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微微轻笑出声,双眸微微扫过皇甫昊睿,然后直直地望向那个尚书大人,唇角微翘,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哦,尚书大人说我骂四少爷?”
话语微微一顿,眸子间闪过几分刻意的疑惑,故意不解地问道,“尚书大人指的是那句蛇鼠一窝吗?这还真是奇怪了,我刚刚的那一句话,尚书大人怎么就能与四少爷扯上关系呢?我明明说的是……”
话语再次刻意的顿住,眸子一一扫过谢天与尚书大人,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尚书大人不由的一惊,脸色突变,眸子间快速的闪过惊恐,小心的望向皇甫昊睿,看到他那仍就冷若冰石的脸上,有些无措,他刚刚一时心急,没有注意太多,没想到,会落入那个女人的圈套中。
我看到那个尚书大人的瞬间变化的表情,唇角的笑不断的蔓延,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不知道在尚书大人看来,这四少爷,是蛇呢?还是鼠呢?”什么叫做推波助澜,什么叫做火上加油,这些,都不需要别人来教,我领悟的都非常的透彻,用起来,更是恰到好处。
想要借机除去她,只怕没那么简单。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尚书大人的脸瞬间的僵住,眸子间更是漫过无法控制的恐惧,这全京城,谁不知道四少爷的狠绝与无情,谁在四少爷的面前说话不是小心了再小心,斟酌了再斟酌的,今天,虽然他没有直接的说什么,但是,按着这个女人这般的一分析,他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我却仍就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双眸慢慢的转向皇甫昊睿,红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少爷,您听呢,他骂您是蛇鼠呢?”
皇甫昊睿唇角微扯,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先前,在羽裳阁时,就已经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此刻却仍就愕然,明明是她骂了人,竟然还理所当然的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偏偏这会还把那个尚书大人吓的半死。
此刻尚书大人的脸上已经毫无血丝,完全的就是面如死灰,惊颤颤地说道,“四,少爷,卑职,绝无此意,一切都是,都是她,是她在诬蔑卑职,是她。”
“嗯。”皇甫昊睿轻声应着,微微点头,脸上的冰冷,似乎微微的缓和了一些,让那个尚书大人一时的愣住,但是随即眸子中却快速的闪过几分希望,“四少爷英明,四少爷英明,千万不要上了那个妖女的当。应该立刻把那个妖女推出去,斩了。”
那个尚书大人急急地说道,一心只想着要置我与死地,却浑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话,合不合理。
我心中微微冷笑,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够做到尚书,真是可悲呀。
“哦?”皇甫昊睿眉角轻挑,双眸却猛然的一沉,一双冰到刺骨的眸子直直地射向他,让他顿时的变成了哑巴。
“怎么?本少爷都英明到可以上当了?”破天荒的,皇甫昊睿竟然也开起了玩笑,而且唇角竟然还奇迹般的闪过一丝明显的笑意,全京城的人,包括皇上,每天看到的都是四少爷一脸的冰冷,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看到四少爷笑过呀,现在,这四少爷竟然。
只是,这般的玩笑的语气,这破天荒的第一次轻笑,此刻对于那个尚书大人而言,却比催命鬼差更恐怖。他再蠢,这句话中的意思,还是能够听得懂。
果然看到皇甫昊睿唇角的笑猛然的隐去,脸色猛然的一沉,此刻比起刚刚更是冷上了十倍,薄唇微动,说出的话,更是冰到滞血,“随便说个话,就要被斩,本少爷怎么不知道,我皇甫王朝何时多了这条刑罚呀?”
“四少爷恕罪,四少爷恕罪,是卑职一时失言,只是这个女人刚刚辱骂。”尚书大人那毫无血色的脸上不断的渗着汗珠,还想要做着垂死挣扎。
皇甫双眸微眯,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一时失言?”话语微顿,那完全可以将世间万物冰结的寒光,直直的射向他,“本少爷刚刚若是不在的话,尚书大人恐怕就不止是失言那么简单了吧?”
那个尚书大人顿时的僵为化石,眸子间也是彻底的绝望,呆呆的愣在了那儿,双腿更是无力的跪在了地下。
他的身躯不断的发抖,京城中,曾有过和种谣言,‘在阎王面前可以讨命,但是,在四少爷的面前,却宁愿自己选择跳下十八层地狱。’
“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此刻,皇甫昊睿才问起刚刚的事情,眸子深处,却隐着几分锐利,他说不信,到了现在,这个狗官还敢说谎。刚一进来时,他便看到了公堂之上,地下零散的落下的纸片,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也能够猜出,地下被撕毁的是什么?
