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船,是不是准备亲自执行主攻任务?”
“是的。”
“这我不能同意……”
刘泽之沉下脸训道:“这是命令!”
“您听我说:我知道您和周局长在布局接收,这个时候您……谁能接替您的位置?为了大局,您不能出事,我死了打什么紧?”
刘泽之心下感动:范大可说的是实情,不能逞匹夫之勇。他答道:“胡说!你死了,怎么不要紧?这样吧,我们提前行动,分头动手,强夺两条船,而后一同发起进攻。留下一个人守船,我带领三个人,负责摧毁电力设施和电报室。你带着剩下的六个人,和詹营长会和,担任主攻。大可,王长明等人并没有正式加入军统,你要尽力保证他们三个人的安全。”
“是。”
二十日凌晨两点十分,渔船接近海岛,刘泽之命令道:“熄灭所有的灯火,低速前进,在距离海岛一公里外停泊。”
一刻钟后,渔船停了下来,远处,点点灯火时隐时现。刘泽之再次命令道:“查枪,做好战斗准备!三分钟后,全速前进!目标:集中营监区后的海域。记住:三点半所有的船只必须撤离!”
监舍的一面是悬崖,海水和十多米的高墙之间只隔着一片礁石,涨潮时礁石会被海水淹没。凌晨三点,正是海水退潮的时候,会露出七八米宽的陆地。
二点三十五分,借着夜色的掩护,经过改装的渔船全速启动,很快到了指定地点,早已整装待发的刘泽之等九个人下船,分成两队,刘泽之带领一队,蹚水绕到码头,接近停泊在那里的一艘快艇、一艘客轮。范大可带队直扑码头值班室。
谁知两艘船上都没有留守人员,刘泽之这一队不战而胜。他对雇佣来的两名渔民、一名下属的特工说道:“你们三个留下,撬开驾驶室,做好随时开船的准备。行动开始后,立即把船开到监区后面的海域。”
“是。刘副局长放心,您多保重。”
刘泽之只身增援范大可。
码头值班室有两名守备队的士兵执勤,范大可带领四名战士摸到距离十米开外,其中的一名士兵察觉到了异样,一拉枪栓,喝道:“谁?!站住!”
范大可早有准备,大喇喇答道:“噢,是我,章医生,你们宿舍有一位突然发病,情况很危重,我来问问你们两个有没有异常?”
海风中声音失真,加之听说同住一室的人染病,心里难免慌张,两名士兵对视一眼,答道:“没有什么异样啊,章医生,我们还是去医务室检查一下的吧?”
“你们队长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人手太紧,让你们轮着去,留下一个执勤。”范大可边说便接近值班室。
一名士兵答道:“那我先去。”说着,放下枪,走出值班室。
在范大可的掩护下,五名巩肃和手下的特工在两名组长郭飞、邵康厚的带领下,包围了值班室。
那名守备队的士兵刚走出门,郭飞抢步上前,割断了他的喉咙!
值班室内的那名士兵已知不好!一边端起三八大盖,一边喊道:“有人上岛!快来人——”
没等他再喊出第二声,范大可、邵康厚双双闯入,范大可手持匕首,插ru了他的胸膛!
码头值班室远离集中营里的其它建筑,没有惊动旁人,二人糊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不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手电筒光,范大可低声喝道:“谁?”
“我是林聪礼,刘副局长吗?”
恰好刘泽之也过来了,答道:“是我,刘泽之,老林,你好,大可,自己人。”这时,又有一艘渔船开了过来,刘泽之命令道:“大可,应该是詹营长的船,发信号,和他们联系。老林,你怎么来了?”
林聪礼言简意赅:“我本来想自己动手,除掉值班室里的哨兵的,没想到我们想到一起来了。刘副局长,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十分钟后,以两颗红色信号弹为号,开始暴(和谐)动。我在办公区和监区分隔地带的那处假山上安装了炸药。”
那个地方原本并没有什么假山,想来是这一两年新修的,刘泽之无暇多问,命令道:“你是老特工了,我自然放心,老林,要炸毁变电箱、电报室,行动开始后二十分钟返航。”
“是,这么多人的安置,需要时间,越晚让敌人得知集中营出了事越有利。刘副局长,我也知道电报室、变电箱的位置,随您行动吧。”
“不必,你指挥犯人转移,多救出一个是一个,赶紧回去吧。”
詹营长等人乘坐的船也在监区外的海域靠岸了,刘泽之命令道:“大可,跟我来,去见詹营长。”
二人一边谈着行动细节,一边用手电筒发着信号,詹营长也下船跑了过来。
刘泽之说道:“詹营长,你的任务是接人,救出去的人越多越好。三分钟后见信号弹升空,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