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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血箭第5部分阅读

    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罢了,而其他叁个除了林克外也跟我一样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至於我不担心的原因是因为我有办法能够医好这种病,不过要等会儿才能。”

    “喔?是这样啊!对不起唷,看来我是误会你们的关系了。”玛尤自动省略了最后一句话,一幅欢天喜地的样子令迪雅哥不禁为修德感到悲哀。

    “对了,我从刚刚就一直想……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既然你都能从那个洞爬出来了,其他人应该也能够从那出来吧?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外面都已经下大雪了。”玛尤接着说道。

    虽然对於她的用词颇为不满,但迪雅哥仍然保持着自己那不太情绪化的说话方式:“我在刚爬到洞外的时侯那栋房子就被玛尤小姐您的魔法弄垮了,他们是没办法再从那出来了,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大雪困在某个地方才对。”

    “他们难道不会用魔法把堵在上面的碎石轰掉吗?底下的魔法师除了丽卡外加你的同伴也有叁个人了,他们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玛尤皱着眉说道。

    迪雅哥冷笑一声,随即便被玛尤查觉,她对着迪雅哥吼道:“笑什么!”迪雅哥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知道一座城镇下有那样大的空洞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那只蜘蛛在撞出那个洞时我还以为自己会没命了,但我们显然十分幸运,并没有被上方的地层压成肉酱,而你竟然又说要再次轰炸这原本就十分脆弱的土地,你难道就这么想亲眼见识所谓的地层下陷吗?”说完后,她又摇头叹了口气。

    玛尤被迪雅哥说得俏脸一红一白的,但却又找不到任何话可以反勃。

    “你刚才说你有方法可以治好修德,能不能现在就去呢?”怕自己被活活生生的气坏,玛尤又将话题转到修德身上。

    “嗯…”迪雅哥看了看挂在一旁的时钟,展露出笑容说道:“好的,你要在一旁观看也没关系的。”接着便径自走往修德休息的房间。

    说实话,玛尤并不喜欢迪雅哥这种笑容,她总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像个面具,像个人与人,心与心之间的阻挡物,她暗想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与眼前这位有些古怪的少女处得愉快。

    来到了房间,修德正半裸的躺在床上昏迷中,而迪雅哥则在一旁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看起来十分锐利的小刀子。

    玛尤好奇的问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治疗修德?”

    迪雅哥并不理会她的话,只是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小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慢性毒素”在初期是潜伏在人的血液中,潜伏期只有五个小时,而我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能将 “慢性毒素”找出来,并且转换到我的血液的机会………真令人兴奋呀,总算有可以试这项能力的机会了。”她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兴奋的笑容。

    此时的玛尤感到无比诡谲,对於迪雅哥的话,她听得并不是很懂,什么“转换血液”呀,“试这项能力”的,她完全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要不是迪雅哥与修德是同伴,要不是迪雅哥与修德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她早就将修德带走了。

    在种种考虑下,玛尤决定自己不管迪雅哥作什么事情都不多过问,要问也是之后再问。

    迪雅哥用右手将小刀转了几圈后便握紧在手上,心一横,左手掌上便出现一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血痕。

    玛尤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她不知道令自己更惊讶的还后头。

    只见迪雅哥接着将修德的手臂抬起,狠狠的往手腕上割去,在喷出血液的瞬间,迪雅哥赶紧将自己同样受伤的左手掌贴上去,但自己的脸上及头发上也难免被喷洒上一点血液,这将迪雅哥原本可爱娇弱的外表遮盖住,整个人充满着无限的诡异感。

    在那一瞬间,玛尤简直想冲上去阻止这一切,但她还是忍住了,而且在看到迪雅哥的血液时她就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现在的她只得等这个手术结束。

    迪雅哥闭起眼睛,全心专注在自己的血液中,现在她的血液就如她的眼睛一般,她在修德的身体内持续寻找着任何病变体。令她感到幸运的是,修德的血液显然能够跟她的血液相溶,这样她便能放心的“入侵”修德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迪雅哥才张开眼睛,一幅满足的微笑随即出现在她的脸上,任何人都能猜出这个手术成功了。迪雅哥慢慢将手移了回来,修德手腕上的伤口不知在何时已结成疤了,而迪雅哥手掌上的伤口却是完全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割过一般的雪白无暇。

    看到这样的景象,玛尤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待迪雅哥略微清洗自己脸上的血渍后,玛尤便问道:“你刚刚是……?”

