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们马上就走,车子在外等着,您别忙。”
路水莲妈愣了愣,“就走,那不行!进屋就是客呀,更何况你是水莲的老师,水莲,你帮我留老师,我这就去买菜。”
“妈,我们这次来采访我们市里的齐书记,他在等我们,饭就不在家吃了,有空我再回家来。”
“哦,齐书记,我在电视里见过,那可是大人物哩。”路水莲妈眼里闪过一丝对天神般的景仰和狂喜。“好,水莲,时老师,你们去,我不拦你们,时老师,有空再来吃餐便饭。”
“大姐,这是两条红塔山,两瓶五粮液送给大哥喝。”时枫林拉开袋子,拿出一对烟、一对酒放在那掉了一半漆的旧茶几上。
“时老师,您太客气了,水莲要你指导,我们还没有谢你,您倒送这么重的礼,这怎么敢当,真是,您真是太客气了,这要不得,这酒,这烟,您留着自己用吧。”路水莲妈脸上乐开了花,又是惶恐又是推辞。即使是她原来的女婿李炳辉上门,也没有带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不客气,路水莲,我们要走了。”时枫林不由分说拉了路水莲出来,怕外人看出来,又松开手大步出了大门。成秘书站在车旁招呼,路水莲也跟着上来。
路水莲没想到时枫林想得这么周到,在她那寒伧的家里一点也没表现出嫌弃的样子,还送了她父母那么贵重的礼物,心下感激,不觉就挨紧了时枫林,他心领神会,笑了一下故意坐开了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成秘书搭讪,“o市今年夏天干旱,下面农村的双抢工作怎么样?”
“旱得厉害,已经6o多天没下一滴雨了,农民要插晚稻,可能有麻烦。”车子蜿蜒到了o市市委招待所,这里绿树掩映,却是凉爽。
“齐书记呆会就到餐厅来接你们吃饭,现在我带你们先住下来。”
“行,到安静一点的房,我好写稿。”时枫林算盘打得劈啪响,只有路水莲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假借找个安静房间写稿的理由,准备为夜里日路水莲行方便。男人不还就是这点儿德行,走哪儿,只要有女人在身边,那就忘不了日。何况路水莲这个女人还是一匹他已经驯服了的小母马,想什么时间骑马就什么时间骑,想什么时间日就什么时间日,她绝不会尥蹶子把他从身上抛下来,她只能是愉快的染他骑,配合他尽情的日。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日的机会呢?
“没问题。”成秘书满口答应,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问道。“小路,你也住这里吗?”
“是的。”时枫林代她答道。路水莲刚想说住家里又吞了下去。
“222,221,你们住对面好吗?”
“好。”时枫林笑着接过了钥匙。成秘书陪他们上楼,服务员跟秘书很熟,笑嘻嘻地给他们开门。放下行李,成秘书跟他们说:“老时,齐书记在飞天阁等你吃饭。”
三人走到飞天阁小厅时,齐书记正坐在沙上打电话,“张局长,李正光爱人的事解决了没有,还没有?怎么搞的?拖这么久?抓紧一点,好好,就这样——再见。”
看见时枫林他们进来,又黑又胖的齐书记像个狮子球一般地滚过来,路水莲一看他就像一个大萝卜似地,也是圆滚滚的大肚皮,皮带系在肚脐以下,像是一条从高山到峡谷的分水岭。与时枫林的婴儿头不一样,齐书记的头呈梯形的,头上的头却像火炬般茂密地鬈梳着,像一个不折不扣的金元宝,粗壮的胳膊把衬衣袖子挤得鼓鼓的,如两只巨大的火腿。令她好奇的是这位佛眉佛眼的齐书记庞大的身躯下面却靠一双套在秀气的红辣椒皮鞋的细脚承重,好似两根筷子顶着一个麦当劳巨无霸。
“老兄,你福了。”时枫林脸上笑得仿佛要冒出油来。
“你也福了。”一个大圆球和一个更大更高的圆球拥抱在一起,一高一矮像两个相切圆高相撞,时枫林差点后退了半步,侧着身子抱着齐书记。
“一级拥抱,热烈欢迎。”齐书记跟时枫林是老朋友,自然免不了开开玩笑。路水莲觉得逗,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齐书记注意到时枫林带了一位漂亮的小,又松开手伸向她,“大美女贵姓?真是才貌双全。”说着攫住路水莲伸过来的白嫩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路水莲觉得那双手又潮又湿,令她想起蛇的唾液,十分不爽。
“我小姓路,叫路水莲。”她落落大方地说。
吃饭只有四人,却上了十几个菜,齐书记与时枫林酒兴正酣,边吃边笑。“两年前我到e县采访时,您是县委书记,你跟我喝了两斤酒,今天怎么了,老齐,才喝半斤,不行,来,感隋深,一口吞!”
