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叠纸钱,猛的撒向了空中,“在下二人不是有意打扰各位的安息,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听见他说这里没有僵尸,欧阳燕儿居然直接就相信了,这大概也跟王致那身道士装扮有关吧。看了看他奇怪的举动,好奇道:“你不是说这里没有脏东西么,为什么要撒纸钱呢?”
纸钱在空中随风飘散,好像受到什么牵引一般,全都聚集向一座坟包,并且落在了坟包上面。这奇异的景象,立刻吸引了王致的注意,拉着身后的欧阳燕儿朝那座坟包走去。
如果平时有男孩敢牵自己的手,欧阳燕儿肯定会反手给他一记耳光。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却丝毫不敢乱来,一旦激怒了王致,将她独自仍在这种地方的话………
那种结果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她甚至暗暗打定主意,等到离开这里后,一定要让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吃尽苦头!至于现在,就让他占点儿便宜吧。
王致自然不知道她心中那些小九九,此刻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眼前这座坟墓吸引过去。坟墓显然是不久前才堆砌的,这点从泥土的颜色就能看出。
“方小惠………你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呢,居然有如此之大的怨气!”望着眼前的墓碑,王致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座坟墓的怨气实在太重了,而且处于坟岗的中心位置,四面八方的阴气全都聚集向这里,几乎已经具备了养尸的条件!幸好啊,现在政府三令五申,死者必须火葬。要是放在几十年前,这方小惠肯定会尸变!
刚刚尸变的只能算是行尸,只有历经一段不短的岁月后,行尸方能进化成僵尸。行尸死而不僵,力大无穷;而僵尸则是浑身僵硬,手不能曲,腿不能弯,并且刀枪不入。
看了看这块崭新的墓碑,王致摇头叹息道:“可惜你正值花样年华,居然就此香消玉殒,也难怪你会有如此之大的怨气。算了,今天就让我来帮你做一场法事吧。”
说完,他背靠在墓碑上,将百宝囊取下,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件法器。欧阳燕儿对这些东西可是好奇无比,拿起鲜艳的朱砂笔好奇道:“电影上不是说用鸡血比较好么?”
王致摇了摇头,无奈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去哪里找鸡血?而且我这可是百年朱砂,比鸡血不知好了多少倍!”
本来做场简单的法事用不着这些东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将这座坟墓封印起来。随着时间流逝,方小惠的怨气肯定还会越来越重,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必定会受到这股怨气的影响,轻则精神分裂,重则当场殒命!
拿出黄纸跟朱砂笔,王致洋洋洒洒的画出了一道镇尸符。鲜艳的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一道道诡异的螺纹。当朱砂笔离开黄纸时,镇尸符忽然亮了起来!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些朱砂亮了起来。一丝丝红光从符头跟符尾处流出,然后集中于符胆之处,这里正是整个符咒的枢纽所在,是用来沟通神灵的重中之重!
啪!
当镇尸符贴在方小惠的墓碑上时,符纸上的红光全部内敛,集中到了符胆之内。坟墓上的怨气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一旦有人揭去这道镇尸符,那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无奈,以王致如今的道行,只能做到这样,如果有人将镇尸符揭去,那就只能说是天意了。
“咦?看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啊。”欧阳燕儿诧异地看着那道随风轻摆,但却始终没有掉下的镇尸符诧异道,美眸紧紧盯着一脸正气的王致。
“你也不简单啊,常人看到这些东西,恐怕早就吓晕了。”心中冷笑一声,王致开始对这个女孩猜测起来。
欧阳燕儿嘟了嘟嘴,不满的道:“人家是女孩子嘛,女孩子当然有一丁点儿秘密了。对了,你这张符咒怎么多了一个‘罡’字啊?我看电视里面都没有这个字的。”
王致朝镇尸符上看去,当即摇了摇头收拾起家伙来。这“罡”字其实就是所谓的符胆,是符纸最重要的地方。电视上那些人演戏时,敢将符胆也画上去么?
符咒是用来驱邪治鬼的,岂可当做儿戏?一旦将完整的符咒用于演戏,那根本就是在戏弄神灵。所以平常演戏时,符咒绝对不能将符胆也画上去,而没有符胆的符纸,充其量就是一张好看的废纸而已。
将百宝囊斜挂在身上,王致站起身道:“走吧,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啊?”
欧阳燕儿打了个寒颤,惊惧的看了看坟岗,心有余戳的道:“走吧走吧,打死我也不会在这里过夜。”边说着,甩了甩手中的皮包朝前走去。
“等等!这个皮包是你抢来的吧,不义之财你也敢要?”
