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望着衣裳不整的身体,想到如今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保住叶飘?无能为力,真正的无能为力,她只求叶飘不要回宫。
双脚来回踱着步子,尽管绞尽脑汁,但她还是未想出逃跑的办法。
心情焦虑不安,咬着嘴唇欲哭无泪,梁鸿越,是不是想逼疯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房门传来了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是谁来了?似乎在开门上的锁?她心中一惊,紧了紧身上的床单,不想让自己爆光。
门开了,一个穿粉色衣裙,扎着两个云髻的小丫环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有饭有菜,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好闻的菜香。
“娘娘,奴婢给您送晚膳来了。”
这是张陌生的面孔,而自己的贴身丫环小梅,居然也被梁鸿越换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将碗往桌上一搁,垂下头怯怯的说:“奴婢叫小云,专门负责给娘娘送饭,皇上吩咐,送完饭后就得离开,请娘娘见谅!”
她摆好碗筷就急切的退了出去。望着那扇重新被锁上的门,蓝雨感觉自己像只被关进了铁笼的金丝雀,每天就靠着主人的施舍过活,若是哪天主人不高兴,说不定就会结果她的小命。
细细的咀嚼那些米饭,犹如嚼蜡,她却拼命的下咽,她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窗纸的颜色由明至暗,直到深蓝之后的漆黑,她呆呆的坐着,耐心已耗尽……梁鸿越,他准备囚她一辈子吗?长此以往,她一定会疯掉。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平缓的脚步声,直到门外才停下,会是他吗?
又是金属磕碰的声音,她明白,有人在鼓捣门上那一把锁。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但心还是忍不住上提了一下。
“吱呀——”
门开了,皎皎的月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打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上,背着光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他推开黑屋子的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赤果的身子,未想她全身裹着一片火红,露出雪白的双肩和小半截美腿玉足。月光洒在她身上,泛着一层柔柔的光晕,既清尘脱俗又妩媚动人。只是长睫下的那双水瞳却装着满满的怨恨,如尖刀般直刺向他。
他避其锋芒,淡漠如水的说:“为什么不点灯?”
“我的世界还会有光明吗?点灯又有何用?”
在她看来,是生是死都还未知。
他随手关上门,屋子又恢复了暗沉,他站在她对面,冷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她的锋芒早已转换成弱势,因为他根本就不为所动。她发出一声冷笑,“你的演技真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很在乎皇位吗?”那种冷渗透骨髓。
“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欺骗!”她努力想要看清他,却怎么也看不清。
“你在责怪朕?”他的脸仍是模糊一片,也许是她的眼睛被某种液体挡住了。
“臣妾怎敢责怪皇上?皇上准备怎样处置臣妾?是打入天牢还是冷宫?”她撇过头,尽露嘲讽。
“给朕暖床,如何?”一只大手迅速的抓向她的胸口,红色洒落一地,玲珑的身躯在微弱得光线下格外透亮,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却没有一丝怜惜与愧疚。心中的酸楚直往上涌,当他欺身压上她,用他冷冷的唇触碰她时,他问:“你喜欢朕扮演什么角色?姐姐?”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双鬓滑入耳朵,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凄绝的笑:“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只是臣妾身上已遗失了一样东西,永远也无法找回。”
他的心猛得一颤,只见她笑得更灿,柔软的红唇触碰他的耳垂,“那就是雨儿对你的爱。”
本是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如重物碾过他的心,生疼生疼,他恨透了这种感觉,这个该死的女人!低下头狠狠的掠夺,封住了那些恼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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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那可怜的收藏,干嘛蹦蹦跳跳的,大家如果喜欢就动动手指哈,权当锻炼身体!
