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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20部分阅读

    的保镖已经不知所踪,楼道里只有医生和护士不时走动。

    “你变得比原来更漂亮了。”我在病房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乐青与我隔了两个座位,说话的时候并不看着我。

    “青姐谦虚了,要说漂亮,你才是。”

    乐青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西服套装,红色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盘在脑后,虽然面容上多了些细纹,但是精明干练的感觉不减当年。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想来也是,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你看新闻吗?”

    “看的。”

    “外面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她指的应该是铄沣遇到麻烦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见我不做声,乐青说道:“我劝过韧了,可他不肯听,这是他病了,不然还不知道他打算挺多久。就算他能挺,铄沣也不能挺了,这样下去只会让铄沣陷入险境。”

    一个护士走到病房门口,大概是准备测体温什么的,我一看又是那个小护士,拽住她说让她轻一点,别把病人弄醒了,小护士让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十章孤鸿(7)

    “青姐是想让我离开他?”

    小护士进病房了,我起身绕过乐青,走到不远的窗台边,北方冬天的黄昏,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据我所知,此次事情并非你自愿,我刚刚问过医生了,韧的初步检查虽然没有确诊,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我准备带他回南方再看看,顺便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另外,我也希望你可以尽快结婚。”

    我转过身看着乐青,她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说道:“只要你一天不结婚,他的心就踏实不下来,那个男人能为你这么做,可见他对你的重视程度,跟了他,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这样于你于韧于我们大家都好。”

    靠在窗边,我的手死死地抠住窗台边沿。

    走,还是不走?

    不走,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他对我还能怎么样呢?他的妻子在那里,他的婚姻在那里,就像是一座永远也翻越不了的山,站在山两边的我们,谁也无法到山头的另一边去……

    我的手从窗台边沿上松开,指甲都是疼的,小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我走到门口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手指陷进了掌心,转身将韧哥的东西放在病房门口的座位上,然后快步离开。

    打车回了别墅,取回自己的衣物,又在韧哥的卧房和书房里翻了几遍,终于在床屉与床头柜的缝隙中找到那枚戒指,还以为韧哥将它丢了,原来是他也没有找到。

    走出别墅,我将手机打开,马上,有电话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泽诺。

    “你……好吗?”

    电话那边,泽诺的声音有些不确定,街拐角处,金属灰色的attroporte停在那里,我挂了电话走了过去。

    还未到车前,泽诺已经从车上下来,两步走到我面前,紧紧地将我抱入怀中,我将手臂从我们的身体之间撤了出去,在他身后拉了拉外套的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纱布。

    “到哪里都找不到你,我快急疯了,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泽诺拥着我,声音都在颤,“母亲出了意外,我不得不回英国去守着她,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泉……”

    对啊,我失踪了这么些日子他不可能不找我,原来这些天,他不在这里。可我既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感动,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累,非常的累……

    “你母亲,她没事吧?”

    泽诺稍稍和我分开了一些,手臂环在我肩上,道:“她好多了,已经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饿吗?渴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先去我的公寓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泽诺!”我拽住他正要带我上车的手臂,叫声虽大却充满了疲惫,“我想一个人,给我点时间,好吗?”

    第二十章孤鸿(8)

    泽诺扭身看着我,眼睛里面暗流浮动,多样情绪交替着,然而,终是放开了我的手。

    回到租的公寓,手上的伤还没有全好,结的痂不是很牢靠,有时还会渗出些液体,我没有洗澡,只是用毛巾通体擦了一遍。

    一天没吃东西,想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存货,打开冰箱,除了过了期的酸奶还有已经发霉的面包再找不到其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出了公寓,走了一个路口进到一家餐馆里,想要一碗番茄挂面汤,服务生说只有榨菜肉丝面和牛肉面,我说我给你钱,给我做一碗,老板过来了,说这就让厨师去做。

    挑了几绺面吃,只觉得那酸味像叉子似的折腾着胃口,厨师还特意打了个鸡蛋在汤里,平日里本就不喜欢吃,再加上那蛋花打得极丑,一坨一坨的让人更没有胃口,放了餐费在桌上,我出了餐馆。

    饿的时候不吃还好,吃了一点,就会饿得越发不能忍受,我走在街上,想着要不要买点方便面什么的,却看见金属灰色的attroporte停在路的尽头,泽诺靠着车门,手里拿着一个手提袋。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吃吧?”

    肚子咕咕作响,我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袋子,里面有用塑料食盒盛的罗宋汤,烤面包,炸鱼排,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

    “你那么爱吃辣可是胃又不好,我不知别的中餐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买了些。吃一点吧,老是饿着肚子,心情会更糟。”

    泽诺望着我的栗色眸子里都是温情,语气也是柔柔的甚至是小心的,仿佛搁在手里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泽诺,对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你何必要这样在意?

