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谊。”
季怀玉见着自家哥哥也是愣在了当场,苏凉月则笑了笑,对那几人拱了拱手,“在下苏归月,见过几位兄台。”又扯了扯季怀玉,“小白,还不快见见几位兄台。”
季怀玉只得有些僵硬的行了礼,跟着苏凉月坐了下来。
而梁经纶与尹振博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见季怀瑾脸色有些阴沉,也不好开口说话。
苏凉月此刻心里早已是怒火中烧,见了季怀瑾才知晓原来他竟然背着自己来逛青楼,原来他所说的同窗好友聚会就是让花魁来陪酒,只是,她面上依旧不漏痕迹,笑着招来身后的两位花魁,“如艳姑娘与如清姑娘都请坐下吧,也都揭下面纱,让我们几位也好一睹二位的芳容。”
如清与如艳便坐在了苏凉月的左右,又伸手揭下了脸上的面纱,一位清丽佳人,一位妖艳妩媚,苏凉月见此笑了笑,“二位姑娘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又看向金元富,“金兄,你看在下可有说错?”
金元富爽朗一笑,“哈哈,苏兄自是没有说错,如艳与如清姑娘可不正是名不虚传的美人儿吗!”
苏凉月又问他:“看来金兄倒是与二位姑娘颇为相熟。”
此时,一旁的如清便开口道:“金公子与几位公子偶有来明月楼,我与如清都曾前来相见。”
苏凉月似笑非笑的拨了拨扇坠,“是吗?看来不止金公子对二位姑娘相熟,就连其他几位公子也是二位姑娘的老相识呀。”
梁经纶想起那日在吴府的骇人情形,又见苏凉月此刻的笑容,便觉着有些瘆人,就往尹振博那儿靠了靠,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振博,我们会不会被怀瑾给牵连?”
尹振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了看一旁的季怀瑾,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苏凉月。
金元富此时又出声说:“今日元富带了佳酿过来,苏兄咱们一道共饮吧!”又对如清和如艳说:“烦请如清姑娘与如艳姑娘替我们斟酒了。”
如清和如艳笑了笑,便拿过桌上的酒壶替众人倒起了酒,倒完酒,如艳便举着杯子递到苏凉月面前,“公子,如艳伺候您饮酒。”声音是说不出的娇媚。
苏凉月伸手握住她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如艳姑娘真是双眸剪秋水,十指拨青葱,”如艳听了就笑着靠在了他身上,苏凉月又趁此揽上了她的腰,“如艳姑娘就连腰肢,都如此柔嫩,让归月好生心动。”
正在饮酒的梁经纶,听了这话就立时呛了起来,金元富撇了他一眼,“经纶,你是有多久没喝过好酒了?有必要这么猴急吗?”
梁经纶咳得脸色通红,苏凉月见此就对如清说:“如清,还不快过去给梁公子顺顺气。”如清就扭着腰走到了梁经纶身旁,伸手给他拍了拍背,梁经纶却咳得更厉害了。
如艳又抬眸看向苏凉月,“公子您怎得叫如清去,而不叫如艳去呢?”
苏凉月笑看着她,“如艳自是要留在这儿陪着我,且我方才见如清对我好似不甚在意,都只是关注这梁公子那方,我又怎好强留。”
如艳又靠在她的肩,笑着说:“公子可真是聪敏,”又伸手拿起苏凉月的另一只手抚在自己脸上,凑到苏凉月耳边说:“公子,奴家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如清她呀,心悦那位季公子。”
苏凉月语气毫无波澜,“是吗?”
如艳又笑了笑,“奴家怎么敢骗您嘛。”
金元富见此情景便笑着说:“苏兄,如艳姑娘对你还真是一见倾心,现在都跟你耳语起来了,还生怕我们几位听见。”
苏凉月笑了笑,“如艳姑娘方才只是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而已。”
金元富有些疑惑,“秘密?”
苏凉月又把手放在了如艳的肩上,“是呀,金兄若是想知晓,不若问问如艳姑娘,想来她也不介意告知你。”
金元富听了就笑看着如艳,“如艳姑娘,你可不能因为苏兄生得比我俊俏就心生偏颇,怎得只把秘密告知苏兄而不告知我们?”