第六十三章 孤寂之夜
他来的时候是子夜,走得时候是黎明,一切行动都进行在黑暗之中。望着他融入夜色的背影,深深的孤寂涌上心头,枕边残留着他的余温,纤手抚过缎面床垫,她的内心保受煎熬。骗她伤她的全是他,为何自己还会有留恋有不舍?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守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除了吃喝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整间屋子死气沉沉,没有生气。日子久了,估摸就会增添一缕幽魂,那就是她。无助,才一天就坚持不住了。梁鸿越,真找对了折磨她的方式。内心已告饶,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云清早替她换了床单,并放好了洗澡水,却独独没拿来衣服。她混身上下都遗留着他昨晚惩罚的印记,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却又流露着暧昧。她背过身怕被小云发现,却未料背部的那些大小红痕早已落入了小云的眼,小云面色嘲红,匆匆离去。
她将身子浸在温水里,适中的水温让人困意绵绵。
“太后,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魅的声音。
是司徒水月?蓝雨一惊,梁鸿越加封了她?那她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报入狱之仇!
“哼,小小侍卫,居然敢挡哀家的路,哀家只不过看看那个小贱人,难不成还会吃了她?”
司徒水月气焰嚣张,但魅却生硬的说:“属下只听令于皇上,望太后恕罪!”
还是那样沉稳的语气,却令司徒水月面红耳赤,人家这态度,分明是欺负她这个太后只是挂名,真正拥有实权的还是皇上。
她心有不甘,抛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就气冲冲的朝龙储宫走去。
梁鸿越正低头百~万\小!说,听到门框撞击的声音,微微抬头,司徒水月满脸怒意的站在门口。
她秀眉一拧,质问道:“桐儿,你为什么还留下那个女人?你忘了为娘的话,忘了她怎样羞辱为娘的吗?”
他略微皱眉,用意味不明的口吻道:“母后希望如何处置?”
“杀了她。”司徒水月面露杀机。在她认为,蓝雨不除,必留后患。
他没有回话,垂下眼帘继续百~万\小!说,倒让司徒水月内心闹腾,摸不透他的想法。
“桐儿……”她吹促,希望得到肯定答复。
他淡淡的笑,却似皮笑肉不笑,声音很轻:“母后,这皇宫,好像只有朕才是皇上!”
分明是一句警告,震得司徒水月愣在原地,半天未能回神。他垂下头不再看她,她嘴角抽搐,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还是桐儿吗?她摇摇头。这分明就是黑心魔!是的,她把桐儿的灵魂出卖给黑心魔,采用了极端手段,只是为了让他忘记那个女人,未想他自己却成了魔!即使沦为魔,他仍是舍弃不下?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魔,是他的心魔!
她支着门框,混身颤栗的看着这个埋头百~万\小!说的男人,内心一番激烈的争斗,最终扬起了一抹笑,阴冷阴冷的。
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几天,梁鸿越仍坚持着他的习惯,在黑暗中办事,未留给她一个清晰的画面。夏日的清风不再眷顾,她沉浸在一片窒息之中,渐渐沉默。
那晚,他没有来。
真得很意外,孤寂的夜晚竟生出几分倜帐,一夜无眠,想念着那个伤她最重的人。夜色并不僚人,安静得令她害怕,似水清眸在夜色中晶莹闪烁,枕面湿了一片,房间却依然无声……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眼睛酸涩难受,门外讥讽的笑声将她吵醒。
“叶昕络,昨晚皇上是不是没来你宫里啊?”
她略微一怔,待听清是司徒水月的声音,屏息不语。
门外笑声依旧,“昨晚皇上翻了严妃的牌,话说这严妃一点都不比你差,这不,皇上到现在都还没起呢?”
留恋温柔乡,连早朝都没去?她心中一紧,该死的梁鸿越!
心中醋意翻腾,嘴上却不在乎道:“他不来正好,省得我见了心烦。”
“哦?是吗?依哀家看,这叶落居马上就会变成一座冷宫!你呀,就准备在里面呆一辈子吧!”
