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出来的时候比较急,身上的小玩意都被太后搜了去,还真有些囊中羞涩呢,皇婶不妨稍等等,待朕回了宫,必定送上一份大礼,恭贺你与皇叔的新婚之喜。。。对了,谁能告诉朕,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了亲,难道是在琉日国就直接办了婚仪?为何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呢?”
他眼含了控诉,为错过了这件大事而不开心。
“晚膳想吃什么?我叫下人去弄。”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两人相携,与小皇帝擦身而过,自动自发的忽略掉了他刚刚的疑问。
“我对吃的没太多要求,只要不用饿肚子就可以了。”她一向不挑剔,食物的意义,仅仅是维持身体正常的运作,好吃与否,不在第一考虑之内。
☆、夺身夺心(五十三)
“我对吃的没太多要求,只要不用饿肚子就可以了。”她一向不挑剔,食物的意义,仅仅是维持身体正常的运作,好吃与否,不在第一考虑之内。
“如果是那样,我倒是有几道菜推荐,保证我的初儿一次就喜欢上。”苍夜流笑容温和,倾身贴在她耳边叨念了什么。
云日初的脸颊立即变得更红,无奈的点了点头,随他去了。
苍澈虽然跟在一旁,可总是插不上嘴,急的抓耳挠腮,又不敢随便插嘴。
拜托,这种时候能不能稍微节制些,他还担心着宫里的大事呢,皇叔压根就不能体会别人的心情嘛,自顾自的乐呵又开心。
他暗自腹诽,嘴巴上却不敢说很多,垂头丧气的跟在身后。
在宫里,他是皇帝。
在铁血龙骑团的军营里,他就仅仅只是苍王的侄子而已。
小辈在长辈面前,哪里说的上话呢?
还是乖乖的找个角落里去蹲着好了。
呜呜呜。
。。。。。。。。。。。
这样的旖旎月色,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笼罩,如果没那么多烦心事,心情大抵会很好。
何太后病倒的消息很快传来,跟着她义愤填膺的想替小皇帝讨个公道的大臣们临阵倒戈,热议了一下午后,决定迎回摄政王料理朝政。
在政客的眼中,没有太过善恶的标准。
为了获得利益,他们可以随时转变风向,把攻击的敌人,变为同盟的战友。
铁血龙骑团的军营之外,数百名各部官员按照品阶,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夕阳落山之后,微凉的晚风反而令人舒适了很多。
☆、夺身夺心(五十四)
夕阳落山之后,微凉的晚风反而令人舒适了很多。
云日初与苍夜流相携站在高处,由上而下,俯视而望。
大臣们跪拜的姿势相当之标准,有几个表情丰富的,脸上更是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从这一幕可丝毫看不出在今天之前他们还是苍王的生死对头,恨不得直接派几个杀手过来,将之绞杀于当场,为国家除了这一个可能会威胁到君权的‘大祸害’。
“你准备叫他们跪多久?”看了老半天,云日初无聊的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若不是腰间有一只大手用力的揽抱着,她早就毫不犹豫的拍拍屁股闪人了。
要打就打,不打就和。
对峙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天色尚早,至少也得等个一天一夜后,本王才有心情处理这摊麻烦事。”大大方方的说出心中所想,苍夜流唇畔噙着冷凝的微笑。
云日初还没发表意见,紧随其后跟上来的苍澈五官挤成了一团,“还要那么久啊?皇叔,大臣之中有几名年事已高,身体孱弱,怕是经不起。。。”
“如果怜惜他们,你现在就可以出去。”苍夜流毫不犹豫的打断,似笑非笑,斜睨而望,“你是皇帝,只要你一出现,众臣也就有了主心骨,他们自然就可以再一次倒戈相向,簇拥着澈儿回宫,然后——继续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情没做完?当然指的是针对苍王的行动喽。
苍夜流一方独大,即使他今日不反,也难保将来,一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变故,众臣如坐针毡。
此时来求和,纯属万不得已。
☆、夺身夺心(五十五)
苍夜流一方独大,即使他今日不反,也难保将来,一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变故,众臣如坐针毡。
此时来求和,纯属万不得已。
可怜的苍澈,缩着脖子退回原处,躲到黑暗处画圈圈委屈。
他好像没有惹到皇叔吧,呜呜呜,为何这次回来,皇叔总是冷冷的对待他呢?
难道是在气太后,恨屋及乌,连他一并讨厌了?
不对呀,早在很多年之前,这事儿就存在了,也没见他放在欣赏过。
莫非是——因为云帝的存在?
没错,这个原因一定没错!!!
天哪,皇叔还在记恨着太后去琉日国为他提亲的那码子事,虽然知道与他无关,可一旦自己不小心凑近了点,就开始不自觉的反击起来。
好冤枉!!!
呜呜呜,真的好冤枉哇。
心里想明白了,苍澈灰溜溜的往暗影里缩的更深,他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凑上去,撞的一头包了。
不动声色的搞定了假想敌,苍夜流又暗暗的收紧的手臂,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这边的事,解决完毕,我们就该成亲了吧?”
“咦?我们还没成亲吗?”云日初装傻,无辜的眨了眨大眼,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初儿,我应得的名分,你不可以不给喔。”委屈挤了挤眼,“过几天,我就不是苍王了,手下无兵无权,亦无片瓦容身,求云帝收留。”
“我考虑考虑。”她忍住笑。
“考虑多久?先给个期限,也好让我心里有数。”眼尾冷光一闪,想躲避?没那么容易!