如艳妩媚一笑,娇声说:“奴家才没有偏颇,奴家方才告知苏公子的秘密您又不是不知晓。”
金元富又问她:“我也知晓?”
如艳又把玩着苏凉月的手,“奴家只是告知苏公子,如清她心悦季公子而已,您以前便已知晓了呀。”
季怀瑾听了就心下慌乱,看着苏凉月,却发现她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又听她说:“听如艳这么一说,归月还真是羡慕季公子,居然能被如清姑娘这样的美人儿而念念不忘。”她又看向如清,“如清姑娘,在下自认也算生得容貌过人,但在下也很想知晓,究竟在下有何地方比不上季公子,让你看都不愿多看在下一眼呢?”
如清看了看季怀瑾,又似有些羞涩的说:“如清并未不愿理睬公子,苏公子自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只是,如清识得季公子在先,”又抬眸朝季怀瑾看了看,“心中,心中也已心悦了季公子。但奴家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季公子,只盼着,能多见季公子几次而已。”
梁经纶和季怀玉此时都想上前捂住那如清的嘴,让她不要再祸从口出,梁经纶自然是怕苏凉月殃及无辜,自己被季怀瑾给牵连。季怀玉怕的却是苏凉月为此事跟自家哥哥吵闹,更怕她为此可能要退婚。
苏凉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终是看向了季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季公子,如清姑娘对你情深义重,真是让在下好生羡慕。”
季怀瑾还未说话,又听得如艳拉着苏凉月说:“苏公子,您别只想着如清忘了如艳还在您怀里呢。”又拉着苏凉月的手抚上她的脸,“苏公子,不若如艳带您去如艳的闺房可好?”
苏凉月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好呀。”又拉着她起身,“金公子以及诸位公子,既然有美人相邀,那在下便先失陪了。”又看向季怀玉,“小白,你也同我们一道走吧。”
季怀玉只好起身,带着巧巧和百合跟在苏凉月身后走了。季怀瑾整个人都呆愣了,正想起身去追苏凉月,就见如艳又回来了,又听金元富问她:“你不是同苏公子一道走了吗?怎得又回来呢?苏兄人呢?”
如艳有些赧然,“苏公子,苏公子她说,她要去柔香阁找阿烟公子,说,说比起花魁,他更中意小倌儿。”
金元富听完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断袖!”
如艳又看向季怀瑾,对他说:“季公子,苏公子方才争夺花魁的那一千两银子还未付,他让奴家来找您要那一千两银子。”
金元富听了就跳了起来,“什么!那小子居然还想让怀瑾付钱!”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就见季怀瑾从袖口里掏出一千两递给她,又听他慌忙地问如艳:“她真去了柔香阁?”
如艳点了点头,“他说他要替阿烟公子赎身,然后再回家休妻。”
季怀瑾听完就急忙往外跑,金元富不明所以的看向梁经纶与尹振博,“怀瑾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认识那苏公子?”
尹振博瞥了他一眼,又听梁经纶说:“那苏公子就是怀瑾的未婚妻苏二姑娘!”
不仅金元富愣住了,就连如清与如艳也愣住了,梁经纶又有些恼怒的对如清说:“你方才在她面前胡说些什么!还说什么想多见季公子几次,我看这下你以后永远都不用见到他了!”
尹振博也瞪向金元富,“你也是,为何偏要约在明月楼里!约在你家的悦宾楼有何不可!”
金元富挠了挠头,“我,我不是想着这里能听如清和如艳唱曲儿嘛,再说,我也不知道那苏公子就是苏二姑娘呀!”
