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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6部分阅读

    蓝眼哈士奇啊啊,可是为毛会是条蛇,是我最恐惧的那个物种???

    怎么办?

    怎么办?

    眼睛瞅到门后放的藤筐,里面什么东西都装好的。前些日子已经熟悉了森林,现在走,不迟!

    任何事情也顾不上,悄悄打开门,听了一下,把藤筐背好,轻轻放下吊梯,慢慢踩下去。

    部落还没有人醒来,一片安静。

    只听见我的心跳,和脚踩在木枝上的细微声音。

    “嘶!”轻抽了口气,因为心急,脚在吊梯上稍微歪了一下。

    下一刻,“小心点!”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冰冷无比,吓得我魂飞魄散。

    转头对上一张在晨曦里半模糊的脸。

    尖尖的下鄂,薄唇,柔软的月色头发下,一双吊起来的细长眼睛。

    发间有零星碎钻般蓝蓝的光。

    人大概都会为一刹那的美貌而心动。

    我呆愣了下,想起面前这张脸是谁,想到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藤筐,吊梯上的位置又不能允许两个人同时站着,身体不可自控地抖起来,边哆嗦心里边叫道:

    别往下看别往下看别往下看。

    可视线仍然不由自主地往身上瞧去。

    果然,在地上好大一团白色的盘着的物体,从抱着我的这个人的腰部以下开始。

    这一刻我突然稀奇起来。

    美女蛇一直可以说是很神秘且勾人的传说,只存在神话传说里,当年雅芝姐的白素贞使多少男女老少倾倒,今天难得有机会见一条真的美人蛇,虽然说是男的。

    唔,腰部果然和黄圣依拍的那部白蛇传有点相像啊,不过,青色的鳞片好看一点吧,颜色鲜明啊,白色的好像有点太淡了,上半部分是人形的话突不出来,变成全蛇形的话还好一些。

    突然,奥西里斯凑过来,用额头蹭了蹭我的额头,“没事,你要干嘛去?”

    我尖叫起来。

    尖叫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份突然其来的亲密,而是我终于想起眼前这货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可以化成全蛇形的!!!

    奥西里斯的脸一下僵住。

    “吼——”“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部落前面就奔出很多黑影,奥西里斯手还没放开,那些黑影就扑到我们面前。

    “奥西里斯?阿尔?”其中一个黑影晃了晃脑袋,猫科动物的眼睛在拂晓里还带着点微光。

    是一头狮子。

    “文……文特。”我抖索着说,挣了挣,发现奥西里斯手紧住,再挣扎,他的手更紧,尾巴在地上甩了几下,周围的黑影往后退了退。

    晨曦退得很快,风有点凉,我觉得自己抖得越来越厉害。

    奥西里斯一把把我压进他怀里,那股冰水般的味道钻入鼻子,让我一个激灵,动作越发大起来。

    快跑,快跑!

    “夏克神,你们亲热不要搞这么大动静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个雌兽被袭击了!”文特抱怨道。

    其他兽人纷纷睁大眼睛,低吼着表示赞同。

    奥西里斯将我圈得很紧,我只感到那身体僵冷如尸,眼睛扫到那尾巴越发地快起来,周围起了阵阵灰尘。

    狮子文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吼——”长啸了声,甩着尾巴往回走,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轮休了,还睡得不安宁。嘿嘿嘿,”它转过头来,“奥西里斯,那么想,咳咳,的话,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吧。期待你的结伴礼噢,兄弟——”

    其他兽人跟着嘿嘿嘿笑起来,充满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浑身发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满是汗。渐渐不敢挣扎,想着若是它下一刻化成蛇将我吃了怎么办?脑子眩晕阵阵涌上来。

    奥西里斯抱了我一会,开始说话。

    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渐渐停住,看着我,眉绷了绷。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想动,腿却已经没了力气。

    “啊—”短促的叫声被我截在嘴里,奥西里斯将我抱了起来,也不清楚他怎么瞬间把尾巴收上树并且变成了腿。

    “进屋去吧,外面冷。”很温和的声调。

    我被放在还留点余温的床上,他用被子盖住我的腿,推门出去。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心“扑扑”跳着,还没从紧张中平静一下,又“嗵”一下提高,那头银白色的长发从门口进来。

    他站到我床边,静了一会。

    我仰着脸看他,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影子,但我想我的脸一定很苍白吧!

    奥西里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苦恼,带点伤心,他右手从身后伸出来,说:

    “给你。”

    说完,头偏到一边去。

    我看着眼前的花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把花又向前递了递。

    我虚弱地问:“给我?”

    他点点头。

    我瞬间全身毛发竖立,这是神马情况?居然,居然被一条蛇追求了?!!!

    啊,不!神呐,是我先求的婚!