“你不在夙夜当王爷,那就去琉日当王夫吧,好啦,别再勒啦,腰都要断掉了。”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小心眼的男人呐。
☆、夺身夺心(五十六)
“你不在夙夜当王爷,那就去琉日当王夫吧,好啦,别再勒啦,腰都要断掉了。”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小心眼的男人呐。
“王夫?听起来很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托住下巴思考,苍夜流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含住了她的耳垂,咬来咬去。
与调情不同,此举纯属是抗议兼发泄,所以用的力道稍微重了些,在痛与痒之间徘徊。
云日初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缓缓火热起来。
她不安的推了推身后的男人,示意他节制着些,却招来了更热情的回应——这男人竟然解开了她的衣扣,大掌悄悄探入,轻重适度的揉捏着。
“夜,我们好像是在观察形势吧。”她本想严厉拒绝,声音却莫名其妙的沙哑了下来,欲拒还迎的姿态,真是令人无法抗拒。
“那个不急,叫他们跪着。”一闪身,抱着她绕到了另一边,以竹排遮挡,从下往上,或者从两侧都没办法看清楚她们的动作。
“可是,还有苍澈呢——他——”就在距离两人仅仅几丈的地方站着呀。
“我不准初儿漂亮的小嘴里念诵着他的名字,你是我的,心里只能想着我,柔软的娇躯也只能为了我而火热。”出其不意的贴近她,抗议性的狠狠的吻上两片红唇,不让她的目光转移。
好香,好甜,哪怕尝上一辈子,他都不会厌倦。
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只想要获得的更多,像个贪心的孩子般,不懂的满足为何物。
云日初忽的扬出诡谲的笑,“不知道琉日国的女帝能不能娶男妃哦。”
☆、夺身夺心(五十七)
云日初忽的扬出诡谲的笑,“不知道琉日国的女帝能不能娶男妃哦。”
轰——
紧紧贴抱着她的男人宛如被五雷轰中,解释的身子立即紧绷着不动了。
好半晌,他才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挤着问,“你要娶男妃?”
“不,我只是好奇。”手指在他肩膀上跳舞,笑声轻扬,如轻风拂过湖面掀起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碰触湖岸,“拿苍澈打个比方,他将来要立后,同样也得娶妃,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大家都是皇帝,没道理他能做,我就不可以吧。”
苍夜流身上的骨节都在乱响。
该死的,他居然忽略掉了这件事。
“除了我之外,你还想‘娶’谁?”看来,他得好好筹划一下,看怎样先将云帝陛下的出墙之路全部堵死。
要他眼睁睁的瞧着她的娇躯被别的男人碰触,光是幻想的场景,就足以逼疯了他。
他已然摒弃了一切,打算一生一世只伴在她一个人身边的。
那么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得回之以同等的对待。
即使他无法左右她的决定,那么他至少还有第二个选择,杀光可能会成为对手的所有男人,南无月、步寒烟、苍澈——苍澈就算了,那小子还算挺识时务的,量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与他争夺心爱的女子。
光是瞧他胡乱颤动的眼神,以及时不时流露出的凶狠气息,就足够让云日初大笑不止了。
唯一束缚住长发的丝带勾到了他的衣扣,如云的发丝倾泻而下,挡去了晶晶亮的瞳眸。
☆、夺身夺心(五十八)
她不曾经历过童年。
在遇到苍夜流之前,所有记忆全都是灰蒙蒙的,除了训练、鲜血、以及不断的杀戮之外,再无其他。
她始终徘徊在生死之交,为了活下去,而不断的变强、变强。
欢笑,是在遇到了苍王之后才学会的情绪。
由笑开始,她感受到了更多。
哭泣、悲伤、妒忌、惊喜,最后最后,全都化为了希望。
那是支撑着她脱胎换骨的活下去的力量。
“初儿,有那么好笑吗?”她是存心狠狠的喂一壶醋给他喝,然后再站在一旁看笑话吧。
云日初只是摇头,笑着笑着,大滴的眼泪忽然噼里啪啦的往出涌。
他的胸前很快濡湿了一大片。
苍夜流垂下头,静静的望着她。
良久,才艰难道,“怎么又哭了呢?我也没说不让你立男妃啊。”
他只是在筹划着让那些个碍眼的男人们,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已。
“呸,谁要立男妃了?就你在胡思乱想。”手臂重重蹭掉那些咸咸的泪水,恍惚之间,有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莫名的粉粉碎,再不留一定点。
“咦,那你刚刚不是在说——”难道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吗?
“我只是问,又没有说要自己去做。”身为一个纯正的现代人,一夫一妻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她可没有要更改的念头。
苍夜流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温柔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残泪,夸张低语,“吓死我咯,还以为到了琉日国,就得先来一次斩杀情敌的行动呢。”
“哪有什么情敌?那都是你的假想敌,我要下去了,你自己在这儿边想边研究吧。”不陪他玩了。
☆、夺身夺心(五十九)
“哪有什么情敌?那都是你的假想敌,我要下去了,你自己在这儿边想边研究吧。”不陪他玩了。
“我也一起。”苍夜流紧跟其后。
云日初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若不是略微红肿的眼眶泄露了端倪,别人休想从她的眼中看穿了什么。
只是,这眼泪又是为什么而流呢?
他的初儿身上,总缭绕了许多神秘的薄雾,每次他以为自己依然靠近,其实距离还非常遥远。
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天底下最最亲密的关系,他却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拿到他应有的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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