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征讨军与你们之间为事是否公道。”
盘中古问:“我与地府征讨军有何不公道之处?”
狐凤仙说:“你与乙二交回二十万斤黄金给地府征讨军就公道了。”
乙二听了大怒道:“胡说!你有本领说这些话……”跟着口中一喷,放出灵台真火。立即烈焰腾空,企图把狐凤仙烧化。
狐凤仙见乙二蛮横无理,用法术放起火来,更是怒上加怒。正欲返风吹火,忽然天降大雨,把火熄灭。原来五行星听了三人对话,知道其中有原委,见乙二放火,失理在先,所以,瞬黑眼把玄武池水调来,熄灭了火。
乙二见了,睁眼怒目说:“我来助你,你怎反助她?”五行星正想说什么,狐凤仙却抢着说:“你只有索取黄金之能,有什么能力助他破得了灭鬼阵?”趁说话之机,一琵琶向乙二击去。盘中古见了,忙用地针一格,把琵琶格开,天针跟着刺狐凤仙左眼。狐风仙头一偏,闪不及,被刺中耳朵,立即有一股鲜血喷出。可是,狐风仙修炼数千年,神通广大,鲜血喷出丈许,却变成铁弹,分别向盘中古和乙二击去。
盘中古和乙二料想不到狐风仙的鲜血却会变成铁弹击人,防不胜防,俱被击中。虽然是一点点血变成的铁弹,可是,经狐凤仙运真力逼出,力道却如万钧之势,两个被击着,也站立不住,跌在地上。
狐凤仙正欲用琵琶柱和琵琶分别取两个性命,五行星忙上前说:“请仙姑手下留惰,饶了他们两个吧!”
狐凤仙问:“为什么饶他们?”
五行星沉痛地说:“杀了他们,谁能救得地府征讨军帅卒性命?”
狐凤仙笑道:“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本事救地府征讨军,只为索黄金罢了,他们不是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了吗?不过五先锋求情,我就饶他们性命罢了。我本是为救地府征讨军而来,你何必担心!”说完,转对盘中古和乙二喝道“你两个快些滚回混沌宫告诉盘古,若再生事端,纵下僚勒索,狐凤仙连混沌官也踏成粉!”
盘中古说:“你杀了我吧!”狐凤仙问:“为什么?”
盘中古说:“以下犯上必死,回混沌宫死不如在这里死。”狐凤仙二话没说,提起脚,左右开弓,对盘中古和乙二两个各踢一脚,两个立刻飞到空中。狐凤仙用口一次,忽然旋风大作,把两个吹得无影无踪。
马前卒见了,叹道:“两个心术不正,应该受到惩罚。”
五行星问:“怎么你连师傅也贬起来了?”
马前卒说:“我学他武艺,敬他武艺。不学他心术,更不敬他心术。”
狐凤仙举起拇指对马前卒道:“这才是真君子!”
五行星说:“仙姑道术如此高超,请仙姑救了地府征讨军,辅助地府统一阴间如何?”
狐凤仙说:“阴间统一不统一,与我无关,我救地府征讨军,也不是为了统一阴间。”
马前卒问:“那么仙姑为什么愿意救地府征讨军?”狐风仙说:“只因丁未岭主与我同名,有些渊源,需要了结。”于是,与五行星和马前卒-起驾云到了丁未岭灭鬼阵上空。
狐凤仙向下一看,见丁未岭主与韩元帅、棠军师、牛先锋几个在室中脱得赤条条的,方在戏弄作乐,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叹道:“都说韩擒虎在阳间刚正廉明,是一直臣,是个好官,由此看来,也是一个伪装假君子。”
说完,忽昕一声道:“天上人间,阴曹地府,不说为官的没有几个正人君子,就是平民百姓,又有哪一个是正人君子了?”狐凤仙一看,正是与自己同名的丁未岭主狐凤仙。
马前卒和五行星见两个狐凤仙站在一起,一模一样,就是孙悟空用金睛火眼也分不出哪一个是岭主狐凤仙,哪一个是未明身份的狐凤仙。不过,她俩的品行不同,说话和动态不同,只这一点上辨别得出。
只见狐风仙对岭主说:“你也真灵通,我刚到你却也来了。”
岭主说:“没有这一点灵通,难道当时你能相信我,把岭主让与我。”
狐风仙说:“可你现在不是狐凤仙,应是胡奉酸了。”岭主问:“这话怎讲?”
狐凤仙说:“因为你的使命已完,当归真名了。”
狐凤仙静静看着胡奉酸。胡奉酸脸色变了几变,然后说:“我如果不愿意就此完结呢?”