    “谢谢你。”

    拎着袋子,我对他笑了笑。

    很抱歉,我真的需要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下雪了,我坐在窗边的矮台上,抹开窗上的哈气,看着楼下踩着薄雪来来往往的人们。

    离开医院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就这样窝在家里,一天才叫一次外卖,却怎么吃也吃不完。晚上不易入睡,一旦睡着了又怎么都睡不醒,梦里全是韧哥紧闭双眼的病容,挥都挥不去。有时泽诺会开车过来,他也不打电话,只是会把车子停在相同的地方,撩起窗帘我便可以看到的位置。

    吃完了中午剩下的饭,看到书架上已经蒙尘的《瓦尔登湖》。那还是去美国看望父母时在那边淘的,当时一个看过的人说,这本书有种能净化人心灵的力量,但是,如果心不够平静,是无法领会书中的意境的。

    学习之后就是工作,我已经多久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地看一本书了?手指抚上书的封面,现在的心情恰是最不适合读它的那种吧?

    第二十章孤鸿(9)

    想了想还是上网,打开电脑,邮箱里存了十多封邮件,大部分都是广告,还有一些购物网站的提示,看过后一一删除。打开最后一封,是海成和雪莉寄来的,除了溢满甜蜜的信件,还有几张亲密的合影。

    看过之后我又翻了会儿网页,看到一则新闻,报道的是在南方某慈善晚会上,娄氏夫妇又捐了百万用于某对抗艾滋病的基金会的启动,画面上还有一张夫妻二人会后的合影。

    心抽痛了一下,看着相片上他们和睦的样子,第一次想笑却翘不起唇角。

    他的样子虽然清减了一些,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他的病,看来已经好了。只是,他醒过来发现我不在了,有没有生气呢?有没有大发雷霆呢?有没有想要找我呢……

    按下心里的酸楚,苦笑着对自己说,这就是自己要的,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应该高兴,他恢复了理智,你不该高兴吗?为了他娄家的大任,就算糊涂也不可能糊涂一世,况且人家家里上有老母,旁有娇妻,以后会过的幸福吧……

    心里面越来越空空荡荡的,不想在这样的夜里太过清醒,怕会想得太多而心生恐惧,我套上外套,出了公寓。

    进了一家便利超市,我拿了几听啤酒和几袋薯片。结账的时候,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女孩排在我后面,看起来像是几对小情侣,预备买些吃的晚上去玩通宵。

    挨着我的一对,女孩子吃着冰激凌,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男孩子个头很高,帮女孩子拎着东西,只是笑着听着。女孩子嘴角沾上了一大块冰激凌,男孩子低下头把那块冰激凌吃了去,顺便吻起了女孩子,身后的同伴吹起口哨起着哄。

    不知道为什么,我冲口而出道:“你们才多大?学校没有教育过你们早恋影响身心健康吗?”

    正吻得起劲的小情侣一下子分开,就连准备递给我找的零钱的收银员也呆在那里。

    “我爸我妈都不管,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女人!”

    女孩子首先反应过来,张口便骂,旁边的男孩子扯着女孩子,冲我抱歉地笑了笑。

    “我是老啊,所以你趁着年轻赶紧抓着男朋友别撒手,省得你这么小嘴就这么毒,到时候没人乐意要你!”心里的烦闷让我失去了平静的心,和这个年轻的女孩无谓地争执起来。

    “没人要的人是你吧,大婶!”

    “你说什么?”

    “瞧你那样,跟更年期似的,肯定是被男朋友甩了!”

    “就是就是!那个男人真是太明智了,这样的女人不甩留着也没用。”

    “脾气这么大,活该!”

    小情侣的同伴们纷纷帮腔,我只有一张嘴,马上败下阵来。

    第二十章孤鸿(10)

    “哎哟——你干什么?”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见陶昱手里拿着块塑料菜板,在挨个骂我的小孩的脑袋上敲了一遍。

    “小屁孩们,别这么嚣张!又抽烟又喝酒的,都成年了吗?拿身份证出来看看!告诉你们,老娘就是隔壁街派出所的,正愁今儿晚上没活干困得慌呢,用不用把同事叫过来,告你们个不良少年少女聚众闹事啊!”

    毕竟不是混混,被陶昱一吼一吓,两个胆子大些的又说了两句,剩下的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嗫嚅了几句便都离开了。

    “真没用,天生就不是吵架的料,还非得跟人吵!连一帮小孩都吵不过,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陶昱虽骂着我,眼里却带着笑意,替我接过收银员手里的零钱塞进我外衣口袋里,拎上我买的东西,拉着我的手腕出了便利超市,把我装进她的车里。

    “你又活过来了,啊?”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陶昱红光满面的,估计这些日子过得挺好。

    “是啊,没活过来怎么会看见某人跟弱智似的站那儿让一帮小孩骂!”

    陶昱将一袋子东西扔给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发动着车子。

    “我没你那么泼。”

    “你说谁泼呢?”

    “你啊,这就咱俩,难道我说车啊!”

    陶昱扭头拿手指着我,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我挑眉看着她。

    “行,我算看出来了,你就跟我劲大!刚才人家小孩说你,你怎么就不还口呢?让人说着了吧?”

