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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瑾玉凉缘第5部分阅读

才反应过来,她还被他抱在怀里,季怀瑾的脸瞬时就红了,局促着不知作何反应,想吞吞吐吐的说些什么,“我,我”他话还没说完,苏凉月就牵起他的手,往他书房走去。一路上季怀瑾都有些羞赧,但又不舍得甩开牵着自己的那只柔软的小手,只得跟着她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苏凉月把他摁在椅子上,又问他:“有消炎的药粉吗?放在哪儿了?”

    季怀瑾只得愣愣的说,“有的,在那边的架子上,红色的那瓶便是。”

    苏凉月就走过去拿起那个红色的小瓶子,走到季怀瑾身前,打开药瓶,倒了点药粉到指腹上,又弯下身,向季怀瑾凑了过去,正欲把药粉抹在他下巴的伤口处,就见那破了皮的地方还在留着血,语气也多了丝不虞,“还说不疼!都流血了!”说完就把药给他抹了上去。

    而季怀瑾在苏凉月凑到他面前的时候,就忽的浑身僵硬,好似手脚不知往哪儿放一般,又见她有些生气的给他抹着药粉,又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跟她证明他真的不觉得疼。

    “季怀瑾,虽说只是小伤口,但若是不注意的话是有可能感染的!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伤着哪里一定要抹药!”她又想到了什么,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强调到,“最好是不许再把你自个儿给伤着了!”

    季怀瑾见她这样,就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好,不会再伤着了。”

    “答应了就不许反悔!若是你以后再让自己受伤,小伤也不行,你就一整年不许百~万\小!说不许吃甜食!”

    季怀瑾只觉眼前的她是说不出的灵动与可爱,竟控制不住拉了一下她的手,“好,我都答应你,你不要再担心了。”

    苏凉月这才又看着他笑了起来,即使这样默默无语,两人心里却都有着不一样的欢喜和愉悦。

    苏凉月又想同他说句什么,就见福顺走了进来,对他俩躬身道:“苏二姑娘,何妈让小的来跟您说时候不早了,她在前厅等着您一道回苏宅。”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苏凉月见福顺出去了,就又看向季怀瑾,“季怀瑾,那我回去了哦。你这几日都不要让伤口碰到水,要按时抹药,我可是会随时过来看看的!”说完这话,苏凉月又听了他的再三保证,这才转身出了他的书房,往前厅去寻何妈了。

    夜晚,季怀瑾在房里准备除下衣服就寝的时候,就见从袖口里掉出一方锦帕,他便想起这是早上苏凉月让他不许扔掉的那方,又想起她说这是她唯一绣过的东西,他之前不是没听过自家妹妹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苏凉月的绣技,就好奇的拿起这方锦帕放在手里细看,想看看她究竟绣的是什么。只见这方粉色的锦帕上并未绣任何的花鸟鱼虫,只绣着两个弯弯扭扭的字----凉月。

    “凉月。”他不由温柔的念出了这两个字,又想着她的模样,撒娇时的俏皮,皱眉时的懊恼,安静时的温婉,红着眼时的娇弱,就连对自己发脾气时的模样,他也觉着是万分的灵动可爱。然后他又打开架子上的一个木盒,这个木盒里放着自家祖父在他及冠时给他的玉佩,盒子里还放着一只上好的汉白玉手镯,此时他小心的收好了锦帕,随之放到了这个盒子里,这才又洗漱安寝。

    苏凉月跟着何妈同归鹄与小胖回到了苏宅,她转身正要走进自己的卧房,就被刚从外面应酬回来的苏归鸿给叫住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吧,咱们去你屋子里谈谈。”

    “哦。”苏凉月只得乖乖的跟着自家哥哥进了屋子里。

    苏归鸿刚坐下,还未开口向自家妹妹问话,就听她说了一句:“哥哥,我倾心于他,甚至可以说,我爱上他了。”

    苏归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就问她:“月月,你是否想过也许你对他不过是一时的心动?”

