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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第11部分阅读

    。 “我是民权路派出所,我找路水莲。”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炳辉是你老公吗?”

    “是呀?”

    “那你马上带三千元钱过来把他领走。”

    路水莲懵了,李炳辉怎么去了派出所?她刚想问个明白,对方却把电话挂了。她匆匆漱洗完毕,揣着昨晚华伦天硬塞给她的一千块钱和家里的两千积蓄,快步走下楼梯,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向民权路派出所骑去。骑得气喘吁吁。

    路水莲来到民权路派出所,打听李炳辉关在哪里。那些年轻的警员听说她就是李炳辉老婆,就围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像她不是女人,是个怪物。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这是生平第一次走进陌生的派出所,她害怕,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像警痞,她担心他们会对她动粗。她窘迫。就在此时,走来个中年警员,像是个头。中年警员问:“你叫路水莲?” 路水莲点点头。中年警员嗓音嘶哑,看来就是早晨给她打电话那个。中年警员把她带进一间办公室,说:“你先把三千元罚金交了。”。

    “为什么要我交三千元罚金?” 路水莲麻着胆儿问

    “你老公昨晚在天伦公园里瞎搞,给抓了。”中年警员一脸严肃。“念他这是第一次,从轻处置,罚三千块了事。总明白了吧?”

    路水莲 满脸惊愕,尽管她多少早已猜到了些,但她还是震惊。李炳辉怎么好好地又犯了呢?他不是想改了吗?竟然还给警察抓了起来,真丢脸。有那么一刻,她想站起身拍拍走人,说这些事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她本能地想与他划清界线,她不能被玷污,不能被羞辱。但最初的迟钝使她丧失了最好的时机,她呆若木鸡地干坐着,忘了摆出一副高姿态离开这儿。在中年警员威严的目光中,她竟有些瑟瑟抖。她掏出三千块钱递了过去,很老实地递了过去。她按照吩咐签了姓名。她接过了用三千元钱换来的一纸罚款单,一纸羞辱。

    “他昨晚在怡园拉一少年下水,结果被那少年揪到了派出所。”中年警员见她交了罚金,就好心地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一会儿,李炳辉给一个青年警员领到了她面前。李炳辉低着头,不敢看她。路水莲则两眼瞪着他。她恨不得扇他几个巴掌,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下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中年警员沙哑着喉咙说。

    两人走出派出所大门。路水莲骑上自行车,李炳辉去坐公交车。李炳辉先路水莲一步回到家。路水莲进了门喝了一口水,冲他破口大骂:“你还是人么,你丢脸也没必要跑去派出所丢呀,竟还把我赔了进去。你活着干嘛,还不如去死。”李炳辉一声不吭,由她骂。“你要是再去那公园瞎搞,我就跟你离,说离就离。”

    骂累了,路水莲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感觉两眼花,头很痛。她遭受了太多的羞辱,她真想跟他离婚,没必要再跟他保持夫妻关系。但她没劲,她懒洋洋地怕做任何事。离婚是需要花力气的。她真希望有人能代劳。

    中饭是李炳辉烧的。两人哑巴一样地吃着,谁也不看谁。吃过中饭,李炳辉去单位上班。但是时问不长,大约三四点钟他就回来了。这么早就下班了?她狐疑。但她不可能问。她不屑与他说话。晚上李炳辉又主动走进隔壁小房间,再次和路水莲分开睡。

    路水莲这没看电视,没心思看。她觉得李炳辉已无可救药。她原以为在自己的帮助下,李炳辉已经改正了性倾向,不料刚一放松,他就又犯了。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得集中精力看管,一不当心他就会溜出去干坏事。这样看管着有什么意思呢?有这个必要吗?这时她想起了北京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为什么拒绝给李炳辉治疗?哪有医生拒绝给病人治疗的?这不正说明了李炳辉已经没治了吗?可她还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今天才知道。她伤心,觉得自己的命很苦。

    路水莲昏昏沉沉睡了,后来感觉天亮了,睁开眼,已是8点多钟了。她下了床,打开房门,见李炳辉那房门还关着,好像还未起床。她心想他怎么还不去上班呢?已经迟到了呀?她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已是八点四十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敲门,说:“你不想上班啦。”李炳辉没睬她。他已经走了?为了看个究竟,她推开房门。李炳辉没走,正在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路水莲没好气的问。

    “我没班上了。”李炳辉低着头轻轻说。

    “你说什么?” 路水莲一脸惊诧,这个打击可不小。

    “我给开除了,派出所通知了单位,单位就把我开除了。”李炳辉唯唯诺诺地说。

    路水莲一下子愣住了,半响才醒过神来,说:“你是说你也失业了吗?”

