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齐的阴影,让他多了几分阴沉气儿。
“任酮。”我快走几步,阳光灿烂的同任酮打招呼。
任酮别脸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抽烟。
走到他旁边,我学他,贴靠在墙上,用脚尖搓着烟灰。
任酮将烟蒂扔到地上,踩熄后多捻了好几下,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似的。如果烟蒂会说话,现在肯定痛苦的惨嚎了。
等任酮抬起脚,他脚下的烟蒂碎成了丝丝片片的渣渣,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问我:“去哪儿了?”
我坦言,“去和杜好成见面了。他老打电话发短信给我,我就去和他见了一面。”
“聊天?”任酮像是闲聊似的,问我。
我应声,“嗯,瞎聊。”
“他希望你去他身边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很惊讶,“他确实提了让我去给他做助理的事儿,但被我拒绝了。他不是正常人,我怕跟他身边久了,会被他影响。”
任酮说:“他给我打过电话,向我要你。”
“要我?”我用力别了下嘴角,指指太阳穴,“他当我是死物么,说要就要。他真的是不正常,脑袋和一般人不一样。”
我指向天空,“他就和天上的太阳似的,从地球看,温柔又暖和,其实全身布满高温物质,凑近了准得灰飞烟灭。”
任酮在地上搓了搓鞋底,转过身,朝店里走。
我跟上去,“他没说别的吧?”
任酮没回答我。
挠挠脖子,我讪讪跟上任酮,准备帮忙装修的事儿。
跟上去了,任酮也不用我帮手。
他嫌我碍事儿,怕装修的时候碰着伤着我,把我赶到一楼,让我在小马扎上坐着,等着他们忙完装修的事儿,一起去吃饭。
半个月后,店面还没装修完,生意就来了。
这单生意的介绍人,是杜好成。
他一个忠诚的无神论,竟然给我们介绍生意,而且介绍的是见鬼的生意。这就和太阳穿着短裤在半天空跳舞似的,简直匪夷所思。
我觉得杜好成在好思佳的身份可能要发生一些变化了,从治疗者变成被治疗的。
刚听到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杜好成疯了。第二个反应是,这是个陷阱。
杜好成没疯,这也不是个陷阱。
他说将人介绍到我们这边来,是为了报答我帮他保管记忆。他说,只要他记忆在我脑袋里一天,他就会无限制的帮助我。
这话听着挺感人的,几乎和表白似的。
当然,要是正常人这么说,我肯定会以为在变相的向我表白。
但他是披着正常人外皮的非正常人,他的话和表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他前头说完这种话,后头就能拿我做最残忍的实验。
他就是这样。
不能用常理来推论。
被杜好成介绍过来的女人,叫祖萧宜,三十多岁,雍容典雅,十分具有古典美。苗如兰也具有古典美,但远不如眼前的祖萧宜。
苗如兰的古典美,美的弱柳迎风,属于林黛玉风格。
祖萧宜则典雅中透着霸气,有种做惯掌控人的杀伐决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