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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瑾玉凉缘第17部分阅读

    季怀瑾捏了捏她的小脸,“以后离他远点。”苏凉月忙不迭地点头,又见戏台子上的戏班开演了,就想起了那日丁夫人生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相公,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丁夫人生辰,我们也是这样坐在一起的。”她放在桌下的脚也不安分的动了动。

    季怀瑾怕她连手也似那日那般不安分,便一把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今日不许胡闹!好好看戏用膳。”

    苏凉月朝他努了努嘴,“明明那日你也很喜欢的,怎么现在竟说人家是胡闹!伪君子!”说完就侧过头不理他。

    季怀瑾只得伸出一只手揽着她,又轻声对她说:“今日会有人注意到的。”顿了顿又说:“宝贝若是想玩,等下回去了,相公再陪你好好玩,好不好?”

    苏凉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谁想玩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吧!”

    季怀瑾只好捏着她的脸,揶揄地说:“平日里都是跟宝贝两个人一起玩的,若是相公一个人,宝贝肯定会难受的,相公可舍不得我的宝贝难受。”

    苏凉月听了又瞪了瞪他,还伸手掐了掐他腰上的软手,“流氓!”

    季怀瑾觉着有些疼,但还是笑着揽着她,“宝贝乖,咱们好好看戏。”

    苏凉月只得看起了台上演的戏。过了会儿,吴知县便偕同吴夫人举杯宣布开宴,苏凉月他们这才开始用起膳来。

    苏凉月正要拿起杯子饮酒,却被季怀瑾给拦住了,“乖,喝茶就好。”

    苏凉月只得放下酒杯,她自知酒量有限,可不想出洋相。她正欲端起茶来饮,却不小心手滑,倒了些茶在手上,被烫了一下,季怀瑾见此立时把茶杯给接过来放在桌上,又急忙问她:“让我看看,烫着没有?”

    苏凉月摇了摇头,却发现手有些发痒,“相公,手上好痒。”忍不住就伸手去挠,却发现越来越痒。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季怀瑾,“相公,怎么越来越痒了。”

    季怀瑾拿过她的手,看她手上都被挠得红红的了,很是心疼,“乖,别挠了。”

    她皱了皱眉,“可是真的好痒!”

    旁边的尹振博见了,就颇为疑惑的把茶端过来闻了闻,尹振博的外祖父是大夫,因而他也略通些药理。闻了闻茶水,他就神色颇为严肃的开口道:“这里面加了落尘花的花粉,一般人碰了很容易过敏发痒,若是食用了花粉,不止会周身发痒,更是会长出暗疮,暗疮容易治愈,但暗疮留下的疤痕却很难消去。”又看向季怀瑾,“看来,是有人想要为难于二姑娘。”

    季怀瑾听了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不显,皱了皱眉,“振博,她现下手上搔痒难耐,可有办法?”

    尹振博便开口道:“擦些清宁露便可止痒。”

    季怀瑾听罢便招来身后一直跟着他的观言,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观言听后,便往主桌走去,又走到吴知县耳边说了些什么。吴知县听罢神色有些恼怒,就挥手叫来小厮,让他领着观言去了后院。

    苏凉月仍是觉着手上很痒,仍不住伸手要挠,又被季怀瑾牢牢抓住,“宝贝乖,忍一忍,观言马上就拿药过来了。”

    苏凉月可怜兮兮的说:“真的很痒嘛!你就让我挠一下好不好?”

    季怀瑾没有说话,仍是抓着她的手不许她动。没一会儿,观言便跑了过来,从手里递给季怀瑾一个小瓶子,季怀瑾从瓶子里倒出些透明的药膏就抹到了苏凉月手上。

    苏凉月立时便觉着手上不痒了,瞬时就笑嘻嘻的对他说:“相公,真的不痒了!”季怀瑾仍旧心疼她刚才挠出来的抓痕,又对着他的手吹了吹。

    梁经纶觉着这两人实在是太腻歪了,又对苏凉月说:“二姑娘赶紧想想,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苏凉月略微思索了下,“我每日都待在家里,甚少出门,又怎么会得罪别人。”又忽的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的说:“呀!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的确得罪了人。”

    梁经纶又连忙问她:“是谁?赶紧说给我们听听!”