    迪雅哥笑着回答:“我刚刚是用一种血的能力,我能自由操控自己的血液,进而将修德体内的毒素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再化它们。”

    “血的力量?”玛尤疑惑的说道:“是血之契约吧?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血红十字架?”

    迪雅哥看着玛尤的眼睛,她并没有察看出任何的恶意或是企图,她只是想求证某些事。

    迪雅哥用手指了指那在早上被烧破的地方,玛尤用两根手指将那原本并不大的裂缝“撕 ”得更大,看了一眼十字架的全貌后便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玛尤想了一会儿后,严肃的说道:“为了表达你救了修德的感谢,我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当作谢礼。”

    “修德是我的同伴,我理所当然要帮他呀,并不用什么谢礼的。”迪雅哥奇怪的问道。

    “你就别多说了!不然我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告诉你这个消息!”玛尤气冲冲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说是被通缉了!不,我想应该是全亚岚王国血之契约的订立者都被通缉了!现在你最好少用这种力量,最好是连用都不要用,不然哪天你被抓了别说我没忠告过你!”

    第二十叁章 无奈的变故(上)

    击退海贼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击退“基斯”海贼更是件值得光荣的事。

    那艘在一小时前曾遭受到海贼侵犯的客船正举行着战后的庆功宴,面积尚可的甲板上摆着六张扑上白布的圆桌,在其桌面上摆放着无数新鲜可口的海产料理,这是船上的厨师所精通的食谱。

    自助式的取餐也让这个庆功宴热络许多,而那些在船上的水手及冒险者们也绝对不是那种注重繁多礼节的高尚人群,很快的便出现了那种喧闹的高手,有的跳脱衣、有的大声告白,趁着酒意,许多人都做出了平常不敢做的事,而在场的吟游诗人更在此演奏令人心生愉快、精力充沛的诗曲。

    但并非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欢愉又疯狂的甲板上。

    修德、岚斯特、杰纳斯、林克以及那之前假称为马汀的达斯国“舞之剑狮”正默然的站在那间在一小时前遭海贼袭卷的房间。

    “看来你们是船上唯一的受害者。”高里在之前便已经四处探听过了,他原本以为那群海贼会在当时的混乱场面中大肆搜括,但在略微探听之下他才发现真正的受害者其实只有那五名冒险者,而其中一人更惨遭海贼劫走。

    低气压持续袭罩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在这里除了高里之外的四人就像是格利芬被取走蛋般,那种极度的怒火随时都会烧至旁人。

    “可恶!如果当时我守在入口就好了!那些跟禽兽没两样的动物来一百个我也不怕!”

    老实说,岚斯特在一小时前正沉浸战斗的yu望中,同时也是为了泄愤,这让他的剑势更加威凌。不过现在他并不如当时气愤了,并不是因为自己发愤完毕,而是因为他知道了当时与他对剑的是达斯国的“舞之剑狮”。

    岚斯特这番话也同时是其他叁名少年的后悔,而其最重者是修德。

    “砰”--心中的怒火大於理智的控制,修德拳下的牺牲品是他左手边木板。

    看着那块无辜受害的木板,高里暗暗惊叹,虽然他在先前就已经注意到修德了,但也绝对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一拳打破这种以坚硬、牢固闻名的番花木,而身为修德同伴的惊讶程度也不比高里小,在他们的眼中,修德总是在这群队伍中最为理智,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更让他成为他们之中的领导人物(公会资料上的队长的岚斯特),但是现在的他却做出那种无谓的发泄动作,这也明白的显示出本人不定的情绪。

