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很多人当年跟在我身边的,都可以作证,我只是不满意李明礼的工作方式,不想让他跟在我身边,才征求肖战同志的意见,将他留在贵阳的。”
李世礼睁大了眼睛,有些悲凄地说:“难道我被骗了那么多年?”
“李世礼同志,敌人对你太了解了,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而信中所说的事能证明的也只有我身边的人,料准了你不会来找我们核实,而且是不是有人一直在你身边煽风点火啊?”
“老秦倒是一直在我身边说了很多,难道他”
林俊雄摇摇头,“你再看看这封信,笔迹是否只和李明礼的有八分像,李明礼有个习惯,他的字中所有带捺的笔画尾部都会有一个小勾,你再看看这封信。”
李世礼连忙拿回那封信,仔细一看,摇头苦笑道:“我当时一时气愤,也有些先入为主,的确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看来我被别人当着棋子一直在利用啊!”
林俊雄没有说话,他知道谎言被揭开后,真相会让人痛苦。
李世礼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就是一混蛋,自以为是,叫嚷着对革命事业有多忠诚,结果却因为私仇,差点害死了一个出色的革命同志。”
“俊雄同志,我对不起你啊,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来吧,就算杀了我泄愤,我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李世礼突然跪在林俊雄面前道。
林俊雄看着李世礼的绝望,他却没有责怪,反而有些同情:“李世礼同志,我知道你此刻很难受,但人活着就要有承担错误的勇气,革命事业还未完成,我辈岂可轻易言死,留着有用之身,为党、为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吧,个人得失荣辱堪比国家利益,显得何其渺小,你我恩怨到此为止吧!”
李世礼痛苦地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悲吼道:“俊雄同志,你的宽大胸怀让我更加无地自容,让我更痛恨我自己,让我更想死去。”
“李世礼同志,悲伤、死亡是弱者痛苦时的表现,革命事业还需要我们,你此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未来还可以为党做更多有益的事,我林俊雄说话一言九鼎,说了恩怨到此为止,以后就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
李世礼抹抹眼泪,站起来,“俊雄同志,你的委屈因我而起,我这次回延安就立即将当年的真实情况汇报上去,希望你能重新回到党的怀抱,我也愿意接受党的任何惩罚,哪怕被开除党籍,那样我的心才会安定一些。”
林俊雄看得出来李世礼是真心悔过,笑着说:“李世礼同志,你能这样做,我很感激你,你敢于担当我也不能让党失去一位好同志,你这次考察四零式武器应该算是一功,我再送你一个功劳,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李世礼疑惑地问是什么功劳,林俊雄只是笑而不答,拉着他往回走去,到了根据地一处住房外,林俊雄才问道:“老秦叫什么名字?”
“秦方正。”
林俊雄嘴角扬起了笑意,对另外两人处理也有了新的思路。
猎犬和变色龙被带来这么多天一直一声不吭,心中也奇怪林俊雄为什么不派人来招降或者审问,看见林俊雄走进来,变色龙低头冷声道:“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以为我们会告诉你什么?”
林俊雄用更冷的声音说:“你以为你们说的那些对我有用?两个小喽啰而已,你们太高看你们自己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会被抓是为什么,免得你们死不瞑目,秦方正,你们不会陌生吧!”
林俊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猎犬突然问道:“秦方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林俊雄停下脚步:“秦方正已经被我党策反,你们就是通过他提供的信息一路跟踪李世礼同志来到东北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发现你们?”
变色龙惊讶地说:“真的是‘鼹鼠‘出卖我们的?”
林俊雄笑了,李世礼也笑了,变色龙的话证实了这秦方正就是国民党派到我党的卧底鼹鼠,李世礼更清楚这“鼹鼠”异常狡猾,多次给国民党提供情报却一直未被揪出来,林俊雄送给自己的这个功劳的确够大。
林俊雄和李世礼走出房间,到门口时,转身说道:“很快,国民党内部就会知道是猎犬和变色龙出卖了他们的重要卧底‘鼹鼠‘。”
“卑鄙!”猎犬和变色龙同时叫道。
“我卑鄙,想想你们手上这些年的血债,对付你们这种人,我还给你们讲礼义廉耻?不过我林俊雄不是无情之人,很快你们的家人就会来见你们最后一面,想想该怎么给他们告别,该怎么给这个世界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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