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气红了小脸冲上前,被唐演拉住。
唐仇皱眉,那家阴郁的脸更加阴霾,扭头与龙寒武对了一下视线,又转回头盯着那群村民。
看我们都没人接话,村民中的某婶子叫道:“你赶快走吧,别再勾引别人了。”说完怕怕地躲回人群。
“不好意思,我这次又勾引谁了?”以前唐枝儿骂的比这凶,我表示她这对我无压力。
众人眼光从龙寒武身上向唐仇身上滑动,我无语。
“夫人,请您离开我们村吧。”族长孙子上前一步,“您长得非常漂亮,美若天仙。可是,我们这小山村有见识的人少,您生活在我们这里,多少也影响我们村每家的生活。”他不好意思笑道,“而且你的名声已经传到渝州城,其他镇子上的人都想来见见您,我们实在丢不起这脸。呵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出名了,有人想来见我,但是他们觉得丢人,所以要把我赶走?
“哼,就是,赶紧滚,别说是我们唐家村的。”村民应和。
奶奶的,这是真欺负人呀,我冷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是就离开唐家付出了。这里是壁山县,九龙坡的荒郊。”我一步步走到人家,看着刚刚还义正言辞的人们。
“因为人太少,去年官府已经把这块划到唐家村了。”族长垂着眼皮道。
“哦?可是这块地没划之前,我们就买下了,是私产,和官府没关系吧?”之前好像有听长工提过这事,我回忆起来了。
“私产也不是你买的,也是我们唐府的啊!”某长工用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
我眯眼看向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哼,你们知道什么,这就是姑姑的产业。”唐轩挣开唐演吼道。
我轻笑,拍拍他,“别急,让他们说。我倒要听听他们还能编排出点什么来。”
有人听我这样说,胆子大了点,“你个妖女,专会欺骗男人,指不定用什么妖术把男人的钱都买过来了,还骗了这座庄子。”他转头对村民说道:“大家好好想想,她们刚来时一穿粗布衣服,那像有钱人,病怏怏的,也不像吃过什么好的。”看大家点头,他得结论:“估计她的钱就是从唐家小少爷那里骗来的呢。”
一群人应和,还有人劝唐轩,“小少爷,你快醒醒吧,别被这妖女迷了神智。”
“你们乱说,都闭嘴。”唐轩还是不够定力啊。
“就是啊,当初是那瞎眼公子,这又来了个……。”某婶子含糊道,还偷偷看了眼龙寒武,
“根本就是不守妇道么。”
其实女人才是最气人的话,这婶子话一落,我身边的男士们都怒了,就连唐演这大侄子也开始瞪人了。
不过,他们管我叫妖女,我呵呵笑了起来,还对着龙寒武眨眼睛,看咱们是天生一对,一魔一妖啊!
“哼,妖女。”村民们被我的笑声刺激到,大声喊了起来。
在我傻乐呵时,坐在柳椅上的唐仇突然发动,一飞镖出去,戳中喊声最大的人,“杀了他们。”轻飘飘的声音,没有感情。
“啊?”我吃惊,大哥您没事吧,杀人?
