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条不平等的可耻条约,让自己这个土匪都有些汗颜。
“想这些干啥,俺可是土匪。”江涛心中苦笑不已。
猛然听见紫草的轻泣声,江涛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别哭了,等着我回来。”
心中却在想:“造孽啊,可怜她还只是个孩子……”
紫草从畏惧到厌恶,现在又不得不被他吸引,只觉有些不真实,想到父母可能的下场,心神难宁,过了半响才道:“少当家的,可别误了时辰,奴婢这就去拿来饭食。”
江涛谈笑一声,松开了她,心中暗道:“这个时代就是爽,想得到什么,抢来就是,跟康熙客气,岂不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
一个时辰后,江涛和三十精锐土匪都剃成了清初的金钱鼠尾发型,一开始众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剃,江涛带头后,又苦口婆心的劝解,这才勉强答应。
王浩然见他们光脑门后顶着老鼠尾巴细的鞭子,自己肯定也是如此,心中百感交集:“咦,怎么跟电视上的鞭子不一样,莫非程章搞错了不成?卧槽,要是老子一辈子顶着这样的小辫子,不是郁闷死!回来了,一定要把它剪了。”
他忙看向程章,却见程章皱着眉,一声不吭,表情肃穆,好似魂游天外。
江涛又见到众人幸灾乐祸的盯着他的小辫子看,眼睛都快笑出花来。
江涛知晓自己现在的摸样一定很是滑稽,笑骂道:“看什么看,你们也想剃这鼠尾巴头不成?都吃饱撑得没事干咋的?还不快滚。”
众人摸了摸脑袋,轰笑一声,须臾间跑了个干净。
江涛看了紫草一眼,见她很是不舍的望着自己,本想安慰紫草几声,却不知该如何说,索性不再多想,对着她淡笑一声,告别了忧心忡忡的程章,最后望了一眼山寨,牵着马向山下行去,却发现江石躲在下山的人群中。
“江石你跟着干什么?真是胡闹,交给你的事办妥没?”江涛轻声呵斥道。
“他已经死了,是三当家下的令,兄长就带上俺吧。”江石小声道,样子很是可怜。
“哦?不行,守卫山寨才是关键,以后一定带上你。”江涛连连挥手,又笑骂道:“丢了山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兄长,三十套清军衣甲已准备妥当。”一位义弟跑过来,插口道。
“嗯,你们照顾好三叔。保重!还不回去!”
“兄长保重!”
……
山清水秀,杜鹃吟唱,空气清新,江涛心情大好,如此美景,若在前世,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隐居此地,真是梦寐以求。
一众三十一人,一人牵了一匹马,携带千两金银和三日的干粮,气势高昂,王大山在前面引路,江涛在中间,心中猛然冒出一些怪异思想:现在是康熙十二年,哪岂不是康熙也才二十岁左右,如今秋高气爽,不知他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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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康熙的烦恼
而此时康熙却有些茶饭不思,此次撤三藩,迫在眉睫,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平西王吴三桂。
今日虽是朗朗晴空,他却是心情不佳,其实他心里清楚吴三桂必反,也做了两手准备,明面上让钦差大臣折尔肯到云南去宣布撤藩赦令,暗地里北京附近的八旗、绿营、锐键营已奉旨开往太原、陕州、洛阳等地,且各省总督都得了密旨,湖广、江浙、四川等地暗中调兵遣将,大战一触待发。
毕竟平西王吴三桂拥有十余万精兵强将,党羽遍布半壁江山,他不得不重视,不得不忧心。
“折尔肯都走了两月有余,成与不成,怎么没有丝毫音讯?这狗奴才,真是办事不力!”康熙心中暗骂了一句。
随侍太监见康熙面无表情,冷峻的可怕,心惊胆跳的道:“皇上,大臣们等待多时了…”
声音细弱绵长,很是轻柔。
康熙大声打断道:“上朝!”
这么一叫,康熙觉得心中的愁闷好了许多,整个人也恢复了些许神采。
等端坐在乾清门的龙椅上,在大臣的山呼万岁中,康熙坦然处之,和刚才宛若旁人,且神采奕奕,双眼炯炯有神,显得胸有成竹。
康熙淡笑道:“平身,可有要事启奏?”