梁经纶和尹振博都又想起了那日吴府的情形,梁经纶更是不自觉得抖了抖,“这次来明月楼可不关我的事,都是元富自作主张,”又转头看向尹振博,“振博,若是二姑娘问起来,我们就把元富推出去顶罪好不好,免得我们被无辜牵连。”
尹振博只是摇头叹了叹气。
☆、第50章
苏凉月带着季怀玉出了明月楼就直奔对面的柔香阁,一进柔香阁就走到老鸨面前,对她掏出五百两银票,“我要见阿烟公子。”
老鸨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公子,心想这人明明比阿烟的容貌更甚,怎得会来找阿烟,但是有银子不赚那是傻,立刻谄媚的对她笑道:“公子请跟我来,阿烟现下正好清闲,我这就领您二位过去。”
苏凉月就跟着那老鸨往前走,季怀玉在身后拉了拉她,“月月,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季怀瑾能逛青楼找花魁,我苏凉月难道就不能逛青楼找小倌儿,怀玉,你要公平些。”
季怀玉也只得跟上,两人又跟着老鸨进了那阿烟公子的屋子,老鸨就对里面坐着的那位男子说:“阿烟,有公子来见您来了,快过来招呼着。”
那阿烟公子见着苏凉月与季怀玉之后,就向他们微微行了礼。苏凉月坐了下来,又看向他:“听说阿烟公子琴艺颇佳,今日还劳烦阿烟公子给我二人弹奏几曲。”
阿烟笑了笑,“能得二位公子的赏识,是阿烟的幸事。”说完就走到古琴面前坐了下来。
苏凉月又对老鸨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我上上来。”又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她。
那老鸨点了点头就笑嘻嘻的出去让人给她送酒过来。
阿烟看着苏凉月笑了笑,就开始拨弄琴弦,琴声悦耳悠扬。
苏凉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喝了起来,只觉这酒酒香浓郁,又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对一旁认真听琴的季怀玉说:“小白,今日咱们算是花魁见了,小倌儿也见了,还真是难忘的一日。”说着就苦笑起来,心里却想着季怀瑾居然背着她来逛青楼,又接着喝了几杯。
季怀玉正想着自家哥哥为何还未追过来,就见门一把被推开了,来人正是自家哥哥。
苏凉月抬眸看了看,见是季怀瑾,就收回视线,仍旧听琴饮酒。
季怀瑾走了过去,对季怀玉说:“你带着巧巧与百合先回去。”季怀玉起身点了点头,就带着巧巧与百合出去了。
季怀瑾又对那抚琴的阿烟公子挥了挥手,“你也出去吧。”
阿烟停下拨琴的动作,正准备起身,就听苏凉月说:“阿烟,不用理他,你的琴声与你的人一样都颇为动人,继续抚琴吧。”
季怀瑾神色阴沉的看向阿烟,阿烟有些惧怕,只得起身往外走,走过苏凉月身旁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阿烟,既然不抚琴了,就坐下来一道饮酒吧。没有悦耳的琴声,但看看你这般悦目的人也是不错的。”
季怀瑾伸手抓过她抓住阿烟袖子的那只手,又厉声对阿烟说:“出去!”
阿烟只好立时就往外走,又帮他们把门给关了起来。
苏凉月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季公子这是为何要扫人雅兴?莫不是在怪我方才夺了你的花魁?”
季怀瑾用力搂过她入怀,又低头看着她,“月儿,你别误会,我与那些青楼女子并无牵扯。我只是同经纶他们在那儿饮酒而已,从未做过其他越礼的行为。”
苏凉月抬眸看他,眼里尽是嘲讽,“是吗?与我说是同窗好友聚会,却不告知是来青楼,你不是心虚,那又是为了什么?”
季怀瑾被她这样看着,心里也很是难受,“月儿,我不是心虚,真的只是同经纶他们聚会,花魁也是元富想要夺来听他们唱曲儿的,我不告知你,是怕你想要与我同来,我又怎能让你来这烟花之地。”
苏凉月勾了勾嘴角,“既然这烟花之地,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你能听人唱曲儿,我为何就不能听人抚琴。”
季怀瑾抚上她的脸,“宝贝,我会嫉妒,嫉妒你看别的男人。更不想你踏进这些肮脏的地方。”
“季怀瑾,你真的很不公平。”她说完就不再看他,自顾自的拿起酒喝了起来。
他又抽掉她手里的杯子,换来的是她的怒视,“你干什么!”