    “哪里?“基斯”海贼团的根据在哪里?”修德阴沉着脸,看着那名比他们还年长的达斯国剑士。

    ““基斯”?如果我知道的话达斯国的军队早就将那里踏平了。”高里两手一摊,无耐的回答。

    那个赫赫有名的“基斯”海贼团早已得罪了达斯国不下十次,而在那多次的罪行中更有四次导致达斯国的战败,因为“基斯”海贼团夺去了他们送往战区的粮食,这让前线的不少的士兵不得不返回国内。达斯国现任执政者--雷昂.葛罗斯甚至放下话,谁能够杀死基斯谁就拥有叁辈子的财富及达斯国正式封予的贵族地位。

    杰纳斯看过的书不少,此时的他在意的不是“基斯”的根据地,而是另一件令他厌恶的海贼掳人的传统模式。

    “一般的海贼在抓到人后会怎么处置?”

    杰纳斯的这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这来,这令原本就不习惯这种注目礼的杰纳斯瞬间尴尬了起来。

    “你们被掳走的同伴就那个水蓝色头发,常常虚弱的站在你们身边的半妖精吧?”高里略微沉思后说道:“一般的海贼在抓到容貌不错的女性时,他们有可能会先行“使用”一番,然后再卖到奴隶市场上……不过chu女的价格会比非chu女还高上几倍,更何况是当今奴隶市场上最抢手的半妖精。”高里清楚的分析令众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时常前往类似的地方……

    奴隶市场!?惊世骇俗的名词札札实实的冲击着每个少年的心中,从小生长在图拉村的他们无法想像无法清楚得知奴隶市场任何相关的资料,但模糊的观念仍然有的,他们不禁自动生起了一个不纯的幻想--迪雅哥穿着清凉的布料在众目睽睽下被推至展示台上,面容羞红难堪的躲避观众的目光,并且双手不停遮掩着随时会曝光的娇小身体……

    各具风格的神色展现在高里面前,他摇摇头,好笑的说道:“放心,我所说的是一般的海贼,而抓走你们同伴的是那个“基斯”,按照惯例,他们是不会对女人下手的,但今天却反常了……抓走你们同伴的是假冒“基斯”的海贼,还是“基斯”海贼团不记得规矩的菜鸟做的事呢?”前者是认真的猜想,后者是以着开玩笑的口气说出。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寻找迪雅哥呢?“基斯”?附近的海贼?”修德面容有此憔悴的说着,他由衷的希望掳走迪雅哥的就是那个“基斯”海贼团。

    “不知道,一切都还没有头绪。”这时他看了看歪挂在一旁时钟,说道:“在普得利岛比赛结束后我会运用我所有的情报网来帮助你们,毕竟在这艘船上有我这个“舞之剑狮”却还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在深深的鞠躬后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在高里离开后这小小的空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高里大哥(现年叁十九岁的高里的坚持下)真是个好人,而且实力也是一绝的。”林克略有感概的说道。

    “正义感十足呀……希望他的情报网能跟他的实力一样。”杰纳斯说道。

    “嗯?”岚斯特惊讶的看着杰纳斯,说道:“你不知道吗?真要说的话,“舞之剑狮”

    高里.奇卡巴拥有的情报网可是比实力还来得更强大,他可是达斯国最有名气的“流浪剑士”呢!而他现在正受顾於达斯国之下!”

