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把两件紫袍塞进了两个他总看不顺眼的贵人子弟怀里,又是激情澎湃的吼叫道。
“掩护陛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赞婆撒丫子也跟着跑了,他也不傻。
计划全都打乱了,这可是头一次闽军自己也面对炮击,眼看着闽王后退,原本预备作战的甲士同样惊慌失措,两万人亦是争先恐后的向回退却,整个闽军军阵乱作一团。
眼看着有机可乘,已经出城列阵的罗马军团各个将军一个个都发出了兴奋无比的喊叫声:“打败异教徒的机会上帝已经展现给你们了!杀!!!”
咚咚的罗马行军小鼓响起,整齐的罗马步兵呈阵列小跑着飞快挺进了出去,虽然不通三十六计,可是趁火打劫的道理他们也懂。
好歹这时候,北方沉重的马蹄声大作,原来是听闻炮声,北方的苏定方部骑兵没等发令,率先杀了回来,沉重的铁甲骑兵猛冲罗马军侧翼,卡车一样的冲击力直接冲夸了北方那个罗马军团,眼看气势汹汹的大闽骑兵随时要包抄自己后路,咄咄逼人的罗马军团这才停住追击的步伐,横向调转阵列,就地抵抗起来。
城头上,不想打到自己人,再加上弹药不多,君士坦丁堡城头这才没有继续炮击。
兵戈相交,鲜血喷溅,两个文明最精锐的军队在君士坦丁堡城下,倒是上演了一场公平战斗,苏烈的骑兵反复冲击君士坦丁堡步兵,结成阵势的步兵又是用长矛,弓箭把闽军挑落马下。
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眼看着闽军的大队人马经过整理,再一次冲出城寨,君士坦丁四世这才下令军团退回城中。
战斗结果,似乎闽军占了些便宜,苏烈冲夸了罗马一个军团,然后几次冲锋中又冲乱了对方数次,闽军阵亡了三百多人,而罗马人在战场上丢下的尸体就有五百,撤退回营之后,不论君士坦丁堡还是大闽军团都宣布自己才是胜利者。
城头,大主教鲍德温亲自给杀敌的步兵祝福,颁发勋章,大闽则更实际一些,表扬的同时,直接几口袋金币发了下去,看的闽军骑兵人人眼红,恨不得再和罗马人厮杀一场。
不过李捷却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看着抢救回来的真十字架碎片,被不知道谁踩扁了的圣甲虫,多了几个脚印的裹尸布,还有称为银片的圣杯,脸上的肌肉抽cu个不停。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今天我军还是胜了,大大打击了君士坦丁贼人的嚣张气焰,陛下应该高兴才对!”
眼看着李捷嘴角抽cu的模样,就算宰相们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出,王方翼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劝说着,听的李捷却是火气更大,脑袋一个劲儿的迷糊。
好一会,李捷方才稳定了下情绪,揉了揉脑门后,却是猛地一拍桌案,阴沉的喝令道:“不论如何,想办法打掉罗马人的火炮,搞清楚他们怎么得来的,有多少!然后毁了他们!拿不出个章程来,晚饭就不用吃了!!!”
说着,李捷愤懑的转身就走,转眼出了中军大帐。
罗马人的火器来源倒是很好猜测,虽然大闽一向主意火器的管理,不容许火器,火药外流,可三年前,李绩麾下的大闽军团可是整个被罗马人击溃了!就算李绩执行了销毁任务,战场遗落一部分火药以及可用的大奖军炮,还是可能的。
这个数量不会大,因为大臣们对火药的保密政策可是放心的很,不管军事的宰相都不知道火药秘方,而且大闽火药还是磨成粉的,这年头又没有化验仪器,谅他罗马人也偷窥不来。
相比之下,群臣还是更关心李捷的情况,毕竟闽王有遗传的家族病,连续失利的情况下,谁都怕他有个好歹,并且君王又没有法律约束,一个暴怒的君王,尤其可怕,被杀了都是白死,这也是历史上敢于犯颜进谏的士人备受尊敬的原因。
跟着心不在焉的商议了一会,宰相中心思最细腻的来济还是忍不住扯住了监督庭前的宦官斯婆罗提陀询问道。
“陛下去哪儿了?”
随意透露闽王行踪可是大忌,可这么多宰相,六部尚书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不敢不说,最后斯婆罗提陀不得不硬着头皮,顾左右而言他的向身旁另一个小太监训斥道:“刚刚陛下问俘囚保加尔寇西蒙何在!还不派人领路去!”
这是变相说了李捷去向,听的宰相们都是松了口气,原来李捷去找被俘获的保加尔人首领西蒙麻烦去了,李捷能把火发出来,倒是让大家安心了不少。
可就在这会儿,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忽然从后营传了出来,听的在场大臣又是ji花一凉,心中默默为西蒙念了两遍往生咒。
仁兄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