欧阳燕儿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在皮包中翻找起来。过了片刻,她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皮包扔进了草丛中。
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裤包,她得意洋洋的道:“不要钱?不要钱我们去喝西北风啊?走吧,以后你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王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想来刚才得到的钱应该不少吧。沉吟了片刻,他眼珠一转道:“那你分我一半吧。”
欧阳燕儿:%ァ&#ぃぉ%ァ&#ぃぉ
二人渐渐远去了,坟岗依旧还是那副阴风惨淡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二人的到来而有所改变。半夜时分,当乌云悄悄飘过,明亮的月光再次倾泻而下时,方小惠的坟墓忽然绽放出一股强大的尸气!
墓碑上的镇尸符刹那间光华大盛,一股凌然正气跟这股尸气争执起来,两股气息不断在坟墓上侵蚀,将整个坟岗映射得一片通红。
邪不胜正,渐渐的,尸气被正气给压了下去。然而空中的月光却蛮横的参与进来,将整座坟墓都笼罩在里面。尸气突然之间威势大增,一口气将红光冲击得片片消散!
当镇尸符所散发的正气,完全被尸气所侵蚀后,耀眼的红光终于弱了下去。狂风吹过,平淡无奇的镇尸符立刻从墓碑上掉了下来,还未落到地面,一蓬火焰突然从符胆上燃起,顷刻间将符纸烧成了灰烬…………
第4章 旅馆
在历经了三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后,二人终于来到临近的西峰县城。走了这么久,哪怕是二人体质异于常人,依旧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想赶紧找个地方住下。
西峰县城并不是很大,当走遍了城中所有的旅馆后,欧阳燕儿无奈的发现居然全都住满了。望着前方剩下的最后一家旅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要是这家也住满的话,我非得拆了它不可!”
王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旅馆。这家旅馆的装饰非常简陋,甚至可以用破败来形容。柜台上,一个贼眉鼠眼的老板见二人走进来,当即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道:“二位,来开房么?”
听见这话,王致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欧阳燕儿已经是满脑门的黑线了。开房?这个词语听起来怎么那样别扭呢?
其实也难怪老板会这样说,由于天色昏暗,他并没有看清王致身上的道袍,以及背上的桃木剑。试问在如此半夜之时,一男一女跑进旅馆中,不是为了开房还能是什么?
意识到欧阳燕儿不善的神色,老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太露骨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明白我明白,刚好我这里还剩下一个房间,就留给你们了吧。”
“什么!你说只有一个房间!”听闻此言,欧阳燕儿立刻忍不住发飙了,秀气的拳头不断敲击在柜台上,每一次都使得残破不堪的柜台晃动不止,随时有散架的可能。
老板一看这姑奶奶似乎不太好惹,赶紧手忙脚乱的道:“得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我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了,可小店确实只剩一个房间啊。”
欧阳燕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转头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王致,掏出一百块扔到柜台上,咬牙切齿的道:“那就凑合着住一晚吧!”
这样的小旅馆,最大的作用还是给那些情人们相会,所以是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的。接过老人头,老板拿着在灯光下晃了晃,满意的道:“给,这是202房间的钥匙,你们自己上去吧。”
一把抢过钥匙,欧阳燕儿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王致耸了耸肩,不明白什么地方又惹到这姑奶奶了,晃悠着走上楼去。
当二人走进房间时,立刻都傻眼了。在不到五平米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跟一台烂电视,旁边倒是还有个一平米左右的卫生间,应该是给那些办完事的情人们冲澡用的。
如此狭窄的地方,怎么可能住下两个人?如果非要住的话,只能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了。想到这里,王致不由得打量了欧阳燕儿几眼,着重注意了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相当精准,意识到自己的私-处,正被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注视着,欧阳燕儿的脸颊顿时羞红一片。房中只有两个人,那双眼睛的主人肯定就是那个臭道士了。
悻悻收回了目光,王致一把扑到了床上,“你看,那老板似乎想的挺周到啊。”
“什么?”欧阳燕儿顺着他的目光朝床头看去,只见几个淡绿色的套子正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顿时变得娇艳欲滴起来。身为现代社会的人,她当然明白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色胚!”低骂一声,她迅速走进了卫生间中,探出一个脑袋恶狠狠的道:“现在我要洗澡,如果你敢偷看的话,我一定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偷看的。”王致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他那种笑容,在欧阳燕儿看来却有种狼外婆的味道,朦胧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紧了紧自己的衣襟,她脸色怪异地缩进了卫生间中,将门栓插得紧紧的。踹了两脚,发现门栓并没有因此脱开后,方才脱下一身臭汗的衣服开始淋浴………
听着从卫生间里面传来的淋水声,王致在房中坐也不是睡也不是,总觉得似乎有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弄得浑身瘙痒难耐。这时他脑中不禁出现了,欧阳燕儿在水花下擦拭身体,以及樱唇半开半合的样子。
“妈的,拼了!大不了就是被她修理一顿。”打定主意后,他悄悄站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门缝非常严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抱着双手,他不断思量应该怎样才能看见里面的美景。过了片刻,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双眼忽然亮了起来。