而看到那个尚书大人与谢伟天脸上的得意,他自然更不难猜得出,他们两个人的打算。
所以,刚刚他应该算是欲擒故纵。不过也多亏了那个女人的配合。
我微愣,也微微明白了他的用意,双眸微垂,隐隐的闪过几分歉意,看来是她误会了他了。
“我说,我说。”那个尚书大人哪还敢有半点的隐瞒,快速的指向谢天,急急的喊道,“是,是他,是他给了我5000两银票,让我帮着他,夺回布庄。”此刻,他只有尽量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谁天的身上,或者自己还……
-反击
“你”谢天气结,但是那个尚书大人说的都是实情,他也无话反驳,而且看到皇甫昊睿那越来越阴沉的脸,早就吓得半死了。
不过听到尚书大人,并没有说出协议的事,此刻的他,便脑子终于转的快了一次,急急的对着皇甫昊睿说道,“回四少爷,本来就是那个女人强占了谢家的布庄,尚书大人只不过是主持公道,至于那5000两银票,也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是略表感激,并非贿赂。”
说话间,眸子还意有所指的望了那个尚书大人一眼。那份协议刚刚他紧紧的纂在手中,因为太过害怕,手掌不断的冒汗,已经完全的将那份协议湿透了,所以他现在也不必再害怕什么了。
那个尚书大人微愣,眸子间快速的闪过几分犹豫,思索了片刻,也附和道,“是,是,卑职虽然收了他的钱,但是却也是完全的刑法处理的。”
刚刚太过惊吓之下,说出了实情,但是此刻听到谢天的话后,也不由的为自己开脱。毕竟,那份证据已经被毁了,只要他与谢天同时的咬定一切都是那个女的错,就可以了。
“四少爷,这个女人,不仅偷人,给四少爷您带了绿帽子,还以您的威名,强占了谢家的布庄,像这种女人,就应该。”谢天再次阴阴的说道,暗暗的望向我时,眸子间是明显的狠毒。
皇甫昊睿双眸微眯,冷冷的扫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原来本少爷的威名这般的好用呀,只是,若是本少爷没有记错的话,你的那个布庄,似乎有个一年半载的没有营业了吧,而且还欠了一堆的债,她有必要去强占吗??”
冷冷的眸子,微微扫过那个尚书大人时,快速的闪过一道阴戾,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狗官还敢说谎,不过,若是没有证据,此事只怕很是麻烦,他虽是四少爷很有权利,平日里虽然狂妄霸道,但是,却也不能不顾刑法,何况,他若是强硬的帮了她,反而会落了谢天的口舌。
谢天微愣,却随即笑道,“王少爷,我们谢家的布庄,可是兴旺之地,你看现在,那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呀?而那个女人现在强占了我们谢家的布庄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尚书大人为我们谢家主持公道,王少爷应该不会阻止吧。”谢天当真是不要脸,不要皮,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遭雷劈。
皇甫昊睿微微眯起的眸子中,再次寒光猛射,直直地射向尚书大人,冷冷的警告道,“赵大人,你当真以为本少爷耐何不得你吗?”若他们再如此的狡辩,那他就。
我微愣,随即快速地走到了他们面前,唇角再次的扯出一丝轻笑,微微望向谢天,淡淡地说道,“你说我强占了谢家的布庄。?”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隐着一种别有深意的冷笑。
皇甫昊睿微微愕然,这个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双眸微微一睁,难道,她????
“哼。”谢天冷冷一哼,眸子间却再次的闪过得意的狂笑,“有没有强占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还需要费话吗?”
我的唇角的笑愈加的漫开,慢慢的从衣袖中抽出几页纸张,递到了谢天的面前,轻声地笑道,“谢家的大少爷,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是什么?”
谢天双眸猛然的圆睁,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手快速的伸出,想要夺过我手中的那张纸,但是我的手却微微一闪,便躲了过去,然后将那那几张纸递到了皇甫昊睿的面前,“四少爷,看看这个吧。”
皇甫昊睿随手接了过去,慢慢的展开,顿时的,眸子间也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这个女人,竟然,竟然?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太聪明?还是太傻???
看着那协议上的内容,皇甫昊睿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可思议。
先不说,以前谢家的布庄已经近半年没有人光顾,(其实这一点,我先前是不知道的)
现在,看着那些已经被我还清了的欠债,光过千的就有四五张,另外还有二十几张小面额的,加起来,绝对不会低于一万两。
这些也就算了,竟然所有的存货就是那一万零五十二匹的损坏了的丝绸,这样的布庄,这个女人当时竟然会接???
他真的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是想到她现在店子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而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还清了这所有的欠债,从来都不曾真正佩服过任何一个人的皇甫昊睿此时却不得不佩服她。
站在皇甫昊睿身后的谢天,着急却又小心的探着头,看到他手中的协议时,不由的愣住,眸子间快速的闪过难以置信的害怕,口中亦急急的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协议刚刚明明被我撕了,怎么可能,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语微顿时,急切地喊道,“四少爷,这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
双眸快速的望向我,狠声道,“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
皇甫昊睿的眸子深处却快速的隐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狡猾的。
“呵呵呵。”我淡淡的轻笑出声,望向他的眸子间,多了几分可怜,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是假的,不过,你撕掉的那份才是假的,你刚刚都没有看到吗,那上面连签名都没有呀。”话语微顿,故意一脸失望的摇头,“怎么?你刚刚都没有发现吗?”