    兽人世界的人都很纯情的,我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

    真是,哭笑不得啊。

    奥西里斯依然坚持着把花举在我面前。

    他转着头看着窗外,看起来很像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他的耳根也没有变红。

    (喂,人家是冷血动物好不好。)

    把花拿过来那刻,奥西里斯转过头,像所有蛇族幻化出来的影像一样,嘴角带着丝狰狞,“你再睡会吧,我上山去。”

    他走后很久,我才终于不再打颤,把手中花翻看了一下。

    好大一捧,有点像新娘的捧花。

    白白的团在一起,花心微黄,只有一根茎。

    看起来是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开成这个样子。

    花瓣上还有露珠,摸起来凉凉的。

    把花插在长颈陶罐里。

    我觉得头有些昏,大抵是没有睡够,经过奥西里斯一吓,也没什么力气,便躺在床上,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事。

    姆恩节广场上的事看来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

    柯卡特在部落的神灵里代表了人祭和暴死,向柯卡特发誓,就有点像佛教徒向佛祖发誓一样,有很重的约束。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两人如何不能发生关/系,这后面意味着一大堆事。可能一个观念/开/放的人来好一些吧,但是兽人部落因为生命稀少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允许堕/胎/这种事情出现的,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意味着与这个世界会牵羁太深太深,连爱上一个都不可以,更何况是赋予新的生命。

    总之,现在要先跟奥西里斯划清关系。能aa就aa。

    我爬起来,迅速地用毛笔在纸上拟定着同居协议。

    反正没看过猪还没看过小说吗?

    “唰唰唰”写好之后,我过了一遍。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写的是汉字?奥西里斯,不,应该说整个部落甚至这个世界,有其他能认识汉字的人吗?

    如果不认识,那他怎么跟我签协定?

    就算是签了手印,但到时他翻脸说他不认得这字怎办?

    不行,等找兽人的文字来写?

    可是,我来部落,……好像还没见到过汉字……吧?

    以前的原始部落是祭司在掌握文字,可是,部落,……好像连祭司……都没有吧?

    兽人们的世界一向是以气味来划分地盘的……

    野兽们的直觉啊……

    这协议,难道只能,只能是空纸么?

    orz!!!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自远方来,借宿一周乎。

    所以更新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做不到能日更了,希望坚持到这里的朋友能原谅!!

    谢谢。

    ☆、嗯,睡觉是个很有内涵的词。

    姆恩节是部落非常重大的节日。

    不仅仅是男女对眼那么简单。

    当我在床上欣赏着七天七夜还没停止的大雨时,终于明白姆恩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尼玛!这不就是旧/社/会时没通电灯,晚上同志们除了睡-觉就没事干的翻版吗?

    没日没夜的雨啊,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兽人哥哥强壮的肩膀哟,摇呀摇……

    呃——呃呃,被自己恶心到爬到床边干呕。

    “还没好?”半开的门口,医师卸下倒扣在头顶的叶子,走进来,手搭在我额头上,皱起眉,“热度已经正常了。胃口不好?”说着掰开我的嘴巴。

    我连忙往回缩,扯出笑,“好多了,医师。您请坐。”

    医师的手挟住我的下巴,眼睛瞥了一下,我乖乖不动了。

    那日在树下被奥西里斯吓出一身汗后,回到屋里苦恼着怎么让兽人接受我的契约,迷迷糊糊梦里被人灌了好几次苦得胆汁都出来的东西,睁眼时舌头都是麻的。

    奥西里斯低头站在床边,医师正沉着声说话: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兽身,从山顶上下来直接接触兽人会造成什么后果吧?”

    ……

    “回答!”

    “知道。”奥西里斯答道。

    “雌兽是需要小心呵护的,即使阿尔的身体比一般雌兽要好上很多,你也要记得他只是一个雌兽。”

    “是的。”

    两人沉默了。

    我闭着眼睛。

    怎么办?两个人都不想看见啊。

    长久的安静之后,医师长出了口气,“奥西里斯。”

    “对阿尔好一些。”

    “他生下来就失去了阿爸,路……一直什么都随着阿尔,他从小性子不太讨兽人们喜欢。”

    “失去父亲后,又变得不与部落任何兽人接触,以后怎么相处,阿尔可能会有很多会做错的地方。”

    奥西里斯低声答了声“嗯”。

    “我不明白阿尔为什么会选择你做伴侣。但既然是这孩子自己的选择,你也接受了……”

    “以后,你就留在部落吧,对你对阿尔都好。这里不是王蛇一族,不会出现你阿爸那样的事情。”

    “说起来,你父亲真是个任性的兽人。你一定也遗传了他一部分吧。”

    “希望阿尔可以陪你走下去,你也陪着他走下去。”

    “我会的。”奥西里斯说,“以兽人之魂向柯卡特发誓。”

    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医师一脸欣慰地拍上奥西里斯的肩头。

    瞄着那张下颚尖尖的脸,我有点失神。

    奥西里斯坚定的语气,就像我们向上帝许诺我们会爱一个人爱到灵魂死亡一样庄重。

    不知为何,想起十字架上流血的那个主来。

    从前几日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发现医师坐在木头墩子上,正抚摸着手上一条手链出神。

