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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15部分阅读

    地上爬起来,一头就朝院中假山撞去,顿时头破血流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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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弱啊虚弱,妮妮怒骂我说,我高烧三十八度都坚持十更,你丫拉个肚子还想断o(╯□╰)o

    于是偶支着脑袋虚弱码字,无比膜拜妮妮大王

    童鞋们,跟偶一起膜拜丫吧,去看看丫这两天病中晕眩码出滴字啥样

    背叛

    “啊。”乌兰吓得哆嗦了一下,阿尔多忙伸手将她眼睛盖住。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场面更乱。

    “还不拖下去!”阿尔多皱着眉头喝道,“泰格,你是怎么替主子管家的,事后自去领鞭子!”

    泰格忙答应着赔罪,一边让人把晕过去的婢女抬下去医治。

    二夫人也动了气,喝骂阿彤胡乱挑事,让她“滚远点”。

    于是那婢女阿彤就忙忙跑走,不敢再停留,生怕惹火上身。

    她是二夫人手下的,滕江也不好管教她,阿尔多更一心安慰乌兰,没心思搭理这种小事。乌兰从阿尔多的手指缝中偷眼去看,却觉二夫人分明给阿彤使了眼色。

    这边二夫人冲着阿尔多跪下,柔声劝道:“王妃看样子是吓着了,不如先进屋压惊,过一会再走?”阿尔多点头应允,抱着乌兰重返堂中。

    乌兰刚要拒绝,院外跑进来一个下人,禀报说罕木和将军到了。未待阿尔多和滕江答言,罕木和已经跟在下人身后带人进来了。滕江虽然疑惑,却也礼数周到的请罕木和进屋叙话。

    罕木和跟着滕江进门,他带来的人却直入角门,进了内院。滕江错愕:“将军这是?”罕木和不答言,进门先给阿尔多请安,说是来探望滕江大人。

    滕江看出来事有蹊跷,却引而不发,笑说:“多谢将军美意,不过将军也忒急了些,我本应出府门迎接将军,您却自己进来了。”

    罕木和笑着与他寒暄,又详细询问他病情如何,磨蹭了好半天。

    乌兰心中纳罕,知他来者不善。一个二夫人没什么可怕,底细摸的差不多,她应付得来,突然却杀出个罕木和来,他亲自登门,出手迅速,莫非他们确实看出了什么?

    片刻,有人进门向罕木和低语。罕木和长身而起,对阿尔多行礼道:“请王爷看些好东西。”

    背叛

    先前那婢女又被拖进来,头上抱着白纱,人已然清醒,衣衫却凌乱。

    跪在滕江脚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人,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半分坏规矩的事情。今天被人诬陷手脚不干净,奴婢以死明志还不够么?这些人竟追过来羞辱我,大人替奴婢做主!”

    她指着拖她进来的两个人,满脸悲愤。滕江抬眼一看,知道是罕木和手下,饶是一向与同僚谦和相对,此时不觉也动了气,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罕木和示意,那两个随从上前,一个按住婢女,一个伸手拽她衣服。

    乌兰惊讶:“住手,这成何体统!”阿尔多脸色沉下来:“罕木和,你做什么?”

    罕木和不让他们停手,片刻,那个婢女已被脱的只剩贴身小衣。

    捡起地上凌乱衣衫,罕木和举到阿尔多面前:“王爷,可认得这个?”

    阿尔多脸色巨变,将乌兰放到一旁,拿起那团布细看,而后揉成一团递给罕木和,压着怒气对乌兰和二夫人说:“你们先回府,我有事要问问滕江大人。”

    罕木和阻拦道:“王爷,王妃和夫人还不能走。”

    “为何?”阿尔多奇道。

    “王爷稍后便知。”

    屋内气氛诡异到极点。

    罕木和转向乌兰:“王妃的朱砂好用吗?”

    乌兰皱眉:“将军有话请直说。”

    “好。王妃爽快,那我就说了。”罕木和拊掌,“请问王妃用朱砂印下兵防图后,为何要交给滕江大人府中的奴才?这奴才又要将图转给谁?”

    滕江闻言扑通一声跪下。他身为文官没见过兵防图,却当然知道事关重大:“王爷,那布上真是兵防图?臣一无所知,请王爷明察!”说的急了,他开始剧烈咳嗽。

    阿尔多看了乌兰一眼,不发一言。

    背叛

    他起疑了。

    乌兰尚未答话,二夫人先开了口:“将军,按理说我们女人不该插嘴,可事关重大,还请将军三思而言。我哥哥先后辅佐老阿达和王爷,多年来忠心耿耿,如今年纪大了,更不会做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呀。”

    看了一眼乌兰,她又说:“王妃虽然是汉人,还在古达部落待过一阵子,可王爷宠爱有加,她没可能往外拿什么图。而且这机密的东西,我在府中多年都不晓得在哪,王妃怎能轻易拿到?”