    “那人你们都认识,就是岳兰芝岳姑娘。”

    梁经纶想也没想就开口:“就是那个心仪怀瑾的,咱们岳先生的女儿岳兰芝?”

    苏凉月点了点头,季怀瑾却面色很是不虞,又听尹振博开口道:“那若真是岳姑娘的话,她的心思也未免歹毒了些,居然是想要让二姑娘你毁容。”

    梁经纶想着那岳兰芝平日里看着也是文静贤淑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心想女人真可怕,又忍不住抖了一抖。

    季怀瑾想着那岳兰芝居然想要让自家宝贝毁容,就恨不得把那落尘粉给她灌下去,“若真是她,我倒是不介意把这落尘粉灌到她嘴里。”

    梁经纶和尹振博都有些诧异,心知自家好友很难动怒,没想到这次却因为苏二姑娘勃然大怒了,那岳先生的女儿也着实太阴险了些。

    梁经纶忍不住开口道:“还好平日里我在书院里碰着岳兰芝都甚少与她打招呼,不然若是哪天我得罪了她,她岂不是也要给我下落尘粉。虽说我一介男子不是那么在意容貌,但要让我顶着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出门,我还真是想想就瘆得慌。”

    季怀瑾听了这话更是皱紧了眉头,又让苏凉月不要再动桌上的东西,又问尹振博:“振博,我们四人的茶杯里,可是只有只有月儿的被下了落尘粉?”

    尹振博摇了摇头,“方才我都闻了一遍,只有二姑娘的杯子里有。”又想了想说:“若是岳姑娘,那我们好似也未有证据能证明是她。”

    季怀瑾皱了皱眉,“我却觉着不是她让人做的,”又顿了顿开口,“我想,应是岳老夫人。”

    尹振博不解,“岳老夫人?”

    季怀瑾便把当日他们在丁夫人生辰上遇到岳老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苏凉月也是十分恼怒,“岳兰芝还真不愧跟那岳惠兰是祖孙,两人都长得丑就算了,居然还嫉妒我的美貌!”又看着季怀瑾,“相公,你说岳惠兰那老妖婆该不会也跟她孙女一样迷恋你的美色吧?所以才想要让我毁容,然后被你抛弃。”

    梁经纶和尹振博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尤其是梁经纶更是哈哈大笑,季怀瑾却伸手弹了弹苏凉月的额头,“胡说什么呢!岳老夫人多半是记恨我们季家未与岳家结亲,再说,即使你毁容,我也不会抛弃你。”

    苏凉月努了努嘴,“反正都是他们岳家人使坏!也算是你的桃花债!这笔帐我记在你的头上了!”又凑到他耳边说:“你最近休想碰我一下!”说完就不再理他。

    季怀瑾听了苏凉月的话,心里对那岳家人更是恼恨,现下只得揽过她,“宝贝,是我的错,对不起,”又贴在她耳边委屈的说:“宝贝换其他方法惩罚我好不好?之前那个惩罚相公会受不了的。”而苏凉月听了却理都不理他。

    ☆、第45章

    过了会儿,席桌上的菜式都被撤了下去,又换上了茶水与糕点摆在了桌上,各个席位上的人也开始起身找人攀谈。

    这时,吴府的小厮也走了上来,恭敬地对季怀瑾几人说:“季公子,梁公子,尹公子以及苏二姑娘,老爷让小的过来请几位过去。”

    季怀瑾几人便跟着那小厮走到了吴知县的书房里,此时书房里正坐着吴知县与吴夫人,吴夫人立时向前对苏凉月颇为歉疚的说:“可是伤着哪里了?”

    苏凉月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方才碰了那茶水便开始发痒而已,不过方才夫人让人送了药膏过来,抹上之后也不觉着痒了。”

    吴知县神色有些严肃看向季怀瑾,“怀瑾,今日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我府里做出这般丑事。”

    吴夫人也叹了口气对苏凉月说:“都怪我出了疏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苏凉月笑看着她,“夫人不必自责,那人是铁了心冲着凉月来的,即使今日他不往那茶里下药,我想他也会找着机会就使些手段。”

    吴知县又对季怀瑾问道:“你们可是有猜疑的人?”