狐凤仙说:“不愿完结也得完结…”
胡奉酸抢着说:“我正到快活处,怎肯就此完……”
“结”字还未出口,突然施出杀手,左手用琵琶柱击狐凤仙曲池,右手用琵琶击狐凤仙中枢,鼻与涌泉同时放出岩浆火烧狐凤仙。狐凤仙早有防备,会家不忙,也用鼻和涌泉在胡奉酸放火的同时放出北极寒冰水,把岩浆火克住,两手将琵琶和琵琶柱掷出。
四件宝贝相撞,发出天崩地裂的响声,四件宝贝同时粉碎,石粉漫空,纷纷落在灭鬼阵鬼卒身上。
这宝贝正是解灭鬼阵阴水毒的良药。石粉一飘到鬼卒身上,众鬼纷纷醒转,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听到空中“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抬头仰望,见两个女鬼还在打斗。
其实两个早没了武器,口了当声是碎石回音。两个只用拳脚和法术。
这时,胡奉酸伸出手指,用一招“金鸡啄食”啄向狐凤仙双眼。狐凤仙并不躲闪,揣知胡奉酸心意,用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化掌为剑,刺胡奉酸咽喉。
胡奉酸连岭主都不愿放弃怎肯不要性命呢?忙撤手下沉,变“啄”为“斩”,格开狐凤仙刺掌。狐凤仙虽收掌势,却用左脚勾踢胡奉酸气海岤。胡奉酸被踢着,左足站立不住,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打通岤道,突然使一招“月落星烦”对狐凤仙头顶抓去。
胡奉酸这一招若得子,狐凤仙必然头骨碎裂。可是,狐凤仙却视如不见,待胡奉酸抓到离头顶两寸时,闪电般竖起一指,使一招“独手擎天”,对准胡奉酸掌心刺上,胡奉酸手掌立刻穿了一个洞,鲜血喷出,倏间由红变白,像流星般射向狐凤仙。狐凤仙只张口一吸,把所有白物吸尽。
胡奉酸见了更怒,双脚连舞,出奇不意,双手施出较剪功,对狐风仙腰际剪去。狐凤仙在危急中翻了一个筋斗,不但避开胡奉酸的险招,却翻到她的背后,出其不意,一脚踢中胡奉酸脊椎岤。胡奉酸来不及躲闪,中了一脚,只觉全身筋软骨麻,掉到地上。
狐凤仙见胡奉酸倒在地下,跟着按下云头,欲一掌结果她。掌还未劈落却昕一鬼叫道“高抬贵手,让我处置她!”
狐凤仙看见叫喊的却是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便冷笑道:“还未玩够吗?”
韩擒虎听了面红耳赤,不知所云。军师棠四怀见了,接着说:“不能这样说,还有军情审问她。”
狐凤仙道:“好,就交你处置吧!”用脚一撩,把胡奉酸的武功废了,却恰恰把胡奉酸踢到棠四怀面前,然后飘然而去了。
棠四怀见胡奉酸掉到面前,伸手抱住,舍不得放开,牛蛇并忙说:“快放开她,这是在众军士面前呀!”棠四怀听了,才依依不舍地将其抛到地上。
已收复了胡奉酸,丁未岭之军见岭主被擒,谁还愿去抛头颅,洒热血,抗拒地府征讨军。都缴械投降了。
这天晚上,兵进了丁未城,韩擒虎在帅府觉得无聊,忆起胡奉酸,叫军卒把她领来。胡奉酸刚到,棠四怀也到了。他附在韩元帅耳边说:“我你与牛先锋三个都与胡奉酸有染,成了一丘之络,这事马前卒和五行星都知道了,如何是好?”
韩擒虎虽然留恋胡奉酸,可是,心里也正担心棠军师提出的问题,而且,他十分重视声誉,听了棠四怀之言,急得在府中踱来踱去。过了好一会儿,悻悻地说:“本帅确实舍不得杀她……”
胡奉酸听到“杀”字,忙跪地叩头说:“求元帅饶命,奴姆凡事照元帅吩咐便是!”
韩元帅见胡奉酸求饶时,表现的可怜姿态,比起真笑时还好看几倍,忍不住双手抱着,看了又看,一言不发。
若不是棠军师在面前,早兴云作雨去了。
三个正默默无言之际,却听一鬼说:“何必定要杀胡岭主?”