    流浪剑士,他们有时侯会担当冒险者帮忙清楚魔物,有时侯会当起赏金猎人追杀通缉榜上的罪犯,有时侯也会临时加入佣兵团里头,而能不能加入就看这名流浪剑士的实力及名气了。高里.奇卡巴是在某次率领一百名佣兵击败达斯国境内排名前叁名的盗贼团后出名的,他的名气在短短几年内从无名的“流浪剑士”变成了现在艾略特大陆熟知的“舞之剑狮”,达斯国执政者雷昂.葛罗斯当然也不会放弃自己地盘上的一块宝,他以厚实的赏金及崇高的军事地位来邀请高里放弃流浪剑士的身份来为达斯国尽一点力,但高里却拒绝了雷昂的邀请,反而是以流浪剑士的身份受顾於雷昂之下,这也让达斯国的人民为“流浪剑士”改以美名--“自由剑士”。

    ““舞之剑狮”高里.奇卡巴可是我小时侯的英雄呢!”

    “那你现在的英雄又是谁?”

    “当然还是他啊!不过,现在叫我大方的讲出来的话我可做不到,把以前敌国的王牌当成英雄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岚斯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遗憾。

    这样的话题只持续不到几分钟,因为在现在并不适合继续任何的闲谈。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林克忽然离开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林克一个人静静的走到鲜少人烟的后甲板上,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揍在自己的脸颊上,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在心中所做下的誓言。

    摸着自己略微青肿的脸颊,文弱少年紧皱着眉,象徵着“无力”的泪水轻轻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保护的人总是会离开我的身边!为什么我发下的誓言就是这么的脆弱!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回应,在前甲板上的叫闹声远超过他此时的声音,而在其前方有的只是无尽的大海及四处飘扬的海鸥。

    慢慢的走了回去,在路上林克忽然想起了迪雅哥激动时说的那几句话……心生疑问的同时他又在自己的脸颊上赏了一拳。

    夕阳西下,暗青之月缓缓取代了深红的海面,当那名为安祥的月色袭罩客船时,所有的乘客也渐渐步入沉沉的梦乡。

    今晚正值满月之日,在艾略特大陆的传说中,满月之日是极为不祥之日,凡是在今日所生的生命必定为不祥之物,甚至是将其杀害,而生育的父母也会遭到重罪程度的惩罚。照成今日局面的原因却只是六百年前某位有名的预言者所说的话: “苍蓝之月、绯红之月、漆黑之月,被四大勇者所消灭的叁名夜之支配者将於千年间再度重生。真是讽刺啊!那位伟大的预言者肯定没有想到他警惕后世的预言却变成了姿意杀人者的盾牌。”高里眼神迷茫的看着海面,淡淡的说道。

    因满月而转为亮青的甲板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刚说完长篇话语的高里,另一个是早先前来的修德。两个人都是以着双手放在船的边缘站立的方式望着海面。

    修德缓缓转过正观望着海波的目光,往身旁的高里望去,疑惑的问道:“高里大哥,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他并不明白这位闻名人物在深夜突然过来甲板上的原因。

    高里轻轻的拉开嘴角,说道:“不,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我只不过是想舒发一下自己的思绪罢了。先离开了,熬夜不睡觉对我这种年纪的人可是一大杀手。”接着便两手插往口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离开。

    “真是奇怪的人。”这是修德对於高里的感觉,并不只是因为他说出那番话的原因,而是因为高里明明有足以做他父亲的年龄,却让他有种两人为同年纪的错觉。

    当高里离开了修德的视线后他突然又升起了一股愧柩感,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脏上。

    “如果我能够顺着她的意思就好了……”虽然答应了有可能会让她遭其危险,但也总比现在的情形来得好。

    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修德突然望向他的左边,那是昨天迪雅哥曾经发呆过的地方,一股股莫名的空虚像是要抽空内心的空气般,格外生闷。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吸引其目光的是那朦白的满月。

    ………

    同样的时间,不知名的海滩上有着叁条因月光照射而显得细长的人影,而其中的一个较短的人影上正背负着一名水蓝头发的少女,另外两个人影则像是在争吵般,不断的摆出了各种丰富的肢体语言。

    “你个混帐!”一名中年粗野男子向着另一名比他稍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