    季怀瑾思索了下,“怀瑾倒是有怀疑的人,只不过”

    见他神色有些为难,吴知县有些不解,“怀瑾但说无妨。”

    季怀瑾便拱了拱手说:“怀瑾怀疑是岳老夫人。”

    吴知县与吴夫人听罢都皱了皱眉头,吴夫人此刻更是恨不得给那老妖婆几巴掌,没想到竟然到她府上这么重要的新春茶会上作起妖来了。吴夫人此时就对苏凉月说:“月月,我定是会给你个交代的。”又挥手招来小厮,“去把岳老夫人一家给我请过来。”那小厮听了就立时跑出去请人了。

    等苏凉月他们在书房里坐了片刻,那小厮便领着岳老夫人一家子走了进来。

    岳老太爷进了书房,有些疑惑,“小柔可是有事找你母亲?”

    只见吴夫人冷笑一声,“母亲?爹您可别忘了,我母亲可是早在二十几年前便去世了,现下这位岳老夫人可不是我的母亲,我可没有做小妾的母亲。”

    岳老太爷听了就勃然大怒,顾不得场合就厉声对吴夫人开口道:“你这个孽女!还不快向你母亲赔礼!”

    吴知县听了自家岳父的话就眉头一皱,“岳父大人,我想小柔方才说的话并未有错,岳母大人的确在二十几年前便仙逝了。”

    岳老太爷正想呛声,又想起自家女婿可是长宁城里最大的官儿,只好红着脸怒视着吴夫人不吭声,又听吴知县开口说:“岳父大人,我们请岳老夫人过来,是有事想要询问于她。”

    岳老太爷便问他:“何事?”

    吴夫人此时便看向岳老夫人,“岳老夫人真是好手段,连我府里您都敢安插人手了,是觉着我会看在我爹的面上不与您计较,还是以为我会为了岳府的脸面替你掩盖丑事?”

    岳老夫人听了面色就露出一丝疑惑,“小柔,我知这些年你一直就看不上我,不承认我是你的母亲。可是,即使你恨我,也不该随随便便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呀!”

    吴夫人又是一声冷笑,眼神轻蔑的看向她,“泼脏水?我岳柔还不屑于往你身上泼脏水,我还怕因为你弄脏了我的手!”

    岳老夫人听了这话就眼眶微红,拿出帕子拭泪,又看向岳老太爷,“老爷,我是真的不知小柔说得话究竟是何意。”

    吴知县此时就厉声问她:“岳老夫人,苏二姑娘茶里的落尘粉可是你让人下的?”

    岳老夫人摇了摇头,“吴大人,我知小柔恨我,但我与苏二姑娘远日无忧,近日无仇,我一个做长辈的怎会往她茶里下药?”

    此时岳兰芝也怒视着向苏凉月,“苏二姑娘,我知你记恨我曾与季大哥有过交集,但兰芝还请你不要因此算计到我祖母头上。”

    苏凉月瞥了瞥她,“岳姑娘说的这话,凉月怎得听不太懂。岳姑娘说我记恨你曾与季怀瑾有过交集,若你说的交集是他为了救你与你共乘一辆马车的事儿,那我岂不是连马车车夫都要记恨,再说了,岳姑娘,还请你原谅凉月的直言不讳,凉月自认美貌胜于你,才学也不差于你,家世更是不差,我又有何理由记恨你,甚至冤枉你祖母,岳姑娘,你未免有些高看自己了。”

    梁经纶听了苏凉月那句美貌胜于你之后,硬是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就连季怀瑾和尹振博都勾了勾嘴角。

    岳兰芝被她方才那番话说得脸色通红,“苏二姑娘若不是因为记恨我,那为何要冤枉我祖母往你茶里下药?”

    苏凉月又笑了笑,“岳姑娘又怎知我是冤枉岳老夫人,而不是只是说实话而已。”

    岳老夫人听了便看着苏凉月,“苏二姑娘,鄙老也很想知晓,苏二姑娘为何要说那药是我所下?”

    苏凉月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吴夫人说:“岳老夫人是真以为这府里是你能插手的吗?想把你当年在岳宅的那一套用到我的府上来?”吴夫人又转头唤来小厮,“去把小翠和小红给我押过来!”

