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派你等伺机勒索钱财,敲剥鬼魂,借你之口告诉他一声,若再执迷不悟,我连混沌宫也毁了。就是你,如果继续作弊,再被我求某遇着,定不轻饶!”
盘中古听了,连声道:“一定告诉大尊!一定告诉太尊!”携着吴刚和嫦娥慌慌张张去了。
韩元帅及诸将见求首尾打了盘中古,方怕惹事,不料盘中古见他却像老鼠见了猫,吓得筛糠似的,知道求首尾在宇宙间名头不小,更加敬佩。诸将方欲对他多谢一番,可是,却到处找不到,知他已去,只得整军继续征进。
地府征讨军刚离开“哼叨”河,前面一军冲来,为首一将拦住去路,大声叫道:“有我在此,休得横行!”
(要知来将是谁,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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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贪功冒进身受创 卖主求荣成幻梦
话说地府征讨军离开哼叨河,前面却有一军冲来,为首一员大将喝道:“有我在此,休得横行!”韩擒虎见了,立即上前喝道:“来将请先通姓名,我韩擒虎不斩无名之将!”
那将怒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沛,名公是也!”说完,举剑对韩元帅便刺。
韩元帅见沛公刺来,忙举打鬼鞭打去,那鞭打偏了,被沛公闪过,转到韩擒虎背后又是一剑,快如闪电。眼见韩元帅就要中剑,五行星从阵里冲出,大声喝道:“你也有资格与我元帅争战!”一相克叉击出,把剑撞偏。沛公愤怒,喝道:“什么元帅?吃我一剑!”于是,一招“横斩白蛇”对五行星腰际斩去。剑到中途,忽然下沉,五行星举起相克叉横击过去。沛公见五行星来势凶猛,把身沉下,用一“风平浪静”化解来招,跟着剑尖刺向五行星丹田。五星见来招凶狠,闪过一旁,同时叉向沛公肩脚,沛公剑向上一格,剑叉相交,震得五行星虎口发麻。
五行星虎口一麻,出招迟了一点,却被沛公顺手一招“摧枯拉朽”,似刺五行星心窝,可是,剑到了中途,变刺为划,横剑一拖,在五行星胸前划出了一道血痕。
马前卒见五行星受伤,二话没说,冲上前一尾巴扫去,叫声:“风扫落叶!”沛公也不弱,躲过马前卒一扫,也叫道:“一叶知秋!”可是,马前卒不待叫完,飞鞍对准沛公胸前击去。沛公一闪,一剑对准马前卒中枢刺出。
马前卒见沛公招数精奇,武艺高超,心想:我若不立刻取胜,地府征讨军离岸未远,若再遇大雨,不堪设想!于是,他尾巴一扫,跟着飞鞍击出,沛公正躲闪尾巴,又要防避飞鞍,只得凝神静气,以招应招,却不知马前卒两招都是虚招,只到了中途,立即收回,只用鼻子对准沛公一“哼”,只见两道白光飞出,直射沛公。沛公不知是何物,来不及躲闪,已被射中,昏倒于地。
马前卒正要上前枭他首级,突然对阵又冲出一将来,大声喝道:“霸王在此,休得逞强!”举起长矛刺出。马前卒出乎意料之外,被刺中左臂,只得用尾巴一扫,夺路回阵。
霸王也不恋战,抱起沛公回营。
韩擒虎听说是霸王,忙追上前叫道:“大王请听我一言。”霸王虎须倒竖,双目大张,喝道:“你有什么话说?”
韩擒虎说:“你既是霸王,在阳间与沛公势不两立,为何到了阴间,甘与一起共事?”
霸王说:“你休想离间本将,阴阳两隔,岂可同日而语!”说完,拍马走了。
韩擒虎见霸王收军,忙令军士在河沿安营扎寨。马前卒上前说:“我军沿河安营,倘若大雨再来,河水暴涨,敌军攻来,进退不得,岂不是兵家大忌?”
军师棠四怀笑道:“背水安营,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众军见元退路,只得奋勇向前,何愁攻不破敌军。”
五行星说:“这是良策中的良策,正可一用。”马前卒见五行星赞成,知道可用,再不多言了。
营寨还未扎好,霸王却整兵重来。
牛蛇并见霸王又挥军来挑战,冲上前喝道:“霸王听着,本先锋在此,今日便是你死期!”