下首的康亲王杰书、简亲王喇布、安亲王岳乐及各王各贝勒、伯爵,并六部九卿,皆站起,肃穆的道:“谢皇上隆恩。”
熊赐履站出,担忧的道:“禀皇上,据报,河南、安徽、山东等数省匪类邪教极多,据说领头是朱三太子,值此多事之秋,臣等堪忧。”
康熙心中一沉,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嗯了一声,看向众人,却不言语。
明珠最善揣摩圣意,小心翼翼的道:“皇上仁慈,实乃千古第一明君,不但禁止圈地,还免了不少州府的税赋,百姓感恩戴德,但总有些贱民不识好歹,若真是穷凶恶及的匪类,决不能轻饶。”
康熙有些苦笑不得,这马屁拍的也太响了,直接哼了一声,若真是如此,怎会有这许多刁民。
明珠却并不害怕,反而笑容满面,显得荣幸之至。
康亲王杰书挺胸昂首,不屑一顾的看了熊赐履等汉臣一眼,道:“臣愿替皇上分忧,这些汉人不识好歹,必须严惩不贷。”
熊赐履却不动怒,欲言又止。
康熙刚好看到这些细节,寻思道:“难道敬修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轻笑道:“不必争辩,康亲王若去剿匪,岂不是大材小用,况且朕还有大用,传旨,各省总督自行解决此事,若是发生民变,丢官罢职还是轻的。”
众大臣皆道:“皇上圣明!”
康熙又正色道:“能招抚则招抚,不能招抚的严办,不能姑息养j。”
………
等散朝后,康熙留下了熊赐履、明珠和索额图等亲信。
康熙淡笑道:“熊先生刚才为何欲言又止,现在何不道来?”
熊赐履慌忙跪在地上道:“臣有罪,刚才人多口杂,为避免恐慌,顾不便明说,皇上,大事不好,据查京师内外盛传邪教钟三郎香堂,有数万信徒,若是真的聚齐,京师危矣。”
康熙听了心中不由的一阵焦躁,想起自己即位以来,自认为英明神武,广施仁政,为何如此多人要造反?又想满清骑射无敌,何惧些许平民。
想到此,大笑一声,淡定的道:“些许平民,就是百万,又有何惧哉?传旨下去,九门提督守好大门,大内禁卫配合衙门和巡防营秘密逮捕贼首,反抗者格杀勿论!不可伤了寻常百姓,还有太皇太后哪里多派些侍卫守护,万万不得有失。”
康熙轻轻松松就破了数万贼寇,熊赐履等皆叹服,明珠抢先道:“皇上圣明,此计大妙,即不伤筋骨,行瓮中捉鳖之计,且擒贼先擒王,简直手到擒来,武功卓绝。”
康熙却不见喜怒,道:“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熊赐履等道:“扎,臣等告退。”
等他们离去,康熙板起了面孔,喃喃自语道:“朱三太子、吴三桂都来吧,朕要和你们好好较量一番。”
……………
一路上长林丰草,野果垂枝,但山路崎岖,江涛只能牵马而行
不时奔出一下小兽,有野兔、野鸡、野羊等,天空还飞翔着恨虎鹰,好一片祥和的美景。
江涛边走边想道:“这里野生动物很多啊,现在又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正好用来改善伙食,还有这些野果也是有用处的,咦?怎么走了十余里,还不见老百姓?不是说有很多逃民吗?”
可是他的手下吵嚷不休,匪气十足,打消了他欣赏美景的雅致,心中暗暗担心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变得令行禁止呢?”
好声好气对这些土匪肯定无效,江涛只好大喝道:“兄弟们,安静些,咱们不是去赶集的,一切看我的手令行事,万万不可异动。”
众人这才噤声,有爱说话的还专门捂住了嘴巴,少当家可是有名的急性脾气,惹恼了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江涛叫来王大山,让其他经年悍匪带路:“大山,怎么没遇到寻常百姓?”
王大山看了看左右,疑惑的道:“少当家,这里是黑虎寨的地盘,他人哪敢入内。”
江涛暗自苦笑,“哦”了一声,言多必失啊,掩饰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叫本少当家为少爷,免得暴露了咱们的行踪,而且言行都要注意,不可节外生枝。”
“是,少当家。”
“哦不对,是少爷!”
