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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小爱妃第12部分阅读

    以看出银火的确是一匹不在黑焰之下的千里良驹,云日初心中有了数,禁不住对它更加的喜爱了。

    已然到了湖边,四周没有百姓居住,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

    湖水一下一下拍打着岸边的石块,水声清脆,连绵不绝,把那些大小不一的随时都打磨的浑圆,还有些从湖中冲上岸的碎石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现出五颜六色的光泽,实际上它们也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

    黑焰和银火自己去找地方休息了。

    苍夜流回头望了望,身后还是一片宁静,暂时没有人追上来。

    “休息下吧,我们等等他们。”他把皮囊递过来给她,心疼的发现她的脸颊被烈日晒的有点发红。

    “不会是跟丢了吧。”云日初拔下塞子,喝了一小口,发现里边装的居然是绿豆汤,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冰凉冰凉,好像才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浑身的燥热一下子就被驱散殆尽。

    “要是跟丢了,那他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龙骑团布置下的人马会在半路直接吃掉这伙人。”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云日初只是笑,连喝了几口绿豆汤,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皮囊送还给他,“刚刚在咱们身后的至少有三、四十人,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全是草包饭桶组成的乌合之众吧!”

    ☆、黑焰、银火(五)

    云日初只是笑,连喝了几口绿豆汤,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皮囊送还给他,“刚刚在咱们身后的至少有三、四十人,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全是草包饭桶组成的乌合之众吧!”

    要是真的如此,她也会失望了。

    本来还打算让‘蝶刹’出来‘见见’人呢。

    “世间的事,本来就很难说,有时候,就很容易撞上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不过——”苍夜流唇畔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便忽地沉下脸来望向湖附近的林子,“不过偶尔也会遇到强劲一点的对手,比如说:步寒烟,你终于到了。”

    步寒烟?好熟悉的名字!

    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云日初足足花费了五秒钟,才把名字和记忆对上了号。

    她刚从这个世界醒过来时,第一眼望见的人是苍夜流,而第二个预见的男人便是步寒烟,他的身份是琉日国的丞相,为了将云公主接回国,不惜冒险潜入夙夜境内。

    当时她还趁着两个男人互殴的时候,轻松闪人。

    只是后来又被苍夜流撞见,才跟着他一块回到了利仞城。

    自此之后,就再没听说过有关于步寒烟的消息。

    果然,随着话音刚落,步寒烟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出场方式,牵着他的马,从林子的深处缓缓走出,身上的白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原本是俊逸潇洒的面孔上长满了密密的胡茬,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想必这些日子过的不太好,漫天撒网式的在夙夜国境内寻找,连休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乍然相见,苍夜流差点没认出他来,凝神观望许久,确定的确是本人之后,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有去泥水里打滚的嗜好?”

    ☆、黑焰、银火(六)

    乍然相见,苍夜流差点没认出他来,凝神观望许久,确定的确是本人之后,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有去泥水里打滚的嗜好?”

    “三殿下,您真是爱说笑,步某心急如焚,可没那个时间玩小孩子的游戏。”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苍夜流身后,那一抹靓眼的绝色容颜,较之上一次相见,仿佛又艳丽了几分,从脸色就可以看出她过得不错,夙夜国并没有亏待。

    他略略放下心来,冲着云日初深施一礼。

    “利仞城里跟着本王身后的尾巴是你带来的人?”既然在这儿撞见了步寒烟,那么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跟在身后却迟迟不发难的人马八成就是从琉日国而来,他们当然不敢冲着自己的公主动手。

    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些都是公主侍卫队的成员,奉命迎接云公主回国。”步寒烟说话的时候,温和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了云日初身上,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和云公主做汇报。

    那种感觉,令苍夜流十分不舒服。

    身子微微一侧,将云日初挡在了身后,也成功的阻去了步寒烟的视线,“本王上次已然说过,云公主的事不劳阁下操心,你最好现在立即带着人马启程回国,看在公主的面儿上,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们未经允许在夙夜国内游荡之罪。”

    “三殿下,您就别难为步某了,云公主乃是万金之躯,琉日未来的女帝,我们冒险前来的目的就是迎接公主回国,这些话布某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事关国家江山社稷,绝不敢出半点差错。”

    ☆、黑焰、银火(七)

    要能回去,他早就已经走了,何必风餐露宿的四处跑,非得找到云公主不可呢。

    “本王自会亲自送回云公主,此事不劳步丞相费心,更何况你也应该早些回去做准备做好准备,送聘礼的队伍马上就要到达琉日,若没有个撑得住场面的人主持接待,一定会手忙脚乱呦。”苍夜流此刻是火力全开,咄咄逼人的不像是平时那个他,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一对上步寒烟,他骨子里的尖酸与凉薄似乎就都抑制不住,争先恐后的跑出来逞凶示威。

    他不由得呆了呆,无奈地喃喃道,“送聘礼?步某听不懂。”

    苍夜流笑得很诡异,眼神更加暧昧,愈发危险,“本王与云公主早有婚约在前,三书六礼,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

    被青黑色胡茬覆盖的俊脸立时无限苍白,步寒烟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凶狠的眸光泛出嗜血的光泽,将表相的斯文撕碎成了一片一片,“三殿下最好不要再胡说八道,年前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亲自拒绝了与公主的婚事,当时至少有上千人亲耳听到,此事已经成为了历史,是记在琉日国历史上的最大耻辱,怎么现在又旧事重提的说什么聘礼,难道是真的欺我琉日无人,只能忍着王爷的嚣张吗?”

