一眼,接着说道:“现在想来,秦王一脉久居长安,且家中产业甚多,据说多少还曾派商队到土鲁番做过生意……如果秦王爷要想动动歪念头,那可是防不胜防哪!”
许梁转身朝外走,走之前扔下一句话:“秦王爷你先歇着,本官这就回去安排巡防司查个水落石出。以免冤枉了秦王爷。”
许梁要走,秦王爷却是一个急窜,跑到许梁面前,拦住了许梁,哭丧着脸,欲哭无泪地说道:“巡抚大人且慢!关于讨伐土鲁番之事,巡抚大人说得甚是。本王身为大明的皇室宗亲,世袭罔替的藩王,土鲁番如此挑衅我大明,本王怎能视可不见!巡抚大人,本王考虑过了,此次讨伐土鲁番,本王必会随军前往。”
许梁微微一笑,摇头道:“王爷说错了,不是随军前往,而是以讨伐大将军身份率领全军!”
秦王爷苦涩地道:“一切由巡抚大人安排便是。”
许梁道:“王爷如此爱国,这消息若是让当今皇上知道了,必定龙颜大悦。秦王爷,你看你是不是该拟份奏折,请命率陕西官兵出征讨伐土鲁番,扬我大明国威?”
秦王爷沉默一会,垂头丧气地道:“巡抚大人说得甚是。本王今晚便上书一封。”
许梁摇头道:“小小一封请战奏折,何必等到晚上呢?来人哪,准备笔墨,请秦王爷现在就写,本官在一旁,也好给秦王爷出出主意,王爷,你说是不?”
秦王一愣,看着两名青衣卫将纸笔都带进来了,放在桌子上,再见许梁紧紧地盯着自己,眼里的威胁意图十分明显。
秦王爷已经没有脾气了,知道许梁不亲眼见到自己写成的奏折,是坚决不会走的。长叹一声,秦王爷提起笔,像上刑场一般,眼神愤怒而悲壮。开始落笔写奏折,许梁便站在秦王爷身侧,盯着纸面上形成的文字。不时还纠正一下,将许梁本人的意思写了进去。
一个时辰之后,秦王爷把许梁送到门口,告别之后,秦王爷紧盯着那封匆忙写好的奏折收在一名青衣卫的衣服兜里,拍马离去,秦王爷便感到自己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许梁搞定了秦王,回到陕西巡抚衙门,许梁更下令把察可西,卡尔两人带过来,巡抚大人要当面审讯,搞定了秦王朱存枢,许梁觉得,是时候跟察可西和卡尔摊牌了。不把土鲁番打痛一回,让它知道害怕,不然动不动便借着硝和硫的名头根挟许梁,这个,许梁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