    苏凉月看着自家哥哥,神色颇为认真,“哥哥,我并非不谙世事,我也不是只见过他季怀瑾一个优秀的男子。爱情的开始都是源自一刹那的心动,然而我对他却不止这刹那间的心动,我更不是因为别人赋予他的那些才名与赞誉而倾心于他的。在我眼里他只是季怀瑾他自己。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从一开始就分得清什么是刹那的心动,什么又是真实的爱情。”

    苏归鸿见他这样,只心疼的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可知明年你季大娘就打算开始给他相看姑娘了?你又是否知晓他的祖父季老太爷有意让他迎娶第一才女岳兰芝?”

    苏凉月听了就皱了皱眉,但又随即笑道:“哥哥,不管是长宁县哪一户的姑娘小姐,还是那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女岳兰芝,这些都是旁人给他选的。而他自己从未开口说过有心于谁或是要迎娶谁。所以现在,我同那些姑娘小姐们的机会是势均力敌的,甚至,我还先于他们好些年认识他,了解他。哥哥,你妹妹我从来都不会是一个甘于退缩的人,我想要的,我自然会去争取回来。而我,也能感受得到,他待我与待旁人并不相同。”

    苏归鸿彻底笑了,“我的妹妹自然是优秀的! 也自然是配得上这世间的风流才俊们!

    苏凉月抱着自家哥哥的手臂蹭了蹭,“谢谢哥哥。”

    隔了两日,苏凉月在厨房做了几碟糕点,拿食盒装上了就提着去了季宅。

    到了季宅,苏凉月才知道季大娘同季怀玉出门去买东西了,又听福顺说他家公子正在书房里,她便提着食盒径自去了季怀瑾的书房。

    一走进他的书房,就见他正坐在椅子上,专注的提笔写着什么。她见此就没有出声唤他,而是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搁下食盒,又坐了下来,用手托着下巴,专注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季怀瑾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就放下笔,抬起头,转过身,就见着苏凉月在那儿坐着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到了她,就冲他粲然一笑,他还未开口,就又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低下头靠近了他,瞧了瞧他的下巴,笑吟吟地说:“嗯,看样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季怀瑾,没想到你这次这么听话!”

    季怀瑾被她说得微红了耳尖,又见她拿起食盒,从食盒里拿出几碟糕点摆在了桌上,“你看,这是给你的奖励!”她又牵起他的手,“快来吃吧!”

    苏凉月见他看着自己牵着他的那只手没有动,就伸出手拿起一块花形的松子糕,递到他的嘴边,“你尝尝。”

    季怀瑾只得无奈的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又看她盯着自己似要听他点评的样子,就笑着说:“很好吃,有松子的香味。”

    苏凉月听了这话又示意他把这块糕点吃完,季怀瑾却有些羞涩,“我,我自己吃就好了。”

    苏凉月就把这块他咬了一口的松子糕递到他手上,见他吃完了,又递了一块松仁枣泥糕到他嘴边,示意他咬了一口之后,又再递到他手上,如此反复,季怀瑾就把桌上的几碟糕点给吃了一大半。苏凉月见此很是高兴,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小碗杏仁酪,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季怀瑾对她这样的动作好似已然习惯了,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勺,原本以为她会像刚才那样在他尝过一口就把碗递给他,他正欲伸出手去接过那碗杏仁酪,但苏凉月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递给他,只是又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喝下去,他愣了愣,还是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苏凉月又笑了笑,拿起勺子喂他吃完了这碗杏仁酪。

    季怀瑾这时才发觉自己与她的这番行为有多暧昧与亲密,但刚才的自己却丝毫没有想要抗拒。“凉月,谢谢你,每样糕点的味道都很好。”

    苏凉月眨了眨眼,狡黠一笑,“谢我什么?是谢我给你送了糕点来,还是谢我刚才喂你吃糕点呀?”她把这个“喂”字说得很重。

    季怀瑾有些不好意思,笑看着苏凉月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又忽的瞥见她手上的一块地方好似有些红肿,就急忙拿过她的手看了看就问她:“凉月,你的手怎么伤着了?”