    边说着,边从马背上取下长剑,提在手中,剑鞘隔空点住苍夜流的影子。

    “拒绝,并不代表可以不再提,本王与公主两情相悦,许下三生之约,这事儿何必上升到国家的尊严上去,再说了,你也只是琉日国的宰相而已,只要公主愿意,好像你也没有权利指责吧。”

    ☆、黑焰、银火(八)

    “拒绝,并不代表可以不再提,本王与公主两情相悦,许下三生之约,这事儿何必上升到国家的尊严上去,再说了,你也只是琉日国的宰相而已,只要公主愿意,好像你也没有权利指责吧。”苍夜流也捏紧了剑柄,一句不让的顶回去,唇畔的冷笑,几乎要寒到了人的骨子里去。

    同样孤傲的两个男人,各自属于不同的国家。

    多年以来,明里暗里交手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世仇了。

    此时此地,还能有心情互相挤兑几句,称得上的十足的进步。

    当然,这也和云日初在一旁看着有直接的关系。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到时候再狠狠的反击回去,还可以义正言辞的用‘迫不得已、必须自卫’作为借口。

    “公主难道忘记了当日所受的耻辱,这个男人差点害死了您,如今还千方百计的阻挠公主回国继承皇位,又派出什么下聘的队伍,意图只是为了羞辱琉日国,如此小人伎俩,您稍微一注意,就能看清呀。”云日初的无动于衷,令步寒烟十足不安,与上次见面相比,并没有过去多少日子,可公主的改变却是摆在脸上。

    她望向苍夜流时不自觉表露出来的情谊,根本掩藏不住。

    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分明就是坠入爱河的女子所特有的风情,与之前拖过一层皮差点死掉的样子,完全不同。

    步寒烟怎么都想不清楚,云公主那么骄傲的女子,为何会对个出尔反尔的男人一再宽容。

    反而是与他的目光相撞时,眼中全是读不懂的漠然。

    ☆、黑焰、银火(九)

    反而是与他的目光相撞时,眼中全是读不懂的漠然。

    他能够感受到那真的是由心而发,压根不是假装的。

    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与云公主之前私交甚好,就算是之前因为苍王的事闹的有些不愉快,可她也不至于完全无视自己到此种地步吧。

    云日初扭头望了望站在身边的苍夜流,他只是冷笑着,也不解释。

    握着她的大手,用力收紧,怒火已经绷到了极点。

    “公主!!”步寒烟忽的单膝跪倒在地,长剑连剑鞘一起,狠狠插在身旁,越过了乱石,没入一大截,“琉日国现在不能没有您,先帝的尸身还停在皇宫之中,等着公主支持御葬示意,那是您的生父,您不能置之不理啊。”

    举国上下,翘首以盼。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琉日国此刻正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风雨飘摇之中。

    而这一切,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够挽救。

    他必须得想办法把云公主带回去。

    云日初心中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又抬起头,望了望苍夜流,才平淡的凝住步寒烟,“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以前的事,完全记不得了,你是谁。。。琉日国又在哪里,生父生母,全部全部,没有印象。”

    她说的是大实话。

    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早就不懂那么多情绪波动。

    尽管步寒烟说的十分煽情,可她就是无法引起共鸣。

    最多,只生出一丝丝可怜而已。

    “什么?”陡然之间,步寒烟露出一股极度惊骇的神情,上上下下,重新打量着云日初。

    ☆、黑焰、银火(十)

    她是那么认真,那么平静的与他对视,未有一丝躲闪。

    而他在她的眼中,却只找到了陌生和寒冷。

    就好像是面对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不起波澜。

    云公主,真的不认得她了。

    虽然过去她十分任性,想做什么,没人可以阻拦。

    可是,在听到先帝驾崩的噩耗之后,她绝不会平静到如此地步。

    血缘亲情,无法斩断。

    那么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撒谎。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样也就很容易就解释了,为什么她在上次见到他之后,一直沉默,甚至还想办法偷偷的逃掉。

    “苍夜流,你对云公主做了什么。”一声厉吼,步寒烟陡然之间平地跃起,宝剑出鞘,出手便是直奔要害的杀招。

    先前的顾及,全被涌上来的暴怒淹没。

    云公主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绝对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在深深的被苍夜流伤害过之后,云公主还肯和他在一起,还听信他的巧言令色。

    步寒烟心中的一切疑问都在此刻找到了答案。

    隔空劈开长剑,苍夜流亦是不甘示弱,他等了好半晌,忍耐着步寒烟的啰嗦,终于还是交上了手。

    这样才好,痛痛快快的少费些力气。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反正他怎么解释,步寒烟都不会相信。

    那便索性先打过了再说。

    “步寒烟,本王是娶定了公主,你同意或者不同意,没有人会理会,识相的就赶紧滚回琉日去,好好筹备。”面上依然镇定如恒,苍夜流连根眉毛也没给他掀动一下。

    。。。。。。。。。。。。

    ps:晚点继续更

    ☆、步寒烟没有说谎(一)

    “娶?你做梦吧,我琉日国未来的女帝陛下,何时轮得到你来觊觎。”步寒烟的怒火越盛,手下的动作就跟着越快,一柄银剑,舞成了一面剑墙,护住全身要害的同时,攻势也凌厉到之极。

    “你真是个固执的家伙。”怪不得在过去一直都能与他斗个不相上下呢,就凭着这股子执拗劲儿,步寒烟的确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云日初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苍夜流平时不是个较真的人啊,怎么一遇到了步寒烟,就是这个样子。

    说话不依不饶也就罢了,好像还在故意挑衅。

    对方不愿意听什么,他就一定要说什么。

    不气死了步寒烟,他心里就不舒服吗?

    两个男人,快到分不出彼此,只能从衣衫的颜色上,勉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云日初负手而立,站在一旁,思绪已经飘飞出老远。

    直觉告诉她,步寒烟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