江涛挠了挠头,心想慢慢来,也就不再多说。
不过走了五里,就听见前方一连串嗷唔的狼吼声。
王大山沉声道:“少爷,大概有十三头狼,是杀还是绕道?”
江涛大笑道:“鞑子咱们都不怕,何况几头野狼,正好等下吃狼肉,可别放跑了一头。”
“少当家说的是……”
“嗯!”江涛瞪起了牛眼,叫道:“现在分为两组,十三名弓箭手归江大壮统帅,十三名刀手归王大山统帅,刀斧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先齐射,再冲杀,具体看我的号令,江虎、江豹作为俺的亲卫,可明白了?”
众人忙点了点头,变换好队形,把江涛护在了中间。
这一次出动,共带了20把牛角弓,全部交给了义弟们,牛角弓可以说是这时代最好的弓了,制作过程复杂,所用材料繁多,极是难得,坏一把就少一把,江涛这才想到凶险处:“千万不能让官兵看到这些弓箭,哦,无妨,反正等会咱们就是官军。”
狼吼声渐进,不一会,风吹草动,江涛果然看见十三头灰狼直冲过来,宛若一支军队,领头的灰狼足有两米长,其余的体型稍小。
当只距百米时,那头狼又长啸一声,狼群戛然而止,灰狼个个鬃毛倒竖,作势欲扑。
两旁都是山丘,人和狼就在这独道上相遇。
江涛冷笑不止,暗道:“见到了本土匪还不跑,真是傻。”
他拔出腰刀,喝道:“缓步逼近,后队跟上。”
那头狼眼冒凶光,咆哮一声,狼群立即扑过来。
江涛兴奋的喝道:“停,弓箭手准备。”
等狼群只距五十米时,他又喝道:“射!”
嗖,嗖,嗖……
一轮齐射,每头狼都中箭了。
两轮齐射,还能奔驰的野狼不过两头,那头狼身上也插了三支羽箭,却仍是没死,这才知晓厉害,忙掉头跑去。
江大壮喝道:“着!”
那头狼应声而倒。
剩下的一头灰狼也被乱箭射死。
江涛佩服不已,心中喜道:“果真不凡,看来山寨还是有人才的,这群小子真不错,几乎箭无虚发。”
等众人收回了箭支,江涛提着头狼试了一下,足有一百多斤,心中乐呵呵的,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信心,笑着道:“很好,若是大伙一窝蜂的冲过去会如何?会不会有人受伤?”
众人闻言心中一紧,皆暗叹不已,一头两头好说,若是十余头狼就难说了。
江涛见大伙都在苦思,知道差不多了,继续道:“咱们弟兄把力气使在一处,绝对事倍功半,这也是俺强调的一切行动听号令的意思,好,出发。”
大伙一口气走了三十余里,才发现一个小村落,且人丁稀少,江涛心中有数,就是因为咱们这些土匪,才造成山区人口稀少,自己以后要让这些百姓见到土匪就高兴。
江涛等也不入村,又行了十余里才来到大路边,见人马疲惫,索性来到小河边,准备吃食。
他伤势未好,又长途跋涉,虽是身强体壮,也感觉吃不消,索性席地休息。
江大壮领着一班小子,拎着狼,给它们剥皮除内脏,麻利的很,显然是经常做此事,而王大山则安排埋锅烧水。
江涛口水直流,暗道:“俺只吃过狗肉,不知狼肉怎么样。”
半个时辰后,江涛拿起一大块狼肉就往嘴里送,只觉肉质较硬,耐嚼,除了肉味,还有些许土腥味,远不如狗肉好吃,幸好他的牙口不错,倒也吃的动。
好在他前世是在农村长大的,知晓在这个时代能吃饱就不错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之后又吃了一块,见一帮少年在抢夺锅中仅剩的一块狼肉,江涛上前一看,只见一锅清水,这才明白过来:“靠,没油,没调料,怪不得没什么味道。”
等又休息了一刻钟,江涛朝王大山点了点头,众人换上了绿营兵衣甲,顺着大路奔驰而去,路边的百姓看见了俱都远远的躲开,在他们的印象中官军和匪徒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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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虎是高手?