他又凑到她耳边,柔声说:“宝贝,别喝了好不好?我不该隐瞒你,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好不好?”
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杯,“你要去就去吧,反正就算你执意要隐瞒我,我也不会知晓的。”
他又轻声跟她说:“以后我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你想去哪儿我也都陪你去。只要你不是来看别的男人。”
苏凉月看向他,“若是你今日让阿烟为我抚琴,再陪我饮酒,我就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季怀瑾无奈的笑了笑,只好牵着她起身,又拉着她往外走,苏凉月侧头看他,“你干什么?要去哪里?”
“宝贝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自然会满足你方才所想。”
到了红绿巷巷口,季怀瑾就抱着她上了一辆马车,“你这是要带我哪儿?”
季怀瑾笑了笑,“回家。”
苏凉月立时就怒了,“你这个骗子!我要阿烟为我抚琴,陪我饮酒,你居然带我回家!”
季怀瑾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住她,“宝贝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说完又揽着她狠狠的吻她。
她觉着自己的舌根都有些发疼了,只得伸手去推他,“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季怀瑾伸手抚上她的唇瓣,皱了皱眉,“对不起宝贝,下次轻一点,”又笑着说:“不若你咬回来?”
苏凉月被他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偏过头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
马车停了下来,季怀瑾就抱着她进了季宅,又往他书房里走,他把她放在书房的软榻上坐着,就转身去对外面的观言说了几句什么,又走到一旁的柜子上取东西。
过了一会儿,观言送了酒进来,放到了软榻的小桌上,苏凉月不知季怀瑾想要做什么,但自顾自的倒起酒喝了起来。又见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把琴,放在了桌上,他也坐在了桌子旁。
季怀瑾看着她笑了笑,“我自认容貌比那阿烟公子生得更为俊逸,而琴艺也自认胜过他,月儿让他为你抚琴陪你饮酒,自是不如让我为你抚琴,陪你饮酒。且他还曾未无数人抚过琴,而我季怀瑾,只为你一人抚琴。”他说完,就抬手抚琴,琴音果真是远胜方才那阿烟公子的琴声,听在苏凉月耳里,是说不出的婉转悠扬,连绵悦耳。
苏凉月举着酒杯,又看着他专注着为自己抚琴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早就消失无踪,又心想他怎能生得这样好看,就连抚琴的样子都这样惊才风逸,又这样的,撩人心神。
她看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吧。”
季怀瑾随即停下抚琴的手,起身向她走去。
苏凉月让他坐到他对面,又凑过去,贴近他的脸,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陪本公子饮酒吗?本公子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季怀瑾今日见她身着男装的模样就已然惊艳,此时又见她此番作态,心下有些发痒,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杯,苏凉月见此摇了摇头,又抚上他的脸,眼波流转,“你真让本公子失望,居然不知何为陪人饮酒。”
季怀瑾握住她抚在他脸上的那只手,“那归月公子不如教教我?”
苏凉月举起酒杯饮下一口,就立时吻上他的唇,把酒渡入他的口中,又伸出小舌添舐着他口中的佳酿,又忽的退开,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学会了吗?若是再学不会,那就从这间屋子里滚出去吧,本公子还有柔香阁可以去。”
季怀瑾凑近她,魅惑一笑,“归月公子方才如此用心的教导我,我又怎会学不会。”说完就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立时就吻上她,把酒渡到她的嘴里,又有酒不小心从她嘴角流下,“乖,别浪费,”又去添吸掉,卷入口中,复而又渡给她,又勾着她的小舌轻添吸吮,苏凉月忍不住伸出手去勾住他脖子,季怀瑾见状就微微起身把她从对面拉过来抱坐到自己腿上。两人的唇微微分开,他看着她,“我学得可好?可让归月公子满意了?”
苏凉月笑了笑,“满意,但一杯,是不够的。”
季怀瑾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再次凑到她嘴边,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唇舌交织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里清晰可闻,苏凉月再不满足于只吻到他的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