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向龚兆霆,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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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探戈(一)(1)
下学期的课跟上学期差不多松散,仍有许多空余时间。这一阵子,全向瑞似乎在干什么大事情,问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晓菲经不住我盘问,说听龚兆霆讲他好像在外面打工。
全向瑞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打的那份工可是耗了他不少时间,我很少能见到他。直到情人节前一天,我接到他的电话,说想约我出来。
在步行街上逛了一会儿,我们进了一家川菜馆吃晚饭。我们两个都极能吃辣,川菜的味道很适合我们。等菜的当,全向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给我,我打开来看,是一只红色的手表,我认得那个牌子,相当的不便宜。
“你怎么有钱买这个?”
对于学生来说,那个牌子真的贵了点。
“打工挣了些钱,一直都想买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原来他搞得那么神秘,竟然是为了攒钱给我买礼物,心里无法不感动。道了声谢谢,摘下原先的手表,我带上了手腕。那块旧的是我十六岁生日时海成送给我的,海成走了那么久,也该换换了。
吃完了饭,我们看了场电影,时间不太晚,全向瑞还想再陪我玩一会儿,我没答应,拉着他往车站走。
“没关系的,小泉,我可以番强回去,我们再多呆会儿吧!”
全向瑞拉拉我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央求。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街心公园,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小舞台,舞台下面放了很多绒毛玩具,一个女孩拿了麦克走了上去。
“这么温馨的节日,是否想给爱人一个惊喜呢?快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吧!只要你敢唱,只要你爱你的伴侣就请上来吧!”
我们走了过去,舞台下面写着游戏规则:演唱者需要花五元钱买入场券,在规定曲目中选择一首可以加入任何形式的表演,在一分钟内完成。只要主持人采访台下任意的三位异性时,他们觉得这歌声足够打动人,就可以得到一个绒毛玩具。
在那些绒毛玩具里,有一只可爱的维尼熊。那次搬家,工人把海成送给我的维尼熊搬丢了,我和他们大吵一架。幸好海成及时赶到,并安慰我说,一定会再送我一只。只是,我至今也没有收到。
“这位先生,请问哪位是您的伴侣?”
“那边那位穿白色外套的卷发女孩。”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望上去,发现全向瑞正站在台上。
“那么,您想说点什么吗?”
“我的声音不是太好,不过我会很认真地唱,希望台下的观众支持我!”
全向瑞挑了一首《浪花一朵朵》。前奏开始,他甚至找不到拍子,台下的人们轻声议论。而我,只是认真地听着他唱。他穿着薄棉外套,西裤皮鞋,一会学着海龟的样子,一会又学着老爷爷的样子,和着歌词的内容。
第五章探戈(一)(2)
“不知道,观众觉得这位先生的演唱如何呢?让我们来采访一下!”
全向瑞唱完了,主持人随机采访着小舞台下的观众,前两位女士都投了赞成票,第三位女士则是看着我。
“虽然他唱得很烂,不过他的爱人已经被他深深感动。所以,我也投赞成票。”
“恭喜这位先生!请您为那位美丽的小姐选一件玩具吧!”
全向瑞挑了那个维尼熊,然后送给我。
“挺好玩的,是不是?”
全向瑞举着维尼熊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着他,形容不出心里复杂的感觉,只落下了几滴泪。
“怎么了,小泉?你不喜欢这个?”
“没有没有,我太喜欢了!”我接过维尼熊,吻了一下。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亲它都不亲我!”
某人幽怨地说着,我破涕为笑,扬起头吻上他的腮。
“不够喔!”
他摸摸嘴唇,我搂上他的肩,轻轻吻上他的唇。
回到韧哥的别墅,一片漆黑。
这样的日子,他当然不会在家。情人节情人节,属于情人的节日,他现在一定在和某位情人约会吧?我打开玄关的灯,觉得口渴,先到餐厅找水喝。拉开冰箱门的同时,被人从背后大力抱起。
“这么晚,嗯?”
韧哥的声音及时制止了我想找把菜刀的冲动,他将我放在吧台上,打开了吧台的灯,他的身上有些酒气。
“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
韧哥翻出我的手机,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在玛索?”
“没有,学校有点事情。”
我甜甜地笑着,他抓起我掉到地上的维尼熊,掸了掸灰。
“还喜欢这个?”
我抱过来,揉揉熊的脸,韧哥把熊拿走,双手搭在吧台上,向我吻来。为了保持平衡,我迎了上去。
他的舌直截了当地探进来,牙齿有意无意地磕着我的嘴唇。
忽然,颈上一凉。韧哥退开,我低首,一条银色的链子,坠是一只雕琢精细的白玉锁。那锁的形状有些特别,是长圆形的,很小巧。
“情人节快乐,泉。”韧哥低头吻向我v字领的毛衣襟口。
“是不是人人都有份啊?你的情人们?”