“嘿嘿!”发出一声滛-荡的轻笑,王致将手从百宝囊中探去。摸索一阵,一张符纸被他的双指夹了出来。灵力涌进符纸中,鲜艳的朱砂渐渐亮了起来。当红光膨胀到一个地步上,平淡无奇的符纸,“腾”的一下冒出熊熊火焰。
将燃烧的符纸扔到下方门缝处,他扯着嗓子大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欧阳燕儿小心翼翼地在卫生间淋浴,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外面那个臭道士,就怕他突然撞开房门,然后冲进来乱摸一阵。想到这些东西,她脸颊几乎变成了鲜艳的火红色,一股热流从丹田之内升了起来。
“咦?哪里来的烟味儿?”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一双美眸疑惑地在卫生间中迅速扫视起来。因为这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她很快就发现了门缝的火光。
正在这时,王致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烟味儿,火光,着火,三个词语在脑中一闪而过,欧阳燕儿的脸色顿时大变。记忆中一幅幅烧得不成|人样的尸体出现在眼前,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变成那个样子,她几乎是立马尖叫一声,抬脚猛然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房门是打开了,可是意料中的熊熊大火跟浓烟却并没有扑面而来,倒是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上的娇羞部位。发现眼前的王致后,欧阳燕儿顿时傻眼了,甚至忘记遮挡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王致傻傻地看着眼前这具无可挑剔的玉体,殷红的峰尖,芳草丛生的三角地带,以及芳草中隐约可见的一道粉红色缝隙,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紧绷的神经,令他完全不知东南西北了。
滴———
一滴鲜血从王致的鼻孔中流了出来,落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无声,不足五平米的房间内,这声脆响显得非常响亮,几乎已经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混蛋———
欧阳燕儿的眼眸瞬间被怒火所充斥,现在不用说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除了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道士,还有谁会搞这些花样儿?
一时间狭小的房间内掌影漫天,早已失传的佛山无影脚跟九阴白骨爪全都赫然现世!现在欧阳燕儿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身体已经被这个家伙看光,就算再给他看几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光着身子,不断将一样样失传的绝学使了出来。
旅馆的柜台之后,老板放下手中的成|人杂志,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断掉下烟尘的天花板,心想,这小两口的动作未免也太激烈了一些吧?
听着楼上隐隐传来的惨叫声,老板喃喃自语道:“就算女朋友长得再好,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啊,至于这么兴奋么…………
第5章 僵尸索命
在旅馆旁边有家早餐店,此刻王致跟欧阳燕儿就坐在其中。对于气鼓鼓的欧阳燕儿,王致只能报以苦笑,谁叫他昨晚上的做法太过分了呢?这不,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刻他脸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纵横交错在俊俏的脸上,恐怕现在就是道隐真人在场,也认不出这是他最疼爱的徒弟了。
周围的人频频对二人侧目观望,大多人都对王致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对这些人的眼神,欧阳燕儿全都视若无睹,狠狠地咬着口中的油条,似乎那根油条就是王致的手臂。而旁边放着的豆浆,则是王致的鲜血。
“好消息,好消息!”一个手中抱着大叠报纸的少年冲进早餐店中,挥舞着一份报纸高呼道:“县长的儿子王兴成,昨晚上被杀死在家中了,大家快来看啊———”
“王兴成死了?好事啊,小鬼,给我一份报纸。”
“那个家伙怎么会死了,真是该死,老天爷终于长眼了!”
“小家伙,来给我一份报纸!”
望着很快就销售一空的报纸,少年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转身走出了早餐店。今天的报纸实在是太好卖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进货,正准备去第三次………
早餐店中几乎所有人都拿着一份白纸,连面前的早餐都不吃了,更有甚者还拍手称快,大呼死得好!这个现象立刻让王致疑惑不已,县长的儿子死了,非但没人表示同情,反而称之为罪有应得,这王兴成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引起众怒。
“大爷,这王兴成到底是什么人啊?”王致拍了拍身后一个老大爷的肩膀,笑呵呵的问道。
老大爷转过身,诧异地看了看一身道袍,背后插着把桃木剑,并且脸上伤痕累累的王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两口子吵架了吧?”
王致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埋着脑袋吃喝的欧阳燕儿,凑到老大爷耳旁低语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对了,县长的儿子死了,你们为何这么开心呀?”
“看来你不是我们西峰县的人吧,否则就不会问出这种话了。”老大爷亲切地坐到了他身旁,随后将有关县长王海,以及他儿子王兴成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县长王海根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贪官,在西峰县早已是声名狼藉。怎奈他上面的关系够硬,而且还跟黑社会有些关系,弄得整个西峰县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以前也有人想过去市里面揭发他的恶行,但那些人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黑手,全都被黑社会砍断了手脚。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王海了,此消彼长之下,使得他几乎成了这西峰县的土皇帝。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连老子都是这样,更何况儿子呢?王海的儿子王兴成,在西峰县也是出了名的恶霸。不只是强抢民女,还逼良为娼!贩毒,开赌场,风月之所,几乎全都有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