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发火。”素手轻轻的抚摸它的头顶,轻而易举的化去了白虎的恼意,云日初从虎背上一跃而下,仙姿飘飘,立于面前。
“陛下,它是——”步寒烟诧异的望着一人一虎。
“它是‘猫儿大神’。”虽然外表变化颇大,可云日初却并不准备解释前因后果,小虎的样子并不想让人知晓它的秘密,作为主人,她自然会尊重,代为保守。
“陛下,幸存下来的人就只有晋王、六王和八王而已,该怎样处置?”出于另一种打算,步寒烟也不准备在苍王面前追问的太多,有关于‘猫儿大神’的一切毕竟是独属于琉日国的秘密,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泄露。
☆、以命换心(三十八)
而苍夜流则是打算换个没人的地方时,说些情侣之间隐私的悄悄话,尤其不想和步寒烟之流交往。
三人各怀心思,倒是无可争议的各自安静下来。
昔日神殿已成了修罗场,一股股的异味混淆着血腥气,搀在一起,呛人的难闻。
云日初的眸子婉转的从三名阶下囚的身上飘过,冰冷而肃杀,“三位王爷犯上作乱,自有国法处置,步丞相,他们就交给你了,令众位爱卿草拟出一个旨意来,一个月之后,金銮殿上与众臣同议。”
这一番话,令心存了一丝侥幸的晋王彻底的冷了心。
他在朝多年,岂会听不懂云帝并未明明白白表达出来的意思。
交给步寒烟,那就是不徇亲情,亦不会法外开恩。
一个月之后再议,为的是给步寒烟留出时间来,进一步的搜集罪证,然后一举至置于死地。
好狠!
好无情!
压根就不顾念亲情血缘。
六王爷忽的声嘶力竭的哭号出声,没有眼泪,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哀嚎,宛如受伤的野兽,在濒死之前的哀鸣,听的人打心眼里觉得悲切。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带着人冲击皇宫,耀武扬威的四处追杀云帝的时候,他就该预料到会有如此下场。
“走了。”重新跃上虎背,云日初的脸上挂着一丝暖暖的笑意。
苍夜流接受到她的暗号,先前的不悦,立即生了翅膀飞走,拔腿就想立即跟上去。
步寒烟一个箭步,拦住去路,抱了抱拳,“苍王爷,您能否帮忙带下山一人,步某最多只能同时带两个。”
☆、以命换心(三十九)
步寒烟一个箭步,拦住去路,抱了抱拳,“苍王爷,您能否帮忙带下山一人,步某最多只能同时带两个。”
“关我什么事?”他倒是更愿意一刀一个,送他们上路。
在寻找云日初的这段时间里,苍夜流曾经不止一次的琢磨过怎么去对付那些累积她陷入险境的祸害,痛痛快快的死去仿佛是便宜了他们,用最严酷的刑罚,千刀万剐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完美归宿。
他没有立即出手,已经算是卖给了云日初面子。
步寒烟还想让他帮忙运三人下山!!
哼,要他带着一个也可以,但不保证到山底下的时候,还是个活人。
“他们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当是为了云帝陛下,您不会拒绝吧。”无法说服他,居然搬出了云日初来压人,步寒烟能把偌大个琉日国支撑起来,先帝归天,新皇继位,都不曾出过大乱子,手腕可见一斑。
云日初适时的瞥过了眼,似笑非笑,“你不用考虑我,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们丢在这里,反正也跑不了。”
就算是跑掉了,也没有关系,她并不把几个人放在心上。
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大脑的典型人物,凑在了一起,成不了气候。
“好吧,把那个晋王分来。”苍夜流点住罪魁祸首。
步寒烟立即把人送上,生怕他会后悔似的,“麻烦王爷给他留条命。”
“不敢保证。”苍夜流单手提起他,冷冷的顶回去,纵身跟上白虎的脚步,往皇宫掠去。
一路上,晋王的哀叫声不绝于耳,谁也不知道,苍夜流究竟是怎样对待他。
反正也没有人关心。
☆、以命换心(四十)
月凉如水,雍和宫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唯一伺候着的小太监因为在关键时刻出卖了云帝的下落,于是再没有资格侍候左右,被打发到了内务府,最终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小人物的命运,自然是没人关心。
反正有能干的容五在,也不怕生活会遇到不便。
苍夜流与步寒烟一同出宫,在外边兜了个圈,又悄悄的返回来,正好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躺在了云日初的龙床之上。
‘猫儿大神’变成了白虎,习性倒是没啥太大改变,依旧喜欢吃喜欢睡,懒洋洋的盘踞在大垫子上,只要路过的时候别踩到它,轻易是不肯张开眼睛的。
苍夜流在得知神殿出现的神秘男人就是白虎所化之后,十分坚持的将它踢出了云日初的寝宫,并且对着一猫一女严正声明,不准它跨越雷池半步。
否则的话,定会有血案发生。
关起了门,苍王气呼呼的一把抱住云帝,“初儿,让我阉了小虎好不好。”
“它凶的很呢,你可别动这种主意,不然的话,未必能讨得好。”大约猜到他恼火的原因,云日初想笑不敢笑,尽量的安抚。
最近苍王的醋火是越燃越旺了,浑身上下,全是酸味,就连小虎的醋也不放过,吃的牙酸唇麻。
“原以为是只赖皮猫,哪里想到会是只成了精的老虎,之前它还与你同吃同睡,真是不甘心。”他还没来得及一睹的美好春情,倒先被只畜生看了去,尤其还是只会变化的品种,他只是想阉了它,算是便宜的很呢。
☆、以命换心(四十一)
他还没来得及一睹的美好春情,倒先被只畜生看了去,尤其还是只会变化的品种,他只是想阉了它,算是便宜的很呢。
“其实小虎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睡觉,它没看到什么的。”若不然,云日初早就第一个就抓狂了。
“算了,不谈这个,我只会越来越生气。”或许没看到,可是那只死胖猫经常的往她怀里钻啊,酥胸高耸,不知被它揩去了多少油。
不行,想来想去,越来越想阉了它了。
那可是独属于他的柔软,管它是猫是虎,还是个妖人,都不可以觊觎。
