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房东絮叨了一会儿,任酮朝路峰比划了个挂机的动作,让路峰结束通话。
路峰和那边敲定,明天上午去签合同,就挂了电话。
合同签下来后,办证廖泽去。原本任酮想去,但任酮他爸那事儿还有余韵,他去的话,说不准这证儿就办不下来了。
大家合计了一下,办证这事儿,廖泽去。任酮和路峰跑装修,去找装修人员以及着手设计该怎么装修成我们想要的模样。
我一会儿跟着廖泽跑,一会儿跟着任酮和路峰跑,明明只是跟着看眼儿,但也累的不轻,就好似我出了大力似的。
专修的时候,我挺想参与进去,尤其在装修方案上,我也有一点点小看法。
但廖泽现我没有艺术细胞,眼光太土了,坚决不允许我参与到装修方案里,我的意见,他一改不采纳。
他老说我眼光土,给我洗了脑袋,渐渐的,我也觉得自己眼光有些土。
所以,在装修的时候,我就隔老远眼巴巴的瞅着。
搬东西也用不到我,装修方案也用不上我,我就是个干看眼儿的。
瞅着大家伙都在忙,我悄悄摸摸接了杜好成的电话,去和杜好成短暂的见了个面。
可能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见到了熟悉的人,我腾然有种感动,也不知道这感动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杜好成上下打量着我,“气色挺好的。”
“嗯,什么事情都用不到我,我除了吃就是看眼儿,气色肯定好。”我用勺子划拉着冰咖啡里面的冰块。
“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杜好成微微眯着眼睛,阳光让他的睫毛成了暗金色,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别别嘴角,“忙着呢。前段时间忙着,后来他们忙着,我就看着。和你见个面,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了。”
“要是觉得无聊,不如到好思佳上班,当我助手。”杜好成朝我抛出橄榄枝。
我立刻拒绝,“有生之年,我都不回再去好思佳。”
杜好成笑着说:“好思佳有什么不好的,那么多有趣的人。”
“那是对于你来说,觉得他们都有趣。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地雷,随时可能爆炸。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爆炸,又会因为什么原因爆炸。”我别眼看向窗外,“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再说了,我不想离开任酮,我喜欢每天和他凑一块儿。”
“热恋期。”杜好成评价了三个字,但很快的,他接上了一句话,“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就会越来越平淡,矛盾重重。”
“我们不会这样,我们会一直热恋期。”我加重音量。
杜好成跳高右边眉毛,“那我拭目以待。”
我不满,“你老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为了找我的茬儿?”
杜好成说:“我是关心你,我说的都是现实。”
“我知道你是无神论者,但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我就看见无数回了。前几天我刚从天上天山下来,上面还有个一身绿皮的老树仙。”
我斜瞅着他,“我真该带你去看看,让你见识见识。”
“也许他在脸上擦了绿色的染料。”杜好成坚持无神论,“或者弄了些迷惑人的药剂喷洒在空气中,迷惑你们,让你们以为见到了神仙。实际,他只是个普通小老头儿。”
“好好好,你继续坚持你的无神论。”我懒得和他争辩这个问题。
有的人就是固执又铁齿,即使亲眼看到鬼,也会说看见的不是鬼,千方百计给鬼找个别的合理的解释。
“你以后就这么跟着任酮了?”杜好成问我。
“对啊,我们以后会结婚的。”我叹口气,“要不是他家突然出了事儿,也许我们早就领了证了。”
“你还不太了解他,不要着急结婚,以免婚后后悔。”杜好成俨然婚姻专家,“男人都婚前一个样儿,婚后一个样儿。很多男人,婚前文质彬彬,婚后暴力。你要小心。”
我怒了,“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见面了,你一句好话没有。”
“我是为你着想。”
“有你这么为我着想的吗?和诅咒似的。”我怒瞪着他,“照你这么说,任酮就不是个好玩意儿,而我瞎了眼睛,以后我肯定会过不上好日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多小心一些。”杜好成倏然拉住我的手,“你要知道,宁彩,这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所以,我也最了解你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你别以为我是在诅咒你,我句句话都是为你着想。”
“但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是永远为你开着大门的,不管你想坐我助手,亦或者是和我有别的关系,我都可以满足你。”