韩元帅昕了急问道:“牛先锋有何妙策?”原来,说话的正是左先锋牛蛇并。
牛蛇并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军师棠四怀迫不及待地问:“怎样抽法?”牛蛇并附在棠四怀耳边叽叽咕咕一番,棠四怀拍手叫道:“妙!妙!”接着走到韩元帅面前说了。韩元帅听了连说:“使得!使得!”于是,对牛蛇并说:“立即传各正副将军,补将、偏将等,会审胡奉酸。”接着又在胡奉酸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一遍。
胡奉酸听了,欢喜若狂说:“元帅妙计,千古不及!我们能长久享乐了。”
半个时辰,众将到齐,把胡奉酸押到阶前,棠四怀坐在审讯席上,记室颜回执笔记录,韩元帅与诸将陪审。
棠四怀把惊堂木一拍,喝道:“胡奉酸,你为何用诈降计诱擒我军押粮官马前卒?同谋者是谁?”
胡奉酸说:“哪里是我诱擒他,实是当时马押运和五先锋斗不过我,被我擒获,两个见我长得美丽,欲得我的好处,自愿降我,对我献了使地府征讨军全军覆没之计,所以,不按约期夹攻我军……”
马前卒听了勃然大怒,欲上前一尾巴把胡奉酸扫死,却被牛蛇并拉着手说:“马押运不要动怒,功过是非也不是她一个说了就算,就算是她一个说…”
马前卒截断牛蛇并之言,指着牛蛇并喝道:“你…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擒虎说:“大家静听,除了审讯和被审讯者外,一律不得插嘴。”
五行星说:“可惜不是审讯,只是让她当众诬陷好官罢了!”
棠四怀喝道:“好与不好,自有众官兵评定,你也有分辩的时候,何必急在一时!”五行星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棠四怀见静了下来,又对胡奉酸问:“那么你与马前卒和五行星取乐了多少次?”
胡奉酸说:“五行星只得了我一次好处,马前卒却伴我过了几个昼夜。”
马前卒听了,气得两眼翻白,对胡奉酸道:“孽障,饶了你性命,你却全心陷害好官,我宰了你……”
马前卒正想上前,忽听得一鬼说:“胡奉酸,若不是我还在这里,你却不知与鬼合谋冤枉多少好官了。”
众将一看,正是在空中打倒胡奉酸的狐凤仙。可是,都不知道她何时何地钻了出来,大家吓得呆若木鸡。
还是韩擒虎镇定些,摆起元帅的架子问:“你是什么鬼,却来干涉我们之事?”
狐凤仙说:“不是我昨天救了你们,你们早死在灭鬼阵了,未到十二个时辰,怎么就忘记我了?”
韩擒虎说:“不是我们忘记了你,实是你昨天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狐凤仙点点头说:“韩元帅说得也是,我便是数千年前盘古封我为丁未岭岭主的狐凤仙,我因不愿烦扰,我这个表妹胡奉酸生得与我一般无二,也有些法术,所以,委托她以我之名到丁未城任职。现在她劫数巳到,阴间应归地府统一,我来劝她归地府,怎奈她不听劝告,我才把她武功废了。本来打算处死她,只因元帅求情,所以,饶她一命。她还执迷不悟,血口喷人,合谋诬马押运和五先锋,实在死有余辜。”
韩元帅问:“狐仙姑与马押运、五先锋有何瓜葛,替他们说话?”
话刚问完,只听“啪”的一声,韩元帅着了一掌,脸上热辣辣的。韩擒虎立即大怒,忙举打鬼鞭。众将见元帅被打,也都拔武器,只等元帅一声令下,便一齐厮杀。狐凤仙见众将剑拔弩张,只动了动手腕,众将立即手臂酸麻,兵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韩擒虎的打鬼鞭也掉到地上。狐凤仙这时又笑着说:“你们还是安静些好。”接着指韩擒虎说:“你身为一军元帅,说话却要干净些,我与马押运和五先锋也是昨天相识。能像你与胡奉酸一样瓜葛不清吗?我要取胡奉酸性命,是因她以我之名作恶太多,不宰了她,还继续败坏我声誉呢。”突然手掌一翻,对胡奉酸一拍,轰隆一声,天摇地动。
(要知胡奉酸性命,待续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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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韩元帅兵阻沙漠 胡奉酸改邪归正
却说狐凤仙只一掌拍向胡奉酸,只昕“轰隆”一声,地动山摇,众将摇晃了好一会儿,方能安稳身子。一看胡奉酸所在之处,只有一把头发和一摊肉浆,认定狐凤仙确实处死了她。
韩元帅见不能再审间,只得顺阶而下,对攻打丁未城的功过,绝口不提,整伤军队,继续向坤申岭进军。
行了数天,到了一片广袤无际的沙漠边沿,见沙漠中有数百道黑气从地下冲起笔直刺天,就像一片黑石笋慢慢生长似的。诸将方觉怪异,忽然黑气变成了百万大军,旗帜鲜明,剑较林立,早已布好阵势,森严以待。
元帅韩擒虎见状惊愕了好一会儿,方才下令道:“给我射!不停地射!”
