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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1部分阅读

根处蔓延到脸上的红晕都流进他的心里,浇灌着他那颗不断颤抖的心。

    他问,阿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等待的那刻,胳膊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那么我将不放手,永不放手。

    我像父亲一样,对伴侣有很强的占有欲。你属于我,只能属于我。

    阿尔说:我知道。

    那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奥西里斯伸出手抱紧他的雌兽,有种窒息着终于游到岸边,空气瞬间灌进肺腑的感觉。

    宛若新生。

    因为身体受重伤不能移动,奥西里斯便拜托前来探望的斯莱尼把他移回林子。

    斯莱尼戳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口,“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走?”

    奥西里斯一脸问号不解地迷茫。

    “日日相处,夜夜相对。你不想么?”

    想啊。

    奥西里斯垂下眼睛,“结……结伴礼后,也……也在一起。”说完脸就红了。

    “唉——,”斯莱尼叹了口气,“兄弟,有机会一定要会利用。”

    利……得用来干什么?奥西里斯脑袋越发垂得低了。

    斯莱尼看着他的脑袋顶笑着说,“反正你也没地方住。啊,我已经给文特、堤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家也没多余地方了。嗯,你只能住这里。不好吗?”

    “唔。”他回答了声,低着头一直到斯莱尼离开,才转头打量起阿尔住的地方。

    虽然之前来过几次,但都没有机会仔细看房子里面。

    很干净也很整洁。

    阿尔是个家务能力很强的雌兽呢。

    族长费舍尔赞扬了他的英勇,并在众兽人面前说要在胜利宴上为他和阿尔举办结伴礼。雌兽微笑着接受族人祝福的样子,让奥西里斯总觉得这是梦里吧,梦里吧,他还没有从昏睡中醒来吧。

    这么强大而美丽的雌兽,终于跟自己在一起了。

    是的,在奥西里斯的心里,阿尔是一只强大的雌兽,可以和自己的阿爸相媲美的雌兽。

    自己可以在野外生存。

    会捕捉猎物的技巧。

    有许多新奇的想法。

    知道很多自己不理解也不明白的东西。

    尤其当族长说起阿尔烤吃波科曼部落那种怪兽时,他在心里和族人们一样,发出赞叹的声音,甚至有些许的轻畏。

    也许,阿尔比自己的阿爸还要强大吧。

    越接近,越发现阿尔的优点。

    喜欢笑,对每个人都会很有礼貌。

    会做很多说不上名字,但好吃的东西,虽然比较浪费时间。

    有自己的各种想法,新奇,不可思议。

    就像一个聚光体一样,越来越多的族人被吸引过来。

    他从沉睡中醒来后,阿尔一直睡在地上。

    当终于能移动自己的身体时,奥西里斯翻身看向床下的阿尔。雌兽蜷着身体,小小的脑袋半露在外面,安静而祥和的睡颜,月光照在尖尖的耳朵尖上,然后滑下鼻子,落入嘴巴。

    奥西里斯盯着那道月光,盯久了,想到沉睡时总有柔软而温暖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地哺着些苦涩的东西,有时候自己会忍不住把那东西顶走,但它总是很执着,一点点地抵进自己的口腔,吼。

    焦躁、焦躁。

    “阿尔。”

    “嗯——什么事?”

    “……”

    “……”

    “地上凉,你……”

    “不要。”

    雌兽忽然大声说,奥西里斯吓了一大跳。

    等阿尔睡沉后,他下了床,把雌兽抱起来放到床上,躺到地上。

    然而,本来是想着地上冰凉来冷却自己的躁动时,兽皮上却有雌兽淡淡的体味。

    焦躁、焦躁。

    奥西里斯不知道息在焦躁着什么。

    一双手臂从身后伸了过来,抱住他。

    阿尔。

    奥西里斯惊道,他让雌兽赶紧上去。

    阿尔却哑着声音问他,记不记得要一起盖房子。

    奥西里斯脑袋里“嗡”响了一下,出现了一些不……不太好的念头。他静了半晌,觉得还是无法阻止住自己的念头,终于转过身来,把雌兽圈住,低声问,“那你说的,我没醒来的时候……也……也算数吧?”

