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她为太皇太后。可是朕要说一句,现在真正掌权的还是朕,朝庭上下谁都得听朕的!”
“你……”司徒水月怒目圆瞪,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确,玉玺还在她手上,皇上传位的诏书也没有假,现在反倒是他们名不正,言不顺了。
蓝雨高仰着头,不能在气势上输掉。她这就样让梁鸿越高了她一级,错了位。管它呢,又借用了刘秀的做法,自己当皇帝,却把废后郭圣通立为太后。她要继续掌握实权,封那些虚有的无用的官位又何妨?
“哀家要去找皇上,反了,真是反了!”司徒水月气冲冲的走了。
蓝雨回了个“谁怕谁”,招呼小安子说:“去把李将军找来,朕在御书房等他。”
“是,娘……皇上。”小安子偷瞟了眼蓝雨,见她并无不悦,拍着胸口跑了。没想到这娘娘较起真来也挺吓人的。
蓝雨四处打量了一下,对于这个熟悉的如今却又有点陌生的环境着实不习惯,她提脚朝御书房走去。
经过纵横的长廊,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如果遇到梁鸿越怎么办?看着脚尖,不断的前移,总不会一辈子不见吧?没什么好怕的,她又没有对不起他,吸足了气,朝书房走去。
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谁跟她对着干,她还偏偏不依不饶。
推门而入,看到正中端坐的人,她竟一时不知所措,的确是他,就是他,她像一具石像,呆呆的看着他,而他的眼神是如此陌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太蹊跷了!
“皇上,就是她,她居然敢顶撞哀家!”尖锐的声音响起。
她这才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就是刚才自称太后的人。
梁鸿越一拍桌子道:“大胆,你一个小小妃子,居然敢顶撞太后,你可知这后宫之首是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蓝雨冷笑,他这又演的哪一出?演技真是越来越逼真了,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可是她蓝雨已经不是当时那个简简单单的小丫头了,她自当上女皇之后,手段比先前要强硬,心理素质也更好了。她走到梁鸿越跟前,直视他的眼睛,那种陌生感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不知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他出了什么事坏了脑子?她冷眼盯着他,他也对视着她,反倒是身旁的司徒水月有些招架不住了,在一旁尽显焦急之色。
“你不认识朕了?”蓝雨终于开口。
梁鸿越求助的眼神看着太后,太后马上回道:“她叫叶昕络,是你的妃子。”
“错,朕乃当今皇上,梁国女帝。梁鸿越,朕现在封你为太上皇,你可高兴?”她难得调侃他,但却是用一种很正经的语气说出。
梁鸿越一愣,望着司徒水月道:“娘,你们谁说得是真的?”
“子……皇上,不要听她胡说,你才是真正的天子。”
难道是司徒水月对梁鸿越做了什么?现在的梁鸿越似乎缺乏一点睿智和威严。蓝雨眯着眼,嘴角扯起一丝邪邪的笑,“又错了,你曾经是天子,不过现在大梁只有朕这一个天女。你已传位于朕,诏书和玉玺为证,这种事可不是过家家,要有凭证才行。”
梁鸿越眉头一拧,似在沉思。此刻,门外传来小安子尖细的声音:“皇上,李将军已经请来。”
“宣。”
李元忠一踏进门,就被先帝和新帝弄懵了,不知道是哪位皇上招他,也不知道向哪位皇上行礼。只好选了个蓝雨和梁鸿越的中间位置拜道:“臣李元忠拜见皇上。”
“免礼。”蓝雨道。
李元忠愕然,蓝雨又朝她招手道:“将军请坐。”
而梁鸿越则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动作,司徒水月有点沉不住气了,恶狠狠的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这位将军,正中这位才是真正的皇上,难道你没长眼睛吗?”
“哦?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没看见将军长了眼睛呢?”蓝雨斜睨过去,又转向李元忠雍容的笑:“李将军,当日朕登基,文武百官可都见证过,诏书和玉玺朕也保管完好。如今朕又没退位,即使面前这位曾经贵为皇帝,但现在只能称先帝。朕想封先帝为太上皇,你看如何?其实朕在位这段时间,政绩也不比先帝要差,朕本也是名正言顺的继位,故即使先帝回来了,朕也不会退位。至于这位自称是先帝母亲的人,如果她身份属实,或者说,先帝认她当义母,那么朕也是非常宽厚仁慈的,朕会追封她为太皇太后。”
“皇上所言甚是,属下定当照办。”李元忠被夹在当中有些被动,但正如蓝雨所说,她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也未退位,所以他的天平还是歪向了蓝雨,他的职责就是替皇上效劳。
司徒水月见她一板一眼挺像回事,不禁急了,扯着梁鸿越的衣袖说:“皇上,你就任由他们胡闹?”
