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岭主说得对,你素来知兵,我昔日也曾掌军兵于阳间,岂知现在用兵却不济,一切由副岭主作安排,就封你兼军师之职。”伊尹听了,立即命令进军。
马前卒刚领军出营,边尼便挥军攻到韩擒虎营前。
韩擒虎见了,却挂了免战牌,上营楼与军师棠囚怀饮酒弹琴,只令五行星与牛蛇并守住营门,不让彼军攻进营内。
边尼见韩擒虎挂起免战牌与棠四怀饮酒弹琴,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命军士肆意漫骂。
韩擒虎听到骂声,大笑道:“我军战了一夜,负伤不少,除了饮酒作乐外,就是养伤了,若要打仗,请到别处打去。”
边尼再不多言,令军卒冲营,但被地府征讨军射住,上一个,倒一个,上两个,倒一双,如是者三日,边尼的军兵进不得,退不能,战不应,欲令军士休息,又怕韩擒虎突然袭击。真是头昏脑胀,无计可施。
第四天,边尼见军卒疲累,下定决心命令军士休息一两个时辰。可是,军兵刚躺下,韩擒虎已经领军冲到营前。地府征讨军养精蓄锐几天,这时出战,正以一当十,真如猛虎扑羊群,东刺西斩,左砍右劈,把边尼军队杀得抱头鼠窜。
边尼见势头不对,命军士撤退了五十里才得安营扎寨。
边尼军队一退五十里,韩擒虎不令追赶。牛蛇并却按捺不住,对韩元帅说:“彼军斗志已衰,我军何不趁其疲倦,一鼓作气,穷追歼之!”
韩元帅说:“彼是穷寇,不宜追赶。追之过急,必定反噬,不如宽之,自然瓦解。”
五行星说:“我军比边尼军多三倍,就是不逼穷寇反噬,也可分为三批,轮流到彼营前呐喊,彼若出战则战,不出战也扰得他们不能安歇。如此坚持儿天,彼军不战也被累死了。”
棠四怀本来不愿赞誉五行星,怕他功高越己,但听了这个建议,也拍手叫好,连称:“妙计!妙计!”
韩擒虎见军师赞成,便照五行星计划,派军轮流干扰。
伊尹见地府征讨军一连几天只到营前呐喊,并不进攻,对岭主边尼说:“彼用累敌之计对付我军。”
边尼问:“何为累敌?”
伊尹说:“我在阳间任悉相时,也颇研兵法,彼呐喊而不攻,是使我军防其攻,倘若安歇不理。彼变假攻为真攻。方才两天,我军众心惶惶,精疲力尽。再多两天,只怕军兵不能支持了。”
边尼问:“伊军师已洞释j谋,当用何策应付?”伊尹说:“目前只有三策。第一是投降。”
边尼听了大怒道:“你也反了?”
伊尹止住说:“岭主勿躁,听我说完未迟。”于是,接下去说:“投降是地府征讨军累我军的目的,因为,我们精疲力尽,不能对敌,自然只有投降了。第二是出战。出战,敌众我寡,若无谋,决不能获胜。第三是撤退。撤回坤申城,深沟高垒,派使者与岭主夫人绍蝉联系,里外夹攻。此外还能联络三方岭主,对地府征讨军突然袭击,不愁不胜。”
边尼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设法联络其他岭主共同出兵?”
伊尹说:“不是不能联络,就是原来八方也可以联络。只因八方岭主像一个圆圈围着地府,联络起来,也是首尾不能相顾。若各攻一方,兵微将寡,也如以卵击石。”边尼问:“那么三策之中,现在当用何策?”
伊尹说:“第三策比较长远,我们虚张声势,待到黑夜,佯与交战,实则退兵,使其不致倾巢追袭。”
边尼点头说:“这里离坤申城100里,天明便可赶到。”于是,暗中传下军令。
且说韩元帅派兵干扰了两天,牛蛇并耐不住,进帅府说:“彼已疲累不堪,何不全军齐出,一举歼之。”韩元帅说:“本帅已有筹算,今晚全面进军,明天便可纳降了。”
牛蛇并说:“边尼如果退回坤申城坚守不出,又费周折了。”
韩擒虎说:“今夜五更,坤申城已在我军手中了。本帅之所以不穷追,就是怕他退回城中坚守,现在他就欲退回,已经来不及了。”
众将听了,莫名其妙,只五行星猜出是马前卒领军抄小路偷袭。
这时已经天黑,边尼派小部分军兵接战,大部分却全面撤退。自料得计,却不知韩擒虎已全军出动,穷追不舍。到了黎明,将近坤申城,边尼松了一口气,以手加额说:“幸好有伊军师之计,得重进此城!”