其实那份协议是我事后模仿着谢老爷的字体备份的一份,正常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出破绽的。她早就想到,谢天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过因为刚刚谢天连看都没有看,就撕碎了,所以她才故意那么说,只是为了让谢天懊悔。
“你,你。”谢天气结,急急的松开手,想要去查看,只是,他手中的碎片却已经因为他手心的汗,全部的湿透,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而他那下意识的动作却等于是不打自招。
-公主
其实那份协议是我事后模仿着谢老爷的字体备份的一份,正常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出破绽的。她早就想到,谢天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过因为刚刚谢天连看都没有看,就撕碎了,所以她才故意那么说,只是为了让谢天懊悔。
“你,你。”谢天气结,急急的松开手,想要去查看,只是,他手中的碎片却已经因为他手心的汗,全部的湿透,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而他那下意识的动作却等于是不打自招。
尚书大人全身瞬间的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眸子中是彻底的绝望。
“赵大人是刑部尚书,要怎么处置他,相信赵大人很清楚吧。”皇甫昊睿冷冷的眸子快速的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赵大人,一字一字的说道。
赵大人一愣,身躯微微的坐正,急急地回道,“知道,知道,杖责八十,然后收监一月。”
谢天一听,身躯瞬间的僵住,随即也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嗯,”皇甫昊睿轻声应着,“那还等什么?行刑吧。”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轻淡,反而似乎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冰冷。
赵大人的眸子中又隐隐的闪过一丝希望,快速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重杖八十。然后将他关入监牢。”
“四少爷饶命,四少爷饶命。”谢天刚好跪在皇甫昊睿的身边,双手捉住了他的衣摆,拼命的求饶,只是对上皇甫昊睿那快速的射来的冰冷一目光时,手却又下意识的松开。
“萱萱,救我,救我,我可是你的哥哥,你是四少爷的妻子,你就向四少爷求。”谢天又快速的转向,想到他毕竟也是她的哥哥,而且想到谢紫萱一向最是心软,是要他求她,她一定会救他的。,
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在的我,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谢紫萱了,现在的她,可是有仇必报得罪了她,还想让她救她,还真是可笑。
“哥哥呀?”我眉角轻挑,一脸讥讽的笑道,慢慢地望向他,“对不起了哥哥,我可真是无能为力呀,我只能祈祷哥哥等会不要被打死了。”满脸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冷到了极点,亦无情到了极点。
“你。”谢天眸子间快速的满过愤怒,却也同时漫起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怎么都想不到,谢紫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皇甫昊睿的眸子也微微一眯,这个女人,还真是,还真是让他意外。
本来他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点心软,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性子,他欣赏。
“赵大人,等处置完了谢天,你再按照我朝的刑法来处置你自己吧。”冷眸转向赵大人,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连他都不曾发觉的愉悦。
赵大人眸子间刚刚升起的那丝希望瞬间的破灭,而四少爷竟然要他自己处置自己,那就代表着,他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有。”皇甫昊睿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说道,而尚书大人快速的转身,眸子再次的闪动。
“那5000两银子,还不够抵谢天一半的欠债,剩下的部分,十天之内补齐,否则。”
威胁的话,不曾说出,却足以让两人惊滞,两人急急的点头应着。
我愕然,眸子中闪过几分意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
拿过银票,很随意的递给我,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我微愣,却也随后跟了上去,走到院中时,低声说道,“这次多谢四少爷了。”
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天,要不是他出手帮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他的脚步微微的顿住,却并没有转身望向他,只是慢慢地说道,“本少爷身为皇甫王朝的王爷,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本少爷责任,虽然不是在我的王朝边界。”
他沉沉的声音中,似乎隐着一丝异样。
先前,他为她打发了李桦平时,她便是用这样的一句话打发的他,现在,他用她的话,来回复她,隐隐的有着几分揶揄。没等我回答,便再次的迈动脚步,独自离开。
呃,我个男人,还拽起来了?有什么好拽的,其实这本来也就是他的责任呀,他也不完全的算是帮她。
慕容白带着两位公主走进羽裳阁,双眸下意识的向里望去,却没有看到预期的人影,不由的微微蹙眉。
他以前来时,都会在第一眼便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这次没有看到她,心中隐隐的划过几分失望,而双眸微转,看到又夏一脸的着急与担心时,心微微的一沉。
“慕容公子。”又夏看到他,眸子中快速的闪过欣喜,不等慕容白询问,便急急的跑了过来,“慕容公子,你要救救我家掌柜的呀。”
慕容白一惊,急声喊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此刻漫过明显的着急与担心,甚至还隐着几分害怕。
“我们掌柜的今天一早就被官差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又夏急的快要哭出来的。
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慕容白快速的转身,急急的向着外面走去,完全忘记了两位公主。
“慕容白,你去哪儿?”珊的眸子间是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