    他记得,雌兽在他沉睡时说:

    “奥西里斯,我要给你生孩子。”

    雌兽迷惑的表情有点打击奥西里斯。

    但是当雌兽的手摩挲着他的耳朵尖时,奥西里斯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雌兽怔了一下,立即像炸毛的小兽人一样从他怀里跳到床上,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天黑了要早点睡的话,害得他暴红的脸又更红。

    雌兽的耳朵好红啊。

    奥西里斯面向床呆呆地想,兽皮上阿尔的味道更重了。

    想抱你,抱着你,把你嵌进我的怀里。

    想抱你,想抱你,想抱着你。

    想到胸口都要疼起来。

    斯莱尼说,这是个好机会,要学会利用。

    奥西里斯抱上阿尔那刻时,心里那股疼终于停消了些。

    雌兽惊地转过脸,果然也是红得像火烧起来一样,张牙舞爪地问他为什么上来了。

    他想起很久前父亲对着阿爸撒娇时阿爸总无辙的样子,便委屈地说,地上凉。

    伸手摸上阿尔的脸,疼忽然就没了,变成了一种粘,想粘在那柔软的脸上。

    雌兽睁着惊大的眼睛,忽然就哭了起来。

    别哭啊,我心疼。

    雌兽却仰起带着笑的脸说,那是他在幸福地笑。

    那张脸与阿爸最后躺在父亲怀里的脸重合起来。

    奥西里斯的眼里湿热起来,他紧紧地勒住雌兽,即使阿尔在怀里说透不过气来,他也紧紧地抱着他。

    抱着你,抱着你。

    让你永远,无法从我怀里逃开。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时,才发现今天是520,听说是世界陌生人日,听说是告白日

    亲爱的孩子,如果有幸看到这篇文章,那么勇敢地去告白吧,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人没有喜欢你呢?即使被拒绝了也不要紧,人生不能有遗憾啊

    另:想问一下有没有知道怎么在这里发图片和音乐的,后面因为想给文章里面一段配点音乐。

    ☆、奥西里斯的番外十一:爱情中谁不嫉妒

    画房子图的阿尔有一种近乎耀眼的美丽。

    发亮的黑眼睛,苦恼时会皱起开心时会飞扬的眉头,高兴时弯起的唇角,灵活的十指下,创造着族人想不明白却令大家都出声赞叹的构想。

    看着被科涅、尼纳围在一起的阿尔,听着他讲着房子的布局,奥西里斯的心浸在蜜里无法自拔。然而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开始在他心上慢慢升起。

    他盯了一眼蹲在阿尔脚边的狐狸青丘,不动声色地露出蛇信子在空中抖了两下,这个兽人,老缠在阿尔身边。很碍眼,但是,狐狸家的兽人都比较强,而且阿尔很喜欢这只狐狸。

    怎么办呢?让它不出现在这里?

    狐狸青丘身后的九条尾巴一直展开着,毛茸茸地蹭在阿尔腿上。白白的。

    唉,要是是自己的尾巴多好啊。白白的。蹭在阿尔的腿……间。

    轰…(/ __/)

    一会儿,又抬起头瞄向阿尔的腿。

    讲得口干舌躁的阿尔,很自然地接过了他递过去的陶杯。奥西里斯顿时很满足,有种老伴老侣的感觉,又乐颠颠地倒了一杯水递到阿尔手上,认真地盯着阿尔,果然看见阿尔的耳根处泛了点红。

    奥西里斯美滋滋地瞧着,这是最近跟阿尔相处时无意中发现的,只要他认真地看着阿尔的眼睛,不一会儿雌兽会耳红、会咬牙切齿、会躲开视线、会逃离他。

    斯莱尼说,这是害羞了的表现。

    呵呵。

    想着,奥西里斯摸了下嘴巴,低头看到手中的陶杯。水没有喝完,剩下一半。

    他忍不住把水杯贴到嘴巴边,轻轻喝了一口,好甜。

    要甜到心里了。

    尼纳问他这样任阿尔折腾房子啊,储物仓小的话,冬天会很难熬。

    他笑着说,任他。

    雌兽在某种近乎恍惚般的笑容后扑上他的身体,双手捉住他的胳膊,带着骄傲对科涅、尼纳说:“嘿嘿,到时你就来看我们的房子吧。”