在我的惊异下,唐演已经带着一群匪众兄弟抽刀而上,顿时惨叫哭喊声起。
唐仇抬眼看了我一眼,“妇人之仁。”我呲牙,我那里仁慈了,我只想让他们多说两句,我好再抽他们呀。唉!这帮比我还有病的人,就是欠教训。
他转头又对震惊的儿子道:“唐家要重立,必要有规矩。”
唐轩白着小脸点点头,用眼角偷瞄他大哥砍人,心里暗想,幸好月华没出来。
不到一柱香,唐演等就已经将跑远的村民全都杀死了,甩掉刀上的血,往回返。
他们太血腥了,我这门前的大院子呀。
龙寒武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不知是对唐仇说还是对唐轩说道:人生本是痴,不悟不成佛,不疯不成魔。
然后就听到唐仇的大笑,连连称好。
☆、狂魔老公观察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他们杀人一事,我看得比较开,就当现场记录片看好了。为什么是记录片而不是电影电视剧?因为他们没有夸张到一刀下去脑袋滚落,血溅三尺,也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被砍到万年不死,屹立不倒,更没有人在临死前发表长篇大论,而且就连老天也是个大晴天,仔细听,还能听到九龙坡那边的鸟叫。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人,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身下的土壤呈暗红色。环顾四周,寒武已经回去看孩子们,唐仇与和唐轩说话,我回头挑眉看着身边的唐演,“大侄子,快去收拾,晚了招苍蝇。”唐演险些倒地,抽着嘴角招呼兄弟挖坑埋人去了。
这时,唐轩走到人群中间,对剩下的人说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有人与外人勾结所至,他们人已死,剩下的我也不追究。不过从今后,唐家堡要是再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唐轩绝不轻饶。”他手背在背后,用10岁之躯表示坚毅与威严,眼神扫过剩下的长工与商队成员,重点在唐峰那几个人身上扫了扫,“我知我年龄小,难服众,现在除了姑姑姑父,父亲与兄长也都回来,如果有人对堡内生活还是不满的话,现在就离开,我绝不会阻挠与为难,如果留下,那么,就要遵守唐家堡的家规,违者必诛之。”静静等人反应,“既然没人要走,那么你们听好。唐家堡家训:第一,武功毒镖之技不传外姓,想学唐家堡之技,从唐姓;第二,未经许可门下弟子不得踏出堡内半步,有急事者可找长辈批条;第三,禁止唐姓弟子手足相残,如有违者,逐出家门,人人可诛;第四,心佛则佛,心魔则魔,言由心生,念由意起。不管你们做什么,忠义也好,不忠不义也好,但只要侵害堡内利益,自会有执事长老来裁决。至于现任执事长老,就请父亲、姑姑与姑父这些长辈来担任,其他细节,下午等大哥他们忙完,会具体说明。”
我怎么感脚自己从魔教出来又进了个魔堡呢?嘿嘿,我是唐家堡的长老,被人称为妖女,难道我真是命中注定与龙寒武在一起,哈哈哈,无限脑洞中,高高兴兴回屋找老公与儿子。
屋内,龙寒武执书坐在桌边,眼神却在龙小彦与崽理身上,我轻轻坐到他身边,看向儿子,他正与崽理那小吃货抢一块肉干,嘴里还嘟囔:“给爹爹,爹爹的。”真不亏是他亲儿子。
“咱们去别处住吧?”龙寒武突然出声道。
“好。”我点头。看他看向我,就送他一个微笑。我知道,以龙寒武的性格不会屈居人下,唐家堡的人渐多,大部分姓唐,就算有不姓的,根据他们家规,也会有很多人改姓唐的,人一多势必会有诸事产生,就算做长老,也不能插足人家家族事务。
“舍得?”他笑问。
“嗯,没什么,我这是绩优投资,有利分就行。”哈哈,钱是赚不完的。
他笑,“那咱们去开家钱庄吧,这样你想数钱就数钱,想换铜板换铜板。”
我满意点头,不过,“换铜板干吗?”
“以前,你不是说要换铜板砸人么?”