我摸着那个玉锁,很光滑,是块不错的玉呢。韧哥抬头,抚过我一缕发丝将我拉近。
“泉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锁啊,她们都是自由的,因为她们有足够的资本与他平起平坐。
“谢谢,韧哥。”
我亲亲他的额头,跳下吧台,转身时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第五章探戈(一)(3)
我看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用眼神问他,你拉着我怎么洗呢?
“一起。”
韧哥打横抱起我,来到二楼他的浴室,一个超大的按摩浴缸,他将我放入其中,打开了水的开关。
“我还是在楼下洗吧。”
我跨出一步,韧哥却以长腿阻住,我一个趔趄仰了过去,韧哥反手扶住我,一起倒下。
“你口是心非啊……”
我趴在韧哥的身上,只穿着毛衣和仔裤,韧哥猿臂缠在我身上,身体的热度不断地传递给我。
“韧哥,我……我不习惯这样,我们还是别——啊……”
“别怎样?”
韧哥的手窜进我的衣物里面,像两条活泼的鱼儿一样游荡,而他的唇则在我的颈上、脸侧细细密密地吻着,我的小腹里聚集起一股热流,呻吟慢慢溢出。
浴缸里的水已能漫过我的腰,浸在水中不停动作的韧哥的手指,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只三两下便点燃了一切。
“啊……”
他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给我一分一秒的喘息机会,我伸出的手也被他握住,只能眼看着那抹红色沉入水中……
浴室里升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脸,也迟缓了我的大脑……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韧哥的床上。
见我无力的样子,韧哥换了水,又让我泡了一会儿,实在太舒服了,就睡着了。梦里,又见到全向瑞在街心花园的小舞台上摆着滑稽的造型,温柔地对我笑。
情人节里,我收到了两个男人的礼物,应该开心吗?
“早安,泉!”韧哥在我肩上轻吻。
“我的手表呢?”
韧哥动作太快,我都忘了摘,好像浸到水了。
“坏了。”
韧哥递给我,已经不走了。
“我会拿去修。”
说罢,韧哥把手表包进了一块手帕里。
“不用了,我自己修就行了。”
我想拿回来,韧哥已经放进了抽屉里。
“怕我不还给你不成?傻丫头!”
韧哥去海南了,临走前一个晚上,我问他手表的事,他说还在修,回来让潘蒙交给我。
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从窗户里看到一个红发美女在别墅大门口等他,两人拥抱片刻以后一起驾车离开了。
惦记着手表的事情,之后的两个多星期里,我给潘蒙打了好几个电话,总是说没有修好。真是奇怪了,这么长时间装块新的也够了。
正要出门去玛索,有人按起门铃。平常找韧哥的人都会直接去公司,或者约在外面,打理卫生的人也是固定时间来,会是谁呢?
我开了门,竟然是朱勤勤。
“夏小姐?”显然,她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我。
第五章探戈(一)(4)
“朱小姐,你好!找表哥?”
“嗯,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我让开门口,她走进来,站在玄关到处看。
“表哥他出远门了。”
“是吗?”
她没有看我,而是走进客厅,在沙发处坐了下来。我放下了包,到厨房给她沏了杯茶。
“朱小姐,请喝茶。”
她穿着浅粉色的裙装西服,头发有些大卷披在肩上,只头顶上梳起一束。她的脸上化着淡妆,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丰润的唇,标准的美人。坐在那里,她挺胸叠肚,双腿斜向一边,极为端庄。
“夏小姐,请坐!你怎么在韧的家?”
“表哥出远门了,我过来帮他照看一下房子。”
听她说话的语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好意思,朱小姐,他没告诉我。”
“打他手机关机,打公司都说他出远门了,却不告诉我去哪了,以为他是在家躲着。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摇头,那些天我在学校,自然没人应门。
“唉,他这是存心不想见我啊!”
朱勤勤说着,竟有些泫然欲泣,原来是跑这儿堵人的,可真是造孽啊韧哥,你跑到海南风流快活去了,却要我在这里陪着你的小情人肝肠寸断。
“夏小姐,你也跟他们一样故意瞒着我,对不对?你就告诉我吧,我只想见见他而已!”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眼泪那么大颗大颗往下掉,好一个楚楚可怜。我真想告诉她让她飞去海南,也真想看看韧哥会是个什么表情。当然,想想而已,韧哥的脾气,还是算了。
“朱小姐,他也许不几天就回来了。”
虽然看多了晓菲,可还是受不了,忍不住安慰起她来。
“朱小姐!”
潘蒙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正纳闷他怎么进来的,才想起刚才朱勤勤进来之后好像没关门。
“对不起,夏小姐,您受惊了!”他微微鞠了一躬,“朱小姐,老板请您回公司等他,他晚上就到。”
朱勤勤立刻转悲为喜,连道别也不说一声便出去了。
送走了潘蒙和朱勤勤以后,我有些幸灾乐祸,下午在玛索干活也特别起劲。嘿嘿,跑到海南躲了那么久,到底还是让人给抓到了,估计朱勤勤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这下可有他受的。
我早早跑回去,准备等韧哥回来损他两句,没想到他却比我先到。那个朱勤勤的功力还是不行啊,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早啊,韧哥!”