话未完,却有军卒报告说:“报告岭主,城门紧闭,已插上了地府征讨军旗号,各处路口也有地府征讨军把守。”
边尼听了,大吃一惊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神兵从我军头顶飞到坤申城了……”自语自言数声,立刻昏倒。
(要知边尼性命如何,下回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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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借名盗鞭犯j科 貂蝉不幸失玉身
且说边尼知道坤申城已插上了地府征讨军旗号,自言自语了数声,立即昏倒。众军士救了好一会儿才醒转过来。
原来,韩擒虎得马前卒献计,由马前卒带领一军,趁边尼倾巢而出,坤申城空虚之际,绕了三百里小道,前往袭击坤申城。马前卒逼近坤申城时,却叫军士穿上边尼的军士服装,换上边尼旗号,趁黑夜骗开了城门,擒了留守坤申城的偏将傅悦,夺了城池。
边尼被军士救醒,了解到详细经过,连说:“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伊尹上前劝道:“岭主不必伤心,自古云:得何足喜,失何足悲。现在已经国破城亡,为了救数万生灵,就投降了地府军吧。”
边尼问:“不知地府征讨军是否肯纳降?”
伊尹说:“派一鬼去见韩元帅,若彼允降则降,不允降再决一死战。”
边尼说:“眼前也不得不如此了。”于是,派一心腹去见韩元帅。
派往地府征讨军见韩元帅之鬼还未出营,忽然听见地府军西北角杀声震天。地府征讨军立刻把三分之二兵卒转移过去。
原来,韩擒虎已把坤申城军队逼得走投无路,方欲派人前去劝降,西北角上却杀出一个女将来。韩擒虎不得不令行军记室颜回领一部分军守住营寨,对付边尼,自己与五行星等全力对付这女将。
韩擒虎冲到阵前,见女将骑着青驾,手拿软鞭,对地府军士卒乱挥乱打,所到之处无不披靡。于是,催动金睛白额虎上前喝道:“何处妖鬼,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那女鬼见韩擒虎一开口就骂自己妖鬼,十分愤怒,并不打话,拍青莺上前对韩擒虎就是一鞭。
韩擒虎用打鬼鞭格住软鞭,说声:“先通姓名,我韩擒虎不杀元名之辈!”
那女鬼冷笑道:“你姑奶奶无名,你韩擒虎却是何物,敢称有名?我也不怕告诉你,姑奶奶我便是独来独往的貂蝉。”说话间,又一软鞭打来。
韩擒虎见软鞭来,还是用打鬼鞭一格,岂知貂蝉这一鞭与先前一鞭大不相同。先前一鞭,只力道凶猛,这一鞭打出,却火花四射,一见便觉眼花缭乱。韩擒虎不但格不着,而且,被对方软鞭拂着手臂,半身酸麻,打鬼鞭几乎脱手,大吃一惊,忙退数步。
看貂蝉见韩擒虎撤退,紧追不舍,拍青莺而上,又是一鞭对韩擒虎头顶击落。眼见韩元帅躲闪不及,只听一声喝道:“泼妇休得伤我元帅!”却是牛蛇并提着宝剑,对准貂蝉风池岤刺去。
貂蝉听到脑后生风,只得弃了韩擒虎,撤鞭回打牛蛇并。两鬼一见面,都看得出神,谁也顾不着杀谁。
原来牛蛇并虽然知道绍蝉是女鬼,因在战斗中未曾细看,不知貌之美丑,现在走近了,看清绍蝉是一个美丽女鬼,比胡奉酸还要美丽,所以,看得出神。却料想不到绍蝉见了自己,也看得出神。”奇”书”网-q'i's'u'u''c'o'”心想:我出征以来,虽享过不少女鬼之福,却未曾有绍蝉这样看我的,莫不是她心中见我长得美,也像我看她一样?于是,说道:“貂将军看了这么久,合夫婿之选否?”
貂蝉见他一问,立即清醒过来,哈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牛蛇并见问,喜道:“我是地府征讨军左先锋牛蛇并。”
貂蝉忽然把脸沉下说:“你也不用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身体五官,生成什么样子!牛不牛、蛇不蛇的,我刚才见你丑陋不堪,多看了几眼,你却起邪念,看鞭!”
