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她倒是不以为然,冷漠地说,“我不在乎——我爱他就是爱他,哪怕他是个老头都没关系——” 路水莲说这话时心搐了一下,其实她现自己并不爱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
“我没想到你就这样看轻自己,水莲,你变了——啊,真可怕——”华俊辉的脸抽搐起来,手抖抖索索去掏衬衣口袋里的烟。那只枯瘦而修长的手却停在半空,划了一道弧,抱住头,大哭起来:“水莲,你怎么可以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我难道还不如一个比你大一倍多年岁的人么?我一直在等你,等我们都安定下来让你做我的新娘,可是,你一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又会这样?女人的心真的这样善变吗?一个月,一个月你就变了,为什么?为什么?”
路水莲看他这样,不觉也自伤,是的,自己不应该爱时枫林,不应该啊,可是她一想起华俊辉跟那个女孩看电影的事儿,心里又鄙视起来,坚硬起来:“华俊辉,别管我,你没有资格,你以为你是谁?别装出一副对我痴情的样子,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以为我不知道?”
华俊辉一听这话蹊跷,抬起头小心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真会装。你跟别的女孩看电影,还有什么节目?接吻、上床,日捣,是不是?别装得挺正经,还板着面孔来教训我,都是伪君子。华俊辉,你听清楚,我讨厌你。”
路水莲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时枫林此时可能正在跟他那该死的老婆在一起谈笑风生,心里就怒火万丈,华俊辉看她涨红了脸,惶恐大惊:“水莲,你说什么?”
“别装了,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看见你跟别的女孩在人民电影院看电影,时间是前天晚上9点多那一场,对不对?” 路水莲鄙视地翻他白眼,又反感自己不得不撒谎。
“你回去了?”华俊辉有些心虚,又疑心她是不是回去了。如果是在电影院,跟谁去的呢?
“没有,有人告诉我的,别问了。”
“水莲,那是我上高中时追过我一段时间的女同学,但我们没有正经的谈过恋爱。后来她上了大学,我辍学在家写小说。前不久她从厦门回来探亲,约我见面,我们已经几年没见面了,所以我就跟她吃了顿饭,然后去看了场电影。”他小心地解释道。
“后来呢?你们就干你们想干的事,你们就回你的出租屋了上床日了对吗?——”她冷笑着看着他。
“没有,水莲,我对天誓,我跟她什么也没做过,我要是亲了她或者是像你说的那样和她上床日了她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就不得好死!”
“我不信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以你的浑身马蚤劲儿,又这样长时间没挨过我的身子,没过日瘾,对这样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嫩x你会不日?你别来这一套!” 路水莲厌烦地站起身。
华俊辉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水莲,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我要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五雷轰顶!”
路水莲最怕男人下跪、赌咒誓,况且比起他,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也就软了,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又怕里面动静大了外面有人听见,只想战决。
“俊辉,我信你,你起来。万一有人进来让别人看见不好。”她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说。
“你答应我不要抛弃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跟她看完电影就送她回家,我想起你,你才是我的女人哩,其实那时要是我有点要求,她也不会拒绝我日她,可是我真的没有对她提任何要求。水莲,你跟我说的也是故意编了故事来气我是不是?你心里有气,怎么惩罚我都不过分,就是不要抛弃我,不要啊——”他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了,路水莲看着他满面泪痕的样子,心里纳闷道。
路水莲怕他大声哭泣引来外面路过的行人疑心和注意。“俊辉,起来吧,再这样我就走了。”
看着她恨恨的样子,他无可奈何地爬起来,抓住她的手摇个不停,“水莲,只要你答应我,答应我呀——”他的眼泪说收就收了。
“你别闹了,我先领你到报社招待所住下来,然后去吃饭。”路水莲冷漠地说道。华俊辉呆愣愣地掏出餐巾纸擦了擦脸。心想这回路水莲好像铁了心。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路水莲是个心软的单身女人,她需要男人来依靠,她也是个成熟多汁的女人,她怎么能离的开男人呢?他一定能抓住她的弱点,让她回到他身边,再度成为他床上的坐骑的。路水莲转身回来,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猥琐样,心里越嫌恶他,“背上袋子,对了,还有你的西瓜,走吧。”
华俊辉怯生生地背上东西,“西瓜就放这吧,我从家里千里迢迢带来的,给你吃——”
“我不要,你拿走吧。”路水莲拎起西瓜,递给他:“你拿着吧。办公室也不方便吃。”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158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两个人下了楼,路水莲不想让人看见她有这样一个蔫头蔫脑的男朋友,故意走得很快。走到招待所,认识的人很多,上上下下地跟她点头。原来这招待所四楼以上都是单身汉。这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老曹,请给开一个房间。这是我的一个老乡。”路水莲对招待所的负责人说。
“要什么样的房间?”
那胖乎乎的老头看看这个一脸不快的年轻人。华俊辉犹豫了一下。“要个单间多少钱?”
“8o块。”
“住几天?”
