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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女尊)第1部分阅读

    一厢情愿(女尊)

    作者:意忘言

    内容简介:

    现代女医生穿越到女尊世界,却爱上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的男子。他的执念是治好他的妻主,她原本冷眼旁观,却在不知不觉里有了好好对待他的想法。难道她也被他传染了这“一厢情愿”的怪症么?

    注:关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简单说来,就是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第一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萧挽缘被闷哼声吵醒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男人绝对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明又被床上那女人灌了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疼得都快要在地上打滚了,却还是手脚并用地摸爬着出去做晚饭。

    没错,是摸爬。不是走路。

    据她这么多天无聊而细致的观察来看,这男人那双翦水般的眼睛根本就是漂亮的摆设,是完全看不到一点东西的。这让她很是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摸得到水缸、米缸,还能正确地兑好米和水的份量,放到一边炉子上去煮饭的?

    更诡异的是,他还能摸索着在这山间的小院子里折一点菜,翻翻炒炒地弄出一两个热菜来。叫她想来,这已经不止是“厉害”这么简单,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然而若是床上那女人醒过来,却还要挑三拣四,嫌他择菜择得不干净了,炒菜炒得太咸了,嫌弃完了,却还是吃得一干二净,只留点剩菜残羹给那男人填肚子。

    再之后,那女人就窝进自己的小屋子去捣鼓一些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草药,然后弄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来给那男人喝下,然后拉着男人下地做一番“运动”。

    没错,是下地,不是上床。

    她冒着长针眼的危险被迫“旁观”了这么多天,他们两人的姿势颠来倒去换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在那张床上的。惯来都是那女人把男子往地上一推,然后就开始了毫无美感的运动。

    这就是一整个循环的过程了,运动完之后,那女子便毫不留恋地爬上床,也不管男人是痛得打滚还是干脆已经晕迷过去,反正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男人一定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她“享用”。

    就好比此时,男人大概是太痛了,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爬到小院子里,跪趴着摘了几颗菜,爬到炉子边开始做饭。

    萧挽缘皱眉,要是这都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这个心理医生的执照就摘下来给床上那个毫无人性的女人当草纸用。

    看着那瞎眼男人弄了一会儿,她便无甚兴趣地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每天照朝、晚两餐地在自己眼前上演的“人间惨剧”的。要不是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调试,恐怕早就精神抑郁地把床上那女人拖出去暴打一顿了。

    不过,就算她有这心,也实在是没这个能力,看看她的手,碰到什么都能“轻松”地穿过去,言外之意,也就是她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再换言之,她根本就是一缕游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去了轮回道,反而来了这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难道说她在银行遭遇抢劫案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案例就源自一起抢劫案,又想到她做了近10年心理医生都从未见过这症状,进而疑惑这种症状到底存不存在,老天就这么任性地把她这个死于流弹的人扔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让她亲眼见证这位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么?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现在也真的是见证够了,打心眼里相信真有这么一回事了,老天也该放她回轮回道了吧?毕竟,要天天看着这两人过这种绝对称不上“美好”的生活,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

    唔……

    刚缩进墙角的阴暗处打算眯上眼,跪趴在那里的男人却又低哼一声,一只手捂紧了肚子,另一手还把手里盛着菜的盘子稳稳地摸着放到了桌上。

    啧,真是病得根深蒂固的患者了。

    萧挽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耳边断断续续能听到那男人因着痛苦而发出的声音,这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在浮到了门口,看着他终于弄好了饭菜,趴在桌上闭上眼。

    真可惜,那双眼眸真的像翦水一般,很漂亮,很清澈,但却一点光彩都没有。这一闭上,男人乏善可陈的脸上便更没有好看的地方了,再加上他隐忍不住地露出痛苦的表情,五官更是几乎皱到了一起。

    “妻、妻主……”

    看他大概是忍受不了了,在凳子上也坐不住,脱力般滑下来,弓起身子弯成了虾米的模样,拼命地朝床的方向爬,萧挽缘也觉得他实在是可怜,一时顾不得他在喊什么,张口便骂道:“你疯了,她醒过来又要折腾你,你叫醒她做什么?!”

    “她是我妻主……妻主……救、救救我……”

    男人咬着唇嗫嚅着,却把萧挽缘吓得一个激灵,这男人……竟可以听得到她说话?她刚到这里“落脚”时,分明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看得到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心多说几句,看看到底是一时错觉,还是这男人真的“通灵”,男人却已经不再理会,只一心往床边爬,摸索着抓到女人的衣袖,便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乞求道:“妻主、你醒醒,醒醒吧……”

    以往男人虽然也是被折腾地九死一生,却从来没求过这女人,只是自己缩在角落里歇着,这一次却好像真的撑不住了,一边摇着女人,身下的襦衫竟染了一片血红,不知道是哪里竟出血了。