    苏凉月不以为然的说:“只不过是刚才端杏仁酪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而已,不妨事的。”

    季怀瑾皱了皱眉,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装着金银花玉露的小瓶子,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了些冰凉的玉露,小心翼翼的抹到她被烫到的地方,他听得苏凉月忽的笑了一声,“呵呵,季怀瑾,我前日才给你抹了药,今日又轮到你给我抹药,你看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连受伤的日子都要选在一块儿。”

    季怀瑾未答她的话,只是用指腹揉了揉给她抹上药的地方,又抬起头,语气颇为严厉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再给我做糕点了。”

    苏凉月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就愣了愣神,随即语气有些忐忑的问他:“为什么?”

    季怀瑾还未开口,就见苏凉月忽的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又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糕点的味道并不难吃,而且你还不止一次的说过你喜欢这些糕点。我需要一个理由。”苏凉月此时心里不知怎得很是委屈,她知她一向不是小气和软弱的人,对旁人也向来大度宽容,但她就是无法接受季怀瑾跟她说这样的话,眼里也有些酸涩,她想她的眼睛现在定是有些红了,随即就低着头不敢看他,静待他的理由。

    书房里静了一会儿,季怀瑾才说道:“若是会因此伤到你自己,那就不要再为我做糕点了。”

    季怀瑾见她低着头沉默着,“凉月。”

    她还是低着头没有回应他。

    “凉月。”

    “嗯。”季怀瑾这才听见了她细微的回应。

    苏凉月听了他刚才的话,紧绷着的思绪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但眼里的那种酸涩却更甚了。她知道他是一个并不爱把关心说出口的人,就连对着季大叔季大娘还有怀玉都是很少主动开口,但他知道季大叔的腰不好就会每晚让人熬了药草给季大叔热敷,他知道季大娘喜爱芙容斋的糕点,季怀玉喜爱粉蝶轩的胭脂,因而每次从书院回家之前都会特意给他们买好糕点和胭脂。她还曾听季大娘说过,有次他在书院里病得很重,为了不让季大娘担心,连冬休都没有回家,甚至自己一个人带着观言在书院里过了年,过完年养好了身子才回了家,季大娘也是事后因季大叔说漏了嘴才知道的。

    她刚才想了无数种他拒绝自己的理由,但唯独没想到他说的这一种。她终于体会到,他的脉脉温情和关怀都是无声无息的给予给他在意的人,她对他的感情好似又更多了几分。

    她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抱他。“糕点我会继续做的。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忽的起身又急匆匆的往外走,季怀瑾有些不知所措,想都不想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见她还是不看他,就小心翼翼的问她:“你,生气了?对不起。”

    苏凉月听了她的道歉,心里是又心疼又懊恼,“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那,那你为何要回去,还不愿意看我。”

    苏凉月有些懊恼,又有些不服气,随即就抬起头瞪着他:“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又什么时候不愿看你了!”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冰凉,她伸手摸了一下,竟然触到些许湿意。她随即甩开他的手,就继续往外走。

    季怀瑾见苏凉月落泪,就暗自恼恨自己刚才说的话,只觉此刻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抓挠着一样很是难受。

    苏凉月不管他在身后如何叫她的名字,仍是跑着回了自家院子,就暗自唾弃自己一碰到他就容易矫情,又觉着方才自己在他面前实是有些丢脸。

    苏凉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要静一静,就听何妈来敲门,“月姐儿,月姐儿!”

    苏凉月用锦帕抹了抹眼角,给何妈开了门,“怎么了何妈,可是有事?”

    “怀瑾那孩子过来了,说是给你送个东西过来。我让他自个儿给你送过来,他说他惹你生气了,怕你不愿意见他。就把这东西给了我,让我拿给你。”何妈说完就递给她一个小瓶子,苏凉月见是刚才在季宅里季怀瑾给她抹的药,就问何妈:“那季怀瑾人呢?”

    “怀瑾还在外面等着,说要知晓你收了这东西才肯回去。”

    苏凉月有心想这人还真是个呆子,“那你让他回去吧,这东西我收下了。”

    何妈又道:“你这孩子同怀瑾置什么气,你从小就仗着年岁比他小就爱欺负他,现下长大了怎得还同他过不去?”