牛蛇并见问自己姓名,甚是欢喜,可是一见貂蝉倏间把脸沉下,满面杀气,吓得汗流泱背。又被对方揭穿了隐处,恨上加恨。正欲出奇不意,一剑偷袭貂蝉小腹,可是,剑风送出,只听绍蝉喝声:“看鞭!”心念一动,暗想:我先把软鞭削断,她无兵器,我先调戏她一番,报了先前被辱之恨,再拿她取乐。所以,把剑向上一挥,估计对方软鞭必断。岂知剑鞭接触,身体却半边麻木不仁。
原来绍蝉使的不是一般软鞭,而是能源电鞭。牛蛇并的宝剑是金属,易于传电,所以,两件兵器一相交,便半身麻木。
牛蛇并身上一麻,站立不稳,被绍蝉复打一鞭,全身瘫软,被号召蝉军卒捆着,抬回营去。
这时棠四怀在旁看得清楚,忙跑到阵前喝道:“貂将军与坤申岭主有什么瓜葛,来替他出力?”
原来貂蝉正是坤申岭主边尼的夫人。边尼尊仁义,重道德,而貂蝉却是一个放荡不羁之鬼,“品德”二字,从来不放在眼里。她除了与边尼保持夫妻关系外,常常与别鬼有暖昧之事。
这种现象如果出于别鬼家门,男鬼胸襟开阔些,自然闭一目,睁一目,可是偏偏出在一个极重品行道德的边尼家中,怎能容忍,不免夫妻反目。
貂蝉一气之下,离开坤申城,自己另据一方,招兵买马,常有夺取边尼岭主之心,只因兵力未足,隐忍未发。恰逢地府征讨军把边尼赶得走投无路,绍蝉侦知,便欲坐收渔利,企图出兵击败地府军,夺取岭主之位。
貂蝉这些事情,怎能告诉棠四怀呢?当棠四怀叫问时,貂蝉既不肯说是岭主夫人,也不肯说没有瓜葛,只是随机应变,哈哈大笑。
棠四怀不知她笑什么,愕然问道:“你不答我话,却笑什么?”
貂蝉说:“我只笑地府征讨军中俊的极俊,丑的极丑,不该聚在一起,但偏偏却聚在一起了,可笑不可笑?”
棠四怀一语双关说:“你也长得这样美,只是你军中没有丑鬼了?”
貂蝉说:“我是说若将军地位的,只我一个,在我军中有谁能与我相提并论!”
棠四怀见她强词夺理只得说:“我不管俊与丑,眼见坤申岭主走投无路,就要破灭,你怎能以你数千之军,阻挡地府征讨军百万之众?以卵击石,毁之可惜,不如投降地府征讨军,你不失将军之位,何况我你还是天生一对。”
貂蝉见棠四怀说与自己天生一对,觉得不错,因此问:“你是何鬼?”
棠四怀说:“我是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
貂蝉说:“既是军师,不如到我这里当元帅。你投降我,我把元帅让给你。”
棠四怀听了怒道:“你也太看不起本军师了,不给你点颜色你也不知道我这军师的厉害!”话刚说完,已经化成一个酒瓶,对着貂蝉喷洒。
貂蝉见过不少名酒,见棠四怀喷出的酒甜香带黑,知是有毒,只在青莺背上一拍,青莺张开翅膀一拂,把酒连瓶拂出数丈开外。
棠四怀见一法不成,又用二法。将耳朵一捏,鼻子一哼,只见浊气漫漫,地暗天昏,把貂蝉搞得辨不出东南西北。
五行星见有机可乘,不肯错过,冲到貂蝉跟前,一相克叉击去。可是,相克叉还在空中,已被招蝉挥出的能源电鞭扫着,立即火花四溅,霹雳般响了数声。
棠四怀听到响声,大吃一惊,真气散去,云雾立收。
貂蝉却撇开五行星,对棠四怀怒喝道:“你这厮也真可恶,身为一军军师,未能出一招,便用起法术来,不擒住你不是貂蝉!”冲上去就是一鞭。
貂蝉动作快,五行是动作更快,一叉击出,把貂蝉软鞭掠过一边。
棠四怀见貂蝉软鞭一歪,立即逃跑,赶回军中鸣金收军。
原来,棠四怀鸣金收军有三种私心。一是见貂蝉生得美丽,怕她把五行星擒去取乐,自己好事却坏了;二是怕五行星伤着她,自己不能享貂蝉软温之乐;三是怕五行星战胜貂蝉,立了军功,丢了自己脸面。五行星虽猜出几分,也只得随金声回膏。
且说貂蝉回到营中,立即把牛蛇并提来,喝道:“你这丑鬼,还敢侮辱本将否?”
