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
“白雪前些时日回信给府里,只是,大伯娘原本并不相信信里内容,却在确认了白雪笔迹后,不得不信。”大伯娘开口说道,眉宇间竟是一片凝重。
小桃子立刻领着宫人推了下去,整个院子便只剩下了她与大伯娘二人。
“白雪的信?”她有些纳闷。
如果不是大伯娘提前,她竟是忘了这个人。她这般一思索,竟是有些时日未见到此人了。这般一细想,赏花宴时,都未瞧见白雪。只是,为何就没有人提起过。
她这般一深思,眸子里竟是也与大伯娘一样,凝重了起来。
大伯娘见她这般,并不明白白露的想法,便接着说道:“确实是她的信!大伯娘找人确认过,这字迹确实是她亲自写的。”
“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她问道。
大伯娘却没有先回答她,反而问了句:“你在宫里可曾瞧见过白雪?”
大伯娘的话是何意,她竟是一愣,有些反映不过来。白雪与她同时进宫,两人虽说不合,只是胜少见面罢了!瞧没瞧见,若说瞧见,也只是刚进宫那会瞧见过,这之后,她确实没有注意过。好似真没有再瞧见过白雪,也没听说白雪的任何事情。
她思及此处,着实有些怪异。
按理来说,不可能不会听说白雪的事情。毕竟她们可是亲姐妹,外人多少都喜欢拿她们两个做比较。怎么就无缘无故没了消息。
她回宫时,要去看看白雪!
她这般一想,好似与白雪最后的对话,便是白雪想搬到甘露殿居住,被她拒绝。
白露说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甚少见面!”
大伯娘说道:“果然是这样!看来这信真是白雪的而不是被人冒写的!”
白露听见大伯娘这般说法,心中更加怪异,但是,她却没有问。她知道大伯娘既然开了头,必然会讲完。她现在不必去打扰,等着大伯娘接着讲下去。
大伯娘接着说道:“白雪出事了!她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这封信是她发出的求救信!说是信也不能完全算是,这信是写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用簪子划的一道道笔画。若不是这落款处有朵牡丹花,我也不敢确信!”
白雪酷爱牡丹,凡是她使用的物品,都喜欢与牡丹花作标志。
只是,白雪真的已经不在皇宫了,又是何人把白雪弄出了皇宫?
白雪又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写下求救信!
白露问道:“这个人现在可还在白府?”
大伯娘摇了摇头,说道:“他送了信过来,便离开了!五侄女你不知道,那日差点把大伯娘吓死!那个人并不是直接登门拜访,而是蹲守在白府附近,一日,大伯娘准备前往庙里上香,这人就一路跟了上去。开始大伯娘以为遇见了歹徒,后来却发现不是,这人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他一直在那里支支吾吾,挥着手,大伯娘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后来他好似也急了,便直接……”
大伯娘说到这里,脸上竟是出现了朵朵红云,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他把上衣脱了,大伯娘当时吓得尖叫,以为他要干吗!没想到他竟然站在原地转过身去,这才知道背后刻着字迹。只有三个字,‘救我!’后面则画着一朵牡丹花。不,牡丹花不是画上去的,更像是一个牡丹花簪子在他身上硬是烙下的烙印子。大伯娘便问了他,是不是白雪让他过来,他有些迷茫。大伯娘便又问了几句,将白雪样貌描述给那哑巴男听,那哑巴男眸子里欣喜,点头,竟是吓坏了大伯娘!白雪真出事了!”
她听到这里,观察着大伯娘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说慌。只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被弄出了宫去,又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通风报信。
她等着大伯娘歇息了会,接着问道:“可有问出白雪下落?”
大伯娘摇了摇头,便将当日情形绘神绘色表演了一遍让她看。当日,大伯娘也问了哑巴男这句话,哑巴男不会说话,又不识字,便做了一番动作给大伯娘瞧。
那哑巴男先是折了一根树枝,挥舞起来,道也像模像样,看起来像是在练剑。然后又指了指西方。
哑巴男见大伯娘不明白他话语里含义,便接着又拿起树枝挥舞起来,这一次,他让大伯娘站着别动,然后拿着树枝朝着大伯娘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