    烛影摇动,照亮二夫人焦急万分的脸庞,双眼却格外的亮。

    汉人,敌营,机密。她状似为乌兰辩护,却句句说在要害之处。

    罕木和注视阿尔多,接口说:“夫人错了,王妃进出机密之地有如进自己家那样方便。至于拿图的理由,还要请王妃自己说明。和古达部落有关?还是和汉地有关?”

    屋内众人皆看着乌兰一人。

    空气中流动着异样的情绪。

    乌兰心中已飞闪过无数念头,见此情景,盈然跪在阿尔多面前。

    “王爷,那婢女是滕江大人府上的,开始和她纠缠要她搜身的人,是二夫人手下的。我不知道将军怎么会联想到我身上。从画纸中无故出现情诗引王爷过来,到发现什么兵防图,今晚的事到处透着古怪蹊跷。乌兰问心无愧,但求王爷明察,还我一个清白。”

    往日乌兰一跪下,阿尔多马上会搀她起身,这次他却没有叫她起来,只是问罕木和:“你有何证据,确定是王妃所做?”

    罕木和朗声回道:“臣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却敢确定。”

    “那你凭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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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

    “凭王妃可以自由进出军机要地,且和滕江大人府上过从甚密。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并不多,而同时做到这两点的,更是只有王妃一人。今晚王妃来这里,图就出现了,王爷,这足以说明一切。”

    乌兰轻笑:“将军,若是这么说,我也有一个道理,将军肯不肯听?”

    罕木和点头:“请说。”

    “能自由进出军机要地的,将军算是一人吧?和滕江大人府上关系密切的,谁又能比二夫人?今晚二夫人和将军来这里,图就出现了。而自始至终,无论哪件事里,我今晚都是被揭发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将军和二夫人在联手对付我?不然为何这么巧,除了精心安排,还能有什么解释?”

    二夫人也跪下,冲阿尔多道:“王爷,这是没有的事!”

    “夫人别急,我只是说个可能而已。”乌兰安慰她,“将军所言确实有道理,我说的也未尝不可能,事实到底如何,现在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明白。”

    阿尔多举手一挥,桌上茶盏砰然落地。

    “滕江,你有什么话说?”

    咳嗽了一阵子,滕江颤颤巍巍回答:“臣一无所知,无话可说……不如,问问那奴才?”

    这时大家才想起被脱了衣服的婢女,只见她依然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及至去碰她,才发现她早已身亡。

    翻过她的身子,七窍流血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全身发青,已然服毒多时。

    乌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方才在院中,这婢女故意撞到山石上得以脱身,却没想到还有后面的事,终究是丢了性命。她若不死,严刑拷问起来定会更难受千万倍。

    这一下死无对证,阿尔多拍案而起,怒目扫过在场众人:“好,真是好!”

    背叛

    滕江被禁足,府中人等一概不许外出。乌兰和二夫人回到王府后,也被看管的很严。

    泰格的赤喙鹰在送出最后一封信后,于一个晴天的早晨被毒杀。滕江说,府中的人不能外出,牲畜也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再让王爷起疑了。

    乌兰拒绝再为阿尔多行针。她说:“为了替王爷治病,治出事端来了。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后,王爷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行针吧。我若真是通敌的j细,故意把王爷往坏里治也是有可能的。”

    阿尔多紧紧抱着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千万别是你。”

    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他不再到她帐房里来。乌兰整日和婢女们琢磨刺绣打发时间,或是翻读《针义》。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窝在军医处养伤的日子,时间很多,可做的事很少。

    夜里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身旁,清晨醒来屋中却是空荡。

    院里有株桃花开了,一夜之间芬芳满枝,又在一夜之间被迟到的春雪压住。卓佳折了几枝插瓶,上面还带着薄雪,被屋中暖气熏化,滴滴答答变成水珠落下来。

    似曾相识的情景。

    不过当初是气质清绝的梅花,如今是媚色动人的春桃。

    忽然想起梅树下那个奇怪的郎中来,玄色长披风上的落花点点。最后一次见面,他说,草民还会在城中盘桓几日,王妃若有事,可到城东驿馆找我。

    盘桓几日,现在该是走了吧。

    前些日子忙着弄兵防图,未曾留心,如今想起来了,却已经身不由已。也许该去看看他呢——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些放心不下。

    突然有一天,阿尔多来了,一进门就将乌兰抱住,好久都不放开。

    乌兰挣着扭过头:“王爷这是做什么呢?”