霸王见一个牛头蛇身的大将冲来,大笑道:“你这不伦不类的东西,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牛蛇并不理睬他,只张口一喷,满阵犀牛冲向敌阵。
霸王虽勇,未曾见过身这般大、角这么长的牛,他也不知宇宙间有犀牛,忆起田单火牛出阵的厉害,吃了一大惊,忙指挥军队撤退。牛蛇并见霸王撤退,驱牛直追。
韩擒虎见牛蛇并获胜,不再安营立寨,忙指挥军士乘胜追击。追赶了五十余里,见到一片树林,树木稠密,犀牛不能进去。牛蛇并只得收了法术,霸王得以凭林作寨。
牛蛇并获了一胜仗,对韩元帅说:“如果没有树林拦阻,这一仗非擒霸王和沛公不可。”
棠四怀说:“牛先锋为攻打西辛岭立了第一功,颜记室应该立即记上他的功劳。”
五行星不平地说:“首功应归马前卒,若非他请来求首尾,地府征讨军还被唐尧阻着呢!”
棠四怀笑道:“求首尾自寻夫人百怪婆,路遇求首尾,偶然一起回营,哪里是他请来。马前卒自冒其功,不处罚也算宽大了。”
马前卒虽受冤枉,但不能再请求首尾来对质,怎能辩白。幸好他不以功名为念,自然像没事一般。
牛蛇并见马前卒不说话,正好推波助澜,抢着说:“军师揭破了他的隐秘,他也不敢辩理,自冒可知。”
五行星急道:“马押运,你为什么不说话?”
马前卒说:“目前不是争功论赏的时候,眼见哼朋河之道不能运粮,必须设法在最短时间内把沛公一伙歼灭,直逼西辛城,否则,军士冻馁,无敌自败也。”
韩擒虎听了点头说:“马押运之言是当务之急,众将想想办法为要。”
马前卒又说:“霸王依林下寨,犯了兵家之忌,可令五行星用火烧林,林木一毁,牛先锋又有用武之地,何愁彼军不灭。若拖延时日,彼军救兵一到,我军不能为了。
牛蛇并见马前卒夸赞自己,忙拍手说:“对!对!我军当即乘胜追击。”众将也都跟着拍手。
韩擒虎见士气激昂,立即命令布阵。可是,派军进林一看,却不知霸王的军队到了何处。派了不少侦探,也探不出踪迹。
马前卒听了喜道:“看来西辛城空虚得很。”
韩擒虎问:“何以知得?”
马前卒说“霸王假设寨,实撤兵,是怕我派军偷袭酋辛城,岂不证明西辛城空虚?”
韩擒虎觉得有理,命令军士兼程前进。
行军两日,走了三百里,离西辛城只有一百多里。韩元帅安下营寨,派出侦探回来报告说:“西辛城周围五十里处旗帜飘扬,烟雾绕绕,不知兵之多寡。”
棠四怀说:“看来西辛城并非空虚。”
马前卒和五行星听了,亲自去察看,明白了情况,但不对众将言明。因他两个知道棠军师妒忌自己,说了也不会相信,只对韩擒虎请示道:“明天黎明,给我五千兵,向敌军旗帜最多处冲击,再给五千军与马前卒随后接应,元帅却领大军随我继进,攻破彼军防线,一鼓可得西辛。”
牛蛇并说:“旗多兵多,五先锋只领五千军去送死不成?我看给我三千军,让我从大道旗帜少处攻取,看谁立功。”韩元帅沉思一刻,准两将所请。
话休絮言,一宿易过,次日天明,三将各领军前进。且说牛蛇并与棠四怀领了一军,向大路旗少处进发。行了二十余里并无阻挡,笑道:“我只有两个时辰便可到西辛城了,那时五行星和马前卒正在厮杀,我方笑他不谙兵法呢!”
棠四怀说:“这样很好,如果他两个争着从这里进军,首功不属于他…”
话还未说完,忽然哨笛四起,锣鼓喧天,四面八方军卒齐叫道:“莫走了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一定捉住牛蛇并!”
棠四怀吓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却见霸王持矛杀来,大叫道:“你中我军师沛公之计矣。还不下马受缚,更待可时!”
牛蛇并听了大怒道:“受伤逃跑之将,还称军师,不知羞耻!”于是,鼻子一喷,又施出法术,满阵犀牛向霸王冲去。
霸王笑道:“些许小术,吾何惧哉!”话音刚落,只见一将从旁冲出,到了牛蛇并跟前喝道:“看你法术灵还是我法术灵!”他只把手一扬只见纸屑纷纷飞起。不一刻,纸屑变成了巨口猪牙的大雄狮,从空中飞冲而下,把犀牛吓得往本阵逃回。
牛蛇并怕犀牛伤了自己军卒,忙收了法术,但是对方雄狮冲来,把军士吓得东倒西歪。棠四怀见不是计,大叫道:“慢施法术,我有话说。”
来将听了,也收起法术,对常四怀问道:“军师吓怕,愿降了?”