“喝!”两个大肚子把一瓶五粮液喝于了的时候,路水莲现他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成秘书,你去把明天会议的材料准备一下。”成秘书知趣地哈着腰关上门走了。
“枫林兄,这两个月真是难熬,老婆孩子在省城,我一个光棍汉天天吃工作餐,晚上也是孤枕难眠。新来乍到,情况复杂着呢,地方保护主义,哪都有,我是外乡人,这些老家伙排斥我,年龄背景差不多的想挤掉我。吓,我也不是吃素的,前任黄书记就被他们整得一塌糊涂,呆了一年多就调往q市去了。仕途多风险,全世界都一样,克林顿不也让对手整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情妇那档子裤裆里的事,狼狈得很!其实,男人嘛,有权有势或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没有那种裤裆里的红头小二哥在女人身上乱标枪的事?可是人家要搞你,他就要拿你来做文章,小题大作,有什么办法?”
“看谁厉害先搞倒对手。”时枫林插一句,脸红得厉害,连那蒜头鼻也红通通的,熠熠生辉。
“我一来,摸一下底,然后调了一个心腹来做地委组织部长,然后我到任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人事制度改革,凡是5o岁以上的局级干部统统退居二线。新的岗位竞聘,把这些因循守旧的老家伙连锅端了,新上来的年轻干部自然拥护我。机构改革嘛,人不动马不活。我要施政,底下人要不听我的,弄不好就会砸我的摊子。正好中央有要求干部年轻化的精神,我这是跟党中央保持一致嘛。”
“济方兄,你真是有勇有谋,枫林真是佩服得浑身冒泡泡,来,再敬你一杯。”时枫林调皮地嬉笑道,右手揽着齐书记的肩,左手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干,今天你来,我真是高兴得不行。你知道原来我在县里还有好朋友们喝喝小酒、打打小牌、唱唱小歌、跳个小舞什么的,现在,成了和尚了!白天开会,做报告,接待,吃饭也不闲着,不是人家陪我就是我陪人家,没办法!上下级关系都要搞好,更别说有什么节假日了。成天累得晕头转向,晚上想娱乐一下都不敢,怕给人家抓住把柄,所以,我在这里坚决不跳一步舞,不唱一支歌,也从不洗桑拿什么的……,这可真成了‘白天日日有事,夜晚逑日不成’哩!不像兄弟这么潇洒,出来采访还带个漂亮女跟班。”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路水莲。路水莲一听这话脸燥得无地自容,脸刷地红了,她想,老到的齐书记一定是在心里洞悉了她和时枫林的关系。
时枫林打住齐书记的话:“少胡说,人家可是刚招到我们报社的一棵业务好苗子,我这次带她来是领导的意见,培养报社的骨干力量哩。再说她正好老家就是你们市的明港镇,所以顺便回家来看看。”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起洗澡吧
152一起洗澡吧
齐书记看见路水莲红脸,又瞅瞅时枫林,研究了一通后诡秘地笑笑:“不说,不说,算我说错。今天下午陪我打牌,怎么样?你们两个,我,还有叶部长,四个人正好一桌,没有外人。”
“好.在哪打?”
