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也对,应该是自己多虑了。权至龙这样想。
只是那个梦太过真实,感觉现在喉咙里还沙沙的,像有吐不净的尘土。还有那处血污,触目惊心的,想一想就难受。
稍后,车子抵达崔圣贤的住处,又接上姜大诚,便向公司驶去。今天是每个月的例会时间,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公司艺人都会到场。
李汉城早早地来到公司,随前辈去指定地点为成员们筹备早餐。谁爱吃什么,谁不吃什么,他一一记下来,并按照个人喜好把早餐分给他们。
“辛苦了,谢谢!”
崔圣贤宿醉还没醒,迷迷糊糊地坐在会议室里,显得没精打采。李汉城关切地问一句:“哥,您不舒服吗?”
东勇裴在一旁回答:“他只要一开会就不舒服。没事,去忙你的吧。”
“哦,好的。”
李汉城离开后,几个成员吃着早餐聊着天,只有崔圣贤没什么胃口,搓着眉头神吟:“头疼啊~!”
大诚问:“是不是喝了假酒啊?”
“不清楚,也忘记喝了多少了。”崔圣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豆浆,表情痛苦地放下,无限感怀地说:“这个时候要是能喝上一杯柑橘姜汁就好了!”
“呵呵,那不是胜励自己研制的黑暗饮品吗?你还喝上瘾了?”东勇裴笑问。
崔圣贤正儿八经地说:“其实那东西喝起来不错,可惜你们没口福了。”
说话间,其他艺人也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相互问候完,便自行落座,等待社长过来。参加会议的有高层领导,还有艺人和经纪人,所以每次例会,会议室里都会坐得满满当当。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bigbang的经纪人夹着笔记本走进来,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品放在崔圣贤面前:“又喝酒了?”
崔圣贤含糊地笑笑,抻头看一眼,眼珠子顿时瞪圆,“唔,哥!你咋也会做这个?!”
“新来的小子让我带给你的。”
“李汉城?”
“嗯,大概是他吧。”
崔圣贤非常惊讶地端起杯子,仔细瞅了瞅,又对其他成员说:“看看,这小子居然会做柑橘姜汁!”
权至龙嫌他大惊小怪,“那玩意儿谁都会做好吗?”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要喝这个?”
权至龙刚要说话,社长进来了。众人正襟危坐。
崔圣贤不得不压下疑惑,浅尝一口饮品,又尝一口,叭嗒叭嗒嘴,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会议内容是什么?崔圣贤从来都是左耳听右耳冒。不过有件事他倒记在心上,一出会议室就跟权至龙嘀咕:“我觉得李汉城那小子怪怪的。”
权至龙用眼尾扫他,“我觉得是你怪怪的!”
“”
下午,bigbang出席某活动,直到晚上才返回公司。
崔圣贤昨晚喝得太多,今天不想去应酬,打算留下来,和权至龙一起研究演唱会的录制曲目。
“大家都下班了吧?”
“是啊,谁有我们勤奋。”说着,权至龙自行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崔圣贤,“社长今天说的话,你听了吗?”
崔圣贤回得坦然:“基本没听。他说什么了?”
“说我们都是他养活的孩子,哪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绝对没有厚此薄彼,而有些人在妄自揣度他,让他很伤心。”
“呵呵呵,他总爱搞这种肉麻兮兮的真情告白,受不了。”崔圣贤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权至龙瞅他一眼,无奈道:“他说的就是咱们。”
“啧,每天都要忙死了,谁有心思去揣度他?”
“所以说,你这种我行我素的人,才是真正令他伤心的孩子。”
“我?我又咋啦?”崔圣贤瞪着牛眼申辩:“再说,我是我妈生的,跟他有个毛线关系?”
权至龙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跟无厘头的人一起聊天,永远分不出个所以然。
崔圣贤倒没觉得什么,一边走一边张望,见练习室的灯亮着,就推开半掩的门,向里看看,“怎么还没下班?”
三四个人蹲在地板上,见到他脸色一慌,支支吾吾地说:“等下,等下处理完就走。”
崔圣贤偏头看了看,认出坐在地上的李汉城,狐疑地问:“处理什么?”
“汉城砸了脚,我们在帮他处理伤口。”
想要退出来的脚步犹豫一下,崔圣贤和权至龙一同推门走了进去。“怎么砸伤的?”
李汉城显得比其他人还慌张,连忙用袜子遮住脚面,一迭声地说:“没事,就,就不小心弄得。”
“别遮!”权至龙语气严厉。
李汉城被他唬的一颤,战战兢兢地挪开袜子,露出鲜血淋漓的脚面。
崔圣贤大惊:“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
“没事,就是流了一点血,擦一擦就好了。”在工地上干了三个月都是顺顺当当,结果来这里上班第二天就出了事故,李汉城很怕因此丢了这份工作。
其他同事在旁解释:“上面的灯出了问题,想让汉城帮忙修一修,结果就被倒下来的梯子砸了脚。”
“我第一次听说,助理还需要维修灯具?”权至龙阴测测地问:“难道这不是你们后勤部的职责?”
接触到他犀利的目光,那同事惶恐地赔笑:“是的,是我们的职责。那个,我们听说汉城之前做过美光师,以为他很懂,就让他帮忙来着。”他小心观察权至龙的脸色,没敢说那梯子是自己没扶稳,倒下来砸到李汉城的。他怕担责任。
李汉城也没挑明,他不想得罪人,只想保住这份工作。
接着,权至龙突然蹲下身,把他吓得往后一闪。
“别躲。”
权至龙颦眉看着他右脚上的伤,没来由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一双浅蓝色的人字拖?”
“诶?”李汉城懵懵的。
“问你话就回答!”
“是,是的。”
权至龙站起身,“不管怎么样,先带他去医院,看看伤没伤到骨头。”想了想,又说:“记工伤,费用公司出。”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扶着李汉城,将他带往医院。
而留下来的权至龙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
“有些地方很奇怪。”权至龙皱眉沉思,可是短时间内又理不出思路,只能询问崔圣贤的意见:“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小子怪怪的?”
结果,崔圣贤就学起他傲慢的神情,眼尾一扫,以同样的话回答他:“不,我觉得是你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