    奥西里斯忍不住摸了摸雌兽的小脑袋。

    嗯,他喜欢,我们的,这个词。

    耳朵红起来,奥西里斯握住想从他胳膊上逃开的手,不放。

    房子的前期工作开始准备,一切顺利,奥西里斯却慢慢焦躁起来。

    微风一样温柔的笑容,和善亲切的态度,阿尔像个聚光体一样,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族人。

    雌兽,兽人。

    认真看向阿尔的眼睛,多到让奥西里斯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变成了一根根刺。

    终于,房子开建了。

    奥西里斯很开心,平常在旁人面前没有表情的脸,一天都挂着淡淡的微笑。

    过来帮忙的兽人七言八语地调侃着他,赞叹他娶了阿尔这样一个又美丽又聪明又厉害的雌兽。

    甜丝丝,奥西里斯乐在心里。

    然而,在看到阿尔对着一干露出耳朵尾巴的兽人脸红眼睛发亮时,奥西里斯的心瞬间烧起火来。

    他感到一股怒气冲到脑门上来,挡住阿尔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雌兽说到吃饭时间了,然后偏着头看向那些兽人,招呼着他们。

    有几个兽人眼睛看过来,奥西里斯心情坏透了,直接冷着脸对帮忙的兽人说让他们自己去吃饭。

    兽人们笑嘻嘻地取笑他们俩个,有兽人说,“……赶紧离那条蛇远一点,你很危险啊……”

    阿尔大概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便扁了下嘴摇着手上的兽皮对他说,啊,不用给他擦汗了,因为他的体温和周边的是一样的。

    是啊,九月的天是凉的。

    但是,你不是特意给每个帮忙的兽人准备兽皮巾了吗?为什么会将随手拿的画房子的兽皮图来说这样的话呢。

    雌兽回答不出他的问题,语气有点强硬起来。

    奥西里斯的心却陷入了一个隐隐的猜测里,让他几乎胆惊欲裂。

    自从开始盖房子后,跟部落其他兽人接触时,因为打房基和其他工作的需要,大部分时间兽人是现出自己的原形的,阿尔并不曾有多大排斥,而且表现出一定对毛科动物的喜欢。

    在跟随医师采药遭袭时,斯莱尼也现出过原身,阿尔却并没有惊惧。

    阿尔,只单单怕他的兽身。

    而不是刚开始他猜测的,害怕兽人的兽身。

    这个认知,深深地打击到奥西里斯。

    不想说话,不想说话。

    尽管阿尔说过他决定跟他在一起了,可是他也说过,对蛇这种动物有种害怕。

    我会慢慢克服的。

    雌兽这样笑着对他说过。

    但是,

    奥西里斯看着被高大的兽围着,手指划着土地的阿尔。

    你越来越耀眼了,阿尔。

    如果有其他的兽人,毛科,狮身也好,虎身也好,像我这样对你,你,会怎样选择?

    下午的时候,阿尔没有来看房子的进度。

    奥西里斯心神不宁,借口有事情不明白往树屋走去。

    远远便看见雌兽坐在树下一堆家具里,阳光斑驳的阴影落在脸上,神情有点落寞。

    他迈出一步,看到狐狸青丘蹿到阿尔面前,偏着脑袋说了句什么,雌兽笑了下,张开双臂抱住青丘。

    抱得很紧的样子。

    奥西里斯的眼睛竖起来。

    狐狸青丘在阿尔的脸颊上舔了一下。

    雌兽弯着嘴角,将自己的头扎到青丘长长的毛里面去。

    就像无助的孩子抱住浮木的感觉。

    阿尔的脸上总是会偶尔出现出这样的表情,让奥西里斯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阿尔,为什么你总会有那样让我无法读懂的样子呢?