“就在你的房间。”
“好,齐书记,我们哥俩谁跟谁呀,我听您的。哎,服务员,把卡拉ok打开。”时枫林意气风地大叫。
“齐书记,我记得你的《小白杨》当时可真是e市一绝啊,来,再唱一吧。”齐书记接过话筒,看着屏幕,扯开喉咙唱了起来。到底是久经沙场,声音浑厚有力,可就是一根竿子捅到底,唱到高处却是使了浑身解数也上不去了,就像一个胖大汉抓住一根绳子爬了半天快到窗口却浑身疲软,坚持了许久却终于掉了下去。又像是和女人正把那床上的日捣之事做的正欢正起劲儿道了最后的关键时候却突然就喷射了一样。时枫林接过话筒救了一把,齐书记又拿着话筒唱了起来。
路水莲坐在沙上,时枫林借着酒意挨着她坐下,拿了一颗梅子送到她嘴边,她愣了一下,怕推让反而让齐看见,迅张口吞下。没想到早已被齐书记余光扫个正着,精于人事的他早已猜出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后面一是《夫妻双双把家还》,齐书记便来邀他们俩唱,时枫林却要路水莲陪齐书记唱一,路水莲想他可能是想讨齐书记欢心罢,要不怎么愿意让自己陪别人唱这种情境的歌呢。路水莲一亮嗓,两个男人吓一跳,没想到这个女人唱黄梅戏还挺有韵味的,婉转清丽,而且深情细致。时枫林又点了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齐书记硬把话筒塞给时枫林,就这样三个人看着假想的画面,幻想模拟的情侣,唱着暖昧的歌,路水莲心里虽然有些别扭,跟这两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哥哥妹妹,耕田织布”地唱情歌未免有些滑稽,但想着这齐书记可得罪不起,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他们把她当作假想的情人唱着情歌高兴。直到齐书记吼得嗓子有些哑了,才作罢。
三个人走到222房,齐书记打了手机叫叶一凡:“马上来,有事。”
又打电话叫餐厅经理买了水果、瓜子之类的东西送将上来。不一会,一个面皮微黑、嘴唇鲜红的高个子男人进来了,眼里、脸上是恭谨的笑,身量却并不胖,高大而匀称,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
“这位是时大记者,这位是叶部长。”齐书记介绍道。叶一凡看上去年纪比齐书记略大一些,很精明强干的样子,性情却没有齐书记豪放,显得内敛而缜密。
“这位是报社的见习记者,路水莲,本市明港镇土生土长的你老乡。”
叶一凡听说路水莲是本市人,眉头一扬,酒逢知己般紧紧拉着她的手,“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明港镇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小老乡,幸会,幸会!”说着上下打量了一通路水莲,“果然不俗,美女老乡家在镇上哪儿住?”
“明港镇上月亮湖3号。”
“哦,这么巧,我用老家也离那个地方不远,不过我
们现在都搬市里来了,我们家搬走的早,要不然我恐怕早就
有幸认识美女了——”叶一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是的,所以我想趁采访之机回家看看。”
时枫林看他老拉着路水莲的手不放,心里酸溜溜的不高兴,又不好作,催促道:“来来来——打牌吧——”叶一凡才猛醒似的松了手,“对——对——打牌——”
路水莲不会打牌,三个男人只好自己打。叶一凡带了两副崭新的美人头牌,上面尽是些穿着暴露的外国女人。三个男人一边抓牌一边打趣,“这外国女人就是正点些,你看这胸,这大腿,臀部,真是没得说,不像这中国女人,少有三围突出的——”路水莲没想到时枫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她在他眼里,又是怎样的评价。不过她还是自认为她的胸,大腿,臀部都还是符合男人的审美标准的,胸丰满高耸,腿修长xg感,也是圆润上翘。要不然,也就不会有这样多的男人一见她就像是蜜蜂见鲜花一样的围着她身子乱转悠,尽想着要日她了。
“人家营养好嘛,哪像咱中国人先天不足,男人没人家高大,女人也没有那样样样都大。”叶部长分析道。
“胡说,你们这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又没碰过外国女人,你怎么就这样抬举别人?我们中国的女人也不错嘛。一点民族精神都没有,怎么做中国人——”齐书记笑着总结。
路水莲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又给三人每人削了一只苹果,齐书记眉开眼笑,“小路不错,不错,时记者,你真带了个好学生啊。”
三个人打的是二吃一,五十元一炮。男人打起牌来那股投入的样子令她吃惊,三个快四十岁的人都像斗鸡似的,抖擞了精神,一会儿暗藏杀机,守株待兔,一会儿冲锋陷阵,势如破竹,得意忘形。除了叶部长稍微文雅一点外,齐书记和时枫林都是粗话连篇,抓一张牌骂一句:“他妈妈的土豆!”