尖酸刻薄的话像刀子扎进蓝雨的心,梁鸿越!杀千刀的!剁八块的!心里将梁鸿越骂了几百遍,紧咬着牙关,稳住气息冲门外的人说:“这里有吃有住,又有太后陪我解闷,也没什么不好。太后,欢迎您每天都来啊!”
“哼,哀家当然会来!”门外终于安静下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手心痛意袭来,指甲早已深陷进肉里,却未减轻半分心痛。
梁鸿越……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清冷的夜晚,不知有几日没有梁鸿越的身影了,也好,她会慢慢习惯。
司徒水月每日都像只扰人的麻雀,大清早就跑来叶落居汇报:“昨天皇上翻了柳妃的牌,话说这柳若雪似乎很得圣宠,皇上已连着幸她好几夜了。唉,毕竟他们以前有过一段情,现在会不会是旧情复燃呢?”
蓝雨已从刚开始的抓狂,气愤,修炼到现在的无动于衷。
她甚至还会好心情的说一句:“谢谢太后的关心,可是您堂堂一个太后,却连皇上的私事都向我这个不得宠的妃子汇报,若是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是主子呢?说不定人家还会渺视皇威……哎呀,我倒忘了,这里并不止你我,太后,皇家的脸可被您丢到太平洋去了!”
司徒水月当然不明白这太平洋是哪,但却知道她所指这里还有一个魅,本准备气气她,未想被她迎头反击,心中那个火啊,不知何处发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的说:“叶昕络,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过一段时间,皇上可能就会忘记你,到那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死不死怎么能轮到太后操心呢?太后,您还是好好操心您自己吧?免得哪天血压突然升高,一命呜呼了,那可是我们大梁国的损失啊!”
“你……咱俩走着瞧!”
一连串带着怒气的脚步声越变越轻,蓝雨轻轻吐了口气,她并非无动于衷,心还是会痛,只是不想让太后如此猖狂罢了。
第六十四章 叶飘落网
夜幕笼罩,无风无月,连一颗星儿也未见,一个黑衣人正揭着叶落居房顶的瓦,悉悉窣窣的声音让蓝雨心中一惊,揉着惺松的双眼,发现头顶突然现出一个大窟窿,露出了一小片暗蓝的天空。紧了紧身上的床单,千般疑问缠绕。
“欣络。”来人低低的叫唤。
是叶飘,他纵身一跃,落到蓝雨面前,俊逸的面容在夜的暗蓝中模糊异常,但蓝雨心中却涌上了一阵酸楚,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哥哥。”语带哭腔,这段日子她在司徒水月面前故作坚强,其实心中的苦诉往何处?叶飘的目光一碰上她,就快速的背过身去,解下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扔过去,“穿上。”
能想像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她三下两下套好了衣服,不无担心的问:“哥哥,四周没有守卫吗?”
她知道,梁鸿越对叶落居的防守很严密,不然,依司徒水月的脾气和功夫,只怕早已闯了进来。
“昕络,即使有埋伏,我也要救你出去。”叶飘非常坚决,但蓝雨心中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们的人来了!快,我背你走!”叶飘神色一凛,迅速将蓝雨背在背上,利用轻功朝屋顶的窟窿处跳去,寒光一闪,叶飘暗叫不好,又折回地面,使劲一脚朝门上踢去。
“轰隆”巨响,门整块倒地,同时几柄剑从门外刺了过来,速度快的令蓝雨心惊。几个死士头领的功夫,她可是见过,连司徒水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叶飘对付早有防备的这些人,难保不会受伤。
剑风在耳边呼啸,叶飘背着她看似身手敏捷,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她挣扎着要从他背上跳下来。
叶飘恼怒道:“别乱来,昕络!”