“先住一天。”
路水莲弄不明白华俊辉为什么要多花两倍的钱要一个单间,难道还想再日她吗?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彻底分手,也就是说绝不会再让他上她光滑水嫩的身子日了,就像当初拒绝华伦天那只老马蚤公狗的日一样的坚决。老头开了门,路水莲站在门口,连门也没进,她不能给他任何日的机会。华俊辉放下行李,看她并不想进来,也只好关上门出来。
路水莲朝前走:“俊辉,我带你去吃饭,你肚子一定饿了。”路上正好碰上同来实习的鲁娟,诧异地看着她身边的华俊辉,陶杏讪讪地解释道:“我一个老乡。”华俊辉听了这话,更不是滋味。走到外面的“盼来”小餐馆,路水莲点了三个菜,又给他要了一瓶啤酒,可华俊辉却要小姐换了一瓶德山大曲, “大热天你喝白酒,你什么疯?” 路水莲看着神情恍惚的华俊辉。
“你还关心我,我在你心目中还有一点位置吗?”华俊辉沮丧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毛,“我不要,你也少喝点。”菜上来了,路水莲没情没绪地吃了一碗饭,就坐在那看着他举杯挥筷,没想到他蔫头蔫脑的瘦骨伶仃的样子还能大吃大喝。她不知说什么好,又不想对他说些同情的话,怕他得寸进尺耍起赖来,众人看了出洋相。华俊辉壮了半天胆,眼儿看看就斜了,声音也大起来。“水莲,你还爱我吗?你说实话。”
“俊辉,别喝了,等你吃完了我们到外面说话。”她怕他听了受不了又张狂,弄得自己很狼狈。“俊辉,我求你不要再喝了,别喝了。”
华俊辉看着她脸上现出关切的样子,心想她还是喜欢他的,就住了手。
路水莲结了账就拉着他走到文艺路口的一块绿荫地,“俊辉,我想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已经不爱你。况且我们不论怎么展下去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和你父亲华伦天有过,他上过我,如果我们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我是无法面对他的。”她说得很慢很低,但是每个字都像刚剥出来的红豆一般刺目而清晰。扎心的红豆。
“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他看着那张他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光洁的脸上尽是冰霜。天上的骄阳仿佛也是伪装的一样。这些灿烂和明媚都是稍纵即逝,都是假的,只有毁灭和离弃。
路水莲不作声,只低着头看着脚下被晒蔫的小草,“其实,俊辉,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那么死心眼呢?只要你看开一点,你有的是机会。”
华俊辉面如死灰,抬头望天,阳光那么眩目,躲在不可企及的天空,谁也看不到它真实的内心。生活最真实的本质也许就是毁灭,人为的或自然地灭绝,灭绝人内心的希望。老天啊,这是为什么?他悲愤地说:“水莲,你以为爱上一个人跟在百货公司买东西一样吗?可以反复比较再选吗?你可以,我不能。我华俊辉这辈子正儿八经就死追着你这一个女人,这是我的意志,我没法让这一切改变,就像一颗心本是红通通的你非要我变成白的或黑的,那除非我死了——”
路水莲看着他悲愤欲绝地说出这些话,懵懂中也仿佛觉得华俊辉比她高尚,因为他比她专一,可是她不是,她是水性杨花,她被好几个男人日过上过了。她想起华俊辉以前对她千依百顺地好,也有些伤感,不觉也落下泪来。
“俊辉,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把我当作姐姐,你做我亲弟弟好吗?我对你还有亲情——真的,俊辉,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我不想自欺,也不想欺人,有些东西消亡了就是消亡了,没有办法——”
“水莲,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的处男之身给了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女人是什么样的,你教会了我行男女之事,我们曾经快乐的在一起日捣,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印着你每一个样子,印着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你已经是我血液里不可舍却的一部分,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助地捶着胸口。
“你冷静些,冷静些——”她看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知所措。
“水莲,让我再抱一次,再抱一次。”可是他感觉他抱住的只不过是一根温暖的木头。她毫无、不动声色地低着头站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疏远自己的样子。他停住手,突然醒悟道:“水莲,他也这样抱你吗?还亲你像我们以前一样的在床上日你是不是?”
路水莲一愣,却坦然道:“是的,是的。”
“啊——”华俊辉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然,他像遭了雷击般松开她疾步越过栏杆,朝一辆奔驰而过的东风牌卡车跑去!
