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了擦眼睛,这…
白玉溪!
对面的是白玉溪。
那现在抱着我,昨天与我做那事的人是谁??
我双手捂着唇,缓缓抬头,昏暗光线下,依稀可见少年一身白袍,面露微笑注视前方,那仙模仙样的气质,差点耀晕了我的眼。
竟是
梅映之…
“香之,莫不是着凉了,脸色如此苍白?”
我倏然低头,躲过了他欲低下额头的触碰,声音有些抖,“没…没事。”
我心里头如万跟红绳搅在一起,乱!
可更多的是对他的恐惧,这次逃脱被他逮回去,会不会整死我?
为什么梅映之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手捂着胸口,依旧没能按住情绪的起伏,我眼珠子滑溜溜的转了起了来,如若昨日与他做嗳时,唤了白玉溪的名字…
寒…不敢想像。
仅是一晚的时间,我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杀那小子可好。”
我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惊的皮开肉绽。
梅映之此时的脸靠我极近,一双侠长的眼睛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他面带笑意,声音温柔,可我却偏偏觉得满洞岤杀气横飞。
“杀谁?”我瞪大眼睛吐出两个字。
梅映之薄唇默默上扬却不语了,抬眸间微微一笑。
我皱眉不解,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对面的白玉溪目露凶光正狠狠的瞪着他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咳…好像是我与梅映之呢。
我一对上他这凶狠的目光就忍不住眼神闪烁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昨日夜里是梅映之与我那啥,意思也就是,我与这家伙也没啥关系。
我心虚个毛啊,心虚…
没错,心虚也应该是这个混蛋自己,我可是被他囚禁加耍玩整整两个多月呢。
我在心里打着气,眼神反击。
我还没来得急搞清楚我这眼眼到底有没有震慑住这斯之前,我大悟,难道梅映之说杀的人是指白玉溪么?
难道就是因为人家的脸色不太好,所以就要杀人家么?
我满脸黑线,这,是不是太霸道了…《千日初:太迟钝的女人没救了》
“人家只是脸色不太好,就因为这个就动手杀人,会不会太随便了?”
在我一阵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梅映之笑的很欢,他身子一抖一抖的,那是从未有过的开怀。
一个转身,他抱着我进了不同的洞岤,和我想的一样,白小子既然是从对面过来的,那就说明对面跟本就不是出口。
“站住!”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气势很足,像是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了。
我鼻子里哼着气,死小子,你说站住就得站住啊!
与我反叛的性子有点不同,梅映之的眼中像是除了本美女其它玩意完全就入不了他的眼。
咳~到不是我自恋,此时此刻他正对着我笑,眉眼弯弯。
我吞着口水,感觉被美人盯的有点上火。
脸红了。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梅映之的长发被飘飞,他搂着我一个闪身,身形微动,躲过了一击。
白玉溪从身后直袭前方,停下,挡住了去路,眼神犀利,口气不善,错了,错了,应该用恶劣来形容才是,“放下小之。”
“…”
“小之。”梅映之嘴唇微动念出了这两个字,像是疑惑,而后他像是大悟了,低头瞟了我一眼,“真清热…”
我汗流浃背,这样的梅映之当真是恐怖的紧!
像是,
发怒的前兆!
“我和他没关系!我和他不熟的,他是土匪!”我对于白小子完全没有一点好感,也就不呼与他撇清关系,事实上,在我心中,我与他本身子就没啥关系。
“土匪?”梅映之望着我似笑非笑,那眼中明显在说,不熟你又如何得知他是土匪?
我大囧,瞟了一眼双目喷火的白小子,开始装无辜,“映之,是他把我从客栈劫走的,我是无辜的。”
梅映之笑了,在我以为他相信了我后,他说了一句让我流汗的话,“为何桌旁的凳子会在窗前?上面还有一双小脚印。”
“…”
我被他的话噎了半响,正当我准备与他胡扯之时,另外被我两忽视的那位不甘寂寞的擒了过来。
梅映之怕伤到我,不得不放下我。
于是,他两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至少在我眼中,是莫名其妙的。
☆、30、白玉溪忆
男人真是个怪物,互相不相识也能打起来,在这个鬼地方,又没吃又没喝的,他们竟然还有这个兴致,真是。
想不通呐。
我眼神左瞅瞅右瞅瞅,就是不瞅打的正欢的两人,其原因是我对于武功丝毫提不起一丁的兴趣,当然我也看不懂。
只见他两左飘右飘,前飘后飘的。
我随着他两的走向,眼神跟着晃动,耀的我头晕。
没意思。
真真是没意思。
就在我摇头晃脑,大呼没意思之时,忽然听见其中一个洞岤似乎有声音,我秉承着,虚心听取的心态,探过去,先是侧耳倾听一番,果然。
若大的洞岤看不见任何活物,但是却荡着回声,像是,人比较多的,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我冲到洞岤中间,热情非凡,正打算与这伙来个照面,打个招呼啥的。
轰的一声巨响。
结果,
我膛目结舌。
“香之!”