扣住她的腰,自然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探入檀口里缠绕,深深汲取她的甜蜜。
比花蜜还要甜美的小嘴,简直让他沉醉的难以自拔,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悸动感,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神。
从不曾想过,会对某个女人生出那么澎湃的情感。
今日在得知她可能会陷入到危及生命的宫乱之中,他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毫不犹豫的带兵入宫。
压根不去理会可能会因此造成两国之间的矛盾,更不惧此事会被有心人冠上了别的罪名,哪怕天下大乱,也比不上他的初儿毫发无损。
他的吻逐渐加深,手悄然抚上她胸脯,狂野地吸吮着佳人的香唇,仿佛在宣告他的存在。
失去的恐惧,寻不到的慌张,重新拥抱住后的欣喜,纠结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抑制住激荡的情绪。
尽管云日初的唇瓣已被吻得又红又肿,但他还是舍不得移开,甚至还想企及的更多更多。
☆、以命换心(四十二)
尽管云日初的唇瓣已被吻得又红又肿,但他还是舍不得移开,甚至还想企及的更多更多。
她叹息着阖上眼,两臂缠上他的颈项,怀疑自己一辈子都拒绝不了他的热情。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解开她的衬衫,雪白的肌肤在妖冶的烛火下,惊心动魄的美丽。
像是着了魔,他情不自禁的靠上前去,粗鲁的将她压在了身下,扯开她剩下的钮扣,整个人像只饿狼般扑到她身上,疯狂地舔咬着她白嫩细致的肌肤,“初儿,我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听吗?”她诱惑的眨了眨眼,想起了昨夜的疯狂,脸蛋悄悄的红了。
“不会!”回答,斩钉截铁。
象征性的问问而已,不必当真。
夜缠绵。
春色燎原。
雍和宫内,男女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
远处的宫墙之上,一道血红的影子,飘然闪过,在圆盘似的月下,留下了一条拖长的影。
白虎忽然张开了眼,望向窗外。
徐风阵阵,拂乱了树梢,打散月影斑驳。
它眯起了眼,受不了的回头瞧了瞧寝宫关闭的大门,这才步履轻盈的出了门,在院子里原地转了一圈,又默默的回到原位,盘成了团。
白虎镇宅,百邪不侵。
。。。。。。。。。。。
三王作乱,举国哗然。
金銮殿上,云帝端然稳坐,冷冷的望着众位大臣低垂的脑袋,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尤其是那些个平日里与晋王交好的大臣,更是做贼心虚一般,大气都不敢稍喘。
新帝登基,正愁没有杀人立威的机会,这倒是好,有人在这种敏感的时刻送上门来。
☆、以命换心(四十三)
新帝登基,正愁没有杀人立威的机会,这倒是好,有人在这种敏感的时刻送上门来。
求情,自然是不敢的。
即使有那份心,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一个不对,就可能被牵连进去成了同党。
历史上还没有哪位皇帝能够容忍判断祸国的行径,三王带着人,一路血洗皇宫,都杀到了雍和宫的龙床之下了。
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了。
云帝闲适的倚坐在上,一只体形巨大的猛虎乖顺的盘睡在她脚下,虎头就耷在她的脚面上,睡相正熟。
亘古未见过的场景,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那番威严,那番气度,又有哪一朝的帝王可以做得到。
事情已告一段落,步寒烟冷着脸站在队伍最首,既不发表看法,也没催促着云帝做决定,更不想跳出来替任何人说话。
显然也是气到了。
“步丞相,此时暂且交给你来处置,事情没查清之前,朕不予评判。”云日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意见。
“臣遵旨。”步寒烟双手抱拳。
虽然还没搞清楚云帝的真实想法,在金銮殿上的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夙夜国苍王希望再见一次陛下,有关于求亲之事,他还有话要亲自对陛下说。”事实上,夙夜国那边是一天几次的往宫里边递帖子,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说法,言辞之间,已有了不满。
金銮殿外,忽然有小太监低垂着头,沿着墙角小跑进来,跪倒在云帝身侧,压着嗓子禀报了什么。
云日初听完,俏脸之上,一层阴云密布。
“今日朝会到此位置,步丞相稍后亲自去请苍王,一同到御书房来,朕有话说。”
☆、以命换心(四十四)
云日初站起身,白虎立即跟着清醒过来,耸动着强健的肩部,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甩了甩头,有力的尾巴不耐地左右拍击地面。
朝臣们如流水一般分出中间的位置,让云帝和她的白虎通过。
平日里,这种礼仪是为了表示尊敬。
今天,纯属是害怕。
任谁在如此大型的猛兽面前,都不能保持镇定吧。
世间都传说云帝乃是猫神认定的真命天女,先帝亦是坚定不移的相信她才是琉日国最完美的继承者,此时看来,一点不错。
。。。。。。。。。
御书房内,云日初才喝了一半的茶碗,冒着腾腾热气。
火气忽然升起,她狠狠的朝地上掷去,罕见的怒火外露,无法忍耐。
容五默默站在一旁,没敢插嘴追问。
刚才回来的一路上,云日初的脸色就不大好,瞳眸之中阴郁的暗色压的身旁的人喘不过起来,更没有人敢上前去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气成了这样。
步丞相已经去请苍王了。
难道,云主子是在生王爷的气?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有人进来禀报,说是苍王和步丞相都已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