    我扭脸看向窗外,车子开了一小会儿,陶昱问我去哪儿,我说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干脆去你那儿吧,陶昱说租的房子退了,她已经搬回家住了,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乱得要命,反正也买了酒和吃的,上外面浪费,还是去我那吧。

    “也别怪人家小孩笑话你,你怎么搞得这么颓废?现在时兴这个吗?”

    回到我家,陶昱坐在沙发一边,穿着水红色的毛衣,黑色的紧身裤配着靴子,头发重新烫了一遍,耳上套着超大号的耳环。我开了一听啤酒递给她,她盯着我手腕上的胶布,眼中带着疑问。

    “前两天切菜不小心划的,已经好了。”

    “我听说不少玩自杀的血管没划破倒是把自个儿的筋给挑了,要说你这划的地方可真够寸的。”

    陶昱放下啤酒罐,从包里拿出烟来,点上一根,道:“这些日子在哪儿玩呢?前些天,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上你们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好些天没上班了。”

    我懒懒地笑了,说道:“一个老朋友回来了,就是铄沣那总裁,你以前见过的,好多年没见了,想我,邀我过去做了几天的客,这不,他刚走,我就回来了。”

    第二十章孤鸿(11)

    陶昱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我跟喝白开水一样一罐一罐喝着啤酒,最后连给她开的那听也喝光了。

    陶昱一共抽了三支烟,问我喝够了没有,我打了一串饱嗝儿说,够了。陶昱又说,看到泽诺的车了,要不要叫他上来,我说不用,我暂时不想见他。

    “那么喜欢就别放他走,既然放他走了就别跟自己过不去,眼下那个也不比他差多少,干吗把自己弄得那么凄惨!”

    “哎,都说了我是过去做客,人家可是一总裁,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情忙,哪有时间还总招呼着我啊!你不高兴了是不是?穿得那么漂亮,是准备去约会吧?别不高兴,这不时间还早呢,呆会儿再出门正好过夜生活。”

    我伸过手去,在陶昱脸上摸了一把,陶昱把我的手扔向一边。

    “死丫头,喝多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他会知道吗?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别人就会同情你吗?别傻了好不好,清醒一点!”

    “我怎么不清醒了!”我不满地大声嚷嚷着,“又没有强迫你酒后驾车,又没让你跟我去杀人放火,怎么就不清醒了!同情我什么?我还有一个那么牛的男朋友,有什么好同情的!我td就是想喝酒了,不行吗?陪我喝个酒都这么多怨言,还朋友呢!”

    “你给我安静一点!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老板上来收拾你!”

    陶昱双手同时拍上我的脸颊,我生气地跑到床跟前,趴了上去。

    “哼,甭找泽诺吓唬我,我睡觉!”

    身体摆成大字形,我昏昏欲睡,陶昱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了,那么爱你为什么当初要放手呢?还有你,他还是对你这么念念不忘,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次呢?你怎么就那么能钻牛角尖啊,做情妇又能怎么样?他那么有钱,最重要的是他真的爱你。”

    见我不理她,陶昱叹了口气,帮我把鞋脱掉,翻了被过来给我盖上,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替我做了一件我不忍心做的事情。”

    “有什么好谢的,他活该。”我咕哝了一句。

    喝完酒很渴,一夜的梦里都在找水喝,梦见了妈妈和爸爸,梦见还在我们原来的房子,我跟妈妈说我想喝汽水,妈妈掏了钱给我让我自己出去买,我跑到楼下,想找那个离我们家不远的副食店。

    很小的时候,那个副食店就有了,店里的老奶奶很和蔼,还没有钱的概念的时候我就经常跑去那里,眨巴着眼睛拽着老奶奶的裤腿儿,蹭冰棍儿吃,老奶奶每次都会慢吞吞拿了冰棍儿给我,然后笑眯眯地说,泉泉最乖了。

    第二十章孤鸿(12)

    可当我跑出了楼栋,景象就变成了别墅区,一个我没有到过的地方,我走到一栋别墅门口,看见韧哥正弯着腰在那种花,韧哥什么时候种过花啊?我刚要过去嘲笑他,乐青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水和毛巾。韧哥接过水来喝着,乐青给韧哥擦着汗,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韧哥高兴地蹲下身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女孩搂着韧哥的脖子,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浑身一激灵,我就醒了,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四周空荡荡的。

    陶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还把屋里的垃圾都带走了,顺便帮我整理了一下,下了床,我喝了些水,打开窗子,虽然冷但空气很好,我换了身运动服下了楼。

    跑了一会儿,到了小区后面有一片户外器械活动场地,我坐在一个健腿器械上扶着扶杆,踩着踏板往前推着。

    乐青怎么说是他合法的妻子,即便我多么爱他,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情人,这一点我总是难以释怀,况且,他们这场婚姻牵涉着方方面面的利益,他们婚后韧哥的态度不算,这次韧哥做得太过,乐青那么骄傲的女人忍得了一次不可能忍第二次,我不能也无法去扮演这个第三者的角色。

    可是,乐青来找我,不是以未婚妻而是以妻子的身份让我离开他,她那种高高在上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态度,还是让我受了伤。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那么可悲,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