    是绿松石的。

    部落时代,绿松石的装饰总是很受欢迎。

    阿尔皮袋里的那条手链,许多原始年代就被打磨出来的绿松石饰品。

    真是个源远流长的宝石啊。

    “医师,谢谢。”我感慨着,将倒好的开水递到医师手中。

    他愣了一下,“我不渴。”

    手却接了过去,指头摩挲着陶罐边缘。

    “你现在懂事多了。”医师突然说。

    正在为沉默而尴尬的我连忙抬头,“嗯”了一声,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这,这也是好事。”医师把眼光从陶罐上移开,“毕竟你现在是已经有伴侣的雌兽了。以后会做得很好吧。”

    医师说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点头,看着床上的兽皮数它的纹路。

    过了很久,医师的声音在房子响起,带着点颤抖,

    “贝玛的事发生后,我很伤心。对不起。”

    “你父亲把你交给了我,但……,那个时候,对不起。”

    “一直……,对不起。”

    我摇摇头。

    “你不怪我吗?阿尔?”医师抬起头,眼睛有点泛红,总喜欢紧蹙的额头松开了,眉毛成微愁的一字型,带着我见犹怜的感觉。

    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啊。

    “那么长时间,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恨一个孩子,但是,对不起……”

    “我知道,父母总是不能轻易原谅伤害自己孩子的人。”我勉强笑了一下,轻声接到。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来。

    “啊?”医师显然有些迷茫。

    “就算不原谅阿尔也没关系了。”

    “不,我说过贝玛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医师辩解着,有点无措。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时,医师为阿尔留下那锅粥,我就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阿尔不闻不顾。

    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真正的阿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会回来,那时他也会成熟很多,背负起自己的过错。

    “阿尔现在很好。”我握住医师的手,对他说,“阿尔很好。”

    所以,不必在友人的嘱托和失去孩子的仇恨中挣扎。

    医师笑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亮晶晶的眼泪,突然明白为何要用“梨花带雨”来形容美人。

    医师说:“你现在有了伴侣,路……你父亲一定很高兴。”

    我傻傻笑了两下,呲出白牙。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好似心结结开,医师出口长气,认真说到,“你从小没了阿爸,有些事情在结伴礼前必须知道才行。”

    我怔了一下,连忙捂住脸,“那,那个……我自己会弄明白的。”

    “自己怎么弄明白?还是我跟你讲吧……”

    “啊——”我把兽皮拉起来,把脑袋缩进去。

    大哥,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害羞了?”医师在外面嘀咕到,接着脑袋被摸了几下,“什么时候想问,找我。好好休息。雨季的时候不能乱跑。”

    “呼呼。”我把兽皮从脑袋上取下来,眨着眼睛看向门外,医师应该走了吧?

    “呃?”

    我猛地愣住。

    门口站了一个兽人。

    雨水顺着他月华一样的长发流淌下来,脸上有几滴水珠,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样璀璨。

    是奥西里斯。

    雨声还在“唰啦唰啦”地响,我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不争气地跳快起来。

    那是条蛇那是条蛇那是条蛇。我在心里默念道。

    这几天,都是奥西里斯送食物过来。

    感冒差不多快好时,我本来打算出去找食物的,但是自从醒来后雨就没停过没停过啊。屋子里找不到防雨的衣服,脚上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这样怎么出去,肯定会淋湿,然后感冒。

    下雨的森林路也不好走啊。

    迪美来看我时,笑眯眯地说:“阿尔终于有伴侣了,以后我的活就要轻松一点了。”

    听他的意思,有了伴侣的雌兽部落是不给予照顾的,难道这些日子都要吃鱼吗?田头那些鱼,你们还活着吧?

    这样想着,奥西里斯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上拎着一只咕咕兽和一堆野果,放在门口,站着不说话,我手脚缩着慢慢往屋里挪,他偏了下头,表情再度带了丝狰狞,满意地看向我,走了。

    那一眼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养肥了吗?

    我迷茫地想了半天,捏着自己腹部软起来的一小圈肉,决定安全起见,节食。

    就这样,一连接几天,奥西里斯都带着食物出现。

    下雨天大家都没什么事,有时候碰到科涅、尼纳在我这里,他们就会带着很暧昧很暧昧的眼光,一直盯到我接过奥西里斯的食物,然后嘻嘻看着我们俩笑。琼则在一边鼓着腮帮子,气咻咻揪着青丘的毛。

    奥西里斯从来不多说话,唯一表现出来的是对小狐狸青丘的好奇,大概是因为九条尾巴的狐狸在这个世界很少见吧。

    青丘对奥西里斯却从来都是炸毛的,每次奥西里斯盯向它,它的尾巴就“蓬”一下展开,在我怀里站起来,“嘶嘶”地从牙齿里放出恐吓般的声音。我便一边默默地帮它顺毛,一边在心里哀叹着想:你要是像你加斯哥哥那样大多好啊,我就不用害怕了吧。

    是的,我一直在做心理防设。

    雨在外面不停地下着,水汽和声音传进屋子里来。我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奥西里斯,告诉自己:他能直立行走,能说话,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