    萧挽缘这么些天看下来,也知道那女人每次“运动”过后起码有两个时辰的昏睡,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见那男人喊得声嘶力竭,心里竟也替他急起来,急道:“我看她配的药每次都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你叫醒了她也是没什么用的……”

    “你是谁?我……呃啊……我与我家妻主的事,无需你来过问。”

    萧挽缘一呛,颇想骂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只可惜想到两个时空之间的差别,估计他也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爱叫就叫,我么,一缕游魂罢了,哪里管得到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破烂闲事。”

    她话虽这样说,却到底看不得男人越发苍白下去的脸,俯下身去看那女人,在她耳边吹了几口气,试图把她弄醒。不知道是她的接近使那女人感觉到了“鬼气”,还是男人的晃动终于把她吵醒了,女子在床上睁开了眼,先是疑惑地看了看身边,在看到男人后,忽然跳下床来,把他往地上推:“谁许你过来的!”

    “妻主……今天、今天的药……好痛、痛死了……”

    “哈,那正好,说不定是我配的药终于对了,”女人说着,就把他往地上推,一边扯去他刚套上没一会儿的衣服,掰开他的腿就跨坐了上去:“既然有药效,就再来试试看。”

    “禽兽不如!”

    男人衣服被扯开的一瞬间,萧挽缘就看到他身下淋漓的鲜血,虽然这山上没有外人,但从男人那口口声声的“妻主”,还有这些天下来的观察,她也隐约看出来了,这世上好像是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的。那女人压着他就开始了今天第三次“运动”,完全忽视男人身下的惨状,让她再做多少遍心里暗示也依旧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禽兽不如,枉费为人一糟活在这世上。

    “喂,他流血了,你们还是不要再那什么了吧?”

    这话她是说给伏在那男人身上不断动作的女人听的,只可惜,听到的似乎还是只有那男子一人,他皱紧了眉,手指却牢牢抓紧身上的女人,痛苦哽咽道:“妻主……疼、太疼了……”

    “疼什么疼?你又不是处子了,还疼个屁?”

    “药……药不对……”

    “你说什么?!”这话不知怎么触怒了他身上的女人,看着男人在身下气息奄奄的样子,不但不见消停,反倒更用力地压上去,惹得那身下的人一阵痛苦地哆嗦:“竟然敢咒我的药配错了?你是不是不想我好了?啊!?你说?!”

    萧挽缘懊恼地闭紧了眼不想睁开,身为心理医生,她不是没有没有听过、看过一些灭绝人性的惨案,甚至大部分时候,她还要先说服自己接受,再来开导病人,然而这个女人竟这样对自己的“丈夫”,简直像是完全疯了,没有理性可言。

    “啊、呃啊——”

    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泣声中,男子忽然拔高的声音尖锐而刺耳,闹得萧挽缘眉头一跳,不得不睁开眼来,一眼便看到那男子已经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身下淋漓的血迹蜿蜒成了一条细流。

    “就算她真是疯子,这也太过分了!”萧挽缘怒成心头起,已然忘了自己只是一缕魂魄,一使力就想要推开依旧趴在男子身上的人。

    ……

    呃……

    本来想用全文存稿存几章的……

    结果它抽风给我发出来了……唔,那就发吧……

    虽然木有存稿,俺会尽量日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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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是谁?

    好疼——

    身体在一股莫名力道的推搡下撞上床脚,萧挽缘痛得龇了龇牙,才后知后觉地惊醒。

    她不已经是一缕游魂么,怎么还会觉得痛?又怎么会撞上床脚?

    然而,还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脑中就袭来一阵莫名的剧痛,几乎立时要痛晕过去。

    “妻主……”

    地上的男人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却还拼命爬过来,伸手在地上摸索着。萧挽缘心下不忍,心道既然自己能碰到东西了,不如去扶他一把。

    青色泛灰的衣袖,敞开的长衫,瘦骨嶙峋的手……

    很明显,这一切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是属于那个残忍到几乎没有人性的女子的。可是现在,她抬手,是青色泛灰的衣袖;低头,是敞开的长衫;用来扶住那个男人的,也正是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这一切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竟莫名其妙地“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妻主,疼……”

    诡异的静默里,男人微弱的声音听得很分明,满是痛苦和隐忍,然而萧挽缘虽听到了,却一时无言,不知该怎么作答。她占据了他妻主的身体,那么,他妻主的灵魂呢?莫非成了她原本漂浮不定的那种状态?