哦,这个这个,他尽然还记得。动作快于思想,我扑到他怀里,亲亲他的脸,又吻上他的唇,有个人一直记得你,想着你说过的每句话,这样的爱,真叫人感动。
自从龙寒武回来,他给我的感动越来越多。如果以前我的爱,因他的相貌或因他第一个对我说喜欢的话,那么现在,我是从心底真正爱上他。
他的眼睛漆黑,微微发着暗光,而在这光的中心,还有个我。里面的我笑得好傻,奶奶呀,我都替她丢人。
他的手从我肩头滑向腰身,就这样把我提抱起来,“哎呀。”我吓到,被他带到龙小彦的屋里,“别,白天,儿……儿子。”
闻人誉再次踏进夫人的房间,有些犹豫,在他眼里她并不是个妻子,因为李雪绒的年纪都可当他女儿,他也无法用对待妾的态度对待她,妾氏们只要能生下儿子就可一生衣食无忧。但李雪绒这样的年龄对丈夫还保有希望,这就使他很为难,本以为她年纪小会很快受孕,家中只她一人,也算钟情于她,无愧于她,可偏偏她怀不上,每每对上她委屈而谴责的目光,他就感到一阵心烦。
这次来找她,也只是为了李少廷之事,但他真不想踏进她的房门。
“老爷。”李雪绒就算年龄小,也退去了一些天真,她恨过怨过,可又能怎么办?闻人誉只想要个孩子,但她却给不了。
“嗯。”闻人誉也没想坐下,直接道:“你兄李少廷下个月将要迎娶东海江家千金,你准备一下贺礼吧。”
李雪绒点头,拉住转身的闻人誉,“老爷。”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祈求。
闻人誉一顿,暗叹,回身拦住她,向床边走去。多少满足她一点,也许她的日子会好过些吧。
我不知龙寒武怎么与唐仇和唐轩说的,反正三日后,我们搬到渝州城东大街,开了一家钱庄,业务范围:借贷、兑换。我把钱庄当银行看,就加上存储,宣传存一年反利一成。但存钱的人很少,可能有钱的百姓真的不太多。唉,没做好市场调查。
所以钱庄上很清静,百无聊赖中,我观察起龙寒武。
天色刚亮,他就会起床,然后在院中静站一刻中,再打一套拳,回来看我起没起床。如果我起来,他就拉我一起去吃早餐,如果没起,他便为我准备洗漱的水,再去看看儿子和崽理。我们一起吃过早饭,他就拉着孩子们去读书。中间会有几名黑衣人来找他,聊得是魔教某某部的事,吃过午餐,他把孩子丢床上讲江湖故事哄他们睡觉,这时我也凑过去听,还是挺有意思的,什么某大侠没钱就卖马,帮助他人反被诬蔑,嘴笨不会辩解只得隐居山林等等。下午时等孩子们醒来,龙寒武便教他们习武,而我坐在一旁吃瓜子,过一个时辰就叫他们来休息一下,吃点儿点心喝点儿水。晚上龙寒武偶尔会出去,不出去就笑看我和孩子们玩游戏。
呵呵,从前都没觉得他是个家居男!这是一个新发现。
☆、带着孩子们去旅游
作者有话要说:
成都府西郊,一座占地上千公顷的山庄,被竹林半围绕。
“乐逸,你想好了?”霄汉手执酒杯沉默半晌才问道。
“是的,我想去西方看看。”他半垂着紫眸,掩藏住悲伤。“而且满月堂已经迁过去了,早点过去也能安稳人心。”
霄汉没再多言,敬了他一杯酒,和他聊起教主身体,“教主血毒已清,但在换季时间容易受凉。”
乐逸点头,“没别的办法,只能多多注意了。没有多少人能有教主那般毅力,硬生生熬过来,真是奇迹。”他身体大部分内脏受损,那种疼痛非常人可承受,而且对于一名武者,近1年的时间只能卧于床上,大小便失禁,那种屈辱也是非常人能忍下的。教主非常人,他自认不可比,唉,离开吧,反正已经尝试过了,此生无憾。
“也是。”霄汉同意他的观点,“去西方,经过吐蕃时要小心,听说他们那边还没开化,民风比苗疆人还野蛮,而且番民地主有奴隶,他们把人当牲口用。”
“嗯,知道了,我打算沿昆仑向西然后向北,不会正面与他们接触的。”
“那就好。”霄汉吃了两口菜,对兄弟还是有些不舍,“其实,你去南方半月部也行啊,为什么非要去西边。”
乐逸睁开他紫莹双眸,带着一丝微笑,“听说那边有和我一样眸色的人。”
霄汉张了张嘴,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点头,没再多说。有些事,做兄弟的也帮不上忙。
新的一年,周克明奉旨观天象,断国家气运,只见,那颗景星,在氐旁依然如故,有芒角,煌煌然。掐指算来,周克明摇头叹息,昌俱昌,何必阻拦,照亮这神州大地,这才是万民之福。罢了,转身命小太监把刚刚他观测记录删掉,重新写了一篇,只是歌颂大宋今年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折子敬上。
大辽王帐内,耶律隆绪把歌舞姬哄了出去,大怒道:“他们竟敢擅自建立西王庭,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其他人都跪地大呼:大王息怒。
“今命萧瑛哲为将,领兵10万,灭他阿多哈尔沁部。”辽王大手一挥,萧瑛哲叩首领命而去,阿多哈尔沁是大辽西北部比较大的奴隶主部族,多年前他已经下令辽国废除奴隶制,但对于那些偏远的部族,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阿多哈尔沁不知天高地厚竟想称帝,这些年的休养下,他真把他的仁慈当软弱,他怎么能忍!触犯了他,那等待他们的只有灭族!