    阿尔多扳过她的脸,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王爷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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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机

    她剪水双瞳如一汪澄澈的碧潭,长睫微颤,恍若被雨水打湿的蝶翅。

    阿尔多脸上是愧疚的神色:“乌兰,是我对不起你。”

    乌兰的泪水瞬间就落下来,大颗大颗的。阿尔多用手去擦那泪珠,及至粗糙的手掌碰触她脸颊,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旁边案上拿起绢帕,细细给她擦拭。

    他陪她在房中待了一整天,有些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她。乌兰也不多说话,静静被他抱着,或者独自卧在榻上午睡。

    晚膳的时候,阿尔多哄着她用了些羹粥。只吃了小半碗,乌兰就放下不吃了。

    “王爷,你不要这样千方百计讨好我。”阿尔多还要哄她的时候,乌兰开口,“一开始我是生气,但这些天我想了好多,早已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阿尔多终于露出笑容。

    乌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观看外面夜色。

    “王爷,我只是在想,以后这样的误会还会有多少,而我,还会多少好运气,可以等王爷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她转过身,眸子比星光更亮:“王爷,我害怕。”

    阿尔多动容:“我保证再不会出这样的事!否则……”

    乌兰摇摇头阻止他的起誓:“王爷,不用保证。我不要日后的保证,只要此刻的平静。能多享受王爷的宠爱一日,便是多一日的福分。”

    阿尔多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慢慢摩挲。

    城中灯火与星光交相辉映,明灭写尽天上人间烟火色。

    她不问他查出了怎样的“真相”,总之,她本就是清白的,自始至终与阴谋无关——她言语越坦然,他便越相信她无辜。

    这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又成了名副其实的王妃。

    转机

    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她以平静的心情去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所谓水落石出。

    所以,三夫人的来访并没让她感到多少意外。

    清白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得来的。

    三夫人巴伊若的笑容总是小心翼翼,带了些俗气的故意讨好,衣饰也不见如何出众,还不如一些姬妾打扮的光鲜,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很有些小家子气。

    她进屋先行了大礼,方才斜着身子在椅上坐了,笑说:“好些日子不见王妃,竟比前阵子更美丽了。”

    乌兰笑吟吟看着她,说道:“美丽?怕是更憔悴了吧。好多天不见王爷,终于明白什么叫失宠,什么叫独守空房。”

    三夫人笑道:“这不是王爷又来见您了?王妃肯定会比之前更美得惹人关注。”

    “敢情是得宠的女人才美丽?”乌兰随口应道。

    三夫人接口:“说实话,还真是这样呢。得宠的比不得宠的美,长久得宠的比风光一时的美。”

    卓佳端上茶和点心,乌兰请她用茶,细看了她一眼,笑说:“夫人今天格外清醒。”

    三夫人素日言行举止不出众,随在二夫人身后几乎完全没有存在感,总被人忽略。她也不和别人亲厚,靠着二夫人照顾接济,虽然失宠很久了,过的还算不错。

    不过,因为出身平民,不时露出些市侩之气,府中许多女人常将她作为笑谈。乌兰观察了她一阵,亦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未曾如何留心。今日听她说话,却是有见识的。

    莫非看错人了?她的俗气,许和二夫人的和善一样,都是表面工夫?乌兰暗自忖度着。

    三夫人喝了口茶,赞不绝口,才接过乌兰的话头来说:“说到清醒,我近日还真做了不清醒的事情,不知王妃听说没有?”

    乌兰挑眉:“未曾听说三夫人什么事情,不如夫人现在说?”

    转机

    三夫人没有马上回答,转目看了看侍立一旁的卓佳。

    乌兰会意,让侍女们全都退下,屋中只余二人相对。

    “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让二夫人载个跟头,顺带连累了外头的将军。”

    三夫人终于开口。

    她说得随意,听在乌兰耳中却是有些意外。

    乌兰直了直身子,探询地看着她。

    她笑着直言:“还一个人情而已,王妃别放在心上。”

    乌兰不禁重新打量她。细眉杏眼,倒是并不难看,可也只能说是并不难看了,全无什么出众的光彩,整个人谦卑恭谨坐在那里,不认识的人会以为是府中较为得宠的丫鬟。

    这样的人,会是扭转局面的关键?

    见乌兰看她,她恭谨的低下头去,不与乌兰对视,还有些下意识的腼腆。

    她说出这样的话,乌兰却不能不信。

    她没必要骗人,也不可能骗人。

    乌兰忽然懊悔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她哪里是平庸的要命,分明是聪明的要命才对。一个真正平庸的人,怎可能由街巷民女跃而成为酋长三夫人,怎可能在宠爱衰退的时候,还能安安稳稳保住地位?

    她的谦恭与腼腆许是与生俱来,却更可能是一贯的伪装。

    伪装的时候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习惯得让二夫人也不再注意她,反而好心的对她施以援手。习惯得让乌兰也忽略了她。

    “还谁的人情?我自忖没有人情给你。”乌兰收回目光,重新与她对话。

    她答道:“不是王妃的,是许多年前的老朋友。我欠他一条命,这次帮了你就算还清了。”

    乌兰笑笑:“我本就清白无辜,何须夫人插手?说真的,这情我还真不能领,也不敢领。领了,就是真对不起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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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不要催不要催。前面不是说了么,每日五更,周末看身体状况更或不更。说断更很久的童鞋,毁杏清白,拖出去ox一百次

    转机

    三夫人忽然就笑出了声。很大很大的声音,仰面大笑,不可抑止。

    乌兰耐心看着她笑完。

    她压低了嗓子,脸上表情诡异:“尊贵的王妃,我那老朋友你道是谁?是——布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