“不一一”曾经是短跑健将的她豹子般跨栏冲过来拉住他的衣角,她听见他身上的钮扣嘣地一声进飞,她奋力拽住他就势往地上一坐,华俊辉也跟着倒在离车道不到两尺的地方。好险!东风牌汽车猛地一刹车,出刺耳的磨擦声。一个脸胖胖黑黑的中年司机探出头来,瞪圆了双眼愤愤地扔下一句:“臭小子,活得不耐烦,找死去跳河呀,不要害别人!”华俊辉傻笑着站起来定定地看着路中央又想走去。路水莲急得哭起来,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俊辉,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啊。”
“你放手,路水莲,你的心已经是别人的了,还管我干吗?我死我的,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我不要你在这里可怜我——”他面如死灰地说。路水莲被他说得万箭穿心,但是她可不想华俊辉死,他也有父母,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良心是不是太坏了。她没料到华俊辉真的会去撞车,几秒钟之前如果不是她跑得快,华俊辉可能已经横尸街头了。如果是这样,她的自由付出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了。她受不了,受不了。她死死地抓住华俊辉,心里乱纷纷的不知说什么好,“俊辉,我求求你,不要做傻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别人都以为我们是疯子,起来吧,站起来,到人行道上去!求求你——”
不少人走过来看热闹,路水莲觉得心里又乱又痛,却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敢松手,“除非你爱我,如果你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不会烦也不会疼,什么都干净了——”
“不要啊,俊辉,我爱你,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是编了谎话让你死心,我根本就不爱那个老师——不爱!我是生你的气,我胡说——”她言不由衷地编出这番话来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挖去了一般,天,她说的这些鬼话都是为了救他的命,仅此而已,其实她心里,对华俊辉下意识的嫌恶和怜悯交织起来的恐惧更重了。华俊辉那阴郁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像沉寂已久的阴沟上突然升起一片萤光,“真的,水莲,你不要骗我——”他蓦地抓住她的手,像两只蟹脚箝住了一条小鱼。
“是的,刚才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真舍不得你,我心底是爱你的,起来吧,让人看了笑话。”他驯服地爬起来,“水莲,你再也别吓唬我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路水莲说完却淌下泪来,是因为自欺欺人带来的耻辱,而他却误会成了真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妖孽少妇经验丰富
159妖孽经验丰富
回到招待所,华俊辉叫老头开了门,老头又进屋跟老伴看电视去了。路水莲站在外面的黑暗中等他。
“快进来,老头到里屋看电视去了。” 路水莲木然地进来,她知道她一旦进来就要会生什么,华俊辉身上的马蚤劲儿憋闷了许久,他一定会日她的,但她现在没法不进来。
她一头倒在床上虚脱得不行。华俊辉去水房打了盆水,从袋子里取了毛巾,拧了一把倒来服侍路水莲。他关上门,拉上窗帘,脱去她的衣服就从头到脚给她擦拭起来,就像擦拭自己珍爱的一件艺术品,在擦拭她丰满颤巍巍的胸时,禁不住狠狠揉捏了几把,然后继续向下擦拭,一直到分开她修长的两腿去擦拭那夹着的水帘洞,擦拭的很认真,他等一下就要用到它。
路水莲万念俱灰地躺在床上,她懒懒地想:时枫林可能此刻也回家了吧,是不是也跟他老婆上床了,这个混蛋。华俊辉见她不言语,以为她喜欢他的温存,又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心想这内部招待一定不会有人来查房,就大了胆子从背后抱住了她温软的身子,“我的宝贝,还是那么美,我的小天使,我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的命根子呀——”他流着泪缓缓地抚摸她的每一寸光滑的皮肤,从脚趾一直亲到她那育成熟的腹部那片茂密的黑森林。她从前是那样娇嫩,一个月未见,似乎更加的多汁了,那个水帘洞外已经湿漉漉黏叽叽的,女人的成长真是奇妙,不可思议。他进入的时刻她感到自己是被大锤击中的钟,钟声荡漾,洋溢全身。
路水莲想着时枫林可能这时正在跟太太干着同样的事,她就觉得妒火中烧,她要报复他,是他让她下不了跟华俊辉断交的决心,如果他可以给她完整的爱,她不会放弃努力的,至少她可以对他冷淡,不跟他日捣。可是,是他并不想保护她的,她不过是他生活的调味品,是他来了时候的泄工具,一个很好用很舒服的工具他根本不在乎是否要把这件调味品放在什么安全的地方。
日捣就是一种麻醉剂,她在疯狂的日捣中忘却了焦虑和恐惧,忘却了纠缠和利害,一切都只有两个人制造的节奏和力度,还有那令人麻木的时间。她疯狂地宣泄着自己心中积聚的情绪、乱七八糟的情感、纠缠不清的忍耐和委屈,一切都在撞击中变成一种安慰,一种危险的安慰。华俊辉领略着她那股粗野的成熟里逼人的时都有些暗暗吃惊,此刻的路水莲哪像一个纯洁多情的呀,她是一个浑身散着妖孽气息的性感女神。她压抑着激动的呼喊,咬着他的肩膀,和着他的节奏,眼里闪着月下萤火般的光,让他眩晕得不能自持。让他自愧弗如的是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取之不尽的,直到华俊辉的小二哥终于坚持不住激动得哭了,她才不甘心地慢下来,放开他的怀抱。华俊辉现她的目光仍然迷离,看不清她的内心在想什么。在他的眼里,她是一片月光,疯狂的月光。她是一种琴声,最美最惊心动魄的琴声,她总是特立独行,忘我投入,生机勃勃,他并未意识到,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所在,他需要生命力旺盛的她来支撑他孤独而脆弱的生命,她是强大的,神圣的、圣洁的女神。而路水莲感觉完事以后她不过是一堆悲哀的垃圾,她感到对自己自暴自弃的厌恶。
路水莲每次和男人日捣完以后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蜷缩成一只猫般就想睡觉。华俊辉替她盖上毯子,又切了西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