“他西瓜!”
“他妈!”
“捅他的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天上的飞鸟一直骂到地上的老鼠,两张嘴就像两只垃圾箱,过足了脏瘾,路水莲在一旁听得有些恶心,但又不敢擅自离去。因为这三个男人除了在洗牌的间隔去上一趟厕所外,或有时腾出一只手来点烟之外,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她就得不停地给他们换烟灰缸,加开水,有时还适时地为他们递上苹果。
时枫林今天手气不行,仅开始赢了一局,其后就是溃不成军。路水莲看他荷包里的钱都掏光了,心里暗暗替他着急。
“两位兄长,我没米了就不玩了。”
“好吧,不难为你。”打完最后一局已是下午六点,路水莲困得眼皮直打架,也只得一边看电视一边招呼他们。
“枫林兄,不好意思,今天你运气不佳。”齐书记装作同情的样子看着时枫林,他倒故作轻松,“哪里,哪里,你们是这里的父母官,占了人气神气,我哪是你们二位的对手,哦,今晚我们不在这吃饭了,小路好久没回来了,今晚我陪她去看看她的家人。”
齐书记和叶部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是这样,好吧,那你们两位自便吧,明天早晨7点我来陪你们吃早餐,上午谈工作,怎么样?”其实,这两个男人都明白,老时这是推托之词,他这是身边儿有美人儿,急着日哩!两人在心里不禁有些艳羡:他,这样的好x怎么让他个香蕉大巴拉给日了!
“这样最好。”时枫林点点头。
“明天见。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手机。”齐书记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您太客气。”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工作过度,一定要注意工作的节奏和频率,身体很重要呀!对不对,老时?——”路水莲觉得齐书记说这话好像是别有深意,但也无所适从。时枫林听着脚步声远了,把门反锁了,一把抱住她,“你想洗个澡吗?来帮我搓搓背好吗?”
“时哥,你刚才不是输光了钱吗?”她不安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两千块,我特地带来的,水莲,你别跟家里说。这钱我是故意输给他们的。昨天我看了一下你两个侄子的简历,年纪都不小了,现在市里正搞机构改革,他们没文凭没技术的,难度很大啊,所以这次只能是这样。要齐书记帮忙给你侄子调到什么公园守守门卖卖票什么的,只要他们干了几年后有了机会,再调动调动,那就不错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窗帘没拉 别猴急
153窗帘没拉 别猴急
路水莲听他说得在理,难得他心思这般,也可见时枫林是真心爱她。肯为她这般用心良苦。
“那什么时候再提这事呢?” 路水莲热切地问道。
“不急,你没给人家帮什么忙,怎么去要人家帮忙呢?明天上午采访完,下午写完稿子请他看完,再跟齐书记谈这事。”
“真劳你费心了。”
“你还叫时老师吗?叫我枫哥好吗?”
“好吧,枫哥。”路水莲乖巧地递了杯茶给他,时枫林喝了一口,就搂住路水莲狂吻起来。
“别,哥,窗帘都没拉,你猴急个什么呀,嘻嘻嘻,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干了,细品慢咽更有味道哩——”时枫林松开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怕服务员进来,他示意路水莲进洗手间,洗手间里有一个锁搭子,服务员一般不会敲这扇门,万一有人来,时枫林只要说在里面方便就行了。也许有了对时枫林的感激和希望,路水莲对他这次的日捣变得顺从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