等到快日落时,江涛等才来到了离光州六十余公里的仁和镇,主要是众人骑术不精,骑得还是驽马,此镇商贾云集,人头攒动,叫卖声和吆喝声不绝,是远近闻名的一个重镇。
江涛此时扮演的是千总,大模大样的骑着马入镇,到没人敢来询问。
镇里人见他们一伙数十人护着入凶神下凡的江涛,到没起疑,都在暗思:“这是哪位官爷,真是彪悍,造孽啊,只盼他们早些离去,还是躲起来为好。”
望着镇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江涛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么久了还是未想到妥善的办法,扮演清军是简单,却无通行碟文,这么多人想混入城中极难,就算混进去了,也必引人注目,暗道:“还有三天,必须抓紧了,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今日先暂歇一宿,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番,明个去州城附近观摩一下再说。”
殊不知,他们刚入镇子,就有人通报了总甲长,不过总甲长怕事,更怕被勒索,不敢来询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旧时代统治者通过户籍编制来统治人民的制度。各府、州、县、卫所属乡村,十家置一甲长,百家置一总甲。凡遇盗贼、逃人、j宄窃发事故,邻佑即报知甲长,甲长报知总甲,总甲报知府州县卫。府州县卫核实,申解兵部。若一家隐匿,其邻佑九家、甲长、总甲不行首告,俱治以重罪不贷。
这些江涛都不知道,他们等找了一家大客栈,王大山得了江涛的示意,大声吆喝道:“掌柜的,今朝官爷们包了贵店,好酒好肉还不快些上来,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
大厅内本来还有十余人在就餐,猛然发现大厅里多了几十人,个个刀剑,眼冒凶光,而且是官军,立时跑了精光,却只剩下一男一女,桌子上放着刀剑,兀自吃着饭菜。
王大山顿时变了脸色,阴沉着脸,就要发作,却被江涛拦住。
江涛心中暗笑道:“这群小子装的还挺像,难道那两人是传说中的大侠?靠,不知是否真有功夫?”
那女子二八芳龄,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勾画出劲爆的身材,她咬着银牙,恨恨的盯了江涛等一眼,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江涛早就被杀死了
那男子三十来岁,面无表情,哼了一声,小声呵斥道:“师妹,不可惹是生非,咱们换一家客栈吧。”
江涛很是无辜,听他二人所言,立时提起了兴趣,他的记忆却没武功的介绍,只是一些外门功夫和军阵刀法,时间紧迫,还没时间研习,现在自己除了一身气力,空有黑虎的虚名,只要是中国人就会对神奇的武功感兴趣,一时也忘了低调,径直来到那二人身旁,露出一对虎牙笑道:“二位大侠,幸会,幸会,不给可否为本官露一手,好让大伙开开眼界。”
那女子扔下筷子,皱着鼻子,别过脸去,很是不屑一顾,那男子牵着女子的衣袖,大感意外,告了声罪,淡然道:“官爷高看小民了,哪管在将军面前弄枪舞棒,这就离去,店家你的酒钱。”
江涛心中很不爽,自从剿灭了叛徒,山寨人人敬畏有加,这两人明显歧视自己,也许是自己长得丑的缘故,心中暗骂道:“他妈的,长的丑咋啦,俺前世可并没这么寒颤,有本事也长这丑看看!”
那男子眼见众人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内里暗中戒备,表面上笑着道:“将军威武,不会和咱们这些小民一般见识吧?”
江涛这才发现众人围了过来,忙挥了挥手,知道自己是唐突了,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大笑一声,道:“是本官心急了,不知大侠家住何处?日后再去拜访。”
那男子心中一惊,差点抽出了钢刀,可感觉到江涛不是易于之辈,终是没敢异动,讪笑道:“我兄妹四海为家,并无固定居所,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那女子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道:“大哥,咱们快走吧。”
江涛碰了壁,又被那女子鄙视,存了试试的心态,伸手抓向了那男子的手腕,本来十拿九稳的一抓,不想却扑了空。
那男子连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