棠四怀不答他,却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任何职那将说:“我叫赵高,现任补将。”
棠四怀说:“就你才能,大将、元帅也做得,怎么只任一补将?若赵将军肯助地府征讨军,本军师保你中军大将军之职如何?”
赵高早为自己一补不满,常有杀扶苏自立之心,听了棠四怀之言,早已心动,只是在众军面前,不可启齿,迟疑了良久,喝道:“我阴阳两世,忠于皇室,休得胡言,看招!”立刻一招“指鹿为马”杀向棠四怀。
常四怀抽出宝剑,招“冲破长城”刺出,宝剑与赵高的斩臣刀相撞,火花迸出,把棠四怀震退几步。棠四怀知斗不过他,忙化成一个酒瓶,对着赵高喷酒。
赵高平素好酒,正求之不得,忙叫:“好酒!好酒!”张口猛吸。岂知吸了几口便头重脚轻,跌于地下。
棠四怀见赵高醉倒,立即收了法术,提剑上前枭其首级。霸王大怒道:“专门用毒害人,非军师肠肚!”一矛刺向棠四怀。
棠四怀眼见功劳到手,却被霸王破坏,气得“哇哇”大叫,提剑对准霸王削去。霸王兵器长,力气大,将身闪过,矛头一拨,恰恰拨中棠四怀愈岤。棠四怀一身酸麻,跌下坐骑,被沛公军卒缚去。
牛蛇并见棠囚怀被缚,大怒,冲上前用尾巴一卷,卷在霸王身上,霸王顺手抓住蛇尾。牛蛇并被抓住,心情急躁,尽力一挣,虽然把尾巴挣脱,只是鳞甲尽落,疼痛难忍,不能再战。
沛公见牛蛇并负伤,不能再战,指挥军卒把牛蛇并三千军团团围住。正在万分危急之际,却听一声大喝,一将冲进重围,挥鞭乱打。鞭过处,如摧枯拉朽,血肉横飞。牛蛇并一看,原来是元帅韩擒虎。只见十余骑冲来,急问:“元帅大军怎么不来?”
韩擒虎说:“大军在后,本帅见你临危,只得带十数骑冲来救应。”说话间又用打鬼鞭打倒了二三百个鬼卒。可是,沛公军却如潮涌般逼来,打倒一个又有一个,打倒一片又来一片,韩擒虎与牛蛇并却冲不出重围。
韩擒虎大队虽随后赶到,只由记室颜回领军,几个偏将,武艺不高,杀不退沛公军,也救不了韩擒虎。
韩擒虎打鬼鞭虽然厉害,打倒敌军千余名,只是牛蛇并带来的三千先锋军也被沛公军消灭得差不多了。
韩元帅左冲右突,不能冲出重围,身上又中了数箭,气力不加,大汗淋漓,眼见支持不住。牛蛇并说:“这些都是五行星和马前卒的罪过,否则从一处进军,何致于败?”
韩擒虎听了牛蛇并之言,也狠狠地说:“若还能活命,也应治他两个一治。”说话间,又中了霸王三矛。
霸王见韩擒虎精疲力尽,就要上前擒拿,忽然空中一将说:“休得伤我元帅。”话音刚出,相克叉已对准霸王击落。霸王防不胜防,被击成重伤。
牛蛇并见来将是五行星,忙叫道:“右先锋快来救我!”五行星看了一眼,却奔到元帅面前,把韩元帅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对敌军猛击。
牛蛇并这时已中了敌军几枪,见五行星不救自己,心里更恨,正欲说什么,却见右边尘头大起,见马前卒军冲开了重围,把沛公军击退了。
沛公见地府征讨军大队已来,霸王又受了重伤,只得鸣金收军。马前卒才得与颜回后军会合。
原来,马前卒和五行星知道敌军旗帜多处,便是守备空虚之处,这叫“实则虚之”的兵法。两将领军行了十余里,不见元帅领军跟来,知道元帅信不过自己,必定认为牛蛇并可以获胜,所以,率军随他。
马前卒估计元帅一这行,必然会中敌军圈套,只得与五行星率军追来救应。
马前卒见元帅和牛蛇并受伤,立即用药。韩元帅止了疼痛,方才命令安营扎寨。
不说韩擒虎安营立寨,设法营救棠四怀,却说沛公收兵,命令把棠四怀押回西辛城,然后亲自看霸王伤势。霸王伤重已不可救,临死前只对沛公说:“军师谨防赵………”说到“赵”字就气绝身亡了。沛公不知他说赵什么,而且,认为是临死前的胡涂话,便不去深究。
再说赵高中了酒毒,被军士用了解药,已经元事。见沛公令押棠四怀回西辛城,立即请缕愿往。沛公见他中毒初愈,不宜上阵,准其所请。
棠四怀见赵高押送自己笑道:“赵补将不要因一时小胜便得意起来,地府征讨军已顺利攻克了五方鬼怪,只有三方,何愁不破。还是留条后路为好。”
赵高上前说:“棠军师有所不知,末将所以押你,正欲设法把军师放了,来个里应外合,擒扶苏,献城池,量沛公能有什么作为!”
