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历优洗澡的房间,“哗哗”的水流声将一些细微的声音掩盖,我的胆子竟然大了一些。pb怕什么,鬼走路本来就是没有声音的,我真是笨。
这个房间类似于一室一厅的格局,历优在里面洗澡,他的衣服就在外面扔着。我走过去,在那堆衣服里面翻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出门阴证。
果然,他有所防备,难道他洗澡时还把出门阴证带着?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慢慢挪到里间的门口,将头探出去一点,朝里张望。本以为会看到赤裸裸的历优,却没想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历优的影子,只有水管“哗哗”地往外流着水。
咦?历优呢?
“你干什么?”历优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吓得不轻,但却洋装镇定:“我、我、我刚才上了趟厕所,走错房间了。原来我是在隔壁,哈哈,那我走了,拜拜。”
历优挡住我的去路:“你是故意走错房间的吧。”
“怎么会……我故意走错房间干吗,你也没什么好偷看的。”我说完,故意装作心虚的样子想低头逃走。历优依旧挡在我面前。
“你想偷出门阴证,是吗?”
“哪有,你可别冤枉我啊。”
“我劝你最好打消那个念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望凹派来监视你的,你就最好老实一点,别让我逮到什么把柄。”
“你……”我也不知是气没有查到出门阴证的下落,还是气历优那副十分欠扁的嘴脸。我的目光扫过历优身上,突然冷“哼”一声,“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偷出门阴证是吧,你就是想让我难堪是吧?你故意把那堆衣服放在那,就是为了考验我?”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我来气,我就是要借机顶撞他一下,消消他的锐气。
历忧冷冷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故意拿话激我,是想让我说漏嘴,说出出门阴证在哪里?没用的,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即使出门阴证就在你面前放着,我也不会让你把它拿走的。”
他好嚣张啊,可我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不得不承认,面对历忧,我真的很菜,完全被他高冷的气场给压住了。
我无力反驳,只想快点离开。
历忧没有就此罢休,他叫住我,问我是如何当上地府之家的鬼差,是不是走后门,有谁帮了我?
他的样子就像审犯人一样。
他那副样子,特别让我看不顺眼。他凭什么质问我?我才是地府之家名正言顺的鬼差,而他只不过是个走后门的,但他却从来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他什么似的。pb
我已经气的不行,历忧却冷笑:“你生气了?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这么爱生气,可不行啊。”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会突然蹦出莫陈安和苏一来。
我想到他们两个现在应该真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再没有我这个麻烦碍他们的眼了。可当初明明是莫陈安先追的我,他对我疯狂的追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同事经常和我开玩笑,要吃我们的喜糖。我也已经做好了家做人妇的准备,甚至暗地里偷偷拉着苏一一起和我去挑选婚纱。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我拉着苏一陪我挑选婚纱,因为太累,我邀请她去我家休息时,他们两个居然就发生关系了。
我也是醉了,那天我居然特么的喝多了,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他们赤裸着身体躺在一张床上。我当时就特么的快要崩溃了,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居然主动退出,成全他们两个。
莫陈安居然对我一点挽留也没有,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觊觎苏一的美色了。
他们经常出双入对,完全不把我当回事。有那么一次我忍不住问莫陈安有没有爱过我,他很拽地说,应该有吧,没上床之前吧。
他当时说那话的样子,就跟历忧现在很像。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抽风了,还是那会我羊癫疯发作,控制不了我的手了,我居然转身走到历优跟前,甩手就给了历优一巴掌,就当是欠莫陈安的,我要把它还回去。“我才不是任由你戏弄的,我只是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才愿意被你戏弄的。”
历优被这一巴掌打的愣在了那里,更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弄的大脑一片空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心里那个爽啊。其实我有几分是故意的意思,我不敢明着打他,只能变着法的打。打完之后,我就佯装可怜的样子:“刚、刚才那些话不是对你说的,对、对不起,我打了你,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做那种卑鄙小人才会做的事——不要向望凹报告说我想偷出门阴证。我的确想出去,我的父母、朋友都在a市,他们就在我身边,我想见他们一面,有错吗?如果有错,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犯下去的。”我一口气说完,不敢看历优的眼睛。虽然我出了气,但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敢打历优一巴掌,天呐,他会不会公报私仇,把我送回地府?
沉默——沉默——沉默——
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哪怕是被爆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