    在她左思右想的功夫里,男人已经疼得伏在地上,方才还紧抓住她手腕的手也垂了下去,一动不动。萧挽缘大骇,也顾不上再纠结于她们二人灵魂的问题,扑上去抱住他瘫在地上的身体,查探他的呼吸。

    一探之下,却不知该喜还是还忧,喜的是这男人总算是一息尚存,忧的是他的状况,也仅仅一息尚存而已,若是再得不到治疗,恐怕过一会儿就真的要咽气了。

    环顾四周,一摞堆放得乱七八糟的书,一排各式各样的草药和炼好的丹药,而那些丹药的效果她亲眼目睹过,基本上就是每日里折磨得这个男人痛不欲生,恐怕绝不是什么救命的良药。

    萧挽缘叹了口气,抱着他的身体往床上放。原本以为要半拉半拖着,没想到一使力竟能把他勉强抱起来。心道这女人的身体看似瘦弱,倒是有几分力气,转念又想到这是女子为尊的世界,想来她能把这么一个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抱起来也不算奇怪。

    只是没想到前一刻还深恶痛绝,恨不能拖出去打一顿的女人,这一刻就成了她自己。而前一刻“她”正在残暴折磨的男人,却又正等着她施救。

    老天与她开的这玩笑未免也太过了……

    被放置在床上的男人脸色惨白,已经瞧不出一点血色,萧挽缘想起方才他身下的淋漓血迹,忙去院中端了一盆净水过来。心里道了一声得罪,便把他身上扯下一半的衣服全解开了。

    虽然有点尴尬,倒没有太过为难。身为现代的成熟女性,在她“死”前,也有过已经两任男友,虽然后来都因为性格问题而分手了,却也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再加上她好歹是个心理医师,还算有一份医者的父母心。

    然而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却实在是让她有一瞬间的退缩。这个男人,她真的要管么?更重要的是,就算她拼命去救,这个人还能救活么?

    “妻、主……”

    男人眉头紧锁,意识模糊地喊了一声,就又陷入昏沉。萧挽缘却被他这一声模糊的呢喃猛然惊醒过来,轻手轻脚地替他擦拭身体,惹得他全身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死死地捂着肚子。

    萧挽缘见他身下方才擦净的地方又有殷红的血迹,不由心里一跳,她记得这个被她附身的女人骂过他“几年了都生不出一个女儿”,照这样说,这里就是由男子担当生育之责……这个男人,总不见得是怀了孩子要流产吧?

    这灵光一现的想法让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对自己附身的这个女子更是看不起,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这男人既然是她的丈夫,甚至还有可能怀了她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么竟能对自己的家人下这样的毒手?

    一边想着,见床上人的脸色愈发白下去,萧挽缘有点急躁地扯了扯头发,埋了头在一堆草药翻找。她学的是西医,更是心理神经科,认得的草药并不多,只好寄希望于能找到自己熟识药性,知道可以用的草药。

    黄芩、当归、三七……还有,这似乎是白芷……

    一手不自觉地揉着额头,萧挽缘极力回想脑中为数不多的中医常识。若要谨慎起见,以她的中医水平,实在不该对这个“病人”下手;可是若是放任他这样下去,恐怕他都活不过今晚。

    左右为难地看了看手上捏着的几种药,再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终于一咬牙,飞快地架起锅来,掂量着草药的份量扔进去煮。心道死马当做活马医,治不治得好,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男人的脸色实在是可怕,不仅面白如金纸,还不停地冒着冷汗。吓得她几乎不敢去看他,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要魂归九天。

    幸好她一面还要照看着炉子上的药,多少分去了一些注意力,否则当真要受不了。萧挽缘胡乱想着,拿布巾包了手端起锅来,滤出了一碗药汁。

    床上的人早已经昏睡得人事不知,然而她刚把人扶起来,药碗才凑到他嘴边,男人却像是有所觉一般,挣扎着呼出一口气。

    “好疼……明天……明天再、再试药……成么?”

    萧挽缘先是莫名其妙,很快却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他原先的妻主,想必“她”一向是拿他当做试药的药人的。因此不管什么药汁,黑乎乎地端到了他跟前,他都能喝下去。

    “要是等到明天,你就不知还有没有命来喝这药了……”

    萧挽缘喃喃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不高,男人却像是听到了,蜷着的身子不再挣扎,张了口等着她灌药。

    把碗凑到他唇边,萧挽缘一面暗自感慨他的“听话”。他妻主原本给他的药,总是能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他却每每顺从地喝下。如今命都快没了,一听她抱怨,还肯乖乖张口喝药。简直是逆来顺受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男人安静地喝完了药,似乎又陷入了昏睡,萧挽缘看看天色,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在心里算着该过几个小时给他灌第二顿药。

    而这之间等待的时间,就显得有些难消磨,不忍看这人挣扎在生死间,却又不敢完全丢开不管不看,只好从架子上随手翻了本医书往床边一坐,低了头打算边百~万\小!说边照顾他。

    只坐了一会儿功夫,就开始觉得乏了,萧挽缘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习惯性地要推眼镜,才蓦然惊觉自己此时已经不再是顶着名校光环的心理医师,而是早已换过了时空。这里也根本不是她家中的书案,而是一对莫名其妙的夫妻住着的山间小院。

    这一来,也才开始考虑起自己如今的状况。莫名其妙地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恐怕任谁也不会喜欢,何况,她进入的这具身体,还属于这么一个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的女人。

    不知道这男人能不能活下来,活下来之后,又会不会发现她取代了他的妻主;也不知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