    李炳辉点头,说:“他们不让我去上班了。”

    夫妻俩都没了工作,路水莲忍不住哭了,她大脾气,说:“这下好了,都喝西北风了。好好一个家给你败成这样,你满意了吧?我看你还怎么活。你害了我,害了家全,害了这个家,你猪狗不如,你还有个人样吗?还像个大男人吗?我跟你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们离婚。”路水莲歇斯底里的叫着。

    李炳辉一听急了,连忙跪倒在她面前,哭着说:“你行行好,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可我已经原谅过你了。”路水莲泪水涟涟。

    “我知道。我只求你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好吗?求你再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看在儿子家全的份上,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求你了。我誓改正。”

    路水莲无语。

    路水莲去找习美娟,习美娟不在家。路水莲摁了好几遍门铃,没人来开门。她怎么会不在家呢?她想,她上哪儿去了。她迫切需要找到习美娟,她要习美娟跟华伦天说说,把她早日按进他的公司。她不求什么好工作,只求快些。她已经等不及了,再无休无止地等下去准会疯。她要告诉路齐英孔西也失业了,他们没了任何经济来源,只是在吃积蓄,而那可怜的一点儿积蓄正一天比一天减少。她焦急。习美娟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家呢?,她想,不如直接去天鹏公司找华伦天。但她又想,她和华伦天认识的附间还不长,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当初华伦天之所以答应她,完全是看在习美娟的面子上。她弄不懂华伦天为什么答应了却迟迟不兑现。她决定还是找习美娟,只有习美娟肯真心帮助她。

    37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人,惊讶!

    37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人,惊讶!

    路水莲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好歹等来了习美娟。两条腿已经站麻木了。她神情沮丧,明明看见习美娟站在了面前,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咦,你怎么站在这儿?”习美娟见路水莲满脸愁容地站在自家门口,觉得奇怪。

    “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路水莲有气无力地说。

    习美娟一听连忙赔不是,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我是帮俊辉洗衣服去的,都怪我,拖拖拉拉用了那么长时间,又不早些回来,害得你等得好苦。”

    习美娟边说边用钥匙打开门,把路水莲领进屋安顿在沙上,冲了杯饮料给她喝。路水莲喝下了饮料,脸色舒展了些。

    “好些了吗?”习美娟关切地问。

    路水莲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要不我会尽早赶回来的。”习美娟又说,“看你脸色多难看,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路水莲突然一阵冲动,撅着嘴,想哭。她觉得习美娟很亲切。她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和痛苦,一旦遇上亲切的人,便全线崩溃了,需要一股脑儿地把痛苦叙说出来,需要赢得同情和安慰。她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怜。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习美娟见她这样,倒也慌了手脚,小心抓住她的胳膊抚慰她。

    路水莲哭了一会儿,平静了许多。习美娟在用手纸帮她擦眼泪,说:“遇上什么伤心的事了?”

    “李炳辉也失业了。”路水莲鼓起勇气说。

    “李炳辉也失业了?”习美娟有些惊讶,“那你们不是都没工作了吗?”

    路水莲 点点头,说:“我来是想请你跟你老公说说,能不能早些让我去他们公司上班。我不能老呆在家里,两个人都呆在家里这日子还怎么过呢。”说完又抽泣起来。 ’

    “华伦天没跟你说定哪一天上班吗?”习美娟奇怪的问,她知道老公一般答应了的事都会很快办的,那天在家里他是亲口答应路水莲了的,这个习美娟知道。

    “没有。”路水莲幽幽的回答。

    “那我帮你问问看。不过你放心,别的地方进不了,天鹏公司还是早晚能够进的,伦天赏识你,他说厂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帮他想出那么好的公司徽标,他还会不让你进公司么。我好像昨天也问过他,他只是说快了快了。这样吧,我再帮你催催,争取最近几天让你上成班。”

    习美娟这么一说,路水莲心里宽慰多了,不再哭了。她说:“谢谢你噢。”她的脸孔红红的,尽管眼睛还有些潮润。她开始为刚才的哭泣难为情。

    “看你多么脆弱,”习美娟笑着说,“你那么伤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惨事,吓了一跳。不料只是因为李炳辉没了工作。这又何必伤心呢,等你安定下来了,再帮他找个工作不就没事了?”

    路水莲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也不想哭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憋不住了。”

    习美娟故意开玩笑,“那是因为你是小孩,我是大人,小孩有了什么痛苦见到大人就总忍不住要哭。”

    路水莲给她说得脸又红了。

    很快,两人就恢复了平静,说起其它的话题。“华俊辉住在哪里?” 路水莲想起刚才习美娟说是去帮华俊辉洗衣服的,就问。

    “在郊区,离这儿远着哩,”习美娟说,“坐公交车也要将近半个小时。”

    “他一个人住在那儿不怕?你放心吗?”