牛蛇并忙跪下叩头说:“不敢了!不敢了!本先锋虽生得丑,只是想绍将军如此美貌,必不是自甘寂寞之鬼,若服侍女鬼,我比任何将帅都在行。”
貂蝉听了大怒道:“你这丑东西,癫恰蟆还想吃天鹅肉,给我打,狠狠地打!”
鬼卒们听貂蝉一喝,立即用皮鞭在牛蛇并身上猛抽狠打,打了一二百鞭,把牛蛇并打得遍体鳞伤,滚地求饶。
貂蝉见一军先锋官,竟如此无能和软弱,又好气,又好笑,发泄了心中愤恨,对牛蛇并说:“我也不取你性命,现在放你回去,转告韩擒虎,如果不投降,被貂某抓来,定杀不饶。去吧!”
牛蛇并抬头说:“貂将军可怜我,这样回营,我定要受处罚,不如留在这里服侍貂将军便是。”
貂蝉笑道:“像你这样无能之将,连我一军卒不如,要你何用。给我滚!快滚!若迟了则取你性命!”
牛蛇并其实希望留在貂蝉军中,伺机占她好处。但见貂蝉冷酷无情,哪里还敢逗留。忙抱头鼠窜而去。
韩擒虎收军回营,方欲派五行星到貂蝉营中察看虚实,伺机救出牛蛇并,牛蛇并却已经回到营中。
韩元帅见牛蛇并遍体鳞伤,又忆起盘中古五鬼成事之说,对他并不加责,只问道:“牛先锋怎样回营的?”
牛蛇并说:“被她擒住,抬回营中,挣断绳索,与看守军卒大战一场,所以,弄得满身伤痕,侥幸回来了。”五行星和棠四怀听了,当然知道其中有诈,只是不说破。
不说牛蛇并欺诈之事,且说貂蝉把牛蛇并放了,她的副将王允惊问道:“貂将军不是欲尽擒地府军将帅吗?怎么只捉了一个,又把他放了?须知纵虎容易捕虎难啊!”貂蝉笑道:“像牛蛇并这种蠢将,放去捕来,有如囊中取物。”
王允说:“不能这样说,他没些能耐,怎么能为地府军先锋官?而且,也征破了四方岭主呢。他被你所擒,只不过为你美所迷,一时忘了本性,施展不出本领罢了。”
貂蝉说:“副将军休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晚把他们统统拿来就是。”
王允问:“如何拿法?”
貂蝉说:“劫营!”于是,命王允安排去了。
再说韩擒虎安慰了一番牛蛇并,对众将说:“貂蝉软鞭如此厉害,如何是好?”
棠四怀说:“我设法在三更前,把她能源电鞭偷来,她没有武器,还有何能?我军却在三更袜马厉兵,劫她营寨,不愁不胜。”
韩擒虎听了点头说:“这计甚妙,只是谁能潜进彼营?潜进彼营,又怎能近她,把鞭弄到手?”
牛蛇并受了貂蝉一顿打,记恨在心,暗想:若真能把她的鞭盗出来,把她捉住,玩弄她一番,然后报两百鞭之恨,不也快活?只是我没有这个本领。想到这里,忽然悟道:我何不荐举五行星去。倘能成功,我荐举有功,若不成功,五行星被她所擒,也让他尝尝那女鬼的厉害。“于是说。”能胜此任者,非右先锋五行星不可。”
五行星听了笑道:“本先锋当然可以把她的能源电鞭盗来,只是男盗女娼之事,实非光明正大,不如真刀真枪上取胜光彩!”
棠四怀见牛蛇并荐举五行星,内心正有不满,一怕他立功,二怕他得了貂蝉好处。方欲出言阻止,却听五行星高谈阔论一番,暗暗叫好。于是说:“五先锋既不愿往,待本军师亲自走一趟便是。”军师自荐,谁还敢多言。
棠四怀乃酒、色、财、气四怀,酒色财气四样,他当然可以随意变化的。
到了天黑,棠四怀化一道青气,飘到绍蝉营上空时值二更,见貂蝉独自一个在那里百~万\小!说,便悄悄飘到她身边。
棠四怀虽然化成青气,可心灵还像平常一般,闻到貂蝉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心想:绍蝉这样美丽,不玩她一玩,实在可惜,如果玩她,现在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可惜为了盗鞭而来。过了一会儿,又想:我就是玩了她,也一样可以把鞭盗走,怎可错过这个机会!我只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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