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家撒野,你是欺我老迈无能么?家中护卫听令,护我周全!”
一声令下,只见从寿堂外呼啦啦冲进来一百精锐家丁,带头两将,一个劈风刀石宝,另一个雌雄刀邓弼,横眉怒目,抽出兵器,大吼一声“杀!”
“杀!”一百精锐家丁,铁血作风,丝毫不下禁军精锐。
喜庆寿堂,骤变对峙疆场!
高俅也没料到王韶老爷子如此刚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看他那些护卫,分明是见过血的铁血老兵,真要打起来,后果难料。
“老,老将军,你莫非要造反么?”高俅色厉内荏道。
“你高俅代表不了朝廷,难道你高俅自比官家么?”
高俅可不敢承担这样的说辞,急忙辩解道:“官家乃是南极长生大帝下凡,我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你是你竟然公然对抗禁军……”
“禁军乃是朝廷之禁军,而非你高俅之禁军!你让人扰乱我的寿堂,还不许我反抗么?你以为老夫是何人哉?面对万千胡虏我尚且不惧,何况你区区高俅!”
“你,你个老匹夫……”高俅怒气上扬,正要发飙时,林灵素出列道:“云游百岭忘精神,伫立千峰观俗尘。物我原为虚幻事,槐安梦里亦寻真。无量天尊,贫道元妙有礼了。”
“嗯?”王韶老爷子看到这个道人,立刻想起了自己儿子的师弟,那个愚弄官家,祸乱朝纲的妖道林灵素。
林灵素说道:“贫道说句公道话。老将军生气自然应该,任谁寿堂上出现一个反贼,打乱了局面都会愤怒。只是贫道有些好奇,这个反贼,为何会出现在王老将军寿堂中,他与王家是何关系?”
高俅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被王韶老匹夫一震一吓,竟然忘了此中关键,也立刻发问道:“不错,你和这个反贼是何关系?”
“反贼?你是指他么?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确定他为反贼的?”王韶老爷子倒也沉得住气,而且他看到晁冲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倒也并不惊慌。
“此人姓晁名冲,山东郓城人,半年前拦路抢劫,杀害百姓数十人。之后落草梁山泊,又陆续杀害官军数千人。更是攻略州府,抢夺府库,杀害城中百姓无数。罪恶滔天,天理难容!”
高俅倒是没有把晁冲刺杀自己,割掉一直耳的事情说出来,一来丢人,二来容易让人误解自己公报私仇。
“什么?他竟然就是那个闹得山东两路鸡飞狗跳的梁山之主?”
“听说他还数次打败围剿的官军,满手血腥。”
“想不到竟然这么年轻。”
众宾客议论纷纷,王家众人也是惊诧莫名,谁能想到这个外表斯文的外甥,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巨寇!
母亲王氏听到这些罪状,心急如焚,此时只有自己的父亲王韶能够救儿子性命,急忙看向王韶。
王韶老爷子却向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出声。
王桐也惊诧的看着自己这个表弟,以前只是觉得表弟神秘,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来头,只是,不要给王家带来灾祸才好。
金门羽客林灵素出言道:“听说这个晁冲来到应天府之后,一直住在王家府邸,而且还是王老将军的外孙,我说的可对!”
“你个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王寀愤怒而出,想到正是自己向林灵素透露的晁冲消息,更是自责愤怒。
“哼,贫道心中从来只有朝廷与官家。为了大义,就算被师兄责难,贫道也甘之如饴。”林灵素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引来众人目光,晁冲神态自若,呼啦一声,打开手中的牡丹折扇,悠然说道:“在下原本只是在看热闹,却不想总是有人把脏水向在下身上泼,实在让人懊恼。看来只好自辩一番了。首先,在下不是反贼。其次,在下不是王韶老将军的外孙。最后,你们有证据么?空口白话,在下可不接受。”
“哼,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狡辩?”高俅看到晁冲被众禁军将校围困,倒也不怕他行凶,恶狠狠的怒视道。
“在下如何狡辩了?我确实不是反贼呀?你有何证据?”晁冲轻摇折扇,从容微笑道。
“你就是晁冲!”
晁冲不慌不忙的摇动折扇道:“错,在下名叫晁二中。”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有官府路引在此。”
王韶老爷子立刻说道:“老夫决不能坐视冤屈之事在我面前发生,取来我看!”
劈风刀石宝推开禁军,从晁冲手中接过那张文书,恭敬的递给王韶。
晁冲在下梁山时,为了路上住店方便,就让玉臂匠金大坚和圣手书生萧让,给自己一行六人造了假路引文书,一般人绝对看不出错来。
王韶也决定装傻下去,此时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反贼,更不能承认他与王家有关系,否则那边是窝藏反贼的大罪。
王韶将路引文书递给寿堂内的其他客人,大家纷纷传阅,确实也看不出错来。只不过,这个“晁…二中”,还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假名字啊。
可众人都与王家交好,自然不会说破。
“哼,你等着。”高俅怒斥一声,让人将门外把守的高廉叫了进来,高廉曾在东京与晁冲交过手,进来一眼便认出来道:“不错,他就是晁冲!”
晁冲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就是高太尉的弟弟高廉吧?什么时候至亲的话,也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了?阁下没听过避嫌二字么?”
“贫道也可作证,你就是梁山晁冲!”林灵素继续落井下石,讨好高俅道。
“哦,道长是在哪里见过在下?”
“芒砀山下!”
“因何与在下相见?”
“这个,并不重要!”林灵素并不愿说出自己与山贼相识。
“据我所知,那芒砀山中可是有一股山贼乱匪,领头之人更是林道长的师弟。道长为何会去芒砀山?所图何事?这让官家如何继续信任你呢?”
“哼,巧色令色!”林灵素冷哼一声,不再作答。
高俅却向那些禁军将校一使眼色,那些人几拳击打在晁冲腹部,将其打倒在地。
晁冲不能反抗,一旦反抗,便将陷王家于危难之中,更将陷母亲于危难之中。
今日局势,自己是如论如何不能脱身了,现今之策,唯有拖延时间。
ps:前段时间忙着年底的各项考核工作,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停更了一段时间,实在对不起。特别要感谢ak9818、、望兰亭、乐乐山人等朋友的不离不弃,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