    “不放心也没办法,儿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自由,总想自立,总想离开父母身边,留不住他,就只好随他。”

    “这倒也是,我记得以前呆在小镇的时候,也是一心想离开父母身边。”路水莲若有感触的说。

    “所以说儿子大了就不贴心了,把他养到这么大他都毫不领情,偏要往外跑,疏远你。你说心寒不?”看的出,习美娟有点伤心。华伦天有了崔燕妍,还有他自己的事业,所以现在基本很少回家了,华俊辉又搬了出去住,家里就洗美娟一个人,她很孤独,在她的意识里,她是很想儿子能在家陪陪她的。但这个愿望看起来现在是很难实现了。

    “也不能这样说。他只是为了寻求更多的生活空间,他耍成长,就必须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你的感情。无论离开得多远,他终究是你儿子。”路水莲弄不清楚自己这是在为华俊辉开脱呢,还是在安慰习美娟。

    “你到底是跟他差不多大,对他这么了解。要不是你分析给我听,我可能要一直生他的气哩。”习美娟看着路水莲说。她似乎觉得路水莲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哪个做儿子做女儿的不爱自己的亲爹亲妈呢。”路水莲继续劝慰习美娟。

    “你知道吗?他已经学会抽烟了。以前在家里我好像从未看见他抽过。可我今天到他那儿去,一进门就看见他慌慌张张地把一盒香烟塞进抽屉里,还拿起一张报纸盖住了面前的烟灰缸,动作很快,以为我什么也没看见,可那满屋子的烟味他是遮不了的。”习美娟有些紧张的对路水莲说,不管儿子在哪里,也不管他是不是喜欢父母的管教,但母亲的心是总放在儿子身上的。

    习美娟和路水莲两个人在华俊辉身上闲扯了一通。突然,习美娟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李炳辉怎么会失业的?他那个单位好像从没听说要精简人呀?”

    这句话使得路水莲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样说。见她低下头不开口,习美娟就紧接着追问:“他在单位里好好地上着班,怎么会失业的?”

    习美娟的眼睛直直地盯视着路水莲,像要刺穿个中的秘密。路水莲局促,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不好告诉我吗?”习美娟还在逼她。

    “你能够替我保密吗?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你能保证做到吗?” 路水莲终于开口了,她也确实想个人述说,这些天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她的心思弄的象一团麻,她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作为一个女人,她能经受的住已经很不简单了。她需要倾述,需要把心中那些苦闷吐出去,也许这样还会好受一点,可是她没有人能够倾述,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而这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现在,在习美娟的一再追问下,她有了一吐为快的愿望。

    “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 我保证替你守口如瓶。”习美娟说,她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一个很有趣的秘密,窥视别人的私密一向是人的本性使然,尤其是女人,对这方面的爱好更甚。

    “他没出息,他不是人。他的事儿,我,我真是有些说不出口。他性变态,他在公园里搞同性恋,给派出所抓了。派出所通知了单位,就给辞退了。”路水莲不再有什么顾虑,慢慢说了出来,立时在她心里有一种透进了新鲜空气的感觉,原来,这些事情 竟是那样的压抑在她心中。

    习美娟惊愕的程度不亚于是半夜行路遇见了鬼,她眼睛瞪的溜圆,大张的嘴巴上上下下的闭合了好几次,才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还真有同性恋?我原以为只有外国人才有这事,没料到我们中国也有。不但中国有,就在,就在我身边我认识的人里就有,太不可思议了!”习美娟说到这觉得有失分寸,就赶紧把下面的话咽进肚里。继尔同情地看着路水莲,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习美娟的话还是刺激到了路水莲,她又禁不住流下了眼泪,肩胛一耸一耸,在抽泣。“真没想到,”习美娟又说,“我原先只是觉你很苦闷,像是内心有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可我绝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你太不幸了,你的遭遇太叫人同情了。”

    习美娟此时可是真心同情路水莲。路水莲索性放声痛哭,边哭边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要不怎么会跟他结婚呢。我是给他骗到手的,我太笨了。我想跟他离婚。”

    “离婚可是件大事,你得考虑仔细了。”习美娟听说路水莲想离婚,又是一惊,说:“通常离婚受伤害的都是女人,一离婚,女人就掉了身价,不值钱了。可男人呢还能再找个大姑娘都有可能。没听说现在流传有一句话吗,说离婚男人是个宝,姑娘媳妇都抢着找。”

    “可我实在无法忍受了,你不知道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心里是股什么滋味。”路水莲的痛苦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事情任是谁摊在了头上,也没理由不痛苦的。

    “你试过让他改变性倾向吗?”习美娟关心的问。

    “试过,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管用,他已经改不掉了。”路水莲一个劲地痛哭,习美娟也低声哀叹,说:“可离了婚要想找个好男人是很困难的。依我看,你最好先别急着离婚,你应该再试试,争取使他改过来,他要是真的改不了了,再离也不迟。”

    习美娟毕竟是年纪大些,经历要比路水莲来说丰富的多,考虑事情相对的就显出了周全。路水莲觉得她说的有那么些道理,哭着点头,说:“我听你的。”哭累了,便不再哭,站起身说:“我走了。”习美娟于是送她,一直把她送到了楼下,又叹了口气,无比同情的说:“工作的事你不要再担心,我会帮你催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注意保重身体。”这句话使得路水莲在心眼里越的感激习美娟,她抬头看了看习美娟,想说什么,但终究也是没能说出来,无言的转身离去。

    38.美丽,也要装扮

    38.美丽,也要装扮

    路水莲回到了家。李炳辉一整天没出去,还呆在家里。路水莲走进家门的一刹那,又忍不住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