“我觉得他们没说错啊,娘。”他看上去还有点傻呼呼的。
蓝雨偷偷的打量了他几眼,他还是那幅单纯的模样,她心中忽然有些释怀,对于一个傻呼呼的梁鸿越,她倒没有先前的恨,没有先前的难以接受了。因为这样他就不会和她耍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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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坐稳皇位
“好了,朕明日就会大封你们,现在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要事和李将军商谈。”她一脸沉稳的笑意,负着手看向两人。司徒水月见梁鸿越一脸听话的站起身就要朝门外走,怒哼了一声,也跟着气冲冲的走了。
她临出门时睨了眼梁鸿越,不知道是不是施针太多,把他给施傻了?似是忘了叶昕络,但即便忘了,他还是会乖乖的听命于她。真是气死了!看来只能另想对策,怎样把那个玉玺弄到手,不管用偷的还是抢的。
……
雕花镂空的红木门,“哐铛”直晃荡,是某些人出门时用力太大的杰作。从门的缝隙和镂空花中央,可以窃见那高大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蓝雨的目光停留,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巨浪翻滚。一股浓浓的惆怅浮于心中,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却不知重逢是这种局面。他忘了她,她该高兴吗?她还恨吗?或者说,她还爱吗?因为有爱才有恨,无爱又何来恨?
她冷笑,蓝雨,你真是一个虚伪的人!其实你一直没有不爱过!以为可以狠下心,忘掉从前,不关心他的一切。可是她忘不掉,根本就忘不掉,对那种陌生的眼神,心似乎有些小小的拧痛。她在意他的一切,恨,也是爱的表现,对于一个把她当做陌生人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她只要见到他,就一定会不知所措。
他还活着,比以前精神,她庆幸,幸好,他还活着。
她静静的站着,石化许久,完全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很不自在的坐在那,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叫了声:“皇上,您没事吧?”
她一愣,侧目发现椅子上那张长得有些木讷的脸,如梦初醒,自己已神游很久,连要事都扔在了脑后。明天朝堂之上,定会为加封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朝中肯定还有很多支持梁鸿越的大臣,但她抓住了重点,那就是兵权。
掩住自己的失常,她一脸正色的对李元忠说:“李将军,你觉得先帝是否有异?朕觉得他很反常,还有那个怪女人,朕认为她控制了先帝,不知有什么阴谋?”
“皇上,臣也这样觉得。如果这样,他们留在宫中就会威胁到皇上的安全,还请皇上万事要小心。”李元忠诚挚的说。
她感到很欣慰,微微笑道:“朕明白,李将军,谢谢你站在朕这边。”
李元忠腼腆的笑笑,“臣也是为了大梁的江山着想。”
他退下后,蓝雨支着头思索了半天,司徒水月入宫,目的多半是皇权,梁鸿越不过是他的傀儡,而那些少女失踪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呢?如果有关系,那是不是为了延续梁鸿越的生命?这是她一个大胆的猜想,总之司徒水月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不管是出于什么,她都必须阻止这一切。在明处,自己获得了兵权,可是暗处呢?自己武功差,干爹下落不明,叶飘也未回宫,这些又让她很被动。
手指无章法的点着桌子,她烦闷的对着窗口叫道:“魅影魂魄。”
几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跪成一排,拱手道:“属下拜见皇上。”
“众位平身。”几位死士头领身材魁梧,让她稍稍心安。“今天叫众位来,其实是朕有求于大家。”
“属下不敢,皇上,有事请直接吩咐。”和她比较熟的魅开口道。
“众位肯定知道先帝回来了,众位先前都是先帝的死士,受先帝之托保护朕。但如今先帝回来了,相信众位也在心里矛盾,究竟该听命于谁?”
“其实只要朕把皇位交还给先帝,一切就都解决了。朕本也是如此想法,但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先帝神色异常,头脑不清,特别依赖那个自称太后的女人,朕疑心先帝受那个女人所控制。这种情况下,支持先帝就相当于支持了那个女人,清醒状态下的先帝也一定不甘心做个傀儡皇帝。众位郊忠先帝,一定希望先帝平安。朕也想为先帝保住江山,所以,朕如今要坐稳这个皇位,朕希望得到众位的支持。”
蓝雨说得在情在理,众位死士头领都纷纷表态支持,她非常满意,给四个死士分配了任务。
魅负责易容成她的模样,每晚呆在她的寝宫。
魅红着脸问:“皇上,那您呢?”
当然不可能独处一室,她笑答:“朕会和小梅挤一间屋,但你记着,只要听见朕大呼救命,你就要马上赶来,知道吗?”
相信小梅的那几招还能顶一会,所以她才会这样安排,至少别人刺杀的目标无形中转移。
她将试毒的工作交给了神医魂,每日负责她的饮食安全,而影负责出宫寻找叶无缺。
“你们可知,如果从悬崖上落下,连尸骨都找不到,会有哪几种原因?”
对于叶无缺失踪的事,她深感到困惑。按理说,既然马儿在崖上,他应该就在崖底,可叶飘和一帮子人把崖底搜了个遍,却无任何发现。
“皇上,有可能是被野兽叼走了,也有可能是被水冲走了,还有一种可能,但是很玄乎。”
影分析,蓝雨的柳眉拧成了川形,她急切的问:“是什么?”