棠四怀说:“赵将军正该如此,一可为地府立功,二可报将军在阳间被沛公抢夺天下之仇。一举两得。”
赵高说:“我早有此心,只是未遇知己,时机未熟。”棠四怀问:“现在既遇知己,计将安出?”
赵高说:“我把你押回扶苏夫人蒙娟处,蒙娟若当扶苏面劝你降,你只应承,她自己会有所安排。”
棠四怀犹豫道:“我要她降我,怎么要我降她?”
赵高说:“军师有所不知,我职卑位微,怎能救你,所以,只得借助蒙娟。”
棠四怀问:“蒙娟品行如何?”
赵高说:“蒙娟美若天仙,自古娇媚之妇,有哪个能说品行端庄。扶苏日理万机,无暇与之调情作乐,蒙娟常恨丈夫懦弱,有移花接木之意。那皆因沛公在内作梗,未得方便。如今棠军师乃宇宙第一美男,彼一见必神魂颠倒,没有不救之理。”
棠四怀说:“就是她救了我,也要赵将军从中疏通,方能行事。
赵高说:“这个容易,只是城破后,军师保我将军之职,赐蒙娟与我为妻便足了。”棠四怀默然点头。
这日,扶苏正阅军情奏章,见赵高推一俘虏进来,问道:“被俘何名?”
赵高说:“他是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
这时蒙娟早已隐在屏后,昕赵高之言,忙趋出来,对扶苏问:“擒了他军师,岭主将何以处置?”扶苏说:“原降即降,不愿降即斩!”
蒙娟上前一看,棠四怀果然英俊,笑道:“棠军师听到了?”
棠四怀答:“听到了。”蒙娟问:“原降否?”
棠四怀说:“愿降夫人,不降岭主。”
扶苏听了大怒道:“死到临头,还敢辱孤,推出去斩了。”
赵高说:“岭主为何如此不明。此乃棠军师自顾颜面之辞。试想岭主与夫人乃夫妻一对,夫妻如同一体,降夫人即降岭主也。”扶苏听了点头不语。
蒙娟忙上前说:“把棠四怀押到东宫,待我亲自审问。”赵高听了,立即押走。
到了东宫,蒙娟亲自上前为棠四怀释缚说:“军师受惊了。”
棠四怀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有夫人在此,足可压惊了。”、蒙娟说:“那么你立即香汤沐浴,少顷进宫侍候。”棠四怀满足了蒙娟,笑道:“我与你暂时享乐,若地府征讨军攻破城池,我你如何是好?”
蒙娟说:“军师若肯纳我为夫人,我当设法捉扶苏,献城池如何?”
棠四怀说:“若得如此,我你无穷之福。”于是,两个计划一番,通知赵高。
不说棠四怀与蒙娟设计擒扶苏,先说沛公命赵高押棠四怀回城后,立即重整军兵,列阵向地府征讨军挑战。
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打了败仗,正无计可施,又见沛公来挑战,对众将问道:“沛公厉害,谁去与他厮杀?”
马前卒说:“末将愿往。”韩擒虎听了暗喜,立即遣他出阵。
沛公见一个两眼生于耳底的将军冲来,正欲上前接战,早有一将上前喝道:“来将何名?”
马前卒说:“我是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只来战沛公,你是何鬼,先来受死?”
那将听了大怒道:“一押运官竟敢夸口,吃我周勃一矛!”于是,一矛刺出,叫声:“刨腹取心!”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