我拍拍韧哥的肩,坏坏地笑着。韧哥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他的肤色晒黑了不少,看来这趟海南之行甚是惬意呢。
第五章探戈(一)(5)
“怎么随便给人家开门呢?”
韧哥一手环上我的腰,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睛里似乎还有那么点不满。
“还说呢!要不是你躲起来了,用得着她大老远跑这来盘问我吗?”
我有些忿忿地打掉韧哥的手,腰上的力量却更大了些。
“哦?那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说自己是勤杂工呗!难不成说我住在这儿?我可不想被她生吞活剥了!”
韧哥偏着头打量着我,眼神中多了些怜惜,让我非常不舒服。
“有我在,谁敢。”他的语气阴阴的,随后将我拥入怀中,“泉,我回来了,好想你!”
“左拥右抱的你还有工夫想我啊!”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韧哥松开我的同时,嘴角已经勾起。
“不要生气,有礼物给你。”
“什么东西?”
他拿给我一个小瓶子,一瓶黄黄的东西。
“辣酱。”
我汗!用辣酱哄女孩子,他可真是有创意。
“这是海南特产,很辣,但是不上火,我带了很多给你。”
我扭开盖子闻了闻,不同于我常见的那种尖椒,有股特殊的香味,闻着就有食欲。
“对了,还有这个给你。”
我接了过来,是我朝思暮想的手表。
“您找这个修表的速度可是真叫一个慢——这不是我那只?”
我翻过来检查时,发现手表背面的批号不一样。上次全向瑞送给我的那块背面批号中间四个恰好是海成的生日,我不小心给记住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韧哥无奈地眨眨眼睛,这么可爱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还真是怪异。
韧哥拉着我的手,到客厅里坐下来,“其实上次我叫人拿去修的时候,人家说已经没办法修好了。看你那么宝贝想来对你很重要,偏偏本地又没货了。这次回来之前,我飞去上海才找到这个款式的。”
韧哥用一种真诚的目光望着我,我就是想怪他也说不出口了。本来弄坏了也不是他的责任,修不了还让他赔,我怎么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那是全向瑞辛苦攒钱买的,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
第五章探戈(二)(1)
全向瑞找到一个中介,想再打工,赚点零花钱,没想到碰到一个骗子,骗走了他还有其他几个学生的中介费便一走了之了。回到学校,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我劝他想开一点,那些钱就当是买了教训。他却说,这月手里紧张,父母便多汇了钱给他,本来那些钱是要置备家用的,现在就这么没了,他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不太理解他的感受,从小到大,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我们家不很富裕,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爸爸还在国内的时候是医学院的教员,出国以后在北卡一个大学里做研究工作,每个月都有给我们汇钱,妈妈是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奢侈品是不敢想,一般的生活愿望还是都能满足的。
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家没房也没车。妈妈一直都想去找爸爸,那会爸爸说我太小需要人看,妈妈就留下来了。她根本没打算在这里安家,所以也一直没买房子。妈妈也不爱存钱,有多少花多少,就连我大学的学费都是爸爸给我存起来的。她是不想留下一点念想,她说了,等我想他们的时候可以飞过去看他们,反正她再也不要跟爸爸分开了。我说,你们一起回来不得了?她说不要,这个地方她呆够了。
所以,我体会不到全向瑞说的那种感觉。我的父母从来不让我依赖他们,我是说钱以外的东西。有了玛索,每月的进项足够我花销,连钱我也不用他们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妈妈不在我身边也挺好的,自由自在,起码比那种有家胜无家的感觉强。只是,我忘不了玛索还不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凭着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的。
龚兆霆搬到学校外面住了。晓菲买了很多日用品,每样都是一对的,而且经常晚上不回来睡。晚上聊天的时候,娟子说他们两个算不算是同居呢?我和陶昱都没有答话。两个热血青年,总不会看看星星谈谈情这么简单吧?他们这样也不是才开始的,晓菲上学期就偶尔有晚上不会来睡的时候,恰好全向瑞说龚兆霆也不在宿舍,这次他们算是有了条件了。
想当初,听陶昱说自己的事情时,晓菲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终究也抵不过情爱的诱惑。享受性的过程是很美妙的,每一次韧哥都让我情不自禁。呵呵,他真是个太出色的伴侣,我甚至担心以后结婚无法把丈夫放在眼里。海成走了以后,我以为我对异性不会再抱什么想法了,可是,这半年多的时间韧哥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小泉,说好来看比赛的,都没见到你和全向瑞。”
第五章探戈(二)(2)
龚兆霆因为新生篮球赛的突出表现,被学校里一个几乎每年都能拿到联赛冠军的俱乐部招了进去。每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