    “何妈,我哪儿有与他过不去!您快些让他回去吧!”说着苏凉月就把何妈给推出了她的屋子。

    院子里的季怀瑾听何妈说苏凉月收了药,这才安心回了季宅,又担心她不会按时抹药,或者是会不会又不小心再烫着手,心里就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疼。

    苏凉月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他让何妈送来那小瓶装着的药,就有些出神,想着他定是以为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又思索了一番,她想以他的性子,定是不会做出与姑娘家亲近的行为来,但他纵容了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拒,她随即就笑了笑,心想,这人待她还真是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改了一次~

    ☆、第15章

    又隔了两日,苏凉月本想着今日做些糕点再去隔壁季宅见见季怀瑾,但何妈却过来告知她说萧宅遣了人派了马车过来接她。

    苏凉月自然不好空手而去,就从家里拿了几盒茶叶和燕窝。她出了院门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刚好与打算出门的季怀瑾碰了个正着,她看见了季怀瑾,季怀瑾自然也看见了她,两人隔着些距离却四目相对,季怀瑾想走过去跟她说说话,就见苏凉月一旁的马夫跟苏凉月说了什么,苏凉月冲他笑了一下,就又见她转身上了马车。,季怀瑾只好望着马车,等马车驶远了,才又转身离开。

    苏凉月刚下了马车,就见萧子昂亲自站在萧宅门口等着她。萧子昂一见着苏凉月就立刻迎了上去,朝她笑道:“月月,你来了。”

    苏凉月也对他笑了笑,“嗯,我还要多谢子昂哥你派人来接我呢。”又把她手里的茶叶和燕窝递给他旁边的小厮,“这是些给伯父与伯母准备的礼品。”

    萧子昂又带着她进了萧宅里院,到了正厅,苏凉月就见萧飞白与其妻子洛梦竹都坐在主位上,洛梦竹一见苏凉月走了进来,不待她行礼,就亲切的拉过苏凉月的手,“月月总算是来了,伯母都好些时日未见到你了!”

    “凉月也很是挂念伯母您呢,之前就想来看望您和伯父,但听得灵灵说您二老都回了风洲县。后来又听得子昂哥说您二老刚回长宁县不久,凉月就一直想找时间过来看看呢!”苏凉月说完又朝一旁坐着的萧飞白行了个礼,萧飞白见了世侄女也很是高兴,便说道:“月月赶紧坐下吧。”又问她:“家里你哥哥和弟弟可都安好?”

    “哥哥和弟弟都很好呢,前几日哥哥还说过段时日京都里会来一批上好的瓷器,说等瓷器到了,他就给您送些过来。”

    萧飞白最是喜爱收集些玉云国的各类瓷器,听了这话便笑道:“还是归鸿最得我心!哪里像你子昂哥哥都时常不记得我的喜好!”

    苏凉月看了看一旁此时有些赧然的萧子昂,“伯父您可别冤枉子昂哥了,我可是还记得之前您生辰,子昂哥特意给您寻来的青瓷古董花瓶呢!”

    洛梦竹听了就打趣道:“就你时时都向着你子昂哥哥!”说完还暧昧的朝自家儿子眨了眨眼。

    萧子昂见此只好尴尬的咳了几声,依然眼含柔情的笑看着苏凉月,苏凉月却并未发觉。

    洛梦竹想起了之前在风洲的事儿,便对苏凉月说道:“月月,我和你伯父前些日子在风洲的时候,也见到了你外祖父同外祖母,你外祖母还托我给你和归鸿说,让你今年正月里早些回风洲县,说她很是挂念你,我见你外祖父的身子那些时日也好似有些不太好。”

    苏凉月听了这话也很是担忧,每年正月里初五一到,苏家一家子都会回风洲县给外祖父一家拜年,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很疼爱苏凉月兄妹三人,就连他们的舅舅都把他们仨儿当作亲生的一样,苏凉月兄妹三个与自家舅舅的儿子,她十一岁的表弟李旭诚的关系也一直很是亲厚。 “也不知道外祖父现下身子好些了没,我今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