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了太久了!”
王方翼还是反对这个计划,不过也正如李捷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闷了半晌,他还是担忧的询问道:“真的,不给河中郡王殿下多点提示吗?”
“他是寡人的儿子,寡人磨练了他多年,就是为了今日,如果连这点事还需要寡人提点,我还不如把他送回长安,当一个富家翁来的妥当!”
闽王一家子平素里倒是以温暖的亲情著称,可这毕竟涉及了冰冷冷的权利,把没有能力之人推上高位,反倒等于害了他,王方翼听的心头凛然,这是闽王最终考研的时刻到了。
也盘算了下日后自己的位置,王方翼双手合十,也是快步退了出去。
再没有旁人,李捷干脆撤了腰带,宽大繁琐的礼服顿时滑落,又露出了里面的黑龙明光铠,抄起架子上的横刀,李捷亦是大步流星的出了帐篷,直奔战场而去。
此时,最激烈的攻城战已经拉开了帷幕,大炮的掩护下,数以万计的阿拉伯人,倭人,波斯人,罗马人以及高加索人闽人呐喊着推动沉重的攻城器械,迅速向城头上逼近了过去,今日里,所剩下的八架云梯,十二架井栏全部都被投入战场,巨大的攻城器械仿佛巨人一样咆哮着。
城头上,顶着劈天盖地的炮火,罗马守军也如同疯了一般,弓弩箭矢飞蝗那样的射到城下,哪怕自己旋即就被打过来的炮弹绞的粉碎,也要在临死前拉上几个垫背的。
希腊火打在地上,立马几个人烧成了火人,弩炮呼啸而过,在攻城队伍中淌出一条条血路,被弓箭射成了刺猬,闽军成群的倒下,可绕是如此也抵挡不住闽军的疯狂前进,嘎吱嘎吱的声音中,八架云梯的二级梯又是一起勾住了城头,潮水一样的闽军冲了上去。
第二道城墙上,立马锐利的弓弩弹丸又是铺天盖地打过来,先充上来的闽军两三百人直接被着无处躲闪的攻击打的跌落城下,可这一次闽军完全是用人命堆城的架势,后面的军士依旧源源不断的冲上来,矮小的倭人武士滚进斯拉夫重步兵的阵列,短刀一阵挥舞,就有十数个守军捂着大腿惨叫着倒下,后头的阿拉伯人则是抽出了弓箭远远的眺射着,一支支狠毒的箭几乎无一例外的插ru罗马守军铠甲下的咽喉,几乎转眼之间,闽军就在城头上夺来了大片的阵地。
那些雇佣卫队又是哀嚎着推进了有着死亡峡谷之称的塔楼甬道中。
…………
狄奥多西城墙上激战正酣的时候,金角湾对面,此时却还是一潭死水无波,北路军拿下了加拉太堡之后,就一直处于待命的状态,对于金角湾对面的炮击牵制甚至已经算不上战斗了。
此时,北路军中军大帐中,拿着李捷派人送来的命令,李让却是禁不住满腹疑惑。
李捷送来的东西可堪称闽国重宝,紫金虎符,这东西等于将北路军的全部权利下放给了李让,而李捷的命令却只有四个字。
你看着办!
端详着这个命令,李让当即陷入苦恼中,这个看着办的含意可太多了,究竟是要他进攻,还是防守呢?
“陛下今日在西城墙发起了猛攻,陛下如此书信于殿下,定然是希望殿下也能立下功勋,末将愿为先锋,渡海攻打君士坦丁堡!”
鸢还是一贯的直率,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帐篷内,可李让却仅仅皱了皱眉头,注意力又投注到了一旁,姚崇的身上。
李畴被赶回了蜀地之后,姚崇凭着其过人的智慧谋略,一路坐到了曾经李畴的位置上,甚至李让对他的依仗还超过了李畴,眉头紧缩了片刻,姚崇却是凝重的摇了摇头。
“如果陛下要殿下攻城,一个命令即可,不需要如此兜圈子!肯定不是攻城!”
“难道我们就这样观望着?”郭待封顿时坐不住了,可姚崇又是重重摇了摇头:“观望在战争中是最重的罪责,况且陛下还将重兵托付给殿下!”
语气一转,姚崇又是否决道:“可越是此时,越应该要冷静,先以不变应万变,保护好我们自己,肯定有变故发生!现在需要做的是静观其变!”
郭待封绕的云山雾罩,郁闷的出去正军,一行人还是苦恼的围坐在大帐中,姚崇的眉头几乎皱了疙瘩,苦苦思索着闽王的用意,可就在这个功夫,姚崇的眼睛忽然直了。
他手边的茶杯中,茶水正一圈一圈的向外震荡着涟漪!!!/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