而坐在王座下方的韩德让却望着领取虎符离开的萧瑛哲皱眉,想得是萧氏一族必须要防。
夏天到了,我们全家打算去旅游。回了一趟唐家堡,告之唐仇他们后,我们便起程。
我本想多养崽理几日,可这几日他却瘦了很多。虽然这小吃货,在龙小彦的带领下,慢慢恢复说话功能,但这几天夜里他常常会做恶梦而且被吓醒,我想了很多办法,最终觉得还是把他送回父母身边,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的安全。
我们以游玩为目的,一直向西北行进。
在成都府碰见黑大叔,我大乐,突然想起乐逸和雪狼。霄汉脸色有些僵硬,看龙寒武低头和龙彦说话,没理他,才回答我,乐逸已经西行去了分教,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有些悲伤,但心中顿感轻松不少。想起他还没见过我儿子,就把龙小彦抱起给他看,“快看,这是黑大叔。”我指了指霄汉。
“黑大叔。”龙彦乖乖叫人。
“不对,你应该叫黑爷爷。”小吃货崽理皱着眉头,苦着脸道。
“为什么?”龙彦还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姑姑叫大叔,你就应该叫爷爷。”
霄汉的脸比之前还要黑,用力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捂上崽理的嘴,呵呵笑,“崽崽,他就是叔叔哈,姑姑刚才叫着玩的。”
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为什么能叫着玩,我是对的吧,我没排错辈份的模样,弄得我很尴尬,看来,在孩子面前是不能乱说话的。
我们在西郊大庄子上住了5-6天,吃遍成都府,玩遍成都府,而龙寒武却一头扎进书房没出来。作为一教之主,他天天陪着我,当然会积压很多工作啦,我万分理解,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一份给他。
有次,他拿着一张我从地摊上买来的狐皮,半天没说话。
“你不喜欢这个?”我凑过去看看这张土褐色皮子,这颜色是不太好,“他们没有白色的,我知道你最适合白色了,可是越向北天越冷,先凑合一下做个围脖,以后咱们有好皮子再做好东西,现在主要的是别生病。”冬天时,他就时不时的咳嗽。现在北方还没开始回暖,先做个围脖保保暖。
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睁着贼亮的眼睛,放下皮子,把我抱到床上。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那张根本不是狐皮,只是土狗皮,我被骗了。揉揉酸痛的腰,暗骂:奶奶的,竟然骗我银子,竟然骗我的[银子]!
还有一次,我给崽理和龙彦一人买了一个木制玩具,有点像鲁班锁,但又不太相同,更奇妙的是他们两个的玩具还可以组合在一起,只有同时拉出一块木条才能释放组合,要不然是非常坚固的。
龙寒武看到后,拿着研究半天,我以为他童心大起,便陪他一起玩。
等他研究明白后,问道:“这你哪买的?”
“城西一家木匠铺,其实我打算给龙彦他们定做些小玩具。”现代的小朋友们都喜欢水枪,所以我就去问问人家会不会做,没想到那位老人家听完我的描述,便大乐,还一个劲的妙哉。
“他们能做么?”他仔细听我描述要定做的小玩具后问道。
“能,他让我后天去取。”我笑,不知道等他见到水枪,是不是还会和今天一样玩半天。
他点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位应该是石家后人。”
啊?原来你不是在玩呀!看看被他拆散的木块又重新搭好,我才真相。
“他家祖上应该是为先帝修陵的著名机关师。”起身到书桌上开始写信,然后叫来一名下属,
“迅速把这信件交给唐家堡的唐仇。”
“机关师和唐家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