他腾出一只手,抽出腰间的银蛇软鞭,和四个死士展开了博斗。
银鞭在空中画着弧,缠上剑梢,但对手却不是吃素的,这无疑是一场血博。
“昕络,抓紧了!”叶飘冲着背后的人吼,蓝雨赶紧用两条腿夹住了他健硕的腰肢,叶飘一手卷着银鞭,另一支手探入胸前,准备甩出那颗烟雾弹。
“嗖——”离弦之箭从暗处窜出,直朝叶飘胸口袭来,他眉头紧拧,仓促闪身,因后盘太重脚跟不稳,蓝雨从他身上摔下来,他踉跄几步稳住身躯,一张铺天大网迎头盖下,四个死士各持一端,将网收紧,紧得两人无法动弹。
“j夫滛妇!”暗处传来梁鸿越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阴沉着一张脸,十分暴戾。
“哥哥!”蓝雨惊慌失措。如今两人均已成为网中之鱼,而叶飘指不定会受何种罪?
叶飘怒瞪着梁鸿越,紧咬下唇。几天前,皇宫的死士传达昕络的命令,让他速回,行至半路,那死士突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便引起他的怀疑。他假装无所察觉,待麻痹对方后,悄悄溜走。在京都暗访了一段日子,才潜入皇宫,只是千算万算,还是没斗过梁鸿越!
这场撕杀并未流血,空气中弥漫着百合的馥郁芳香,蓝雨眼前水雾氤氲,用祈求的口吻对梁鸿越说:“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好吗?”
“你求朕?”梁鸿越讥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朕?”
她心一冷,叶飘恨恨的说:“昕络,不要求他!”
而后,他转向梁鸿越大吼道:“梁鸿越,是男人就将所有的责罚通通冲着我来!不要欺负女人!”
“朕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梁鸿越邪邪的笑,走到蓝雨身边小声道:“昕络,朕欺负过你吗?朕宠你爱你还来不及呢!你看后宫那些嫔妃,谁有你得宠?”
他说着,一只大手抓向她胸前被绳子勒得凸出的柔软,隔着衣服把玩着那颗柔嫩的红樱,但蓝雨却止不住泪如泉涌。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行为,而她却动弹不得,不能反抗。虽然叶飘背对着她,却知道她在微微颤抖,他历练出来的好听力也听到了蓝雨低低的哭泣。
“梁鸿越,你对昕络怎样了?”他怒吼。
“朕ai抚自己的女人也要你管!”他说完,凑近她那颗被包裹住的红樱轻轻一咬,引得蓝雨混身颤抖。
“梁鸿越,你混蛋!”他大骂。
昕络不敢出声定是怕他担心,但他又如何能放心?
梁鸿越停止对蓝雨的侵犯,转到叶飘面前,阴沉的笑,“你妒忌吗?等会朕会给你一种特殊的待遇,你可要好好享受!”
他将两颗药丸强行塞入了叶飘嘴中。
“咳咳咳。”引得叶飘一阵咳嗽。
蓝雨惊恐的问:“梁鸿越,你给我哥吃了什么?”
梁鸿越站起身,笑容更加阴冷,“当然是一种很销魂的药,会让他一直舒畅到骨髓。”
蓝雨的心陡然收紧,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叶飘下媚药?等会药性发作,不会想把她丢给叶飘吧?
叶飘的呼吸逐渐沉重,梁鸿越对拉网的四人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把他带下去!”
四人松手,身上的束缚解除,但蓝雨知道,梁鸿越不会就此放手。魅将叶飘反手押着,而叶飘却混身无力,步伐不稳。蓝雨转头望向梁鸿越,他仍是一脸坏意的笑,“朕忘了告诉你,刚才还给他服用了一颗散功丸,没有朕的解药,他将永远丧失武功。”
她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鸿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夹在腋下,朝长廊的对面走去,边走边说:“爱妃,朕带你去看好戏!”
她认为自己的跆拳道白学了,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只受欺辱的小猫。
第六十五章 叶戏嫔妃
泉清宫画栋雕梁,几条张牙舞龙的飞龙缠绕着上好玉脂的白玉柱,佑大的宫殿白纱幔帐飞舞,正中是一个热气蒸腾的天然温泉。以前梁鸿越勤勉政事,很少来泉清宫,?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