“王小之”
耳边是梅映之与白玉溪焦急的呼声。
整个就一秒钟的时间,我还没来得急想像一番我光荣的死状,洪水急又猛,我被冲的不知方向,冰凉的海水流进了我的口、鼻、耳,胸口被压的透不过气。
这次
基本上是可以肯定,我!死!定!了!
…
我是玉国的太子,白玉溪,我的父皇是一位任何人都不信,只信自己的男人,他有着无数的妃子与女儿,儿子却只有我一个,由于这唯一的独一无二,我五岁便名正言顺的被封为太子。
在文武百官眼中我是高贵的太子,在我母亲眼中我是孝顺的儿子,可唯独在我父皇眼中我只个吃他的用他的,以后还要抢他皇位的男人。
一个从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千防万防的孩子。
十岁那年,父亲在我面前杀死了我的母亲,为了警告我不要把手申至朝堂中,仅仅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我失去了唯一疼爱我的母亲。
那次我终于与那个男人闹翻了,我搂着母亲冰冷的身子,问出了十年来一直藏在我心底的疑惑,“父皇,我真是你的骨肉么?”
只记得父皇生了很大的气,他狠狠的打了我一顿,我跪在他面前任凭他狠下毒手却纹丝不动,我目的只有一个,“请父皇废太子!”
这样的父亲我不需要,一个亲手杀死我母亲的男人,我无法承认他。
我一身伤被他赶出了皇宫,对于他没有杀我这件事,我是诧异的,他就不怕我找他报仇么?
我手捏着母亲发簪,过上了乞丐的生活。
遇见她是在我生活无光,心灵最黑暗的那一刻。
一只温热的包子塞进了我漆黑的手心,离我一掌距离是一张可爱的笑脸,眉眼弯弯,嘴边是两个小小的酒窝,那是我见过最好看,最温暖的笑脸。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快吃吧,你肚子在叫呢。”
我一句谢谢,还卡在喉咙里尚未说出,她忽然快速的往我怀里塞了一个东西,留下几句话,起身就走,只是,她尚未走两步就被两个高大的家丁抓住了。
只见她笑笑的与那两个家丁打着招呼,乖巧的任那两人牵着手,一步一步的在我眼前越走越远。
我望着她的背影,瞅着她最后回过头来看我的眼神,想起了她在我面前说的最后那几句话,“拿着银子,去汴村钱府找我大哥,告诉他,我是梅庄钱香之。”
“拿着银子,去汴村钱府找我大哥,告诉他,我是梅庄钱香之。”
我掏出了她快速塞往我怀里的东西,皱皱的,薄薄的,摊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梅庄,钱香之。
我生命中出现的唯一一缕阳光。
钱香之,那个我记了八年的名字,记挂了八年的女孩。
八年后她化为王小之出现在我身边,几个月的相处,我却没能认出她来。
起初,我只是把她乐子养在寨子里,没事整整她,或是纵容别人去整整她,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喜欢上她。
我恼恨自己的不忠情,不专一,就如同我讨厌我父亲娶了无数的女人,最后却狠心的杀死我母亲那般。
王小之是一个爱美,爱钱,爱搞怪,男女之间也不懂得设防,很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与她在一起却很是安心,莫名的喜欢。
“我早就不干净了,我被他强j过无数次,我是残花败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带笑意,像是丝毫不在意。
可我却心疼不已,多想把她搂进怀里,可她却离我远远的,“白玉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走。”
那日是我最开心,却又是最痛苦的一天,我认清自己的心,我不想失去她,想照顾她,而她在因我受伤万分焦急之迹急急忙忙答应嫁给我。
她答应嫁给我,我高兴的快要疯掉了,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受伤后,她彻夜不眠的照顾我,当我醒来看到憔悴的她时,很是心痛,我左哄又哄总算是把她哄去睡觉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睡醒,我的梦也醒了。
“白玉溪,你搞什么鬼!我何时说要与你成婚了?”
她一句正正经经的话语把我的幸福击的粉碎。
我与她的相处方式又回到从前,她依旧没心没肺,可我却总想着那日她抱着我哭的情形,那日我真的很幸福。
“白玉溪,你打的什么注意我清楚的很,咱们挑明了说,我给你下药是我不对,可你不该与医者编出一个故事来耍我,更不该整天在我跟前演戏!你觉着有意思么?”