    忧伤,吸引着我,却又让我觉得被排斥着。

    想知道,想知道。

    想让你的脸上挂满笑容,想让你能倚靠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把泪水和我看不见的难过抱着别的兽人掩藏起来。

    雌兽若无其事的回答,让奥西里斯的心情坏到极点。

    体内的血液越发暴躁起来,他几乎忍不住要冲到阿尔面前质问:

    你不是说什么事都没有吗?

    为什么会抱着青丘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为什么要把你的头埋在它的肩膀上那么长时间?

    为什么不能来倚靠我?为什么会盯着那些兽人看,你的伴侣是我!

    奥西里斯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想直接拉走阿尔的冲动。他抬头看着正指挥着兽人在地上铺青石板的阿尔,脖颈上有青筋爆起。

    为什么,为什么对这些兽人那么和善?

    为什么不怕他们?

    为什么对他们笑得那么开心?

    雌兽站在兽群里忽然向他一看,嘴角挂着两个小小的旋涡。

    阿尔,阿尔。

    奥西里斯痛苦地低下头:

    想把你锁住,想把你拉到房子里。

    想占/有你,想让你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我的身上。

    想把你吃进去,看看你的心里现在有多少喜欢我。

    柯卡特啊,告诉我,要怎么做?怎么做?

    这么痛苦。

    妒忌伴随爱情而来。

    是恶之花,欲之花,痛苦而狠烈。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在盛典上面了

    另:最近word出现问题,总是snd32的那个东西出现问题,无论写多少都会成空白

    ☆、别害怕我的誓言

    第二天醒来,眨着有点酸胀的眼睛回到树屋里。

    门口放着眼熟的藤蓝,里面装着肉类和野果。

    “奥西里斯?”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接下来三天,都是这样,只见有东西送来,不见人影。

    我把树屋里的一些东西觉得合适的搬到了新盖好的房子了,为了与自己的树屋区别,以后就叫它新屋了。

    新屋里的储物仓里很快有了动物的尸体、野果等储备来过冬的食物。

    田地被细地地开垦好,池塘里多了许多从河里捕来的鱼。

    花架的位置有从林子里移来的没有攻击性或伤害性的小花。

    看着仰着面开得灿烂无比的花朵,心里一股怨气冲到脑袋瓜里。

    不出现,是吧?

    将送来的那些动物的尸体进行了处理,老实说自己的剥皮技术相对于这些比较大型的动物来说实在惨得无比,血流了一院子,溅得满身都是,几头动物宰下来,整个人狼狈得像从血池里出来一样。好在当时院子里还剩了些青石板,被我洗干净了做晾台,要不然恐怕连割下来的肉都会弄脏。

    将肉用盐腌好,放到储物仓里,又把割下来的兽皮用芒硝进行了硝制,我在新屋里忙碌了一个白天,院子里一直是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带着怨气,我在储物仓随便卷了块兽皮疲惫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躺在新屋的卧室里,身下铺着厚厚的兽皮,身上盖着树屋里自己缝好的被子。

    我冲到院子里,叫了几声奥西里斯,周围有兽人经过,说,一大早见到那头蛇上山了。

    他们挤着眉眼说,奥西里斯这几天急着准备过冬的食物。

    哈哈,肯定要多准备了,来年说不定会多几条蛇宝宝。

    储物仓再度出来的,是已经分割好的兽皮兽肉,肉被切成合适的大小,清洗干净了放在青石板案上。

    我看着那些肉,抓了一把盐,狠狠揉起来。

    这天,因为工作量的减少,我美美睡了一觉,地点当然还是在储物仓,然后醒来把自己裹在兽皮里,窝到一个角落里。

    我就不信逮不着你。

    凌晨时,门动了几下,“吱呀”打开。

    高大的兽人弯下腰,将背上的猎物在青石板案上放好,迅速地拿出石刀切割起来。分/尸,剖/皮,月光照在那片银色的头发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等处理好之后,奥西里斯走到我面前,叹了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