    岳老夫人听罢眼底忽的闪过一丝慌乱,但仍旧看似镇定自若。过了会儿,那小厮让府里的护卫押着那叫小翠和小红的丫鬟过来了,两个丫鬟一进来见到此时的场景,便立刻跪倒在吴夫人面前,吴夫人又问苏凉月:“月月可是识得其中一位?”

    苏凉月瞧了瞧,“那位红衣服的丫鬟便是方才给我倒茶水的丫鬟。”

    吴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那位红衣服的丫鬟,“小红,可是你往苏二姑娘的茶里下药的?”

    小红立马哭喊道:“夫人,奴婢冤枉呀!奴婢只是给苏二姑娘倒了杯茶而已,根本就没下过什么药!”

    吴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小翠与小红,又缓缓开口道:“小红,我记得前些时日你乡下的爹病的很重,你怎会突然有了银子给他治病的?”

    小红顿时就有些发抖,“奴婢,奴婢,奴婢典当了以前府里赏下的首饰。”

    “是吗?那在哪个当铺当的?把当票拿出来吧。”

    小红又吞吞吐吐的说:“奴婢,奴婢”

    吴夫人狠狠的把桌上的茶杯砸在她的头上,“若是还不说实话,就别怪因你做出的蠢事而牵连你的家人了!”

    小红听了就开始不断的向吴夫人磕头,又哭着说:“夫人,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小翠姐让奴婢做的,是她送了银子给奴婢,让奴婢帮她一下,她说她会给奴婢银子还会帮奴婢的爹请城里的神医给我爹看病,奴婢这才帮了她。”

    小翠现下也浑身发抖,“夫人,奴婢没有做过!夫人别听小红这个贱人胡言乱语!奴婢没有理由要害苏二姑娘呀!”

    吴夫人却是看都不看她,“你是没有理由,可是你的主子有理由呀。”

    小翠又立马向吴夫人磕头,“夫人,奴婢的主子可就您与老爷呀!”

    吴夫人又看向岳老夫人,“怎么?岳老夫人看着你的下人这般作态,不说句话吗?”

    岳老夫人又拿帕子拭泪,“小柔,你府里的下人跟我有何关系,你怎得胡乱说起话来了?”

    吴夫人笑了笑便说:“我有没有乱说,问问她不就知晓了。”又瞥向那小翠,“小翠,我记得当初送你入府的人牙子说你是风洲县来的,可是,后来我让人去查了一番,发现你是被岳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子给养在风洲县李家村的,且你还是那老妈子的侄女儿,你说我说的可对?”未等小翠回话,又看向岳老夫人,“岳老夫人还真以为我们府上进人我不会仔细巡查一番?你以为,我会像我娘当年一样会让府里进了一个不干不净又背住当了小妾的人?”

    岳老夫人被她这话说的脸上怒容尽显,又听那小翠说:“夫人,这事儿不管我姑姑的事,跟我姑姑无关,更与岳老夫人无关,都是我自作主张给苏二姑娘下药的。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季公子了,我想要让苏二姑娘毁容,让季公子因此抛弃她,所以才引诱小红给她下药。”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岳老夫人此时便对那小翠呵斥道:“小翠,枉费你姑姑可怜你没了爹娘,辛辛苦苦养育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让岳府蒙羞的事儿!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说着就把桌上的茶杯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吴夫人听了反倒不以为然,“小翠,你可知意图谋害他人是何等重罪?又会承受怎样的刑罚?”

    小翠不顾额头上滴下的鲜血,向吴夫人磕头说:“小翠愿意承受!”

    吴夫人又看向自家老爷,“老爷,我看这是咱们的家事儿,就我们自家处理,不需要走衙门的那一套吧。”

    吴知县点了点头,“就这样吧,毕竟是家丑。”

    吴夫人又抬头对苏凉月说:“月月此番是受害者,不若这人就交给月月处置。”

    苏凉月笑了笑便说:“夫人,这是您的家事,月月怎能”

    吴夫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说过要对你有一个交代,你无需有所顾虑,这两个丫头嘛,打死也无妨。”

    苏凉月不好再推拒,“夫人,不若罚这两个丫头各四十大板,”顿了顿又对她笑着说:“夫人不若邀请岳老夫人也一道观刑,好让岳老夫人也为自己出一口气,免得岳老夫人仍旧介怀因自家丫鬟而受到的波及。”

    吴夫人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