话还未说完,面前八尺处,突然沙土一松,钻出一个白衣鬼,手里拿着一条黑绳,对韩擒虎喝道:“何处恶鬼,敢侵我疆土?”
韩擒虎见此鬼突然出现,已惊呆了,对方问话时,却没有听清。马前卒见韩擒虎不答,上前问:“阴间除地府回管辖之外,只割据八方,已为我军征服三方,你这一方叫什么地名,未曾闻得,敢请大鬼赐教。”
那鬼不悦道:“你是装蒜或是真的呆鸟?我这里不是丁未岭所辖吗?丁未岭、沙漠镇在阴间版图内不是赫赫有名吗?何故假装不知?”
韩擒虎听了两鬼问答,方才安静下来,接上去说:“丁未岭主胡奉酸巳死,余众尽降,领域早为地府所有,难道你尚未知?”
那鬼听了大笑道:“放屁!明明我反复、元常、朝三、暮四还在这里,怎么说出尽降的话来?”
韩擒虎不解地问:“怎么叫反复无常、朝三暮四?”
那鬼挪揄说:“亏你是三军元帅,连几个鬼名也不明白。我告诉你,我姓反,名复,副将叫元常,参军叫朝三,先锋是暮四。”说完,把手一招,却多了三个鬼站在反复身边。
韩元帅见一鬼一会儿面青,一会儿面黑,一会儿高,一会儿矮,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方欲问其姓名,却见那鬼怒道:“看什么?你爷爷便叫无常。”
这时却激怒了左先锋牛蛇并,冲上前喝道:“只知占小便宜,算哪路英雄好汉!有本领在战场上见胜负,没领率军投降,不失将军之位。”
五行星也上前说:“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抗拒潮流,负隅顽抗,徒驱生灵残杀,有何益处?”
反复说:“要我们投降也不难,只要能胜得我四鬼,当任其主宰。否则,休想在丁未岭内横行。”
棠四怀趋前问道:“反将军自谓能力能超过丑牛岭莫邪、寅甲岭元吉、乙辰岭女娟及你岭主胡奉酸否?”
无常不屑一顾地说:“他们都是菩萨、佛像,只受尊敬,有什么灵验。我们反将军武艺举世无双,智谋空前绝后,乃齐天大圣转世,岂能与他们同日而语!”
韩擒虎听了大怒道:“一丁未岭尚不能保,怎可与齐天大圣相提并论。休与他舌噪,给我杀!”
马前卒听了,立即冲向反复。反复见马前卒冲来,只把黑绳一拉一损,却长数里,变成一道丈多高的墙壁,挡住来军。
马前卒见他未战却先用法术,大怒道:“区区小技,怎能阻我?”于是,尾巴一弹,腾起空中,一飞鞍对准反复头顶击落。无常见马前卒施威,也怒道:“休伤我主将!”一手挥出,便有一股旋风把马前卒飞鞍逼走。
原来元常不用兵器,只双手便能发出强风,遇物元不摧枯拉朽,所以,有恃元恐。
五行星见元常只用一双肉掌击出,便能把马前卒飞鞍逼走,知道有些异术,趁他得意之际,一相克叉偷袭而至。眼见就要得手,不料反复在旁看见,怒道:“你也太缺德了!”于是,把围墙收起,黑绳在手,对五行星一挝。五行星见黑绳挝到,金刀一格,自认为可把黑绳格断,那知黑绳坚韧无比,竟把金刀裹住,只得放火烧去。反复见五行星用火烧绳,知道火是绳的克星,忙把绳收起,拔出一个沙袋乱打。霎时间沙飞石走,尘土飞扬,五行星哪里躲闪得及。被沙射瞎了红眼和黄眼,痛苦难当。反复知沙袋得逞,挥着冲向地府军中。
这时,无常正与马前卒斗得难分难解,见沙飞石走,日月无光,知是反复沙袋作用,忙弃了马前卒,两掌对着沙土连挥,立即狂风大作,沙土直向地府征讨军吹去。地府征讨军个个闭气合目,不能招架。反复立即指挥军兵杀过去,立即尸横遍野,哭声撼天。韩擒虎无法可施,急令退军。
一军退,一军追,走了三十多里,空中沙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