我知晓她这几日不爱出门,却不知是我造成的,这丫头竟然以为我是设局耍她。
是啊,她失去了对我动情的所有记忆,因此面对我毫不掩饰的感情时,她觉得假,觉得是我装出来的,我只是想对她好,却在不知不觉中给她压力了。
她是无辜的,她只是忘了,她是中毒才会这样的,“王小之你真是聪明,没想到竟耍不到你,可让你烦躁不已…我已是很开心了,你等着接招吧,我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既然这个丫头是这样想的,何不就按她想的这样走下去呢,这样她就能安心了吧。
我留下一通能让她安心的话,很快就离开了院子。
☆、31、真男美人
我的出现让她过的不安心,因此我选择了不出现,我整天在暗处偷偷摸摸的看着她,这丫头真的很爱钱,她整天特狗腿的对着山寨的兄弟,大哥大哥的叫唤着,没脸没皮的向人家讨要着见面礼,可偏偏这礼物只收银子,不收其它物品。
为了让她开心,我不得不掏出银子分给众兄弟,并吩咐众兄弟,王小之讨要见面礼之时就给她。
这丫头一边收集银子还不忘东瞧西瞧,那明显是在观察地形想逃出天狼寨,我一发现她有这个心,立马就把她放在床底下的银子拿走了。
没了银子应该就不会整天想着逃跑了,我是这么想的,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想了个万权之策,在厨房的水缸中下药。
一发现大面积昏倒显现之时,我立马就想到了她,定是她搞的鬼,她要逃跑定会找最快捷的路途,后山。
后山摇篮年久失修,早就没人从那条路走过,绳子也早就断了,只要想起这些,心就发慌不已,可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眼前。
我发疯一般随着她跳了下去,竟连自己不会水的事情也忘了个精光,我被水冲的不知方向,醒来时在海底砂石堆积的洞岤之中,或许她也在下面,或许她也还活者,或许她正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害怕的哭泣。
我急急忙忙的找了起来,海底洞岤很多很多,错综复杂,我找了很久,也走了很远很远。
当听见对面的脚步声时我开心的快疯掉了,可当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她的身影时,我却莫名的伤心与愤怒,为何不是我先找到她?为何会是这个男人?
为什么…
哪怕这个男人从外表看似多么的爱小之,我也不能把她交给他,一个强j小之多次的男人,又怎会是小之的良配?更何况我受伤的那日,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的动过杀死小之的念头。
这个恶魔般的男人,他没有资格拥有小之。
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威胁小之,我忍无可忍扑了过去。
“香之!!”
我一直在等着钱香之,我想,我对钱香之是一见钟情吧,虽然之后我抛弃了她选择了王小之,可我没想到王小之就是钱香之。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海浪冲走,失去踪迹。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天狼寨,脑子里尽是那个男人大声呼喊钱香之的声音,我一直以为她只是王小之,哪怕她与八年前的她多么相似,我却从来都没想过她会是钱香之。
…
宽大的空间内装潢的古色古香的,四周皆是雕梁画栋,一间间房门依次排列,门窗都用旧木雕着花,还刷着红漆。
一个个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急扒急扒的推门,进入,砰的一声响,阖得紧紧的,一小会的时间,里面就传出了哼哼叽叽的声音,像是颇为享受。
在外面站着的人,听的汗毛直竖。
我轻咳一声,拿眼扫下,楼上紧闭的房间分外热闹不假,可大堂中也毫不逊色,宽大的大堂中摆了很多的桌子与椅子,上面坐着许许多多的男男女,他们一边玩亲亲,玩摸摸,还一边游刃有余的腾出手来喝喝小酒,吃吃美食。
当我喜滋滋的看到,有一个男子把手伸进那女人裙底下,他在下边捣鼓了半天,最后带出了光滑的手指,他擦也没擦,直接伸手抓了把鸡腿往嘴里塞。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见他吃完又把手伸进了那女人的下边,瞅着那女人一阵爽意的表情时,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手捂住嘴巴,忍住了从胃里冒出来的酸味,不得不扭头看别的。
大堂的右边搭着偌大的一个台子,宽大的台子上面铺了一层特喜庆的大红毯子,上面一个穿着水蓝色的纱衣的绝色美人正在那里柔美的舞动着,那若隐若现的美好,与那含羞带怯的表情,无疑不让台下的众男子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大流口水。
大堂中央有个长楼梯,蜿蜒而上,饰有雕花的扶手,将整个楼弄成了两层,楼梯正对着的是大门,说起来最辛苦的就要算大门的姑娘了,大冬天的还她穿的袒胸露腹的,勤快的在那挥着小手娟在那里吆喝着。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莫名的熟悉,我瞅了一眼紧盯着我的小丫鬟,扶着栏杆虚弱的推门进入,随着哐裆一声,身后的小丫鬟被我关在门外。
我坐在床上,想起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顿时来了个大悟。
此乃青楼!
是也
此乃传说中的妓院!
是也
黑云遮月,狂风催花,灾难一波接一波。
真他妈的气人!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我僵着身子被惊的不敢动弹。
外面的人敲了一阵子,像是终于感染到了本娘子那死也不会开门的决心,随着外边安静下来,我跟着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这气还没下去一半,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的撞开,我惊恐万分瞪大眼睛望着门边,那出去一半的气再次被吸了回来。
一高挑美人神色淡然立于门边,云鬓高挽,肌肤白皙似水,双眼妩媚无边,只见她优雅的抬起右手,对着我笑,“美人,好久不见!”
而我此时已望着此等美人神色痴迷,到是她一句好久不见生生的把我给惊醒了。
我咧着嘴对着她笑,心情顿时神彩飞扬,被此等美人唤美人,那说明我也确实是美人错不了了,只是,这“好久不见”这话从何说起呢?
“还是老样子,让人光是看着就想好好疼惜你一番,真是个小呆瓜。”
我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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