“属下听说武林中有一种奇异的武功,那就是幻术,只要进入其施功范围,就会神智焕散,若是意志很强的人还能抵抗。但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所施迷幻阵,能让人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瞬间移位。只是这种说法,真得很令人匪夷所思啊!”
瞬间移位?她心中一惊,那就是所谓的穿越,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事的确很难想像,可她是穿过一次人,也就不觉奇怪。
只是这次移位,是移到了同时空还是异时空?如果是前者,还有找到的希望,可若到了异世,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这样只能说明他们父女缘短。
“影,你带上一队人马专门负责找朕的干爹,如果碰见叶飘,务必让他尽快回宫。魄,你带领手下严密监视先帝和那个怪女人,他们一有动静就马上通知朕。另外,定要保护先帝的安全。”
“是。”众死士头领嗖嗖嗖的齐齐消失,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
蓝雨满意的拍拍手,搞定,任务是分配完了,但实施过程中还是会有风险,警惕性不能降低。
好累,身心疲惫,她的目光逐渐下移,落到积压着像小山的一堆奏折上,唉,这些都是她的菜,这种苦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提起笔圈圈点点,柳眉时蹙时松,她拟下了一道圣旨,是关于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的赐封。调皮一笑,不知道梁鸿越如果清醒,会怎样看待她所做的这件事?会不会气得要死?以为她爱争名夺利?
双手捧着脸望向远方,心中只有一个预感,如果这次她不争,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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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埋伏
有些事若想做得密不透风、无人知晓,定会隐藏于漫无边际的夜,特别是无风无月的夜。丑时,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晚睡的人们也沉沉入梦,此时是防备最低的时候。两道黑影悄然无声的跃入了龙储宫,猫着腰蹑手蹑脚,两把长剑斜握胸前,轻轻向床边迈近,虽然没有光,但锋利的剑影仍是若隐若现。
瘦小的身影举起剑,毫不犹豫的向床上砍去。
“砰——”短兵相接的声音,一柄长剑挡住了另一柄,瘦小个子诧异轻呼:“桐儿,你?”
声音略显娇柔,很明显,这是个女人。
“娘,你不能杀她!”高个子男声低沉,眼中的坚决令女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奋力挑开他的剑,朝锦被直刺过去……
“不要,娘!”男人双瞳痛苦放大,似乎这一剑刺入了自己心中,那种疼痛感袭卷全身,头痛,生生的痛,撕扯着,一直漫延到心脏的方向,他呼吸急促,双手紧捂住头,这不是现实,不是!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传来的痛楚让他绝望,有疼的感觉代表这不是梦,他对着女人狂吼:“不——”
女人眼中火焰升腾,不理会男人,气极的朝被中一顿乱砍,但她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眼尾不自觉的瞟向身后,黑云升腾,神色一紧:“桐儿,我们中计了,快走!”
床上空空如也,整个房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她嗅到了,显然这里已成为对手的包围圈,而这次狩猎变换了角色,究竟谁才是猎手?
“啪啪——”火石相撞,火星四溅,暗处飘忽着一盏灯,让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微弱的光晕中,那一点点的光,映照了危机四伏的一切,对方的人早已如一只只守猎的黑豹,伏在了屋子的周边,只等着猎物自动现身。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瞅准机会,准备群起而攻。女人心中大呼不好,待看清灯火处那张逐渐清晰的面孔,她惊呼:“叶昕络,原来你早有准备?”
叶昕络只笑不语,似乎对她视若无睹。她扭头看了眼桐儿,他紧咬着牙,脸上痛苦尽露,仅露出的双眼四周遍布着细密的汗珠。他的头痛病发作的可真不是时候,此时寡不敌众,唯有尽快脱身才是上策。
她回转头,恨恨的看着叶昕络,剑锋一指,以迅雷不及之速直刺过去……擒贼先擒王,她要先拿下叶昕络。
叶昕络不慌不忙,从坐椅上弹跳而起,轻松避开了这一剑,起身的刹那,女人发现自己又上当了,此人绝对冒牌,身高足足高出她一头半,明明就是男人身板。她招招直刺要害,而此人却面色沉稳,应对自如,显然此人武功奇高,且使得并非玄宗派功夫,他臂力奇大,震得她的虎口生疼,咬咬牙又斗了几个回合,她大声问:“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负责将你拿下!”深沉的男性嗓音透着必胜的把握。
女人的心开始发慌,冷汗浸透了里衫,她紧了紧手中的剑,如猫一般灵巧一跳,一跃老高,在他身后落地,剑快速刺向他背部……
“砰——”又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他居然快速的接下了这一剑,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毁,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连面前的一个都应付困难,偏偏此时,桐儿又发头痛,这一切对自己都非常不利。
“大家一起上,记住皇上的命令!”假叶昕络的宏厚嗓音响起,对方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女人的眉头紧了又紧,冷汗把前额全部浸透。桐儿吃力的提剑,无力乱挥,招数使得破绽百出,若是对方想取他性命,必是十分简单,只是对方虽是处处压制,但却只想活捉。女人也分身无术,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缠住了她,对付那个假叶昕络都没有取胜的把握,更何谈三人齐攻。
激烈的打斗,偶有温热的液体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