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许久的两个人,心平气和家常便饭的谈论着日常言语与任务。
这种感觉,像是……
“坐下”,他语气微微,听不出命令,更像是相邀,“参与规划一下,这几天探寻黑恐本部的搜索路线。”
“ok!”
小鱼利落而坐,望了会地图和分部规律,嘴角微勾,似乎有头目了,“我想,我们大可不必大费周章,有几个地方,耗时耗力,概率又微乎极微,搁后和放弃二者择一即可,然后,关于这些方位的话……”
她指着地图,一丝不苟。
南宫透望着她,眸如濯玉,唇角始终勾笑浅痕。
你一言,我一语。
当讨论出最佳方案时,不觉已是一个多小时。
颜小鱼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如此状态下心平气和与南宫透说上这么长时间和这么多的话语……
“幸伙。”他忽然叫,“我发现,你是个天才。”
能跟的上他思维言语和速度的,智商绝不在一百六以下。
而被称作天才的鱼秀,猛然一顿,停下了手中正在倒咖啡的动作,回头,气愤,“你才幸伙!”
蠢鱼的重点永远都是会放错的。
透少爷摇头失笑,感觉自己收回刚才的话比较好。
然后,小鱼就没多理他,端出咖啡杯,放在唇边正欲饮……
透少却不知怎么的又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步法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薄唇刚挨到杯缘时,就以快而优雅的速度与动作,把她手中的咖啡杯拿了去,放在唇边,闻香探饮。
“喂——!”这是我的……”
小鱼指着杯气急败坏。
“这么一大杯,想必颜秀喝不完”,透少又饮一口,头头是道,“为你分担。”
“分担个毛线,谁说我喝不完,我要是喝完了怎么着吧!”颜秀刚被连环攻击了,所以情绪很激动,拿着杯子咕嘟咕嘟又接满,接着扬起头,对准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大杯,直到空杯,举起,转杯,对着透少扬眉道,“怎么解释?”
透少却忽然低头,以她只眨了一个眼还没来得及防备的状态下,在她唇上啄印了一口,离开——
小鱼怒,“你想干嘛——?”
这男人,想干架吗?
刚才还合作关系谈论搜寻业务什么的头头是道,这会儿又流氓状态全开开始不要脸了!
“你还以为,你是在用间接接吻邀请我”,透少回,有些无辜,手指着杯口,“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会你奶奶个头啊!”颜秀直接爆粗,摔,“南宫透,你能不能有一点下限和节ca啊!”
“如果你这么说的,那我就必须郑重的反驳你刚才话语中的错误了”,透少的语气倏的又有些正式了,他低下头,侧过身,薄唇与她耳边只留有半寸的距离,呼着热气微微道,“从以前到现在,每晚你都说胀,我怎么会是幸伙,嗯?”
最后一声嗯,彻骨,热气攒耳。
直接说的颜秀浑身一哆嗦,脸上身上哗的一下全红,连握着的杯子都忍不住剧烈颤抖了——
于是,在透少离开自己不到半米距离前,她扬起杯子,朝着透少爷的方向就狠砸了过去,边砸,边怒喊——
“你流氓,无耻,下流,不要脸。”
语句中带着颤抖,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怒的。
杯子如期啪的一声丢到了地上。
透少如期安全而无疑的躲过,并回以一个魅惑众生的笑,便以修改武器图稿为由消失了。
鱼秀脸红心跳,怒愤交加,直激动了二十多分钟,身上和脸上的红润才退了下来……
因为一想到透少今天的语言和动作,她就莫名其妙,微微颤抖,无法平静。
当然,她把这些异常,全都归罪于是因为今天喝多了咖啡的缘故。
但是,多年后,当她对这些日子习以为常之后,她才发现——
原来今天所感慨的不同,平静,与探讨对谈和无耻怒斥为结尾的奇怪与事件,其实,都属于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叫做夫妻。
而透少,从五年多前,就养成了一些生活习性与爱好。
虽然身为南宫当家,但却很简单。
几乎几个字,就可以完整概括的人生。
无谓就是———
工作,孝亲。
宠家,料理。
低奢,准时。
但最重要的,也是最让他无比乐在其中的,却是最后这两样……
养猫,逗鱼。
而且这些习惯,自养成后,一辈子,就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